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我命由我

  無論仙界還是神界。修煉者每一個大境界之間。總人數比例都會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差距最大的無疑是仙帝到仙尊階段。或者是神界的斗王、魔王到斗皇、法神階段。很多人一直停留在前一境界無法突破。

  仙尊、斗皇、法神都擁有領域。這是前一個境界無法比擬的優勢。同時也成為進入這個境界最大的桎梏。

  「感悟……他大爺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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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距離仙尊階只有那麼一步之遙。偏偏有層奇怪的壁障擋住。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過去。

  辰寒急的抓耳撓腮。只要進入到仙尊初期。他就有足夠的實力馳騁神界。哪怕遇到頂尖強者理論上也有保命的能力。

  「老子到現在為止才感悟過幾次。」

  「融合先天五行精英。有便宜師尊推算的理論做指導。嚴格上來說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感悟。」

  「吸收恆星星辰之力倒算是感悟。但還是有天道用賭約的一萬年時間。換取了那四句真言才僥倖成功。」

  「人家整天就是感悟才能突破。老子修煉至今幾乎就沒有感悟。現在讓我怎麼去感悟啊。」

  「老子甚至……甚至到現在都不清楚。什麼才算是感悟……」

  不得不說皇極撼天錄是一門絕世心法。修煉一途最困難的就是感悟。它卻通過神武印的自主強化元神。將最困難的感悟階段硬生生抹去了。這才導致修煉速度。遠遠超過其他修煉心法。

  然而。沒有任何心法是萬能的。皇極撼天錄到了仙帝和仙尊的臨界點。依然出現了需要感悟的壁壘。

  雖然相比其他心法。要求方面要低得多。可關鍵在於辰寒在感悟方面是個新手不是。

  人家整天感悟來感悟去都習慣了。就算越過這個壁壘的難度比他大得多。因為以往感悟的基礎熟練度上也遠超辰寒。讓他這麼個以前從來不感悟的傢伙。第一次就去感悟仙尊階的壁壘。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了。

  正如他所說的。到現在他都不是很清楚。什麼才算真正的感悟。更別說去領悟這層壁壘了。

  一個月……

  兩個月……

  三個月……

  進入仙帝後期巔峰之後。任憑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卻連半點頭緒都沒有。

  修為比剛來這裡的時候強大了N倍。肉身強度早已超越了極品仙器。仙嬰充盈著精純而又磅礴的風屬性仙力。恆星之核無論是體積還是凝練程度。也都非以前可比。其中更大的變化還是內宇宙的五顆行星。

  體積增加了數十倍的行星。圍繞著恆星之核徐徐公轉。在突破到仙帝境界之後。上面不僅有了自然現象的風霜雨雪。不僅延續了以前的初級生命形態的碧綠。甚至開始形成一種神奇的能量。

  這種能量是辰寒以前不曾見過的。跟犀利、厚重、強大都不沾邊。連任何攻擊力都不具備。

  它的輕靈的。溫柔的。自然的。它推動著五顆行星上的碧綠。不斷進化成更高等的生命形態。

  沒有自然界無所不包的花草樹木。更沒有出現動物類的生命體。這方面倒是讓辰寒稍微放心了一些。要是內宇宙裡面長出一堆蠍子蜈蚣。或者是穿著樹葉獸皮的大活人。他非得發瘋不可。那還是不是人了。

  那是一種同樣沒有見過的植物。外形有點像蘆葦。卻沒有蘆葦的穗子。高度大約兩米左右。莖比蘆葦纖細柔韌。每當微風吹過。頓時整片的異草伏低。好像不堪重負隨時會折斷似的。但是從來沒有一棵被折斷。

  它們通體呈青紫色。跟那種神奇能量濃縮後的色澤相同。五顆行星上長滿了這種奇特植物。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生命體。

  內宇宙在不斷提升中。行星和中央的恆星之核。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變化。唯獨沒有變化的只有五芒星線。

  沒錯。

  五顆行星之間。依然由五彩電光絲線連接。恆星之核依然釋放出五道白光。分別連接著五顆行星。

  這是上次融合先天庚金精英時出現的變化。沒有任何好的或者壞的影響。偏偏就這麼一直存在著沒有消失。

  「再做個交易怎麼樣。」

  好久沒見過。但是長存於記憶中。極其熟悉的聲音陡然響起。

  辰寒當然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被嚇了一跳隨即定下心來。苦笑道：「您老人家又想怎麼樣。」

  那個聲音多了一絲戲謔。嘿嘿笑道：「很顯然。你不具備領悟的能力。這一層對你來說太難了。上次用一萬年時間換了四句真言。不僅化解了他當時的性命之危。還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修煉速度大大加快。所以約定還剩下九萬年。」

  「然後呢。」辰寒隱約猜到了對方的意思。

  「這次可是最困難的感悟。你以前沒有太多類似的經歷。所以要用兩萬年交換。保證十天之內你就能晉級仙尊初期。如何。」

  「開什麼玩笑。兩萬年。」

  辰寒差點忍不住暴走。叫道：「上次一萬年。解除了性命之危並且突破了。更重要的是讓後來的修煉速度大大加快。總體上來說我是占了便宜。可是。您老人家覺得。就算我以前沒有這種經歷。就真的需要兩萬年才能突破到仙尊初期。我好像還沒笨到那種程度吧。」

  那聲音沉默了片刻。呵呵笑道：「確實。修煉皇極撼天錄這層壁壘比其他修煉者薄弱。就算再笨也不可能花兩萬年時間突破。可是你有什麼想過另一個問題。」

  「啥。」

  「就算你用一千年就能突破。你那個小妻子能等嗎。有了我的幫助。你馬上就上進階仙尊初期。甚至只要再花不到百年。就能達到仙尊后期巔峰。到時候天下間還有誰是你的對手。這兩萬年的交換。相比起你本身的感悟時間。確實多了很多。但是更重要的是。它可以讓你立刻去找你的小妻子。要是去遲了一步也許就……嘿嘿……」

  「五千年我就跟你換。」

  「兩萬年。」

  「跟上次一樣。一萬年總行了吧。」

  「兩萬年。」

  「你怎麼一口價啊。」

  「就兩萬年。到底換不換。」

  聽到對方毫不動搖的價碼。辰寒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是不是覺得我提升速度太快了。害怕輸了這場賭局。所以就趁火打劫縮短賭約時間。」

  不知身在何處的天道。再次沉默了片刻。聲音變得平淡下來：「你可以這麼認為。關鍵籌碼掌握在我手裡。交換與否你自己決定。」

  「我還就不信了。離了你就不能感悟。」辰寒心裡突然生出一股邪火。

  「這可關係到你那個小妻子的性命。你的意氣用事很可能讓她萬劫不復。真的想清楚了麼。」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也不想什麼都靠別人。用這種交易去換取突破機會。命脈永遠掌握在你手裡。」

  「隨便你。」

  「我不會跟你交換的。」

  「要不……好了。一萬年就一萬年吧。」

  「不干。一千年都不干。」

  辰寒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這一路以來他都憑自己的奮鬥。為什麼到了天道那裡只能用交易換取機會。

  他不喜歡這樣受人左右的感覺。上次危在旦夕也就不說了。這次又是被對方抓住軟肋不放。

  既然跟天道有了那場賭約。既然有心超越天道之上。就不能這樣丟了骨氣。倘若一切都受對方左右。這場賭約從開始不就輸了嗎。

  「很好。今後就算你再遇到危險。也別想著會有交換的機會了。」天道的聲音變得冷酷起來。

  「我不會乞求你什麼。」

  「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呵呵……不乞求不代表平等……」

  聲音仿佛漸漸遠去。接著再也沒有天道的聲音出現。辰寒恨恨地一拳砸向虛空。讓這恆星內部密集的熱流瘋狂翻滾。

  那是至高無上的天道。對別人來說只有膜拜的份。可是在他心裡卻是競爭對手。彼此之間早就註定了一輸一贏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者之間是敵對的。而作為敵對的一方卻控制著他的命脈。一次次在他不得已的情況下。強迫他放棄一些東西換取自己急需的東西。

  沒有人希望得到敵人的施捨。也沒有人希望被敵人藉機要挾。辰寒緊緊握著拳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要翻盤。不再是可憐地棋子。不再讓別人控制命運。

  只是。現在卻遠遠做不到。就像天道所說的『不乞求不代表平等』。雙方之間的鴻溝相隔萬里。

  對了。

  等到天道離去心情逐漸平復下來。之前那句話突然在腦海中迴響：不乞求不代表平等……

  引申開來可以理解成很多。比如不冷不代表熱。不恨不代表愛。那麼……

  凡事除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極短。還存在著一個平衡的中央地帶。如同天地之間、愛恨之間、生死之間、陰陽之間。

  再如……

  仙識融入到平靜的內宇宙中。上次領悟了陰陽調合之道。解決了恆星星辰之力和行星星辰之力的衝突。那麼五行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五行之間相生相剋。難道就一定是截然不同的。就沒有一個類似陰陽之間的緩衝地帶嗎。

  當初。內宇宙五顆行星釋放出。分別代表五行的電光絲線。後來不就變成了五彩交織的光線了嗎。

  憑藉天道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辰寒越想越覺得思路開闊。更多的道理好像走出了牢籠。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間思如泉湧。漸漸地。曾經只是熟讀。卻不曾真正了解的大道之音。在偌大的恆星內部飄蕩……

  忘了定時的沒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