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9章 不好的苗頭

  從韓忠的辦公室出來，季楓直接去找趙凱。

  現在趙凱所在的部門，叫做綜合辦。看似什麼都負責，但實際上這個部門既不負責後勤，也不負責文職，說白了，這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設立了這麼一個部門，情報工作，這才是趙凱負責的主要工作。

  雖然整個騰飛集團總部都在同一棟大廈里，但趙凱的辦公室跟韓忠的辦公室卻隔了幾層樓。

  季楓沒有事先通知趙凱，就直接朝他的辦公室走去。

  「呼~！」

  就在季楓剛來到綜合辦所在的樓層，剛一踏出電梯，就忽然前面一個人影一閃，他立刻避開，對面那個人影卻嚇了一跳，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躲避不及一個踉蹌差點撞在牆上。

  「搞什麼搞！」

  那人低喝一聲，極為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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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楓眉頭皺了一下，這是一個大概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應該跟他年齡差不多，大不了幾歲，不過此時，這年輕人卻是冷著臉，瞪著眼，顯得很是不耐。

  更重要的是，季楓感覺這人的身上有些盛氣凌人。

  「好像是你差點撞了我吧？」季楓皺眉問道。

  「……」

  那人瞥了季楓一眼，眼神有些冷。

  季楓淡淡的說道：「以後注意點，這是公眾場合，不是你自己家，別那麼霸道。」

  說罷，他就轉身離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年輕人卻冷哼一聲：「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季楓剛抬起的腳立刻落下，轉身看向那年輕人，問道：「你是哪個部門的？」

  「怎麼，想找我的領導，還是想開除我？」那年輕人冷笑一聲，「我是綜合辦的，有能耐你就把我開除！」

  季楓不由愕然，倒不是他意外這人是綜合辦的，而是此人在說話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竟然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這讓他真是驚詫不已，你是綜合辦的又怎麼了？報出綜合辦的名頭，就可以威脅人了？

  「綜合辦的人，都像你這麼牛嗎？」季楓幾乎被氣樂了，忍不住問道。

  「原來是個新來的，難怪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人指了指季楓，嗤笑的搖搖頭，「等著吧，你很快就知道綜合辦的人是不是牛了。」

  說著，他又點了點季楓，咧嘴笑笑，而後轉身離去。

  季楓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綜合辦的人，還真是威風八面啊！

  搖搖頭，季楓也轉身離開。

  只是，他心裡卻有些不太舒服，如果剛剛僅僅只是那年輕人自己囂張跋扈那也就算了，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遇到一個霸道一點的，季楓還真的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可那年輕人居然抬出了綜合辦的名頭來壓他，那意思就好像他是綜合辦的，就是上級領導一般，這就讓季楓很是不悅。

  綜合辦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權力了？

  居然還成了上級領導？

  趙凱就是這麼領導綜合辦的？

  綜合辦的牆壁是雙層玻璃隔開的，一層是磨砂玻璃，另外一層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鋼化玻璃，這樣既保證了玻璃牆的堅固，又不妨礙採光，同時又能夠保持一定的隱蔽空間。

  季楓來到門口，卻發現情報組的玻璃門竟然是關著的，而且門上的電子鎖居然還鎖住了。

  他拿出員工卡，在感應器上刷了一下，房門頓時嘀嘀嘀的叫了起來，不但沒開，竟然還發出了警報！

  季楓暗暗點頭，看來趙凱的警惕性還是不錯的，普通的員工卡刷不開情報組的門。

  「請問你找誰？」警報聲驚動了裡面的人，一個身著職業裝的女人來到門前問道。

  「我找趙凱。」季楓說道。

  「請問你是……」

  「我是趙凱的朋友。」季楓說道。

  「我們主任不在，出去了。」那女人說道。

  「不在？」

  季楓問道：「他去哪裡了？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他不在辦公室？」

  那女人說道：「不知道。抱歉，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可以直接打電話聯繫他，或者留下你的姓名，回頭我們來聯繫他。」

  季楓點點頭：「謝謝，我自己聯繫他就行了。」

  那女人見狀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了座位，季楓笑笑，目光從裡面掃過，發現這間大的辦公室里，差不多有十三四個人，每個人都坐在電腦跟前忙碌著，倒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既然趙凱不在，季楓也就沒有在這裡多待，等他回到蕭雨萱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給趙凱打了個電話。

  「季楓，你忙完了？」電話接通，趙凱笑問道。

  「昨天忙完的。」

  季楓知道他說的是在實驗室里忙活的事情，「今天正好有時間，所以就想找你們聊聊，剛才我去辦公室找你，結果你不在……」

  趙凱說道：「我在國外呢！」

  季楓愣了一下：「你去了國外？什麼時候去的？」

  他之前跟韓忠聊天的時候，韓忠還說趙凱應該在公司呢，怎麼這一轉眼趙凱居然跑到國外去了？

  「才來了兩天！」

  趙凱解釋道：「歐洲這邊有點小問題，我過來處理一下，過兩天就能回去，你找我有什麼事？」

  季楓聞言皺了皺眉，問道：「是信息方面的事情？」

  「對，這邊有人被起訴了，我過來看看情況。」趙凱含糊的說道，「電話里說不太方便，等回去再細說。」

  「那好，等你回來再說。我找你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找你聊聊。」季楓說道。

  「沒問題，我這邊處理完之後就回去。」趙凱笑道。

  季楓點點頭：「那就先這樣吧。」

  掛了電話，季楓不由轉頭看向蕭雨萱，問道：「雨萱，趙凱出國跟你說了嗎？」

  「沒有。」

  蕭雨萱搖搖頭，說道：「這事兒我一般不過問，他只要出去之前跟總裁辦公室打了申請就行。」

  季楓皺眉道：「就這麼簡單？」

  「當然要有合理的解釋，而且如果需要報銷的話，審核就會嚴格許多，包括車票、機票甚至是住宿酒店的發票等等，都需要有。而且，出國的話，還要有正當理由，如果不是工作期間，那就沒問題了。」

  蕭雨萱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現在集團的攤子這麼大，她這個總裁自然不能事必躬親，不然的話，光是累也累死了，就別說辦公什麼的了。

  騰飛集團發展到現在，一切都上了正軌，每件事情都有制度，只要按照制度來就行。

  「不過，趙凱負責的綜合辦情況有點特殊，因為工作性質的關係，沒辦法判斷綜合辦的人到底是不是在工作，尤其是外勤人員，就更是如此。」

  蕭雨萱又說道，「雖然公司有規定，除了涉及到技術以及企業機密的工作人員之外，其他所有人在上班期間都必須要打開手機的衛星定位，但多少還有所疏漏，這是無法避免的。」

  「嗯，我明白了。」

  季楓點點頭，騰飛集團雖然處於一號島上，但這裡並不是獨立王國，歸根結底騰飛集團只是一家集團公司，只能用公司的制度來管理員工。

  他忽然意識到，公司的管理，有些混亂，或者準確的說，是他之前考慮不周。

  「其實我最近一直在考慮，是不是可以把綜合辦劃出去。」蕭雨萱忽然說道。

  「劃出去？」季楓問道，「怎麼說？」

  蕭雨萱說道：「綜合辦的情況太特殊了，不適合靠在公司下，因為公司的主業是經營，而像綜合辦的性質，跟國際上那些商業信息調查公司是差不多的，所以我的想法是，最好能夠把綜合辦剝離出去，單獨成立一個公司，跟騰飛集團不需要有從屬關係，但又相互合作。」

  「如此一來，綜合辦的自主權豈不是更大了？」季楓問道。

  「所以，才需要有人掌管！」蕭雨萱說道，「但管理永遠都是被動的，真正高效的辦法，是互相監督。」

  季楓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

  蕭雨萱說道：「我覺得，把戰隊，或者從安保部中分出一部分人，跟綜合辦一起共同組建一家公司，讓他們共同經營！」

  季楓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讓綜合辦單獨成立一家公司，就相當於是商業調查公司，但名字肯定不能叫這個名字，最起碼也是信息諮詢公司，畢竟，商業調查這種性質國家是不支持的。

  當然，真正的重點是，讓戰隊和綜合辦一起組建公司，但卻讓綜合辦歸屬於戰隊的領導，如此一來，不但可以起到監督的作用，而且還能夠提高情報組的外勤能力。

  而對於戰隊來說，則是師出有名，也不用窩在安保部了。

  至於業務，則是由騰飛集團提供。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季楓說道，「等趙凱和張磊回來，我跟他們談。」

  「就是不知道趙凱願不願意。」蕭雨萱說道。

  季楓明白她的意思，現在的綜合辦，看樣子有些很不好的苗頭，趙凱在綜合辦恐怕是說一不二，突然跟人合併，還要屈居人下，恐怕沒幾個人願意。

  「再說吧！」

  季楓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