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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捨不得離開你的床

2024-11-08 04:12:06 作者: 懸崖上的百合

  晚上八點鐘,若桐才剛洗過澡從浴室里出來,敖睿就回來了。他在一樓的客廳里脫掉西裝外套,扯開脖子上的藍色領帶,扔在沙發上。然後,他又解開袖扣,一層一層地捲起袖子,露出強壯結實的手臂,古銅色的肌膚有一種健康自然的味道。

  隨後,他從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從桌面上拿起一根雪茄,用打火機將其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把整個背部都靠在沙發背上,姿態瀟灑,從容自在,極度地放鬆。

  若桐倚在二樓的欄杆上,默默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為何,她的視線竟然一直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他是如此優雅的一個男人,連抽菸的樣子都那麼迷人。

  在她看得出神時,敖睿卻抬起頭透過輕薄的煙霧,對樓上的她說:「站了那麼久,還不下來?」是嘲笑的口吻,他眼角的餘光早已憋到她,他知道她一直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若桐匆匆斂回心神,跨出自己的腳步,從樓上下去。

  

  她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親昵地透過煙霧湊近他的臉孔,笑道:「我等了您一天,您終於回來了。」

  「有什麼喜事要與我分享嗎?」敖睿吐了一口煙霧,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

  若桐膩到他懷裡,抬頭看他。「您果然料事如神,溫家母女今天上門找我麻煩了。」

  「而你,你安然無恙,毫無無損。」他又吸了一口雪茄,然後,直接把煙霧噴在她的臉上,嘴角淡淡地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他喜歡她的勇敢和堅強,她不但不會為他帶來麻煩,而且還可以替他處理麻煩。

  若桐離開他的懷抱,用纖纖玉手扇開那些嗆鼻的煙霧,然後委屈地對他說:「如果那對潑辣的母女,再帶四五個強壯如牛的保鏢過來,那人家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需要我的保護?」他口氣譏誚。

  「您能出面保護我,我當然求之不得,」煙霧散去後,若桐再次用手攀上他的脖子,媚笑地看著他。「孤軍奮戰,終究不是明智之舉。說不定哪天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您捨得我這麼早就香消玉隕,離開您的床嗎?」她的聲音酥柔得令人筋酥骨軟。

  她的確需要保護,即使她再聰明,也畢竟是敵眾我寡。溫家母女下次如果再過來,身邊佩帶的保鏢絕對不只三個了。她們對她恨之入骨,對付她絕對不會手軟。她還要留著她的小命嫁人呢。

  「明天我把我的兩個隨身保鏢調過來保護你。」敖睿言簡易賅,他把煙霧吐向外方。他如此「重視」和「愛護」他的情婦,一定會讓溫家人和父親暴跳如雷。他躲在背後看戲,是何等的樂趣。

  「我就知道,您不會不管我的死活。」若桐笑得很開心。有了敖睿的保鏢,她就不用再畏懼那對潑辣的溫家母女了。

  他抬高她的下巴,望入她美麗而清澈的眸子中。「你是如此重要的一個角色,少了你,豈不是太乏味?」

  「承蒙您看得起。」若桐陪他演戲。

  「很快,你又會迎來另一個麻煩了。」他道。

  「什麼麻煩?」若桐警覺性地問。

  「我的父親,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很快就會親自上門找你,他的角色可比溫家母女難纏多了。」他的笑容玩味十足,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他的父親?若桐倒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那位大名鼎鼎的敖氏集團的負責人。不過,惹怒父親,敖睿為什麼會樂在其中呢?他是不是,與父親有著某種難解的心結?

  難道是因為他父母離婚的關係嗎?

  若桐曾經聽父親提起過敖睿的家庭背景,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十歲那年已經協議離婚,法院將他判給敖仲明,因為敖仲明的經濟條件比朱素蓉好得多。

  父親還提及到,敖睿有一個繼母,至於他與繼母的關係,她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何雪儀是敖睿的祖父去世後才嫁進來的,敖睿的祖父去世後,兩家已經很少來往,沒有人知道敖睿與繼母如何相處。

  朱素蓉是那麼好的一個女人,為何她會與丈夫離婚呢?

  「在想什麼?」敖睿吐掉口中的煙霧。

  若桐對他微微一笑:「在想如何應付令尊大人。」

  「害怕嗎?」他伸長手臂搭在沙發上,看起來十分地瀟灑。

  「說不害怕倒是假的。誰都知道令尊大人可是商場上如雷貫耳的大人物,我那點小聰明,落在他眼裡只怕會成為笑柄。」她的確不想和未來有可能成為她公公的敖仲明對質,但她似乎沒有選擇權,誰叫她是他的情婦?

  「放心,我父親不會動你。」敖睿淺笑道。

  一旦動她,父子二人的關係將會受到影響。更何況,父親當年也犯過類似的錯誤,他沒理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敖睿不認為父親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冒險。

  「真的嗎?」若桐眨著大眼睛問他。為何他會如此確定他的父親不會動她?

  「他最多會用錢打發你。」敖睿又吸了一口雪茄,他的笑容,只是僅僅牽動了嘴角,不曾到達眸子。瀰漫在煙霧中的黑眸看起來非常複雜,如同黑森林,有一種森冷的氣息。

  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預料之中,他在戲耍玩弄周圍的一切,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包括她。若桐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只能呆呆地望著他。

  「你就跟我父親說,你可以什麼都不要,但只要我。」這一次,他又頑劣地把口中的煙霧直接噴到她臉上,那張看起來有些蒼白,但依舊美麗動人的小臉。

  他喜歡看到她這樣真實的表情,而不只是敷衍討好他的假笑。

  什麼都不要?只要他?對敖老爺說這種話?不會?若桐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讓她羞窘的不是對一個老人說這麼丟臉的話,而是說只要他的話……老天爺,她說不出口啊!

  「怎麼?不敢說嗎?」敖睿睥睨著她,口氣譏誚。平時里那個直言無諱的她到哪去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開什麼玩笑,有什麼不敢?」若桐逞強道,隨後又擺出一副虛偽的樣子,用以迷惑他。「您應該知道,我想要的至始至終都只有您,我每天都在做著扶正的白日夢,是您不肯給我這個機會。」

  敖睿淡笑:「婚姻這種遊戲不好玩。」

  那一瞬間,若桐的身體僵硬。她千方百計想要試探出他的婚姻態度,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無意中得知。而且結果,結果竟然是……「為什麼不好玩?」她僵笑著問。

  「因為,它束縛了我們的自由。」他回答得雲淡風輕,俊臉上只有似笑非笑的笑容,黑眸看起來深不可測。

  「打算一輩子單身,讓所有的女人都對你心存幻想?」若桐不死心地問。

  他按掉手中的雪茄,然後用手撫上她的臉頰,對她明知故問:「怎麼,你很失望嗎?」

  「眼裡著我嫁入豪門的夢想就要破碎,我不應該失望嗎?」她仍然逞強地演戲,心底卻湧起一股強烈的,巨大的失望。如果這個傢伙打算不結婚,或者結了婚之後仍然遊戲花叢,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負責,那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顯得很可笑?

  「是你說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他一直記得他們剛認識不久,她對他說的話。

  若桐瞠目結舌,這真是以子以矛攻子之盾啊!嗚嗚,她現在真的好後悔當初對他自動獻身的決定。栽了,現在倒好,落得一個騎虎難下的下場。

  哦,她的心情好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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