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大結局）

  「若是沒有老龍我竊取真靈，你的機緣和成就，或許只會比現今更大。所以，其實是老龍我虧欠你的。現在，是到了還給你的時候了……」話音未落，雷霆便感覺到，老龍融入他腦海的意識，開始逐漸的剝離。

  然而，剝離的只是屬於老龍的意識。而原本與他結合的強大靈感，卻並沒有跟隨著離開，反而是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飛快的滲入到了他的魂魄當中。

  長久以來雷霆感覺到的魂魄中某種境界上的缺失感，開始以一種令他萬分舒服的方式，迅速的彌補。他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靈魂對於天地法則的領悟，開始了一躍千里的飆升。

  比頓悟更加顯著的感悟！

  一念得道！

  所有的桎梏和迷障全部被打破，大道的洪鐘在腦海之內迴蕩，令雷霆仿佛脫胎換骨一樣，靈魂得到了難以想像的升華。雖然還並未達到真正至高的不滅神魂的層次，可是通往無上之境的道路，卻已經徹底打通。

  這一切，源於老龍將取走的巫血真靈，還給了雷霆。

  「老龍……你在幹什麼？！」突如其來的機緣，並沒有令雷霆欣喜若狂。他終於明白他一直捕捉不到的心悸的預感是什麼了。

  老龍一定在做一件令他難以想像的事情，而後果，或許是他永遠都將失去老龍--這個一直陪伴他的朋友！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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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無形的金光，撞入到了三千鑄靈大陣之中，掠向了邪靈帝獻祭的中心。

  轟隆隆！

  這一刻，玄界再次顫抖起來，不過攜帶的卻又是另一股力量。

  兩股力量仿佛在交鋒，戰況激烈卻又在一瞬間便結束了戰鬥。旋即雷霆清晰的感受到，整個玄界的虛空雖然遭受了重創，可是終究沒有完全崩潰。

  隨後一絲涅槃的生機涌動，開始修復著這個受創的位面。

  而這一幕，也是在大界的每個角落之中上演著。那涌動的涅槃生機，不單是將受損的位面完全修復，並且還得到了強化、穩固，甚至於--升華！

  這是一種奇妙的變化，身處在大界之內的每一位修煉者，雖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位面的這種升級變化，他們同樣的是感同身受！

  這是一種本源相連的本能，特別是修為高深的法則強者，他們都能夠體會到，這個世界的法則力量，似乎又獲得了某種本質蛻變，乃至於他們法則力量也獲得了新生。

  「老龍……」而這一刻，雷霆也是徹底的失去了與老龍的聯繫。

  「盟……主……」此刻，所有的修煉者還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三千鑄靈大陣早已在之前的位界隕殤之中消散，然而大陣瓦解之後，邪靈帝卻也不見了蹤影，甚至連一絲氣息都未曾遺留。

  「都結束了！」雷霆暗嘆一口氣，露出勉強的笑容。

  「邪靈帝呢？」雷狂不敢置信的問道。畢竟他們都親眼看到鑄靈大陣即將成功的時候，突然產生了異變。

  然後異變持續之後，天地法則也產生了變化，結果卻是好像一切都像沒有發生一樣。

  「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以後也不會再有靈族的威脅。修煉界恢復了和平。」雷霆篤定的說道。

  「太好了！」

  「終於成功了，消滅了邪靈帝！」不明真相的群眾，對此歡呼雀躍，就好像盛大節日一樣。

  畢竟，長久以來懸在他們心中的最大威脅，徹底消失了。怎麼能不令人欣喜若狂。

  「那盟主你？」雷狂察覺到了雷霆的異樣，不放心的問道。

  「沒關係，只是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心情惆悵罷了。」雷霆擺了擺手，沉默了半響才道：「各方現在可以返回大界，安排善後事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話說完，雷霆的身影便是「唰」的一下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雖然不明所以，不過總算是徹底剷除了邪靈帝。一眾修煉者們帶著勝利的姿態，興高采烈的重返大界，開始了新一輪的生活。

  一片虛無的混沌空間之內，雷霆的身影『唰』的浮現。而在雷霆的對面，一個壯年大漢模樣的虛影，似乎早就等待在此了。

  「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吧！」對於這道虛影，雷霆似乎並不意外。他死盯著對方，緩緩吐出兩個字來：「天--道！」

  「呵呵！看來你也接近那一步了，似乎也應該猜到了，何須問我？」對方，赫然便是一直都神秘存在的天道化身。此刻一副志得意滿的微笑模樣，淡淡的看著雷霆。

  「從一開始，你成為天道的那一刻，這個位界即是你，你即是這個位界。所以三千道帝所認為的：你要打壓修煉界，令他們難以突破到與你相同的層次來挑戰你，從而可以獨霸一界的理由，也只是你操縱天道令他們這麼以為罷了。」

  「你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這個。而是為了獲得天道層面的晉升--也即是這個位界的晉升！」雷霆面無表情，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不錯，既然你也勘破了天地至高法則的這個門檻，自然也應該知道。成為一方位界的天道，並不是大道的終點，而只是另一個起點而已。要獲得更高的天道層次，就必須令所屬的天道位界，提升為更高級的位界。」天道的心情此刻是相當的好，也是耐心與雷霆交談著。

  「而提升位界本源的唯一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汲取其他位界的天地法則，令本位界的天地法則獲得新生的本源，從而得到晉升。」

  「就好像……修煉者的魂魄與肉身的關係一樣。魂魄是感悟境界的根基，而肉身則是魂魄的載體。天道即使位界的魂魄，天道法則得到擴充、升級，位界方能夠晉升更高的層次。」

  「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雷霆開口道：「那一滴巫血進入這個位界，實屬偶然。在你成為天道之際，你並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個來自外界，蘊藏其他位界法則的巫血會進入其中。你又怎麼從一開始便布局呢？」

  「冥冥天道，自有定數。我布局，乃是天道之局，並不是針對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事物設定。只是待到時機降臨之際，方才顯露目標。所以，巫血乃是恰逢其會，你--也只是機緣際會牽扯到其中罷了。當你與巫血產生機緣的時候，這個局才真正的鎖定了目標。」

  「難怪，其實你從一開始便並沒有打算抹殺我，只是藉由著局勢，一步一步將我引入其中。」雷霆自嘲的笑了一聲，道：「也是，堂堂位界之主，天道至尊，要弄死界下一隻螻蟻，又怎麼會受到天地阻擾呢？」

  天道呵呵一笑，道：「境界不同，眼界就不同。哪怕是如今的你，也只能勉強猜到天道之局的大概，更深的奧秘，或許還要等你更進一步方能知曉。」

  「等你達到了當初我成為天道的那一步，我們就算是同一陣營的戰友了。到時候再布置天道之局，自然也少不了你一份力量和回報。」

  一個位界，並不局限只有一個天道。就好像修煉者有三魂七魄一樣，天道也可以分為多個，掌管不同方面，從而共同為位界晉升來布局和出力。從這一方面來說，實際上天道是從側面成就了雷霆。

  雷霆只差最後一腳，便可正式跨入天道的行列，成就全新的境界。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老龍到底去哪了？」雷霆盯著天道，眼神中不知透著什麼，令天道有些詫異。

  「當你晉入天道，便會成為全新的生命層次。那俗世的牽掛，哪怕是再刻骨銘心，對你也沒有半分的意義！何苦還糾結於一道渺小的靈智？」天道遺憾的搖頭道。

  天道不仁，萬物皆為芻狗。哪怕是摯愛與血親，對天道來說與一隻螻蟻也沒有什麼兩樣。生存亦或是毀滅，也只在一念之間，全憑天道之局使然。

  就好似天道掀起的這一場持續數十萬年的『靈禍』，三千道帝隕落，無數強者煙消雲散，也僅僅只是為了天道謀取巫界之法則本源罷了。

  「老龍去哪裡了？」對於天道的話，雷霆仿佛沒有聽見一樣，以一種近乎壓迫的方式，繼續緩緩問道。

  天道眉頭一撇，似乎有稍許不悅，卻仍是回道：「邪靈帝以無上真靈獻祭天地，欲要引發隕殤毀滅一界，混沌重來。要阻止它，唯有獻祭比無上真靈更值得天地認可的東西，方能抵消這場浩劫。」

  「此界的無上真靈，本是天地最純淨最珍稀之存在。要超越它，本界基本不存在。唯有界外之孕育了完整法則的那道靈智，獻祭出他本源中蘊藏的界外法則的價值，能夠令位界晉升，才可與之媲美。」

  「而天地的本能，也是需要進化升級的。所以這一位界才認可了這場獻祭，消弭了邪靈帝帶來的浩劫。」

  「那道本來就是因為界外法則所孕育出來的靈智，獻祭法則之後自然是失去了意識的載體，與邪靈帝的真靈一道歸於位界混沌，重新孕育新的無上真靈。對它來說，這也算是一場造化了。」

  聽完天道的解釋，雷霆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吧？甚至於，邪靈帝不惜一切的發動隕殤，亦有你的推波助瀾，或者根本就是你主導的吧？」

  天道不以為然，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即將成為新的天道，便該知道天道之下，眾生皆為螻蟻。天道循環，生死有命，能為位界之晉升貢獻一份力量，　他們的責任和榮耀。或許此刻你還難以接受，不過當你走出最後一步，便能夠理解何謂天道了。」

  「呵呵呵！可惜……」雷霆突然放聲笑起來，眼瞳之中寒光迸射，冷冷道：「現在我還不是天道，我也不準備成為天道。若成為天道的代價是失去一切的感情的話，那我寧願當一個螻蟻！」

  聞言，天道的眼睛一眯，表情也是森然起來，道「天地競擇，既然達到了這個層次，恐怕由不得你。」

  「是嗎？說來說去，你是初始天道，這片位界自然圍著你運轉，天地也會貫徹你的意志……」

  「你知道就好。縱使你成為了新的天道，這片位界依舊是以我的意志為中心，你永遠只能跟從我的意志行事。」天道傲然說道。

  「我討厭被人擺布，特別還是我的仇人。所以……推翻你這個天道，重新建立新的天道，我就可以自由了吧。」雷霆眼神中的光芒，愈發的危險起來。

  天道一愕，　大笑起來：「哈哈哈！莫非你真的以為，你有資格與我進行天道之爭？」

  天道之爭，自然是爭奪這片位界的天道主導權。擁有主導權的天道可以貫徹自己的意志，其餘的天道只能服從這種意志。天地乾坤，從修煉者道天道，都是鼓勵競爭淘汰，強者為尊的。

  只是，初始天道掌控位界這麼長的歲月，又剛剛獲得了位界晉升的福利，天道之眷無比強大。相比之下雷霆只不過是剛踏入天道門檻，生命層次都未能獲得升華，可以說與天道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當然不是我，我也不想爭！」成為天道，意味著失去身為人身的感情和寄託。或許正式成為天道的那一刻，雷霆哪怕是不會變的漠然冷血，也不再會是現在的雷霆。

  他還有牽掛，他還有感情。所以當他明白了天道之路是怎麼一回事之後，便不願再走出這一步。

  「不是你？那還有誰？」天道這一下也是懵了。

  「老龍！」雷霆一聲暴喝，渾身光芒四射，沛然浩大的氣息頓時席捲了整個天道之域。

  「你想幹什麼？」天道不知道雷霆意欲何為。可是本能的感到了一種悸動和威脅。

  「我以至高的不滅神魂，奉獻給無上真靈，懇請天地允許，新天道發動天道之爭。」隨著雷霆的話音剛落，整個天地都是為之一肅，緊接著傳來了滾滾的沉悶洪鐘轟鳴，天地震動。

  「你瘋了嗎？奉獻你的全部天道根基，你將一無所有！」天道這一刻，終於是有些失色了。

  雷霆的這一舉動，乃是以他不滅神魂的所有修為，奉送給全新孕育的無上真靈。然後無上真靈本就是天地法則之結晶，獲得了不滅神魂——亦是天道根基之後，毫無疑問可以輕鬆的晉升為新的天道。

  因為雷霆是奉獻者，所以可以懇請天地發動天道之爭。而無上真靈成就的天道，對他的威脅自然要遠遠的超過雷霆這個幼嫩的新天道。

  他萬萬沒想到，也根本不可能想到。因為這是一件他連念頭都不會升起的選擇。因為一旦奉獻了不滅神魂之後，雷霆從肉身乃至魂魄的全部修為，都將化為烏有。他會跌落成為一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而原本就獻祭了三千法則本源之後，他甚至連修煉大道都不能夠。

  雷霆怎麼敢這麼做，又怎麼會這麼做？

  「一無所有？」雷霆有些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搖頭道：「不，我還有父母，還有愛人，還有族人，還有朋友！我還有一切，你才是一無所有！」

  「你個瘋子！你期待的那道靈智，或許根本就已經消失了。你又怎麼能斷定，全新孕育的無上真靈，還有殘留他的意識！就算新的天道贏了天道之爭，和我又有什麼區別？」天道這一刻簡直是氣瘋了。

  雷霆的舉動，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簡直是最愚蠢的做法。

  「至少，你是我認定的仇人。若是你輸了，我會很開心。新天道至少，不會在操縱我這個平凡之人了。」雷霆笑容越發的燦爛，緩緩道：「更重要的是，我相信——老龍不會這麼容易就完蛋的！」

  「老龍你個混蛋，你說你欠我的。你我之間，區區一點真靈算什麼欠？可最後你卻想要我欠你一條命，哪有這麼容易！」雷霆的聲音，穿透了無盡的虛空，迴蕩在了一片真靈空間之中——那裡，一點微光閃動，新的真靈正在孕育中。

  「現在，我將所有的一切都奉送給你，幫我狠狠的搗弄這個王八蛋天道！只要你贏了天道之爭，你我就算扯平了！」

  轟！

  雷霆的不滅神魂消失，他的身軀也是被排斥出了天道之域。下一刻，他的意識因為虛弱而模糊，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老龍……全靠你了……」

  ====================================================後記=========================================================

  「醒了！萱兒你終於醒了！」雷霆守在柳萱的身旁，無比激動的看到柳萱睜開了眼睛。

  距離他隕下凡塵，已經十年了。這十年之間，倒也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雖然他毫無修為，可是身在雷界，雷族重新成為了大界的超級勢力，得益於之前雷霆為修煉界立下的功勞，倒是沒有誰敢再找雷族的麻煩。

  他的父親母親和隕落玄界的族人，也全部接到了雷界，成為了雷族之人。一家團聚，生活倒也其樂融融，波瀾不驚。

  唯有——柳萱的昏迷，一直是雷霆心中的刺。這件棘手的麻煩，饒是雷狂這樣的道皇強者，也是束手無策。

  至於天道之爭，那是更高層面上的爭鬥，與他這個沒有修為的凡人倒是毫無干係。或許，也只有晉入法則之列的強者，隱隱能夠感應到一點信息吧。

  這十年，雷霆一旦有閒暇，便會來到柳萱的身旁，靜靜的陪伴著她，期待有一天會有奇蹟發生，令她醒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年之前雷狂突然告訴他，柳萱的體內，生命跡象突然有了波動，很可能是甦醒的徵兆。那一刻，雷霆總算是贏來了久違的希望。

  果不其然，這一年來，柳萱的生命力越來越旺盛，枯竭的靈源開始從她的靈魂深處開始退卻，令她恢復了普通人的狀態。

  最後終於是在今天，甦醒了！

  「雷霆……」柳萱剛剛睜開眼，虛弱就以一種可見的速度褪去，臉上也是泛起了紅潤。

  「萱兒，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雷霆驚喜交加，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柳萱。

  柳萱也是眼眶濕潤著，死死的拽著雷霆的衣服，兩個人甚至一刻也不想分開，貪婪的吸取著對方的氣息和味道。

  許久，雷霆才平靜下來，有些好奇的問道：「萱兒，你是怎麼恢復的？之前狂老告訴我，你最好的狀態也不過是維持不死不活的時候，我真的是痛苦萬分，差一點就不想活了。」

  「有人救了我啊！」柳萱，突然又恢復了調皮的表情道。

  「啊？誰救了你？」雷霆更加摸不著頭腦。這柳萱的密室，除了他，也就是父母和雷狂偶爾來探查一下情況，根本沒有其他人來過啊？

  更何況有能力救柳萱的大能，他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柳萱笑盈盈的望著雷霆，道：「他還托我給你帶句話呢！」

  「給我帶話？」雷霆更加迷糊起來。

  「他說——雷霆你個臭小子，小王八蛋！坑死老子了，老子才剛剛新生就被你套在天道之中，真是氣煞我也！我們可是一體的，少了你，老子在這鬼天道之中，閒的都淡出鳥來了。」

  「哈哈哈！」雷霆這一刻終於釋然。老龍的語氣，配合著柳萱的神態，只樂的他前俯後仰，不知所以。

  「還沒完呢！」柳萱也是嗔笑道：「你趕快給老子馬不停蹄的修煉，好早一日來天道之中陪我取樂！還有你的……小情人……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晉升新天道。這裡雖然無聊，可也有不少新鮮的玩意可以嘗試。老子可是一心一意等著你呢！」

  說到『小情人』，柳萱的臉也不禁微微一紅。

  「修煉？」雷霆一愕，他不滅神魂奉獻，三千法則本源獻祭，基本上已經失去了修煉的根基。哪怕是老龍成功奪得了天道掌控，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怎麼修煉？

  「呵呵！」柳萱見雷霆一臉呆愣，不禁微笑道：「難道你沒發現，近期內你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變化？」雷霆皺了皺眉，道：「好像沒什麼變化啊？要說有的話，似乎也就是好像身體強壯的特別快，力量也是莫名其妙的增漲。」

  因為雷霆一直都擔心柳萱的狀況，所以近一年來，身體的某些異變他並未特別放在心上，也沒有功夫去探究。此刻柳萱提及，他才猛然的醒悟過來。

  「巫道法則？我還可以修煉巫道法則？！」這一刻，雷霆驚喜莫名。

  位界晉升，融合了巫道法則，所以此界之人現在已經都可以修煉巫道法則。只是因為時日尚淺，巫道法則的力量還未徹底展現，也沒有出現成就之人，所以雷霆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一點。

  他放棄了不滅神魂，只是魂魄之中的修為。有煅魂篇完全可以重新修煉。三千法則獻祭完蛋，可並不包括巫道法則。他身具巫血，修煉巫道可以說事半功倍，完全可以重來一次！

  雷霆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他的巫道肉身，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突破了天位境的層次。這在雷界或許並不起眼，甚至於還在最弱的層次。

  可這一切的一切，是在他從平凡人的基礎上，毫無修煉的情況下，一年不到的時間自然而然成長出來的。這樣一看的話，進度可就極為恐怖了。

  「為什麼，會這麼快？」雷霆也是目瞪口呆，好像他之前修煉雷道，進度也只有如今的十分之一，還是在各種磨難之下熬練出來的。

  「因為啊，我們是天道眷顧之人！」兩人拉著手，相視一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