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變化

  到了外邊，郭明的母親臉上明顯不好看，皺眉道：「你真的放棄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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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想放棄，而是明兒已經沒有機會了，不是嗎？還有九十多天，你認為明兒會創造一個奇蹟嗎？」郭正則搖頭嘆息道：「與其這樣，還不如順其自然，大不了他上了一個三流的高中，到時我找找人，看是否能買一個大學上？」

  「也只能這樣了。」郭明的母親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接著，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道：「對了，我去給明兒買一些排骨，回家給他燉湯，你在這裡看著他。」

  「我知道，你路上小心點。」郭正則輕聲道。

  也許二人都沒有想到，這次正是郭明的轉折點。他們曾經的失望最終成為他們難以想像的巨大喜悅。

  郭明感到全身異常的刺痛，似乎自己的每一塊骨骼都被一塊塊地敲碎，那股痛徹心扉的疼痛使得郭明發出了劇烈的慘叫。

  正在看著郭明的郭正則也是嚇了一跳，看著自己的兒子臉色突然間扭曲，七竅中流出了猩紅的鮮血，他立馬嚇壞了，急忙大聲叫喊。

  醫生護士很快趕來，一位老醫生眉頭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間就成為這樣了。」郭正則急聲道：「醫生，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我就這一個兒子啊！就算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

  醫生想了一會，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上前剛一靠近郭明，突然間他嗅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他多年行醫，自然能夠嗅出這不是病人的排泄物，接著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不由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那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他低頭再次嗅了嗅，臉色微微變化了。一隻手輕輕拉開了郭明的衣服，郭明本來光潔的皮膚上面竟然出現了大量厚厚一層漆黑如墨的東西。隨著郭明衣服的打開，一股常人難以忍受的腥臭傳了出去。

  在場的人差點沒有熏倒，就連郭正則也是腦中一懸，腳步不由退了幾步，急忙捂住了鼻子。

  他自然看到了腥臭之源，變色道：「李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六十多歲的李醫生醫術高超，是縣裡最好的醫師。據說曾經有很多省城的大醫院高薪聘請他，他只是對這個縣城有些懷舊，就是不願意離去。

  「該不是傳說中的洗毛伐髓？」李醫生在心中想到，不過他也認為那是武俠書上的東西，立刻否定了這個答案。右手搭脈上手，片刻之後他說道：「人體內有很多毒素，而這次不知是什麼原因，你的兒子竟然把這些年的積累排了出來。不過不要擔心，他的五臟六腑都很好，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也幸虧是這名老醫師，否則換一個，絕對會打斷郭明的洗毛伐髓。那位老者根本就是在磨練郭明，他那一掌把郭明這些年的毒素完全排泄了出來。從此以後他將迎來一個全新的人生。

  其實人剛一出生下來身體是最乾淨的，經過後天的成長，毒素長期積累在身體內。而且嬰兒時期是最聰明的，那時他們學習的速度是常人的十倍不止，他們可以輕易地學會幾門語言。

  三天後，郭明出院回家。

  他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內，因為他要靜靜地思索體內的一些變化。他不是傻瓜，這些天，他仔細想了想，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走了傳說中的狗屎運，遇到了一個俠士。以前自己的視力只有4.8左右，可是現在竟然遠遠地超過了最高的5.3，這是個什麼概念。而且他還感到自己的身體進一步的強化。以前自己的皮膚略微有些黑，可是現在呢，乖乖，竟然光滑如玉。這都不是最為重要的，關鍵是自己的記憶力竟然達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雖然說不上過目不忘，但是郭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至少提高了十倍不止。

  打開了英語詞典，郭明暗暗看了起來。

  三個小時之後，郭明的母親敲了敲門，輕聲道：「明兒，該吃飯了。」

  郭明沒有應聲，郭明的母親奇怪，推門進入，看到正是兒子沉思的一幕，欣慰地搖了搖頭。雖然郭正則對兒子有放棄的念頭，可是她這個母親卻從來沒有放棄的念頭。

  既然兒子正在認真學習，郭母便不打擾他，輕輕退了出去。

  郭明的母親就看著電視等著兒子，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兒子竟然還沒有出來，看看時間，已經1點了，難道明兒一動不動地看了五個小時了？郭母眼中閃過欣喜，兒子變化的喜歡學習，這對於自己是個好消息。試問誰不想自己的兒子學好呢？以前她都不好意思跟鄰居談起自己的兒子。當鄰居談起自己的孩子如何如何出色時，郭母只能尷尬地隨聲附和。也許從今天開始，自己的兒子會給自己一個驚喜。

  躡手躡腳地偷偷看了看，郭母笑著回到了沙發，輕聲道：「今天媽媽就看你到底能一動不動地學習多長時間？」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於霞眼角有些疲憊，忍不住在沙發上睡著了。

  猛然間打了個寒顫，於霞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了惺忪的眼睛，看向眼前的掛鍾，原來已經五點了。郭明受傷的這幾天於霞可是母疼子切，根本沒有睡好，今天竟然睡了四個小時。

  下意識地想起了什麼，於霞急忙向兒子的房間走去。輕輕打開一條門縫，門縫中的兒子運筆如飛，看樣子在演算著什麼。終究於霞還是不忍，打開了郭明房間的屋門，走了進去，拍了拍郭明的肩膀，柔聲道：「明兒，休息一下！」

  郭明指尖一頓，抬頭看向母親，這才想起自己貌似在這裡坐了很長時間了。看了看桌子上的時鐘，瞳孔不由一縮，驚訝道：「怎麼可能？我竟然在這裡學習了九個小時了。」

  「呵呵，明兒，學習不是一蹴而就的，來，去客廳，媽媽給你熱一下飯。」

  郭明伸了一下懶腰，笑道：「媽媽，你先給我熱一下菜！我等一會再出去。」

  「好！」於霞笑道，轉身離去。

  郭明托著下巴，嘴角掛起一抹笑容。經過這九個小時的學習，郭明已經確信自己的變化了，自己的記憶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高度。郭明相信三個月，足夠了，到時他會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第二天，郭明就騎著車子去學校上課了，他不是去聽課，而是去拿書了。學校很開明，臨近畢業了，只要你認為自己在學校學不下去的話，完全可以去家裡學，當然你必須有家長的簽字。

  郭明的離開沒有任何一個人懷念，除了水夢瑤的眼神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去關注他這個若有若無的人了。郭明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你們當年的錯誤。

  郭明離開了，事實上臨近中考了，老師根本不講新課了，全部都是考試了。今天上午考試，下午老師就講卷子。每天都是如此。郭明來到這裡也學不到什麼。索性他就回家，這裡沒有留戀他的人，同樣也沒有他留戀的人。這就如同他人生中的一個中轉站，使命結束，走就走了，沒有什麼可傷情留戀的。

  郭明把所有的書全都帶回了書，這可把於霞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明兒，你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相信我，我會把一中的通知書拿到你的面前，其它的你就不要管了。我有我的打算。」郭明正色道。

  看著兒子堅毅的目光，於霞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兒子，你長大了，好，媽媽以後不問你的事，那現在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有，媽媽待會去書店，把歷年來中考的試卷全部都給我買來。越多越好。」郭明笑道。

  郭正則對郭明的零花錢管的很嚴，但是對於學習方面卻從來不限制。於霞更是如此，他能察覺到兒子變化了，自從這次意外地落水之後似乎變成另外一個人了，而且是向著好的方面變化的。她把書店的所有版本的試卷全都買來了，足足買了幾趟，上百本之多。這些要是一般人絕對會嚇個半死。可是郭明只是淺淺地笑了笑，道：「媽媽以後你時刻給我關注最新的試卷，其它的你就不要管了。」

  是的，郭明要開始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閉關學習。他首先認真學習課本，把課本上的知識仔細學習摸透之後才開始學習例題，等把以前的例題學完之後，已經過去大半月了，他的第一次重要的考試來臨了——月考，這是每月都必須要考的。

  郭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騎著自行車來到學校，明天就要考試了，今天要分考場了，他得前來領考試證。

  剛一來到教室，郭明就察覺到教室的氣氛不對。而自己的推門到來更是引起了一些學生的臉色微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郭明不解，但是他也不準備問，來到後排孤零零的座位，從書包里拿出了中考衝刺卷，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