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追
2024-11-02 15:37:44
作者: 孫一凡3703
「當、當、當、」德陽殿方向傳來了鐘聲。
駐守御花園的曹智聽到了鐘聲,自言自語的道:「現在新皇帝應該登基了」可惜曹智無緣看一下這皇帝登基的盛況。不過想想袁紹、曹操也沒機會去,心裡稍稍平衡一些,他們還在圍攻北宮,袁紹主攻東掖門,曹操策應攻西掖門。北宮方向還時不時的傳來喊殺聲和戰鼓聲。
攻下南宮後,何進就急急召集百官進南宮,扶新帝登基了,新皇帝當然是何進的外甥大皇子劉辯。
袁紹率大部隊進攻北宮之前,也把南宮的防務職責承包了下來。現在南宮各出入口、重要場所都有禁衛軍把守。
曹智領著一對人馬負責守御花園。
這擺明了看不起他,看守幾顆花花草草,這要人看守嗎?御花園雖說很大,有好幾重亭院,但現在有誰會來賞花啊?曹智想想就生氣,「就不能安排我守德陽殿,現在不就可看到新帝登基的盛況了。大概是我大哥怪我剛剛太魯莽,不敢再交付我重要任務,不信任我了。」曹智胡思亂想著。
想想剛才,曹智還真是有些後怕,自己的確太衝動了,多虧了曹操及時趕到救了自己,曹智現在發自內心地對這位異世「大哥」又多了一份感激。
現在被安排看守御花園也怨不得別人,這未得命令擅自衝殺出去也就算了。如果曹智帶著大隊人馬衝上去,就有可能造成兵馬擁堵,這是攻入城門時的大忌,兵馬擁堵在門口,就算成功的擁了進去,在宮門後的狹長地帶會造成人馬施展不開,引起混亂,造成敵方有機可趁。這些曹智在以前警校時就明白,可就是這些仔細想想都能明白的道理,但真上了戰場他就全忘了。還算好沒因為他的衝動,造成戰局勝負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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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對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來說也在所難免,畢竟衝動戰勝理智不是人人都把握得遊刃有餘的。
「不讓參加就不參加」曹智自我安慰道。一個下午了就看見一些宮女、太監打門口經過。像樣的大官、皇親國戚一個也沒見著,這御花園他也溜達遍了。也不知要守到什麼時候,身上又粘嗒嗒的,可能是上午衝鋒陷陣時出的汗,真想洗個澡。
曹智在現代可是個愛乾淨的人,天天都洗澡、刮鬍子。曹智邊想邊來回「哐昌、哐昌」的走著步,曹智覺得這套鎧甲現在越穿越重,身體被悶的難受,上面還濺滿了血污。四月的天怎麼就熱起來了,什麼鬼天氣,曹智就越發難奈起來。
「來人,幫我把這套鎧甲脫了」曹智站在園門處對幾個守門的士兵喊。
那幾個大頭兵聽見長官叫馬上溜達著跑了過來。一位伍長好心的對曹智說:「將軍不可,還未撤防不可脫戎裝。」曹智也知道這有違軍規,但在這御花園又不可能有仗打,跑來跑去的就幾個宮女、太監,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輪到換防休息。曹智才不管呢,「脫」。那幾個大頭兵也知道曹智是典軍主帥曹操的弟弟,不敢得罪,麻溜得給曹智脫了鎧甲。
曹智解下彎刀,脫下這身鐵皮,一身輕鬆。脫鎧甲時幾個大頭兵看著曹智鎧甲上的血污,心中由衷的敬佩,這說明咱們這位碑將勇猛啊!砍的人多啊!才會有這滿身的血污。
曹智脫了鎧甲覺得舒服多了,曹智裡面穿的是一身短打布衣,輕鬆多了,把鎧甲、兵刃靠在牆邊。找塊石頭坐會兒,休息,休息。。。。。。
曹智坐下了才知道自己有多累,全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剛才沒感覺是因為對人生第一次戰鬥的興奮感還沒退卻,現在放鬆下來才知道自己那個累,坐著坐著曹智就靠在石頭上打起盹來。
南宮德陽殿新帝登基儀典草草結束,下午申時許,大將軍何進領受聖旨,親自出馬,點齊兵馬攻打北宮。
攻打北宮的袁紹心急如焚,本想以兵力優勢在短時間內拿下北宮,在新帝登基前獻給新帝第一份禮物。但事與願違,強攻了兩次,都被蹇碩擊退。已經下午申時了,新帝登極儀典也已結束,看來交出一份令人滿意的戰果是不可能了。怒火中燒的袁紹下令火攻,燒死你們這幫閹驢。
剛下達的軍令還未執行,就被趕到的何進阻止了,並且下令阻止使用一切重武器,比如攻南門時用的大木樁。
何進的理由很簡單,北宮裡現有董太后、二皇子劉協以及嬪妃、公主和一些其他皇族成員。用火攻不但燒壞了這富麗堂皇的北宮,一不小心還燒死了這些皇親國戚,有損新帝的體面。
何進現在不急了,因為自己的外甥劉辯已繼帝位,大勢已定。這已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在他眼裡北宮這幫人已是窮途末路,失敗只是時間問題,何必逼這幫太監狗急跳牆壞了皇家的體面。但袁紹不一樣,他是要靠這份戰功飛黃騰達的,而且袁紹極好面子,打幫太監都那麼費力,說出去丟死人了。但軍令不可違,袁紹這時是更恨這些太監。
袁紹一計不成,再出一計,勸何進把宦官勢力徹底除掉,殺光南北宮所有的太監。現在北宮還未拿下,蹇碩、張讓等大太監目前殺不到他們,但可以先拿南宮那幫閹驢先開刀。這主意何進倒是聽得進去,何進也恨太監,自己在這次皇位之爭中性命就差點死在這幫太監手裡。留著這幫太監總歸是禍害,但要殺光南北宮所有的太監也不敢擅作主張。讓袁紹等等,自己去請示一下皇太后。
袁紹那等得及,何進前腳走,他後腳就下了令。
「咚、咚、咚、」曹智被一陣戰鼓聲吵醒,睡眼朦朧坐起來,鼓聲是北宮方向傳來的,估計是又發動攻勢了。
朝園門一看怎麼只有兩個士兵依著園門站著,喚過一個詢問其他人去那了呢,說是去領飯食了。這事曹智知道,在皇宮大院不比在外面行軍打仗,不能就地埋鍋做飯,所以都有專人在宮外做好,然後送上前線。北宮那邊自然有人送過去,我們這種守御花園的就只有自己去取。但也用不著去那麼多人,曹智估計這幫傢伙看他這個長官好說話,趁機胡混去了。
曹智也不管那麼多「哦」了一聲,看看天色已黑了,自己睡了好一陣了,也不知北宮攻下來沒有。曹智打了個哈西,覺得有點尿急,招呼兩個站崗的「我尿急,去去就來」,說完曹智急忙走了。
這皇宮大院漂亮是漂亮,但找個茅廁真費勁,這麼老大的上那找去。還好這御花園,有花草、有樹木的,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解決。曹智還挺害羞,特地跑得老遠,躲在一排樹後面。
曹智正解決著呢,就聽外面吵雜的很,好像跑來了一大群人。曹智覺得這幫兵疙瘩太不像話了,自己尿個尿的功夫,怎麼怎開上聚會了,尿完出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曹智尿完走出樹叢,慢慢渡回。「噫」剛剛還聽見好多人呢,怎麼現在一個人都跑沒了?曹智正東張西望的尋摸自己的人哪去了,突然從另一處園門外跑過幾個禁衛軍,不是他那一隊的。曹智正納悶這是哪一軍的人慌慌張張的亂跑。跑在最後的一個大頭兵朝園門裡看了一眼,像發現寶貝似的,已經跑過院門,一個急剎車,回過頭來,指著傻疙愣瞪地曹智喊:「哎,這有一個。」前面跑過去的幾個聽見了也都跑回來,手裡抄著兵刃,虎視眈眈地朝曹智涌了過來。
曹智一開始還有點傻呼呼地,沒搞清楚狀況,但等他們越走近,就發現他們的眼神不對。平時這些傻大兵看見他恭謹著呢,今兒怎麼看他殺氣騰騰的。
「你們幹什麼,那一軍的,我乃。。。。。。」曹智雙手叉腰正想擺出威風樣的說。
還沒等曹智說完,那群大頭兵已舉著兵刃殺了過來。曹智轉身就跑,曹智雖說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但也不能等著挨砍。要說打,身上除了靴筒里有把的小彎刀就沒其它了。空手對搏,曹智或許能對付兩三個,但現在對面有十來個呢,其中三個還拿的是狼牙棒,打是肯定打不過了,先跑吧!
那幫大頭兵一邊跑一邊還罵罵咧咧的,「站住。。。。。。別跑。。。。。。你個死太監」
曹智一聽,想我怎麼成太監了,趕緊解釋「我是典軍碑將,不是太監。。。。。」。
帶頭的那個大頭兵聽了愣了愣,隨即追得更急了,邊追邊朝著後面還喊話「別聽這小子胡說,袁將軍說了嘴上沒毛的都是太監,這是換了便裝想往外混呢,追。。。。。。宰了這狗太監。」
正跑得某明奇妙的曹智聽了這幾個大頭兵的話,總算弄明白一些。大概是袁紹久攻北宮不下,發了急。固守北宮的不都是大太監的部眾嗎?攻不進北宮,殺不了你們這些「大太監」,就殺外面的「小太監」。正趕上倒霉的曹智脫了鎧甲,嘴上的幾根嫩毛昨晚剛刮,這證明身份的東西一樣沒有。
現在有什麼辦法,跟這群大頭兵又說不清出,曹智有「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唯有甩開腮幫子拼了命的跑,希望能碰上一兩個自己那一隊的就能解釋清楚了。跑過多好幾個門轅了,一個也沒碰上。路上碰過幾個真太監,那群大頭兵二話不說真把他們砍了,那個下手狠啊!簡直像有血海深仇。
曹智看他們動真格的,嚇得曹智跑得更急了,曹智心想「我怎麼這麼倒霉,以前看到穿越書上的人物到古代稱王拜相的,都過得好著呢,我卻被人當成太監追殺,老子連老婆都沒娶一個呢」。
現在如果有架攝像機准能拍攝到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兔子,。這曹智跑得跟野兔子似的,邊跑邊把袁紹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曹智也不是一味傻跑,邊跑邊動腦筋如何擺脫追兵。曹智心想,你們不專砍太監嗎?曹智就往人多的、太監多地方跑。曹智以為這群大頭兵有了太監砍就會不追他了,可沒想到越往太監多的地方士兵也多,加上最初那幫追他的大頭兵鼓吹說「這死太監想冒充咱們禁衛軍往外混」這追曹智的人就更多了。
真是流年不利,那就改變策略,往人少的地方跑。曹智拿出了警校和這三年跑步訓練成果,上竄下跳、左突右拐,不管有路沒路到處亂竄,跑了多少路,過了幾道門檻早就數不清了,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反正被追得像條流氓兔,累得像條哈巴狗。
跑得都快吐舌頭了,總算逃進這幢樓宇,那幫大頭兵倒沒追進來,大概是有了更好的目標。曹智再跑過了一處空曠的廣場,登上一處圍廊的台階,一屁股靠著一根柱子坐在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到這曹智實在已是跑不動了,費了好大勁從靴筒拔出圓月彎刀。有武器在手,心理踏實不少,曹智心想「老子也跑不動了,你們這群傻大兵要來就來吧,大不了老子跟你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