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 虛無之境

  道典里所隱藏的秘密已經盡數被古徵所獲，整本書籍也變成了普通的紙張，年代久遠的紙質被風一吹，自然沒有可能再保留下來。

  古徵閉上眼睛，輕嘆一聲，慢慢說道：「小葉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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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粉粉的小東西從古徵的懷裡慢慢鑽出。不過這回小葉芽沒有像往前那般爬上古徵的肩膀，而是往地上一跳。

  落地之後，小葉芽見風便長，亦步亦趨地跟在古徵身後，每跨出一步，就生出一朵金色的蓮花。蓮花在風中搖曳良久才慢慢淡化消失。

  古徵沒有回頭看小葉芽所造出的異相，小葉芽更沒有吱聲，而是默默地跟在古徵的身後。沒走出一步，便長高少許，九九八十一步之後，她已經差不多有古徵那麼高。

  「主人……」小葉芽的聲音依舊嬌怯不變。

  「嗯。」古徵回頭看了一眼變成了大美人的小葉芽，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說道：「葉子，原來你不只是花魄啊。」

  「是的。」小葉子羞怯答道：「我本是佛陀坐下蓮花之芯，因佛坐化為淨土，便把我送往人間，尋覓墨家後人，世代為守護，最終輾轉，遇見了主人。」

  古徵苦澀一笑：「也就是說，這場神戰，佛陀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

  「佛陀能夠預見命運流河的無數未來。雖然每一個預見未必就會成為現實，但大體是不會錯的。」小葉芽的答很肯定。

  古徵苦笑了一聲。看來在很久以前，諸天神佛便已經知道這一場神戰的降臨，甚至連自己的命運走向都已經預測清楚了，才會做下如此安排。古徵頓感壓力倍增。

  「葉子，你說我是蘋果的對手嗎？」古徵憂心忡忡地問道。

  「不知道。」小葉芽搖了搖頭，答道：「我想，即使是佛陀，也無法預見這一場戰爭的最終走向。」

  古徵沉默了一聲：「所以他親自降臨，想看看那個結果了。」

  「他或許會輸。」小葉芽的回答很坦率。

  「我一不一定能贏。」古徵的回答聲很低沉。

  「所以佛陀才會先動手。」小葉芽的語氣和以往有很大不同，少了以前的嬌怯，語氣里多了幾分清新，應該說是淡漠。

  古徵苦笑。他清楚四大騎士和佛陀等人的心意。那就是在自己出手之前，盡其所能地損耗耶和華的力量，好讓自己能夠占據更大的優勢，為戰爭獲得最後的勝利。

  實際上，古徵可以確定，這些強者所為，基本都是無用功，甚至是在幫倒忙。

  耶和華之所以變得如此強大，源於他的獨特性。

  耶和華的力量已經掌握了本源力量的核心，可以說，他已經開闢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規則世界，任何一個強者所展現出來的力量規則，對於他來說，都是莫大的助力，和這些強者的對戰當中，他能夠洞悉更多的力量規則。

  這就是為什麼耶和華越戰越強。開始躲避四大騎士到最終四大騎士都不是他的對手的主要原因。因為他能夠將對手的力量規則看破，並且轉化成自己的規則。這比簡單的能量吞噬還要強大無數倍，因為每吸收一種新的力量規則，那便等於了解本源力量一部分，長年累月的，耶和華所掌握的力量和規則，足以顛覆本源力量，建立起屬於他的宇宙世界。

  更讓古徵絕望的是，從道典里，他雖然知道了耶和華的缺點，但卻沒有方法去破。

  所以他對自己沒有太大的信心。

  當道典碎裂之後，關於耶和華神力的奧秘如空氣般中的塵埃一般散播開來。很快，整個起源之地里，具備真正神通的強者都能夠感覺得到。

  這是古徵目前唯一能夠做的事情，把耶和華的力量特點傳播出去，讓與之對戰的強者們注意，不要再給耶和華輸送更大的力量規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子，我們走……」古徵回頭，停下了腳步。

  小葉芽點了點頭，身子迅速變小，重新變成像瓷娃娃的袖珍人，飛到了古徵的肩膀上。一手扶住了古徵的耳朵，然後閉著眼睛哼歌。一臉的寧靜。

  古徵淡淡一笑，身子瞬間移出很大一段距離，但起源之地何其廣大，距離戰場的位置，還是非常遙遠……

  ……

  看到釋迦降世，馮羽一陣愕然。她沒想到佛陀竟然也會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與蘋果對立。不過很快她心中便釋然了。若起源之地戰敗，淨土很快也會燃起戰火。到時候淨土也是地獄。

  有了佛陀的加入，馮羽底氣不由多了幾分。但是心底的一陣波動，卻讓她悚然了一陣。

  一絲關於蘋果力量的資料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意識海之中。

  這一份資料讓馮羽渾身顫抖了一下。她本來想削弱蘋果的戰鬥力，但卻沒想到這樣的行為，卻可能幫助蘋果掌控更多的力量！

  「怎麼會這樣？」馮羽腦海里一片茫然。擁有如此手段的蘋果，誰還能夠戰勝？

  不只馮羽有這樣的迷茫。帝君和釋迦同樣頭疼。

  尤其是釋迦，此時正運起大手印，和蘋果正在互相轟擊，當他感應到這一則消息的時候，千萬年平靜入水的臉龐也不由皺起了眉頭。停了下來。

  「想不到，你竟然已經強大到可以替代本源力量的地步了。」釋迦停手休戰，一臉悲憫地說道。

  「不錯。」蘋果見釋迦停手，冷冷一笑道：「不過現在才知道，似乎已經有些遲了。釋迦，你掌握的力量規則，我已經洞悉了小半，只要打下去，我就能夠將你的世界規則徹底掌握。」

  釋迦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打，你贏，不打，你也是贏。看樣子，今天勝負已分了。」

  「哈哈……」蘋果見釋迦語氣低沉，仰天大笑，說道：「本應如此！若不是我想了解更多的規則力量，哪用得著我親自出馬應戰你們，光是我的千萬軍團，便可剷平你們的世界了。」

  釋迦卻平靜不語，悲憫說道：「既然如此，我唯有涅槃一途，困你於虛無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