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插曲

  祖母破碎的聲音驚呆了兩個推搡的人。特別是靈兒更是羞赧汗顏的後退，驚呆了。她卻沒發現梅瑤眼中那抹算計和輕笑。

  「你，你不要就不要，至於摔碎祖母嘛。這可是當年先王送給我爺爺的寶物。我爺爺一直愛如珍寶，如今就被你摔成碎塊，你……」

  靈兒還沒反映過來。梅瑤就面色悽苦悲傷的蹲在地上。手顫抖著揀著地上破碎的祖母碎片。邊揀著邊哀怨的抱怨。

  看來這祖母對她們來說真的很重要。要不她不會這樣傷心哀怨。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別哭嘛，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看她悲切的哭，靈兒更是慌了神。她這人一生最怕別人哭。如今人家在登門送她東西答謝。她不要，這樣推搡著反而當場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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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也根本想不到別的。連忙低身蹲在地上，拍著她的肩膀連聲勸說，說著好話。心中卻是著急萬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可你知道嗎？這是我爺爺最寶貴的東西，如今就這樣被你。你……」

  她的道歉，梅瑤更是孩子樣的抬起淚眼迷夢的眼帘。看著她哀怨地說，接著又是低聲抽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哭，別哭了。這樣吧。碎了也確實沒辦法。你就只當這送給我了……」看她孩子氣的行為，靈兒更是感覺罪孽深重。連聲勸說。

  梅瑤依然不理會。哭的很悲切。邊哭，邊顫抖著手去揀地上的碎片。

  「可是我並沒有送給你呀，萬一回去爺爺問起呢。他一定會責怪我不懂事，義氣用事，嗚……」擔憂乖巧的哭泣說。

  眼見鋒利的碎片就要刺傷她纖細白嫩的手。靈兒再也難以平靜下去。

  「好了，這事我跟你爺爺說好不？你別哭了，別哭了。不要再揀了，再揀你會刺傷手的。這樣吧，不如我回送你給東西，權當補償，可以了吧？」

  看她哭的滿臉淚水，悲切的樣子。靈兒連忙強扶起她。邊為她擦著淚邊連聲勸哄。當時腦子中也沒多想，只要能勸說她就好。說著交換條件。

  「這個，龍小姐怎麼好意思呢。我剛才，我，我失態了。」

  看靈兒這樣，強扶著她起身。她也就不再哭泣，只是淚水還在。羞赧起身，擦著臉頰上的淚水說著。羞赧向靈兒道歉。

  「呵，沒事，確實是我大意了。應該向你道歉才是。你這樣珍貴的東西送給我，我沒有好好拿好……這樣吧，我這個手鐲送給你當補償。」

  看她大方得體的說。雖然是兩人推卻，靈兒還是把這責任都攔在自己身上。對於摔碎祖母的事歉意說著。惟恐再引得她的傷心。說著，從手腕上卸下一隻手鐲遞給她。

  「這個不好吧。這是王送給你的首飾，我怎麼敢收。姐姐只要有空，不如多練制些花茶給我。我也好拿些送給我爺爺孝順下他老人家。」

  看她拿手鐲給她，梅瑤連忙歉意笑說。眼神放在桌子上的花茶上。提說。

  「也好。只是我現在配置的並不多。這樣吧。等過些日子，我再多配置些親自拿去府上送你。如何？」

  看她只是想要花茶。靈兒有點為難了。她才來沒多久，配置的已經送給她了。她再要，她根本難拿得出來。但看著眼前開放繽紛的百花，輕鬆好客地說。輕笑問著她。

  「真的？好呀，多謝姐姐了。等姐姐配置好了。提前給捎個信，妹妹一定在家安心等候。另外還有件事，希望姐姐幫小妹。」

  靈兒的和氣，梅瑤明顯不相信驚喜地問。看著靈兒輕笑點頭的樣子，興奮的一把抓著她的手說著。突然想到件事，小臉再次緊皺起來。

  「什麼事。只要姐姐能夠幫到，一定儘量出手幫助。」

  看她這樣，靈兒自覺想到是因為朝政的事。本來不想理會這些的。但這次畢竟是自己禮虧，虧欠人家。只有耐著頭皮答應說。

  「是這樣的，爺爺讓我送珍寶祖母給你。我回去說打碎了，他一定會責怪我做事莽撞了。我只想姐姐可以為我保守這個秘密。萬一爺爺問起，就說是你收下的。好嗎？」

  看靈兒沒心計的樣子，梅瑤輕笑說著。向她解釋。

  本以為是什麼大事，沒想是這樣的事。靈兒想都沒想，當時就點頭應聲。

  「好，我答應你。就是王或者你爺爺他們發現碎了，我也會說是我弄碎的。放心吧。」

  想都沒想，靈兒點頭答應她。安慰著她。

  「多謝姐姐了。妹妹還要回去跟爺爺回復，就不打擾了。姐姐記住了，花茶煉製好了。給妹妹送些，妹妹就在家等著姐姐佳音了。」

  看靈兒點頭應聲。梅瑤感激恭身說著。在丫頭的陪伴下慢慢轉身離開。

  「唉。」

  目送著她離開。靈兒看著腳邊碎成幾片的祖母，心疼嘆息。親自挨下身子。掏出懷中絲帕揀著那幾個碎片。

  完整的揀起來，拖在掌中。儼然是捧著寶貝的樣子。

  「小姐，祖母已經碎了。」

  看著碎成四，五片的祖母。還有小姐臉上的認真和凝重。小梅不由出聲提醒。

  「我知道。雖然碎了，但碎的片數不多。只有五片，我在想用什麼辦法可以粘好它。這樣也不枉梅小姐的一片誠意。」

  起身把那祖母放在凳子上，靈兒回頭看了她一眼。說著，輕拿起那些碎片。想著辦法。

  凝眉想了許久，終於舒開了眉頭。對了，她可以想辦法弄些膠水。粘住不就好了嗎？雖然碎了，沒有以前的價值了。但畢竟是一件珍寶。就這樣扔了，未免有點可惜。

  當時就讓小梅，小秋去找。可半天沒效果。

  「算了。你們來，去給我弄些這些原料來。我等弄好就可以粘好它，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如在這裡打發著時間也好。」

  想了下，想到自己學的原料知識。讓小秋去裡面準備紙筆，在上面寫了幾樣東西，還有配量。遞給小梅說，自己則坐在那裡拿著那些祖母欣賞著。

  她在這裡忙碌，卻不知此時剛出去靈苑的梅瑤正向前走著。她身邊跟隨著她的丫頭不由擔心地問。

  「小姐，你把先王特意賞賜給國老的寶物送給她，還弄碎了。回去，國老問起。或者王看到了肯定會有出麻煩的。」

  一個丫頭忍不住出聲膽怯問著她。

  「誰看到是我弄碎的，你沒聽她說，是她摔的嗎？你說，如果我跟爺爺說千年祖母丟失了。他會怎樣？」

  丫頭的提醒，梅瑤眼神嚴厲掃視了她一眼。讓她的話硬生生停住。陰險笑問著他們。

  「可是小姐。國老就說寶物丟失了，也只是回在國老府尋找呀。又怎麼會進靈苑呢？這個主意不好吧。」

  那丫頭聽她這樣說，頓時明白她的意圖。謹慎的皺眉想了下。說著，搖頭否決她的話。

  「也是。那我就說，我把這祖母送給她。目的是想讓她在王跟前說明情況。就是我青睞王。她惱羞成怒摔碎，這樣呢？」

  想了下，梅瑤沒心計地點頭應聲。再次想出主意問著身邊的丫頭。

  「也恐怕不好。你偷拿國老的東西，國老肯定要發火的。」

  想了下，那丫頭再次否決她的提醒。主僕幾人邊商量著邊向前走。當然這祖母是先皇特意送給梅老的，目的是顯示他國老的身份。本來是四個。後來王家一個，老王叔，戴老，梅老一人一個。平時梅老更是當寶貝樣的供著。一天就要看上幾眼。

  她們走過，卻不知另外條路上。辰風正在秦公公幾人的陪伴下向這裡到來。遠遠看到她從靈苑出來，想到靈兒。辰風心中自覺緊張起來。

  她不會對靈兒說什麼。想著他們的身份，轉身就急切向靈苑走去。

  進去宮門就得到眾侍衛的問安。

  「都下去吧。不要驚動龍小姐，朕自己去找她。」

  揮手打斷丫頭要進去報告的行為。辰風說著。大踏步向里走。百花從中，涼亭下，遠遠的聞到有怪異的濃煙升起，同時發出刺鼻的味道。

  心中更是怪異，這丫頭到底在幹嗎？但腳下的動作卻沒停止。

  靈兒正在專心用在吊樓樣的烤著一些東西，正在專心煎熬。小梅倒是看到他到來，被他抬手制止住了動作。

  「快了，再把這些再加熱點就成了。」

  看小梅站起來，包括身邊侯立的小秋，靈兒欣喜的說。依然在煎熬。當然他們目光中的無奈和提醒，她完全沒看出。只認為是這味道讓他們這樣。

  「靈兒，你在做什麼？」

  看她專心煎熬著，辰風不由上前怪異問。

  「啊，你辰風，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的突然出聲嚇的靈兒一個手抖。手中的湯勺跌落地上，裡面快煉製好的膠水也被打翻。有的灑在她手上，疼痛讓靈兒自覺皺眉。連忙鎖回手，起身怪異問著他。

  「傻瓜，我不能來看你嗎？好了，別躲閃了。我已經看到了。過來。看看手都湯紅了，小梅快去拿些藥膏出來。這是……」

  體貼看著她搖頭反問。看到她明顯縮手的樣子。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過她的手體貼查看她的傷勢。

  剛拉住她的手，就看到有個東西從她的袖中滑落下來。當場「啪」的一聲。不由怪異看向那些東西回頭問著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