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悲催的一天

  美女華車，相得益彰，紅色的保時捷911敞篷跑車，這就是顏如玉的坐駕。

  不過，這跟吳明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做人不要這麼吝嗇，讓我搭個順風車你會懷孕啊？」

  「哼……她是我的公主，男人別想碰她一下。」

  車庫裡，吳明跟顏如玉發生了小小的爭執……

  身為租客得到的免費福利坐駕，一台小小奔！一台保險槓上焊著奔馳標誌的60cc小老鼠摩托車，看外形它已經無限接近報廢，也許大力轟幾下油門，它就會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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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明欲哭無淚，垂死掙扎：「這車太小了，風大一點，能把人吹到水溝里。」

  顏如玉指著牆角，惡劣的竊笑道：「那裡還有一輛自行車，你要喜歡蹬，我也不攔你。」

  順著美女的目光看去，吳明立刻吐血三升，那破自行車連他媽坐鞍都沒有，一柱擎天，誰騎誰爆菊！

  「我不會開摩托車，也不會騎自行車。」吳明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企圖賣萌博同情。

  「那你走出去好了！」

  他媽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真是道德淪喪，華夏五千年的傳統美德就是讓這種人給敗壞的，這種女人就應該狠狠抽她屁股！

  妄想總是美好的！

  吳明一聲嘆息，頹喪走到摩托車旁邊，苦笑道：「這破車誰的？肯定不會是大小姐你的？」

  顏如玉聳了聳肩，笑道：「這是祥伯的愛車，他前幾天跟祥嬸回鄉下看孫子了，這幾個月都不會回來。」

  這個祥伯應該是這裡的傭人，果然是早有預謀，這個懶惰的美女藉口出租房間，目的只是為了找新傭人而以，吳明心中直呼上當，憤憤地戴上一個很挫的頭盔。

  看著吳明一副挫樣，顏如玉猶如得勝的將軍，昂首扭腰步向自己的愛車，可能是有點得意忘形，「哎喲……」她不小心把腳給崴了。

  吳明搖了搖頭，走到她身邊，笑道：「鞋跟那麼高，不崴腳才怪，沒事？」

  顏如玉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揉著腳踝，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撅著小嘴道：「好痛！」

  「把腳給我……」

  「哎呀……」在美女的驚呼聲中，吳明屈膝抓住了她的腳踝，麻利的幫她脫掉鞋子……

  「你幹嘛？」顏如玉局促不安的想抽回自己的腳，俏臉通紅，嬌艷欲滴。

  「安靜點，不要動！」吳明低喝一聲，輕輕揉搓著顏如玉白皙無骨的蓮足。

  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摸一個女孩子的腳？

  可是看著吳明那專注的眼神，溫柔細緻的動作，顏如玉這句話卡在喉嚨里，怎麼都吐不出來，她感覺此刻全身都燒紅了，渾然不覺自己裙底走光了，心快速地怦怦直跳，思緒飄遠……

  朱家俊有什麼不好？無論外形條件，他有哪一點配不上你？

  我不要，我不要……顏如玉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喜歡的男人要頂天立地，為了我卻可以卑躬屈膝……

  吳三桂衝冠一怒，只為紅顏，諸葛孔明羽扇綸巾，指點江山，那眼前這個叫吳明的男人呢？

  「喂喂……想什麼呢？」吳明揮著手在發楞的美女面前晃了晃……

  「你說什麼？」顏如玉楞楞的問道。

  「我說，還疼嗎？」

  恢復神志的顏如玉連忙把腳抽回去，頭搖得像撥lang鼓一樣，「不疼了，不疼了。」

  吳明隨手把高跟鞋的鞋跟扯掉，說道：「把另一隻鞋給我……」

  「這是人家最喜歡的鞋子，一萬多塊呢！」顏如玉一臉心疼，話是這麼說，不過，她還是乖乖脫下另一隻高跟鞋遞給吳明。

  「鞋子重要還是小命重要？穿高跟鞋開什麼車……」吳明沒好氣的哼道，拔下鞋跟後，他把鞋遞了回去，才接道：「這鞋才一萬多塊，你的小命不只一萬多塊？」

  看來這是一個挺霸道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什麼，顏如玉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吳明走向摩托車，冷不丁吐出一句：「你的內褲很漂亮！」

  「謝謝……」顏如玉下意識回道，反應過來後，她臉全黑了，怒罵道：「你個混蛋！臭流氓！」

  「嘿嘿……」

  小老鼠屁股冒出青煙，「嘀哩哩……」吳明開著摩托車緩緩駛出了別墅大門，跟在他後面的顏如玉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她真的很想開車把吳明撞進河裡餵王八。

  ………………………………………………………

  龍口新區地處市郊，算是城鄉結合部，空氣不錯，一路上沒什麼車，路況也很好，不過吳明卻頻頻發生險情……

  在華夏靠左行駛，有一好處，那就是瞻仰上帝的機會比一般**很多。

  差點被迎面駛來的休旅車擠下水溝，吳明忍不住破口大罵：「真他媽道德淪喪，這些人眼裡還有王法嗎？還有交通法規嗎？」

  還以為他在玩俠盜飛車呢？顏如玉黑著臉給吳明吼了一下華夏交通規則。

  哥錯了！哥有罪！

  老老實實的靠右行駛，有點後怕的吳明謹小慎微，車開得跟龜爬一樣，話說，小老鼠確實年紀大了，就算開到極限也突破不了四十邁。

  苦的是保駕護航的顏如玉，出了別墅區後，她已經忍受不了龜速，衝著吳明大聲吼了一句：「前面不遠就有便利店跟超市，你自己小心點。」

  說完，她轟了一下油門，保時捷猶如離弦之箭，絕塵而去……

  轉眼之間，保時捷已經消失無影無蹤，吳明只能搖頭苦笑，這個女人電話不留，鑰匙不給，她倒底什麼時候回來呢？

  龍回頭超市，呈明大肆採購了一番後，提拎著兩大袋東西，坐在超市門外的小桌上啃著麵包，喝著農天山泉，頗為悠然。

  農夫山泉有點甜，那農天呢？有點咸？

  看看時間，才早上九點多，可拎著兩大袋東西去哪都不方便，吳明走到超市旁邊一家報亭，買了一張中海市區地圖，給了老闆五十塊，讓人家幫忙看東西，老闆樂呵呵的接受了。

  出狀況了，摩托車啟動不了！吳明搗鼓了一番，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油表是壞的，沒汽油了！

  吳明打聽了一下後知道，最近的加油站離這隻……有五公里。

  誰說沒油就開不了的？掛個空檔，吳明騎上摩托車雙腳點地，盪起雙腿蹬起來，小老鼠哧溜哧溜竄了出去，比漢子推車快多了……

  就在這時，一個騎自行車的小男孩打著車鈴，華麗的從吳明旁邊超車，並回過頭對他報以一抹鄙視的眼神！

  他媽的，居然被一個小屁孩子超車了，重點是還讓人家給鄙視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別以為黃鼠狼不放屁就不犀利，吳明大喝一聲，雙腿運步如飛，小毛鼠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借著慣性，速度越來越快……

  人擋殺佛，佛擋殺人，吳明蹬著小老鼠氣勢如虹，一路過關斬將，超車無數，驚爆了無數人的眼球，讓人嘆為觀止！

  ……見過蹬三輪的，蹬自行車的，蹬摩托車的還真是比較少見，而且蹬得如此之快，這位無名的「蹬摩哥」創造了人體動力學奇蹟，他告訴我們，騎摩托車不一定要燒汽油，在這個提倡環保的年代，「蹬摩哥」身體力行，為我們樹立了一個良好的榜樣……《中海早報》…………………………………………………………

  加了油，吳明開著小毛鼠進了市區。

  中海市浦南區育林醫院，專治不孕不育，開設有男性專科，這是一家比較大型的綜合醫院，同樣設有心腦科。

  掛號的時候，護士妹子一臉懷疑的表情，吳明再三解釋自己是來看腦袋的。

  就是因為你的腦袋出了問題，所以你掛錯了科室。

  看看門庭若市的男性專科，再看看門可羅雀的心腦科，吳明只能感嘆華夏文化博大精深，腦袋不說大小也能鬧出誤會，服就一個字！

  心腦科居然掛著「送子觀音，妙手回春」的大紅錦旗，吳明總覺得像是走錯了門。

  老專家還是挺熱情的，而且很博學，說話時常引經據典，還喜歡咬文嚼字：失憶乃是心障，命若天定，必須順應，醫心為主，藥石為輔……

  咱是撞破了腦袋失憶的！

  原來是腦組織硬性損傷造成的失憶，那就先來個b超，心電圖腦電波過過癮，然後還要驗血，驗尿，測血壓，量血糖……

  吳明上上下下來回折騰了幾小時後，老專家大手一揮，洋洋灑灑的開了一堆處方，藥費三千八。

  吃了管用？

  老專家再次變得神秘莫測：恢復記憶乃是可遇不可求之事，也許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也有可能是下一小時下一分下一秒……

  吳明已經沒有心情聽老專家吹噓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說得那麼玄乎，只是想把坑設得更隱蔽一些而以，出了科室，他直接將藥方丟進垃圾桶……

  咱是失憶，不是燒壞了腦子，是藥三分毒，治不好病的藥吃來幹嘛！

  人過留名，吳明將滿腔不忿傾瀉在醫院廁所的白瓷磚上，妄想尿出一段千古佳話，白牆上一個辦證GG引起了他的注意！

  …………………………………………………………

  出了醫院，吳明撥通了神秘的電話，讓人蛋灑一地的彩鈴聲響起：「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

  電話接通，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老闆，辦證嗎？」

  吳明擦拭了一下冷汗，直切主題：「我想辦一張真的身份證。」

  「大哥，您玩我呢？」

  吳明輕咳兩聲，理了一下措辭，道：「這麼跟你說，我是一個沒有戶口，沒有身份的人。」

  「黑戶？」電話那頭的男人問了一句，隨後接道：「這黑戶要辦戶籍身份證要走的程序比較多，您是想找人代辦？」

  「對對……」吳明點頭，道：「你能幫辦嗎？」

  「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倒是可以幫您辦，不過，費用可能會很高……」

  「沒問題！」

  「那我們見面談！」

  兩人約在一處公園見面，一個小時後，吳明見到了辦證的人，一個獐頭鼠目的年輕人，襯衫領帶公文包，哪怕一身都市白領打扮，卻總有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乞丐穿上龍袍依然透著三分苦逼像！

  年輕人介紹完辦身份證的流程跟具體費用，吳明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一萬五千塊。

  隨後，吳明載著自稱高財生的證販去照相，兩個大男人擠坐在一輛小小的摩托車上，引起不少路人唏噓側目。

  英雄，希望你有一份不悔的基情！

  當吳明摘掉假髮那一刻，他成了整個照相館的亮點，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