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智斗偷窺狂

2024-11-08 04:12:14 作者: 懸崖上的百合

  周末,若桐再次回自己的公寓看蘇暮雨。

  她一進門,蘇暮雨就匆匆跑到她身邊。「若桐,這兩天我在樓下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你知道嗎?那個女人長得好像江竹芳。」

  「有這種事?」若桐一邊脫掉高跟鞋,一邊問蘇暮雨。

  「窗口下不是有一棵大榕樹嗎?她時常躲在下面往上看,不知道在看什麼。」蘇暮雨一邊回憶自己這幾天看到的情景,一邊向若桐陳述。

  若桐一邊走進客廳,一邊問蘇暮雨:「你確定那個女人是江竹芳嗎?」

  蘇暮雨尾隨其後。「那個女人的髮型是金黃色的波lang卷,如果我沒記錯,江竹芳也有同樣的髮型?」

  難道那個女人真的是江竹芳?那個死老太婆,上次跟蹤她吃了虧不但不認錯,反而變本加厲,居然還親自跑到她的公寓樓下當起了偷窺狂,簡直是太可惡了!不行,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若桐走進房間,坐在梳妝櫃前一邊卸妝,一邊對蘇暮雨說:「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江竹芳,我們今天捉弄捉弄她。」

  

  「怎麼捉弄?」蘇暮雨坐在床沿邊上,疑惑地問若桐。

  隨後,若桐把蘇暮雨的頭拉到自己嘴邊,輕輕地跟她咬耳朵。

  蘇暮雨聽後笑出聲來。「不會?你居然想到這個辦法?」

  若桐不答反問。「有何不妥?」

  「不,妥極了。」蘇暮雨掩著嘴偷笑。

  「哼,這就是欺負我龍若桐的代價。」若桐小臉上的笑容,邪惡如同無惡不作的魔女。

  隨後,她到浴室里洗去臉上的人工化妝品。等她回房間的時候,已經恢復清麗怡人的樣子。她一邊從衣櫃裡挑衣服,一邊不忘關心蘇暮雨。「都一個多星期了,遊樂還是沒有打過電話給你嗎?」

  蘇暮雨坐在床沿上的姿勢不變,淡聲道:「打過。」

  若桐從衣櫃裡面取出寬鬆的家居服,問:「那他怎麼說?」

  「他沒有道歉,只是對我說,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天,總該氣消了?」

  「證明他是真的希望與你和好,那你心裡是怎麼想的?」若桐走近蘇暮雨,挨著她坐下。

  「我心裡還是很氣的,於是提議再分開一陣子。」蘇暮雨的翦水瞳眸中泛起一抹淡淡的憂愁。

  「那遊樂怎麼說?」若桐問。

  「他沒反對。」蘇暮雨平靜的語調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隨後,若桐坐下來,安慰了蘇暮雨一陣子,直到蘇暮雨的心情好了很多之後,她才拿起家居服到浴室換上。

  等她換好家居服出來的時候,發現蘇暮雨站在客廳的窗口前,小心翼翼地躲在窗簾背後,一臉興奮地伸手召喚她過去。

  「幹嘛那麼神秘?」若桐嗔笑地走過去。

  等若桐走近蘇暮雨時,蘇暮雨指著窗口下面那個鬼鬼祟祟的女人給若桐看。「你看,她是不是很像江竹芳?」

  躲在榕樹下的那個女人,戴著深黑的墨鏡,把脖子上的絲巾掩住半邊臉。但身形和髮型都像極了江竹芳,而她的眼睛,一會看向若桐二樓的窗口,一會看向身後的小區入口。

  隨後,若桐折回浴室,把她剛才洗臉時刻意裝在盆子裡的水拿出來,然後趁江竹芳不備之時,她從窗簾背後走出來,將那盆髒水對準江竹芳,使勁地潑下去。

  「是哪個王八蛋啊,居然這麼缺德……」江竹芳全身濕透,就像一個落湯雞一樣落魄。當她抬頭往上看的時候,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她的眼裡就冒起了一團怒火。

  她氣憤地指著正在窗口中得意洋洋地看著她的若桐臭罵。「賤貨,向我潑水的人居然是你……」她氣得全身發抖。

  若桐卻表現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哎呀,老太婆,你怎麼在這裡?你沒事?」

  江竹芳用手去摸自己頭髮和臉上的水,擺出一副苦瓜臉。「賤貨,你給我倒的到底是什麼水啊?」她有潔癖,最見不得身上沾著髒兮兮的東西。

  「只是我洗腳的水而已,」若桐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故意將洗臉水說成是洗腳水,專挑江竹芳有潔癖的敏感處踩。「老太婆,你幹嘛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躲在那裡?我還以為你是賊呢?我身為小區的一部分,當然有責任保護我們小區的安全,向你潑洗腳水只是想懲罰一下不懷好意的人,你看起來那麼像賊,我怎麼能夠對你手下留情呢?」

  而蘇暮雨在一旁早已笑得人前馬翻。

  「賤貨,你居然把洗腳水倒在我身上?」江竹芳仰著頭,憤怒得就像一頭暴戾的恐龍,仿佛想把若桐生吞活剝。

  隨後,若桐又折回離客廳窗口最近的廚房,扭開水龍頭,往盆子中倒滿了自來水。然後又回到窗口,對江竹芳說:「老太婆,你不要這麼生氣,我這就替你沖乾淨身上的洗腳水。」說完,不待江竹芳回答,再次用力地把手中的水盆朝江竹芳潑下去。

  江竹芳就像淋雨一樣,她閉著眼睛,欲哭無淚地大聲責罵若桐。「賤貨,你為什麼不去死了算了?」

  蘇暮雨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老太婆,你不是說你的身體很髒嗎?所以我就去倒了一盆乾淨的自來水,給你洗洗澡啊?怎麼樣,都洗乾淨了嗎?身上還不會有洗腳水的臭味?」若桐裝模作樣地「關心」江竹芳。

  江竹芳用手抹去臉上的水,惡狠狠地對樓上的若桐說:「賤貨,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說完,她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喂,你還笑,那個老太婆要上來了。」若桐推了推身邊笑到肚子疼的蘇暮雨。

  「什麼?她要來了?」蘇暮雨終於止住了笑意。

  「怎麼樣?還過癮,你這麼久都沒笑過,這次總讓你開心一回了。」

  「對,我笑到腸子都快斷了。」

  若桐一手拿著盆子,一邊托在下巴上,思忖道:「我本來還想在她進來之前在門口倒花生油讓她摔一跤的,但看在天天的面子上,就饒了她。」

  「你的懲罰已經夠徹底了,她現在全身濕漉漉的,等會兒走在大街上一定丟死人了。」蘇暮雨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想到江竹芳被潑水那個糗樣,她還是忍俊不禁。

  「嘿嘿,由她自個兒自食其果!誰叫她那麼壞,非要揪著我不放。」若桐笑得很邪惡,挨著蘇暮雨坐下。

  隨後,她為自己和蘇暮雨倒了一杯水,慢條斯理地打開電視,故意加大聲調。

  江竹芳在外面用力地敲門,她裝作聽不見,直至江竹芳的行為已經影響到隔壁的鄰居時,她才懶洋洋地起身出去開門。

  她打開一半的門,從門外露出她美麗的小臉,對江竹芳露出無辜的笑容。「不好意思,電視開得太大聲了,我沒聽見。」語畢,她完全打開門,讓江竹芳進來。

  江竹芳一進來就想甩若桐一巴,但若桐及時地躲開。「老太婆,別這麼粗魯!剛才你罵我是賤貨的時候,樓上的人都說你像個從農村出來一點水準都沒有的潑婦。現在你還要打我,人家對你的印象只會越來越差。」

  江竹芳的一雙眼睛看起來快要噴火了,在她開口說話之前,若桐卻盯著她身後的那個監視器,慢條斯理地對她說:「老太婆,我可事先提醒你,你的身後有一個攝像頭,它會記錄你的所作所為。不要輕視那個監視器,如果你打我,放心,我決不還手,還任你打個夠,但同時,我也一定會讓你吃上官司的麻煩。」她笑得更邪惡。

  「你……你……」江竹芳氣得全身發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揚在空中的手,始終沒有勇氣朝若桐打下去。

  若桐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轉身走回客廳,把剛才倒好的開水遞給江竹芳,「好心」道:「來,先喝杯水,暖暖身子。」

  江竹芳接過若桐手上的杯子,然後有預謀地用力地潑向若桐的臉,若桐被開水燙得睜不開眼睛。

  蘇暮雨匆匆走過來,擔憂地看著若桐。「若桐,你沒事?」

  若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隨後,蘇暮雨又指責江竹芳:「你幹嘛呀?若桐好心倒水給你,你不但不領情反而用來燙她,你這個狠毒的後媽,早知道我們就應該把花生油倒在門口,讓你摔得站不起來。」

  江竹芳冷笑。「哼,我狠毒,我再怎麼狠毒也比不上這個賤貨,我看她向我潑洗腳水根本就是存心的,是故意的……」

  「我不想見到你,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這裡。」蘇暮雨打斷江竹芳的話,把江竹芳趕了出去。

  若桐緩緩地睜開眼睛,痛苦地呻吟。蘇暮雨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

  然後,蘇暮雨匆匆奔到陽台上,掰了一大片蘆薈,將它洗乾淨後又匆匆折回客廳。把它敷在若桐被開水燙得發紅的臉。「江竹芳實在是太惡毒了,這開水多燙啊,你的皮膚本來就嬌嫩,如果燙傷了怎麼辦?」

  若桐卻坦然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你還笑得出來?」蘇暮雨險些被她氣死。

  「這樣很公平。」若桐淡淡道。

  「是她跟蹤你在先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為什麼要跟蹤你?」蘇暮雨問。

  「她想知道我在搞什麼鬼。」若桐道。

  「你不擔心她真的跟蹤你到敖公子的別墅去嗎?」

  「我明天回家看天天,順便把她跟蹤我的事告訴我爸,我爸是她的克星。」若桐壞笑。

  明天,又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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