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0章 真相

  「誰。」小店裡的客人齊聲問。「哪一個劉書記。」

  老闆懊惱的說：「還有哪個劉書記。就是哪個剛來洪江市。就暴打城管。把我們一家人解救出來的劉楓書記。我我只是想要請他吃頓便飯。沒想到這麼一點便宜他都不肯占。這這才是好官呀。」

  兩個年輕白領相視無語。有一位食客訝異的說：「居然是匡廬省小三兒。天吶。聽說這位一頓飯豪擲十萬金。可是可是看看剛才那樣子。這種小吃居然也吃的那麼香甜。哪裡像是傳聞中的那麼腐　敗。」

  「胡說八道。」老闆娘瞪圓了眼睛。「你哪隻眼睛看見劉書記腐　敗了。那是有人在造謠中傷。劉書記就是好官。瞧瞧這些錢。足夠他在這裡吃半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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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領長吁一口氣。沖老闆一豎大拇指：「老闆。劉書記居然來你這裡吃宵夜。以後你這家店要火了。趕緊擴充店面吧。要是沒錢。我們兄弟入股成不。」

  趕到公　安廳的時候。李默琪已經早早地等在門口。他已經知道了劉楓在常委會上的提議獲得通過。心中那份感激無以言表。別看級別還是副廳。但是兩者的差別大了。

  原先的副廳長也好。副市長也罷。充其量也就是外人看著風光。無論是在廳里還是在市政府。他都是打下手的。是被領導的幹部。出苦力有他。政績缺缺。

  沒想到幸福來的如此突然。現在正式躋身洪江市的常委班子成員。尤其是權柄甚重的政法委書記。還兼職公　安局長。這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

  就等履行手續。李默琪就變成真正的市委領導。在洪江市可以排進前五的領導。未來更是有著廣闊的想像空間。這一切。都是源自那次暴力執法事件。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劉某人大發神威的畫面。

  一行人趕往技術室。將會對這段視頻進行分析。判斷是不是合成的。這一點很重要。尤其是那個電話。無疑是關鍵。當初對電話的主板進行了解析。最後一個電話是來自王鳳山家小區門口一個IC卡電話亭。

  李默琪準備的很充分。這邊接到劉楓電話。他就開始發布命令。很多人都是從家裡趕過來。現在整個洪江市官場都知道。這位已經是准政法委書記。對於他的命令。沒有人會打折扣。

  甚至接到電話的幹部都有點小興奮。被即將上任的大佬找上。絕對是大好事。說明領導的心中有你。李默琪指著身邊一位幹警介紹：「吉部長您好。劉書記。這位是廳裡面的唇語專家。將會解讀王鳳山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

  吉松林找了一個沙發。愜意的半躺半坐。顯見得是不想參與這事了。剛剛這頓酒喝的很盡興。老爺子有點高了。畢竟年紀不由人。再想和當年比酒量。那是異想天開。

  劉楓和專家握握手：「拜託了。」

  視頻不長。專家也不是磚家。王鳳山的話很快被解析：「他先是叫了北方。然後是不要。」

  「北方。不要。」李默琪一愣。隨即恍然。立即作出了判斷。「不是北方。是蓓芳　。他是在叫胡蓓芳的名字。不要。這句可就蘊含太多東西在裡邊。那邊出了什麼事。讓他如此驚慌。

  這個電話很可能是胡蓓芳打的。或者是她的同夥。有意在那一刻刺激王鳳山。王鳳山為什麼會在此刻玩鐵達尼號。這還是一個謎。這個謎恐怕只有胡蓓芳才能給我們解答。」

  一位網絡警　察走過來：「劉書記。李廳。發視頻的ID查到了。位置就在王鳳山家的對面。」

  劉楓微微一笑。示意這裡李默琪做主。後者一揮手：「馬上去請。記住方式方法。這個人是很重要的目擊證人。估計也就是有點偷窺的嗜好。不要嚇著他。」

  一個小時後。連人帶裝備都帶回來了。居然是一部帶夜視儀的長焦攝影裝備。中年人看樣子還是被嚇得不輕：「我我真的就是**偷看。別的別的啥也沒幹。」

  隔著單向玻璃。劉楓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個中年人很猥瑣的樣子。看人的眼神很閃爍。就像公交車上那種小賊。只有在看向正在記錄的女警。這傢伙的眼神才會停頓一下。

  剛剛帶隊前往調查的警官。輕輕一拍面前的海量存儲盤。倒是嚇了對方一跳：「說的簡單。這裡邊僅僅是一小部份。我同事還在那邊下載你存儲在雲空間的東西。」

  「呃。我我就是有這麼一點小愛好。」猥瑣男賊眉鼠眼的樣子。「**偷看也不犯法吧。」

  警官樂了：「呦。還跟我談法。我且問你。墜樓案發生那天。你都看到了什麼。」

  「墜墜樓。」猥瑣男一呆。隨即想起那恐怖的一幕。一咧嘴。「那個人。那個傢伙玩泰坦尼克中的鏡頭。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轉眼間掉下去了。」

  「後來呢。」

  猥瑣男想了想：「我我曾經從窗戶往下看看。一個人跑到跟前。好像在那裡找著什麼。後來有很多家都打開燈。把那個人嚇跑了。」

  所有人精神都是一振。警官很鎮定的問：「什麼樣的人。有沒有他的影像資料。」

  「天。警官。當時我都嚇傻了。哪還記得攝影啊。」看樣子當時的確是嚇著了。現在提起當時的場景還是一臉的驚駭。「我我頂佩服那個女人。居然不怕死人。想要撿便宜。」

  「女人。」越來越接近真相。不管是參與審訊的。還是劉楓這邊幾個旁聽的。都按捺不住的激動。都說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樣一個偷　窺男。居然也會對案件偵破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警官沉聲問：「什麼樣的女人。穿什麼衣服。」

  猥瑣男苦著臉：「警官。當時是黑天。距離太遠。長焦鏡頭也不是萬能的。我猜測她是女人。僅僅是那裡有一家外溢的燈光。讓我看見了長頭髮。走的時候扭哇扭哇扭的。」

  說到這裡。猥瑣男隱晦的看一眼低頭記錄的女警官。那名女警官一頭烏黑的長髮高高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玻璃幕牆後面的人。清楚的看見。這個傢伙猥褻的咽下一口口水。

  猥瑣男終於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也許是偷　窺成習慣。正面看反而不會了。或者說害怕警官發現。警官並沒有阻止這個傢伙偷　窺。趁著他說話的興致。多了解一點真相最要緊。

  很多時候。審訊就是要營造一種讓嫌疑人滔滔不絕的情境。通常情況下這種情境很難營造。這位似乎更多的關注女警官。忘記了自己嘴裡說的是什麼。也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

  猥瑣男繼續炫耀：「這個是沒錯的。我對女人走路的姿勢最是敏感。那臀部給你扭起來。配上纖細的小蠻腰。整個就是一絕美畫面。只要看過一次你就知道。那絕對是一個極品女人。在床上肯定給力。」

  一提到女人。這傢伙像是打開了電門。預審警官趕緊打岔。否則說不上這傢伙還能說點什麼：「呦。眼神不錯嘛。如果再給你一個人的背影。或者說她走路的姿勢。你能不能判斷出那天的人。」

  「這個不是吹。」猥瑣男此時似乎明白了。這些警官就是為這個案子。「我敢肯定。那個女人就是總和墜樓那傢伙玩泰坦尼克的。這個決計沒錯。那個女人我的硬碟里有很多影像。走路都是那個樣子。絕對夠風　騷。」

  預審警官身邊的女警詫異的問：「你認識那個女人。」

  「呃。」猥瑣男一呆。似乎才想起自己說的太多了。隨即縮縮脖。畏畏縮縮的說。「那個。請你們給我保密。我我也是民政局的人。這事要是傳出去。我我恐怕要被開除了。」

  女警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月一樣的俏臉。女人厭惡的一皺眉：「回答問題。你沒資格討價還價。」

  那張臉讓猥瑣男精神一振。說話居然也陽剛了起來：「不答應。我就不說。愛咋咋地。」

  猥瑣男終於男人了一回。揚著脖。一臉的視死如歸。只是那哆嗦的雙腿。暴露了他心中的隱秘。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女警官的臉。警官微笑著走過來。走得很慢很慢。臉上的笑容更是高深莫測。

  「別別別。你別過來。我我我。我會告你刑訊逼供滴。還還還來。我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男人終于堅持不住喊出來。警官並沒有過激的動作。很悠閒的掏出一根煙。塞到猥瑣男嘴裡。幫著點燃。輕輕拍拍他的臉蛋：「這就對了嘛。警民合作才是正道。何必搞那麼緊張。」

  「唔唔嗯。」猥瑣男狠狠的吸兩口煙。隱晦的掃一眼女警官制服下隆起的胸部。那貪婪的眼神。仿佛要在上面享受一下軟彈的觸覺才好。這一幕卻被隔壁的幾個人看得一清二楚。

  劉楓笑著搖搖頭：「這傢伙已經習慣成自然。隨時隨地都會偷　窺。這已經是職業病了。」

  丁思芸氣呼呼的罵道：「無恥之尤。這種敗類就應該把他關起來。」

  罵的是外面的猥瑣男。眼神偏偏盯住了劉某人。想起自己曾經被抓現行。劉楓罕見的紅了臉：「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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