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凡凡呢

  顧研心懷著一腔誠意，想要回電話給埃里克?布萊克，沒想到他已經關機了，除了這個電話，她也沒有辦法可以聯繫到他。現在突然聯繫不上埃里克，反倒讓顧研心有一種很不安心的感覺。

  最後連帶凡凡和蕭離準備的愛心早餐，她都吃得有些不知道味道，勉勉強強的吞了下去，不過蕭離只以為是顧研心憂心葉絕的問題，也就沒有多說了，保持了沉默。

  早飯之後，雖然顧凡千般不願意離開這個有著龐大地下實驗室的別墅，但是還是乖乖聽從了蕭離和顧研心的吩咐，收拾了東西，搬上車子離開，實驗室的醫生們似乎也很捨不得凡凡，少了一個天才的幫助，他們的多少問題又得疑惑個夠了。

  蕭離承諾了凡凡，那處別墅也是有地下室的，雖然現在還沒有一個醫學方面的研究室，但是他一定會在半個月之內也給凡凡弄一個出來，還讓這些醫生們也過去，繼續做他的研究。

  「爹地真是善解人意，我愛爹地。」凡凡在車上得意的宣布，這一次車上只有他們三人而已，用的車子，據蕭離說是他從來沒有用過的，絕對不會讓人發現這個車子是他的。

  「你愛爹地，那媽咪呢？」顧凡吃醋的說道，「你就把媽咪忘記了？」

  「才不是呢，我最愛媽咪，只有一點點的愛爹地。」顧凡立刻嚴肅的說，「媽咪，凡凡和你一起生活了八年呢，和爹地八天都不到呢，肯定愛媽咪多啊，這還用想嗎？連爹地自己也承認這一點的。」

  「你這個臭小子。」蕭離笑著說道，抬眼望了望車鏡，看看后座的母子兩人，「對了凡凡，你研究了什麼藥劑啊？跟爹地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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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開始只是因為媽咪的抗藥性所以才研究麻醉劑的。」顧凡說道，握著顧研心的手，「爹地你可能不知道，媽咪幾乎對所有麻醉劑都免疫，又一次媽咪生病，一個簡單的闌尾炎手術，都是媽咪硬扛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時候，所有你敢把麻醉劑喊在嘴裡面餵給我？」蕭離聲音中帶著滿滿的笑意，「這個問題可是困擾了我許多年呢，先是琢磨你什麼時候給我下藥的，得出結論，卻又發現不能相信，我都被麻醉了，你怎麼可能沒事兒？原來是這樣特殊的體質？」

  「媽咪，你對爹地做了什麼？下藥？」顧凡好奇的問道，媽咪和爹地好像在說什麼暗語，他怎麼聽不懂，「是我出生前還是出生後？」

  「當然是你出生前了。」蕭離笑聲更爽朗了，似乎揭露顧研心的老底，他會十分開心似地，「你可不知道你媽咪做了什麼好事兒，我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我……」

  「咳咳咳——這種問題有什麼好說的。」顧研心使勁兒清了清嗓子，將蕭離的聲音壓了下去，「我有一個問題，那種一下子就能麻醉一頭大象的藥，你怎麼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可是從小就訓練出來的。」蕭離漫不經心的說道，「從小就被各種藥物餵著，自然會產生抗藥性，我對毒藥也有一定的抵抗力呢。對了，還有電擊，還有……痛覺什麼的，我都比一般人強大。」

  一陣沉默，半晌，顧凡才輕聲說道：「爹地小時候，一定過得十分辛苦，可惜凡凡沒有辦法陪著你。」

  顧研心沒有說話，難怪他不肯說，這些慘痛的經歷，那個蕭紅衣，不是人，對待自己的兒子也能夠做到這個程度，不是變態是什麼？昨晚她認為她主動引開敵人，一定是她的錯覺。

  「現在，你們陪著我就很好了。」蕭離說道，突然減慢了行駛速度，問道，「凡凡，剛剛離開的時候，你不是吵著要買什麼藥劑嗎？這裡有個大型的藥材市場，我陪你去？」

  「啊，我？我自己去買。」顧凡還在剛剛蕭離講述的過去之中，「媽咪你陪著爹地吧，我自己去。」

  「不行，怎麼能讓你一個人下去？」顧研心一口反對。

  「可以的，我可以自己一個人，我每次買菜都是一個人呢，買藥材比起買菜來說，我更熟悉更內行的。」顧凡很篤定的說道，眨巴眨巴眼睛，「你就陪著爹地吧，陪陪他，爹地比我更需要人陪的。」

  剛剛提到了那些事情，怎麼能讓爹地一個人在車中了，顧凡是這麼想的。

  「凡凡，你保證安全？」蕭離出聲問道，「你身上有沒有什麼保護自己的武器之類的？」

  「有啊，有上次我給媽咪用的很好用的麻醉氣體，還有……這個。」顧凡從他的小背包裡面摸出了一支槍來，「葉落交我用過，我得到媽咪很好的遺傳，是個神槍手哦。」

  最後，在顧凡的保證下，顧研心和蕭離同意了他一個人去買藥，兩人就在車中說著話。

  「兒子真帥，長大了得迷死多少少女啊。」顧研心笑著說道，整個人都表現出十分滿意的狀態，看著凡凡小跑步離開的背影，「就是不知道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夠配得上我家凡凡。」

  做母親的自大病在顧研心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現，總覺得自己的兒子就是最好的，當然她也沒有覺得別人的孩子不好，只是自己的孩子更好而已——實施上也是如此。

  「那是因為他像我，所以這麼帥。」蕭離笑了。

  「像我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顧研心不滿的撇撇嘴，「至少他的額頭還是像我的。」

  「那像得稍微有點兒不明顯。」蕭離故意抬槓，「在說了，兒子像你有什麼好處，當然是像我比較好。如果是女兒的話，我倒不介意她像你，不然……我們來一個？」

  「做夢，生孩子是很痛的。」顧研心臉色微微一紅，好吧，其實她也是很想再要一個女兒的，有孩子，會發現人生比沒有的時候更加美好，活著也更加有動力，「除非你有本事生。」

  「我可沒本事，這事兒只能靠你了。」蕭離轉過頭來看著顧研心，「女兒要是像你，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孩子，你覺得呢？」

  「廢話。」顧研心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迅速轉移了話題，「不過現在，更重要的還是在於，怎麼面對葉絕吧，我想和你一起去公司，我想幫幫你，在你身邊。」

  「不，我擔心會有危險，如果到時候有危險，我真的不能保證我能保護好你。」蕭離搖頭，「如果你收到任何傷害，我覺得我一定會瘋掉的，上次你被金飛龍的人抓走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瘋掉了，真的。」

  「我不是小孩子，我也有在努力。」顧研心很認真的說道，「我想陪著你，和你並肩而立，就像是昨晚一樣，你需要的，不是一個躲在你身後的小鳥，我也不想做那樣的菟絲草，我愛你，獨立的愛你，不是依附於你。」

  四目相交，兩個人靜靜的看著彼此，顧研心的眼神很認真，也很坦誠，蕭離的眼神從一開始堅定的拒絕，總算是慢慢的緩和了下來，臉上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

  「如果你覺得這樣好的話……那麼就聽你的。」蕭離輕聲說道，伸手過來，撫了撫顧研心的臉頰，「幸好，你愛上了我，如果你沒有愛上我，我該怎麼辦呢？我會不折手段，最後你會徹底厭惡我，」

  「不要去假設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顧研心說道，「至少仙子……我愛你，蕭離，真的。」

  還是說出來了，第一次對蕭離說出，心中竟然會覺得莫名的很輕鬆，像是將壓抑了很久的東西都傾瀉了出來，所有的匯集在一起，不過是「我愛你」三個字而已。

  蕭離的臉色瞬間變成狂喜，好像恨不得立刻從駕駛的座位上跳到後面來，給顧研心一個用盡全力的擁抱。

  「行了，昨晚雖然我沒有說出這三個字，但是我的意思難道表現得還不夠清楚麼？」顧研心的臉再次紅了，躲避著蕭離炙熱的眼神，「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我都……徹底的交給你了，你還不清楚麼？」

  「如果這不是車裡，如果不是要等凡凡，我真想……」蕭離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真想立刻就和你在合體一次，是不是，寶貝兒，你說的那個很可愛的詞語，合體。」

  「喂，你這是欠揍好麼。」顧研心憤怒的說道，捏起了拳頭，「告訴你，我現在可知道揍哪兒最痛的，別看到我拳頭小，但是我有技巧，哼，還笑呢，你以為你笑起來很好看嗎？就兩個字，欠扁。」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害羞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愛了。」蕭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我就會忍不住逗你，真的，生氣也好，害羞也好，發怒也好，每一個表情我都愛看的。」

  「你就不會逗我笑，逗我開心嗎？總是引起我的負面情緒你才罷休？你這個變態。」顧研心憤憤不平的道，「真不知道，以前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前仆後繼的跟著你。」

  「現在也是許多女人，前仆後繼啊，只不過我不搭理了而已。」蕭離笑眯眯的說道，「我都為了你做了公告了，你忘記了？」

  「哦，那個坑爹的報紙分手通告哦，你還好意思說……」

  兩人笑鬧了一陣子，突然雙雙沉默了下來——「為什麼……凡凡還沒有回來？」顧研心說道，突然覺得心一陣冰涼，他只是去買一種藥而已，需要這麼久？他有貨比三家的美德？

  「電話，給凡凡打電話。」蕭離沉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