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較量

  第一百三十二章較量眾人一聽歐陽芷這話，知道兩個美女是針尖對麥芒——扛上了。朱猛柱、馮雲等人本著看熱鬧的心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並沒有出言相勸。

  「小芷，慧姐身手不凡。你待會兒只要站在旁邊看慧姐如何上課就能學到很多東西，何必煩惱慧姐專門指點你。」歐陽雄害怕歐陽芷在打鬥中受傷，不禁開口對歐陽芷阻止道。

  「是啊，小芷！拳腳無眼，誰受傷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蕭天鳴順著歐陽雄的話說道。

  蕭天鳴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歐陽芷倒以為蕭天鳴是在挖苦自己，覺得自己打不過席娟慧。想到這裡，歐陽芷不禁瞪了蕭天鳴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就收起你的菩薩心，我的事不用你管。讓慧姐指點是我跟慧姐的事，其他人不用管，也管不著。」

  歐陽芷話里的「其他人」不僅指蕭天鳴，也包括了歐陽雄。

  「如果歐陽學妹需要我指點的話，那我……」席娟慧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王興的咳嗽聲打斷了。只聽王興笑道：「歐陽學妹，如果你實在要人指點，那就讓我們來耍幾招怎麼樣？」

  歐陽芷搖了搖頭，對王興的建議拒絕道：「王師兄的身手雖說博大精深，但卻不適合我。最好的東西不一定有用，只有最適合的東西才最有用。這裡面，只有我和慧姐是女生。想必，慧姐的招式和我應該最接近。所以，我才讓慧姐來指點我。王師兄，慧姐，你們不會拒絕吧？」

  蕭天鳴聽見歐陽芷的話，不禁在心裡苦笑道：「為了達到目的，撒起謊來還真是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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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娟慧看了看王興，見他沒有反對，便應許了歐陽芷的提議。席娟慧對自己的身手有絕對的自信。既然歐陽芷還自取其辱，那自己只好成全了她。

  歐陽雄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脾氣，見她鐵了心也沒有再阻止，只是在開打之前，認真地強調了一下這場比武只是切磋，點到為止。只要分出勝負或者一方投降，就可以終止比賽。

  「那是當然！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席娟慧微笑著點了點頭，一絲狡黠從眼眸閃過。

  蕭天鳴走到歐陽芷的後面，悄悄地對歐陽芷說道：「比賽小心！她的優勢在於她的兩條腿。她應該以她的腿作為攻擊的主要武器。她的弱點則是她的腋下。只要你控制住……」

  歐陽芷不等蕭天鳴把話說完，轉過頭對著蕭天鳴冷笑道：「謝謝蕭大帥哥的指點！」

  在蕭天鳴無奈地搖頭中，歐陽芷轉身走上了比武場地。

  「她不是你的對手。你下手的時候一定要腳下留情，不要把她打傷了。她的父親是『天一閣』的校長歐陽正。他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王興在席娟慧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不管她的父親是誰。我只知道她走到了我的對面就是我的對手。」席娟慧回過頭，對王興嫣然一笑，「你不是經常給我們說，對對手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

  王興聽見席娟慧的話一愣，席娟慧已經在他發愣的時候走上了比武場地。

  「拳腳無眼！如果我在打鬥的時候碰巧傷了學妹，希望你不要怪我。」席娟慧笑著說道。

  「我怎麼會怪慧姐呢？」歐陽芷淡淡一笑，對席娟慧反擊道，「希望慧姐能夠不遺餘力地賜教。待會兒，如果小妹有什麼得罪了慧姐的地方，還希望慧姐不要見怪。」

  「好說，好說！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歐陽學妹，請！」席娟慧抱拳對歐陽芷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歐陽芷抱拳回了一個禮，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席娟慧衝去。

  先發制人，一向都被人們看作取勝的捷徑。正如歐陽芷自己所說，她並沒有客氣。不但沒有客氣，反而喧賓奪主。一上來，歐陽芷依靠凌厲的攻勢將席娟慧連連逼退。席娟慧在歐陽芷強勁的雙腿攻擊小，且戰且退，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場地的邊緣。

  「看樣子，小芷腳上的力量又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就算是我們挨了那麼一腳，也會吃不消。但願小芷知道分寸，不要讓我們難堪。」歐陽雄走在蕭天鳴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蕭天鳴聽到歐陽雄的話，淡淡地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表面上看，歐陽芷在場面上占盡了優勢。席娟慧一步一步地被歐陽芷逼到了角落裡，只有招架之力，勉強沒有落敗。實際上，歐陽芷是得勢不得分。每一招都要耗費歐陽芷巨大的體力，但對於席娟慧卻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危害。隨著時間的推移，歐陽芷的體力就會得到巨大的消耗。席娟慧就會趁機反客為主，對歐陽芷進行瘋狂的反撲。只要歐陽芷在防守中稍有不慎，就會在席娟慧的手上吃大虧。席娟慧的出手雖然有分寸，但歐陽芷也免不了皮肉之苦。

  蕭天鳴轉過頭對歐陽雄正色道：「歐陽大哥，小芷不是席娟慧的對手。」

  蕭天鳴的話還沒有落地，場上的形式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剛才還占盡優勢的歐陽芷一個不慎，腳下滑了半步，影響了出腳的速度。席娟慧趁機對歐陽芷踢出一個漂亮的「三連環」，瞬間扭轉了頹勢，從失勢的一方變成了得勢的一方。

  席娟慧一招得手，便得勢不饒人。趁著這個時機，席娟慧向歐陽芷的身上的破綻發動了瘋狂的進攻。儘管歐陽芷憑藉紮實的基礎，且戰且退，並沒有將自己的命門暴露在席娟慧的腳下，但席娟慧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席娟慧利用腿上的優勢，猛攻歐陽芷的下盤。

  百密一疏！歐陽芷在後撤的時候，將一個很大的破綻留給了席娟慧。席娟慧見對方送禮，也沒有不好意思，照單全收。一個驚艷四座的掃堂腿，席娟慧直取歐陽芷的下盤。

  歐陽芷大驚，驚慌之中急忙伸腿格擋。席娟慧的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奸笑，掃堂腿快速勾腿，勾著歐陽芷的腳腕一拉。歐陽芷重心不穩，心裡大叫不妙，只可惜一切已經完了。

  席娟慧順勢一個側踢，踢在了歐陽芷的胸口上，將歐陽芷踢了出去。雖然席娟慧這一腳在發出之前刻意地留了力，不至於給歐陽芷的身體造成重大的損傷，但歐陽芷經此一敗，面子卻是非丟不可。想到歐陽芷剛才盛氣凌人的樣子，席娟慧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慧姐，還望高抬貴手！」正當眾人看得瞠目結舌的時候，蕭天鳴在此時卻開口了。

  「好！蕭學弟，你既然開口了，那我就聽你的話高抬貴腳。既然是比試，那就點到為止吧。歐陽學妹，你說是不是啊？」席娟慧從歐陽芷的身邊走過，不忘對歐陽芷陶侃一番。

  歐陽芷恨恨地瞪了席娟慧一眼，忍著痛從地方站起來，緩緩地走下了場地。

  歐陽芷輸了這場比試，歐陽雄作為武術協會的主席和歐陽芷的大哥，臉上自然不好看。但這些相比於歐陽芷的安危卻可以忽略不計。歐陽芷是否受傷才是歐陽雄現在最關心的事。

  「小芷，你沒有什麼大礙吧？」歐陽雄關心地對歐陽芷問道。

  「我沒事！慧姐剛才已經腳下留情了。」歐陽芷淡淡地說道。心裡雖然對自己的失敗感到很不滿，但對於席娟慧留情的事實卻沒有否認。歐陽芷有時候會任性，但卻不是一個小人。

  「歐陽學妹，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們這裡的校醫水平還說得過去。」王興走過來，一臉關心地對歐陽芷問道。對於王興來說，有些事情他必須過問。

  「謝謝王師兄的關心，小芷說她沒有什麼事情。」儘管歐陽芷輸了比試，但歐陽雄不得不陪著笑臉對王興說道，「王師兄這裡真是藏龍臥虎，高手林立啊！慧姐的身手真是厲害，令我佩服之至。今天，還要多謝慧姐不藏私，無私地對小芷進行了指導。歐陽雄在此謝過！」

  比試雖然敗了，但氣勢上不能輸，也輸不起。歐陽雄用自己的語言維護的不僅是她的妹妹歐陽芷，還有「天一閣」的聲譽。

  「歐陽主席這麼說倒真是讓人家無地自容了。人家已經為失手傷了歐陽學妹而後悔不跌了，歐陽主席就不要再取笑人家了。」席娟慧故意用一種撒嬌的語氣對歐陽雄說道。

  「慧姐，你誤會了！我可沒有取笑您的意思。」歐陽雄虔誠地說道，準備把事就此接過。

  「歐陽主席，你……」席娟慧還要說話卻被站在一旁的王興打斷了。

  王興故作生氣地對席娟慧說道：「既然歐陽主席和歐陽學妹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就不要說了。」

  席娟慧是個聰明人，知道王興此舉是為自己開脫，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用餘光瞟了瞟一旁的蕭天鳴，嘴角掛起了一絲似笑非笑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