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插魚

  第一百四十四章插魚對於這個問題，蕭天鳴不知怎麼答覆歐陽芷，也不能給歐陽芷任何承諾。或許因為蕭天鳴知道兩人都太年輕，看不到彼此的將來。又或許因為蕭天鳴放不下遠處的慕容萱。

  「小芷，我在那邊發現了一個很不錯的山洞。我們過去吧！」蕭天鳴藉故轉移話題說道。

  

  歐陽芷從蕭天鳴的懷裡爬了起來，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提及剛才的事情。

  蕭天鳴用樹枝做了一根火把，一手拿火把照著路，一手扶著歐陽芷朝山洞走去。

  「咕咚……」歐陽芷的肚子尷尬地發出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羞紅了歐陽芷的臉。

  「餓了吧？」說到這裡，蕭天鳴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地叫了。

  歐陽芷紅著臉點了點頭，開口對蕭天鳴說道：「剛才，我在河邊清洗傷口的時候看見河裡有許多魚。只可惜，我們並沒有魚鉤和漁網。要不，我們就可以弄幾條魚起來吃了。」

  「沒有魚鉤和漁網倒沒什麼關係，我自有辦法弄到魚。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快趕到山洞生一團火。雖然這裡不至於有什麼虎豹，但蛇蟲之類的玩意還是有可能出沒。為了防止……」蕭天鳴見歐陽芷聽得毛骨悚然，便閉上了嘴沒有再說下去。

  山洞的口子是半徑一米多的不規則圓形。山洞深三米，洞內的面積比洞口開闊了許多。

  蕭天鳴和歐陽芷彎著腰進了洞，漆黑的山洞一下子就被蕭天鳴手上的火把照了一個通亮。

  「這裡剛好背風。我們在洞口生一堆火，既能夠保持洞裡的溫度，也可以起到驅趕蚊蟲的作用。」蕭天鳴一邊說道，一邊找來的枯枝爛葉堆成一堆開始生活。

  「沒看出來，你生火的方式居然這麼熟練。你以前經常這麼生火嗎？」歐陽芷看著蕭天鳴熟練的動作，疑惑地問道。

  「不能算是經常，只是以前出去野營的時候幹過這類活。」蕭天鳴忙活著對歐陽芷答道。

  「原來如此！對了，你沒有魚鉤怎麼釣魚啊？」歐陽芷笑了笑，接著又向蕭天鳴問道。

  「我說過我要釣魚嗎？」在蕭天鳴的搗鼓下，那堆枯木終於然了起來。蕭天鳴看著那騰騰的火焰，拍了拍手對歐陽芷說道：「我是要去插魚，不是去釣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蕭天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根一米長的木棍，然後變戲法地從身上摸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拿著匕首用力地削木棍的一頭，將原本圓圓的一頭削成了一個尖端。

  「我這把鋒利的匕首鋒利無比，是我前幾年和我老爸打賭贏的。論起價格來，比一把原產瑞士的軍刺還要貴。如今倒好，被我用來削木頭。如果被我爸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拿這把匕首當成小李飛刀朝我飛來。」蕭天鳴看了看削尖的木棍，滿意地比劃了一下。

  「你小心一點，不要舞到我了。」歐陽芷飛了蕭天鳴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的技術你放心！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給你免費美容。」蕭天鳴停止了舞動陶侃道。

  「去你的！你才是當破相為美容。」歐陽芷被蕭天鳴的話逗得哭笑不得。

  蕭天鳴見歐陽芷的情緒恢復了過來，也就沒有再開歐陽芷的玩笑，拿著木棍對歐陽芷交代道：「你就坐在這裡看著火，不要讓它滅了。我馬上就去抓魚，等會兒吃烤魚。」

  「不行！我一個人坐這裡心裡怪怕的。萬一，有蛇爬進來怎麼辦。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做點什麼。」歐陽芷不依，站起身就要跟著蕭天鳴往外走。

  「你的腳沒問題吧？」蕭天鳴有些擔心地對歐陽芷問道。

  「沒問題！經過我剛才的清洗之後，已經不痛了。」歐陽芷為了讓蕭天鳴放心，還特地在原地跳了幾下。在跳的時候牽動了傷口，歐陽芷的眉頭不由得痛苦地緊鎖了起來。

  蕭天鳴看見歐陽芷的樣子卻是擔心不已，趕緊制止道：「得，你別跳了！我帶你就是了。」

  歐陽芷一聽蕭天鳴答應，皺緊的眉頭頃刻間綻放出了鮮艷的花朵，嘴裡竟然忘情地哼起了小調。

  如果說釣魚是一項考驗耐力和體力的技術活，那插魚則是一項依賴反應和速度的藝術活。插魚最早流行於非洲東海岸的一些淺海地區。當地的居民三五成群地拿著尖尖的叉子去海邊插魚。如果插魚者的插魚技術好的話，一天也能插上許多魚，成果絲毫不遜於釣魚。

  小河的水很清澈，可以清楚地看到倒映在河水上的星星。

  為了安全起見，蕭天鳴在下水之前，先用一根竹棒插入水中試了一下水深，然後才挽起褲腿下水。冰涼的河水打在大腿上，蕭天鳴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水很冷，要不你先上來，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抓魚？」歐陽芷蹲在岸邊對蕭天鳴大喊道。清脆的聲音迴蕩在山谷之中，每一聲都包含了歐陽芷的擔心。

  「沒事！一會兒，我就習慣了。你就等著撿我插上來的魚吧！」蕭天鳴朝歐陽芷笑了笑，一手拿著火把，一邊拿著木叉，開始了他的「插魚」作業。

  經過兩分鐘的觀察，蕭天鳴已經摸清了魚在河裡分布的位置。雖然河裡的魚普遍都是幾寸的鯽魚，但數量還是比較可觀。蕭天鳴舉起了木叉，等待機會準備隨時出手。

  「撲騰！」蕭天鳴看準時間，將高舉的木叉快速地插了下去。透過水的阻力直插水底的魚兒。魚兒眼見木叉直奔自己而來，正要向旁邊躲避卻已然不及，被蕭天鳴的木叉插了一個正著。木叉的尖端透過魚兒的魚鱗，伴隨著鮮紅的血液將魚兒插了起來。

  「第一條魚得手了！」蕭天鳴沒有上岸，直接將插著魚兒的木叉那頭遞給了岸上的歐陽芷。歐陽芷伸手將木叉上的那條半死不活的魚兒取下來放在地上，又將木叉遞還給蕭天鳴。

  蕭天鳴第二次卻沒有第一次走運。同樣的手法卻被目標成功地躲開了，蕭天鳴不得不重新將木叉從手裡拔出，準備第三次出手。

  夜深水寒，蕭天鳴在水中呆了三十多分之後，在歐陽芷的苦勸下才戀戀不捨地走上岸。

  蕭天鳴在三十多分的時間裡一共插到了五條魚，大大小小差不多有一斤半重。雖然談不上碩果纍纍，但做一次豐盛的烤魚晚餐卻是足夠了。

  蕭天鳴和歐陽芷拿著五條魚的戰利品，迫不及待地趕回山洞。

  「我去剖魚，你找幾個木頭做一個烤架。」蕭天鳴走到河邊，先用河水洗了洗匕首，然後拿起匕首刷刷地颳起魚鱗來。魚鱗雖硬，但蕭天鳴的匕首更為鋒利。沒過多久，五條魚的魚鱗就被蕭天鳴處理乾淨了。處理完魚鱗之後，蕭天鳴又熟練地剖開魚腹，處理裡面的內臟。

  蕭天鳴將處理好的魚拿回山洞的時候，歐陽芷的烤架也做好了。雖然看起來有些怪，但能用就行。蕭天鳴也不多說什麼，將五條魚依次掛在架上，來回地在火上燒烤。

  一會兒，香噴噴的味道便開始瀰漫整個山谷。蕭天鳴和歐陽芷聞著這味道，咽了咽口水，兩眼直瞪瞪地望著烤架上的五條魚發光。現在，這五條魚在他們的眼裡就是發光的鑽石，閃爍的金子。就算你拿發光的鑽石，閃爍的金子給他們換，他們打死也不會給你換。

  「可以吃了嗎？」歐陽芷忍著肚子的煎熬，盯著那五條魚對蕭天鳴問道。

  「我想應該可以吧！」蕭天鳴的話音剛落，蕭天鳴和歐陽芷兩人便迫不及待地將烤魚從烤架上取了下來，忍著燙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雖然沒有放任何的作料，但歐陽芷發誓這是她這十多年來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頓晚餐。而蕭天鳴以後回憶說，他從未看見歐陽芷的吃相像這頓如此瘋狂，簡直就是一個剛從地獄裡放出來的女流氓的所為。

  蕭天鳴吃了三條，歐陽芷解決了兩條。兩人吃完後滿足地躺在了地上。

  歐陽芷看著天上的星星對蕭天鳴問道：「你說我們兩個人被人追殺，死裡逃生地到了這個與世隔絕的山谷里是不是挺衰的？」

  「那也總比被那幾個蒙面人逮住，廢掉手腳強多了。」蕭天鳴打著嗝對歐陽芷回答道。

  「聽你這麼說也是這個理。至少，我們現在都沒死。不僅沒有死，還飽餐了一頓美味的烤魚。這麼說來，我們倒要感謝那個賊老天了。」歐陽芷笑著說道。

  「感謝就不必了。只要我們不罵它蒼天無眼就行了。」蕭天鳴摸了摸鼻子，對歐陽芷說道，「別亂想了，好好地睡一覺吧！我們今天沒有回賓館，你哥一定會設法聯繫我。也許到了明天，他們就發現我們了。我去把火加大一點兒，你先睡吧！」

  歐陽芷看著蕭天鳴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知不覺，蕭天鳴已經踏入了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