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清晨的羞辱

  「古凡，古凌天的孫子、古陽帝的兒子、古清悠的侄子，十五周歲，有著超乎常人的領悟能力，任何普通戰法一看便會，卻連氣旋都無法凝聚而成，被稱為廢物中的天才，說白了還就是一個廢物，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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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緩步走到古凡身前，步態優雅迷人，仿若從畫中走出的人兒，身上無形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可褻瀆的氣場，好像任何人在她面前都要低了一等一樣，這樣的感覺讓古凡很不舒服。

  女子在古凡心中的印象瞬間大跌，一句話處處都帶著刺兒，任誰都知道是敵非友，就算對方再漂亮，容貌再絕倫，跟古凡也沒有一個銅幣的關係。

  「你是誰？你今天出現在這裡也是為了來羞辱我的？」古凡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盯著女子再次問道，語氣冷了許多。

  「我沒那個閒心去羞辱一個廢物！如果你不是古凌天的孫子，你認為你有資格讓我到這來見你，甚至是跟你說話嗎？」女子冷冷的看著古凡，美眸中噙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怨恨，還有濃濃的不屑與不甘，一點也沒有回答古凡問題的意思。這更讓古凡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眉頭緊皺了起來。

  「娘們，我似乎沒惹你吧？你為何處處針對我？」古凡嘴角勾起了冷笑，這是生氣的徵兆，語氣及其不善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更不想知道你是誰，我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也不需要你去評論，別以為有幾分姿色就感覺了不起，在我眼中，你還沒有我隔壁的張大嬸來的養眼！所以，別用那語氣跟我說話，沒什麼事，我走了。」

  說罷，古凡不屑的撇了對方一眼，自顧自的轉身邁步，留給女子一個消瘦而挺拔的後背，而龍順則是嘿嘿笑了幾聲，憨傻依舊，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古凡，漆黑的眼目中閃過別有深意的笑容，隨後才跟著古凡而去。

  聽著古凡那毫不客氣甚至有些不屑的話語，女子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這一情景似乎和她預想中的有些不太一樣了，她沒想到身為廢物的古凡在她的面前能夠保持住這份鎮定，並且能夠絲毫不弱於下風的唇舌相對。

  她對她自己的容貌以及與那股高高在上的氣質從來沒有過懷疑，今天，第一次動搖了！

  這人，如果不是個瘋子，那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女子在心中瞬間下了定義。

  「逃避有用嗎？古凌天一世梟雄，捭闔縱橫了大半輩子，人敬人畏，而你，卻成了他唯一的笑柄，你讓古家上下所有人都為你感到了蒙羞，你以為你躲在這平民區當中就能忘記一切嗎？」女子似乎不打算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古凡，對著古凡的背影繼續打擊道，語氣更冷，聲音更大。

  「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信不信你再廢話一句，我會扒光你的衣服，讓所有人欣賞你那引以為傲的身體？就在這裡！」古凡頓下身子，撇過頭，嘴角的冷意更深幾分，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了出來，仿若讓人寒到了骨子裡，在那一瞬間，女子的心裡竟然不可思議的顫了一顫。

  「信，我相信你敢！」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不過很快就隱藏了起來，美眸直視著古凡那深邃的眼睛，冷笑的說道：「但是，你有那個能耐嗎？」

  「走吧，她比我們厲害。」龍順臉上的憨笑在這一刻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有著一絲沉著和冷靜，如果讓熟悉他的人看見，定會以為眼神出問題了。

  「你叫什麼名字？」古凡輕輕點點頭，臉上都快凝結出了寒霜，他也猜到了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他知道他今天載了，被一個女人打擊得體無完膚，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這種感覺，幾乎讓他快要崩潰，他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皇甫皓月！」

  「我記住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相見！」古凡深吸了口氣，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他從來不是一個沒有本事去逞能的人，面子那玩意對他來說分文不值，起碼也是和實力對等的。

  「會的，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女子望著古凡的身影漸行漸遠，並沒有再開口諷刺，嘴角突然划起了一抹滿含深意的弧度，兩道利索狹長的秀眉微皺，美眸中思索著什麼，低喃一聲：「看來，他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草包！」這一瞬間，芳華奪目！

  在古凡的獨院之外，此時正蹲著一名中年男子，男子一身做工精緻華貴的白色衣袍，金色的邊紋在陽光之下燦燦發亮，他的樣貌和古凡有幾分相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懶散味道，好像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一樣。

  這樣一個如富家貴公子般的人蹲在平民區的路邊，讓過往的人頻頻側目，確實有些不協調，不過中年男子卻悠然自得，笑意濃濃。

  「老哥，今天的天氣不錯啊，太陽溫而不烈，舒服。」中年男子對著旁邊的一個普通老者笑著說道，老者是平民區的老居民了，就住在古凡隔壁，此時正坐在一匹小馬紮上享受溫陽的沐浴，倒也愜意。

  「呵呵，是不錯。」老者臉上滿是歲月蹉跎出的皺紋，笑起來皺在了一起，拿出一根菸斗，又要伸手去破舊的眼袋內陶菸絲，他並不知道古凡的身份，更不知道眼前這個滿臉笑容隨和中年男子是何方神聖，否則就不會有這般輕鬆了。

  「來來，老哥，試試我這個。」中年男子變戲法般的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個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貨色的菸袋，探過身子遞給老者。

  「嘿嘿，好，大兄弟，你這每次來都給老頭子帶這麼好的菸絲，真是謝謝了，年紀大了，無親無故的也就好這一口了。」老者爽快的接了下來，臉上更是樂開了花，顯然中年男子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如果他知道這一代菸絲的價格是他一輩子都賺不來的，估計就沒這麼樂呵了。

  「呵呵，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哥，這人吶，只要還有追求，就算沒白活。在我看來，老哥你才算最真實最快活。」中年男子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從來就沒有消失過，輕描淡寫的說道。

  「呵呵，是這麼個理。」老者愜意的用力吸了口菸斗，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古凡一路上都沉默的可怕，龍順的憨笑又從新掛在了臉上，一句話也沒說，二人來到住處外時，就剛好看到中年男子遞菸絲的那一幕，龍順憨笑更濃，古凡則是撇了撇嘴，什麼也沒說就走進了庭院之內。

  「走了，老哥，下次再聊。」中年男子看到古凡進屋，便站起身隨意的拍了拍褶皺的衣服，打了聲招呼就笑嘻嘻的隨著古凡進了庭院。

  「你怎麼來了。」來到屋內，古凡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兔崽子，我是你老爹，來這裡還要跟你匯報？」中年男子渾然不介意古凡的態度，自顧自的走到書櫃旁，從那為數不多的幾本書裡面隨意抽出一本，胡亂翻了幾頁又放了回去，轉過身，帶著調侃意味的笑著道：「聽說昨天被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觸了眉頭？」

  他就是古凡的父親，一個整天遊手好閒玩世不恭的敗家子，卻有個及其不符合性格的霸道名字，古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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