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論如何薅教會羊毛

  「當然，看在老鄉的份上，我會給你打個對摺！」

  聽到這話，克萊恩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林若會突然表現的這麼市儈，不過他倒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畢竟林若本來也沒有義務免費把這些魔藥配方給他之前，之前教導他神秘學知識那是情分，卻不是本分。

  而且林若還願意給他打個對摺，已經是很出乎克萊恩的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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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克萊恩只是問道：「那我要付出多少金鎊，或者是物品才能夠在你這裡購買到序列8的魔藥配方？」他沒有好高騖遠的去詢問更之後的配方的價格，畢竟現在的他還只是一個剛剛晉升的序列9，沒必要考慮那麼久遠的事。

  「一般來說序列8的魔藥配方的市價是400鎊左右，打個對摺就是200鎊！」深知某個窮神本質的林若故意慢悠悠的報出了配方的價格，果不其然看到克萊恩的眼神隨即變得呆滯，臉上幾乎寫上了「好貴」兩個大字。。

  他忍不住笑了下，隨後慢悠悠的道：「不過我覺得你不用急著在我這裡兌換序列8的魔藥配方……鄧恩最近在追查密修會不是嘛，密修會裡最不缺的就是占卜家途徑的非凡者。但凡你的運氣不是太差，在你把魔藥徹底消化前，值夜者這邊都能獲得占卜家序列8的魔藥配方。」

  「到時候你完全可以靠著積贊的功勞，直接向你們隊長申請晉升，那可以省一大筆錢。」

  克萊恩愣了下，隨後有所明悟，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這算不算薅教會的羊毛？」

  「當然不算！你憑功勞換的魔藥，只是付出後的合理回報而已！」林若回答的理所當然，他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克萊恩，不由得想起原著里的薅羊毛比誰都熟練的愚者先生，再度笑了起來，「而且沒有人告訴過你，待在教會的好處就是，可以合理的報銷與薅羊毛嗎？」

  克萊恩頓時愣住。

  克萊恩：？？？

  你不對勁！

  幾乎是下意識的又看了一下天空有沒有雷霆聚攏，克萊恩欲言又止的看了林若所在的方向一眼，道：「林若，這種話……咳，你好歹是女神的眷者。」

  言外之意，作為被女神注視著的眷者，總是說這些不太妥當的言論，不好。

  林若頓時笑而不語，只是隨後轉移了話題，道：「說起來，克萊恩，你還不知道占卜家途徑是序列8叫什麼吧！想知道不？」

  「想！」克萊恩回答的斬釘截鐵，同時略有期待的看著林若。

  「小丑！」

  在他這「殷切」目光的注視下，林若也如他所願的吐出來兩個字。

  克萊恩頓時愣了一下，一瞬間都有點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遲疑中混著驚訝的道：「占卜家途徑的序列8……叫做小丑？」

  「恩！」林若笑容越發的惡趣味的，繼續道：「再送你一個信息，占卜家途徑的序列7叫做魔術師。」

  克萊恩頓時有些呆滯，心底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途徑怎麼回事，馬戲團三大巨頭全占了！

  「這怕不是要一個人獨立成團！」克萊恩忍不住吐槽了句。

  林若頓時笑出來，笑完後，卻是又想到了什麼，露出了擔憂混合著關切的表情，語氣同樣如此的道：「說起來今天又是周一……你今天是不是又要參與那個愚者主持的聚會？」

  聽出林若語氣中的擔憂與關心，克萊恩頓時一陣心虛，心中有些欺騙好友的負罪感，但他到底是敢裝成愚者的存在，還是穩住了，完全沒有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表情鎮靜的「恩」了一聲，點了點頭。

  林若卻哪裡看不出來克萊恩那鎮靜下的心虛，此刻他的心中惡趣味的想法那是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又被他一一按下。

  但不管腦子裡是怎麼想的，林若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過，繼續道：「關於這件事，我也沒法給你太大的幫助……反正多聽多看少說話，無論如何都不要觸怒那位愚者。如果在聚會上遇到什麼不懂的事，可以回頭來問我。雖然我不一定能給你答案，但是起碼我對非凡領域的了解比你更深。」

  克萊恩頓時更心虛了，心虛之餘又有些感動，他真誠的道：「我會的……謝謝！」

  林若頓時笑了下，也沒客套什麼，坦然的接受了這句感謝，接著道：「回去吧，你現在需要休息，我也要回貝克蘭德了！」

  「恩？」克萊恩先是點了點頭，隨後意識到什麼，有些遲疑的道：「林若，你現在能控制自己的往返了？」他可沒忘記，林若之前的無論是被拉到他身邊，還是被拉離，都是被動的。

  「差不多，在你晉升非凡者之後就可以了，我們之間的那種聯繫或許比想像中還要奇妙，不過現在我每天最多只能在你這裡停留兩個小時……」林若說到這裡頓了頓，道：「你現在應該也能感覺到了吧，我們之間的聯繫。」

  克萊恩當即點點頭。

  他確實已經可以感知到了，他與林若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聯繫。

  「從現在來看，我們之間的聯繫或許還與你的晉升有關……也許有一天，當你晉升到足夠的高度時，我們也能搞清楚這份聯繫到底是怎麼回事。」林若笑了下，看著若有所思的克萊恩又道，「當然，你也不需要有壓力，起碼就現在看，這份聯繫並不是壞事不是嗎？」

  「恩。」克萊恩點了點頭，表示了贊同。

  「對了，克萊恩，想好怎麼扮演占卜家了嗎？」林若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唔，有一點想法……我打算去廷根的占卜家俱樂部試試兼職做占卜家，這或許能幫助我更好的扮演占卜家。」因為比原著更早的了解了扮演法是什麼，克萊恩對怎麼扮演一個占卜家，顯然心裡更有數。

  「不錯的想法！」對於這個結果林若也不意外，隨後笑著道：「說起來，雖然我沒有扮演過占卜家，但我這裡有一些扮演占卜家的通用法則，還有一些其他占卜家的扮演心得，或許可以給你參考一下。」

  「當然，僅限參考！」想到了原著中的內容，林若的語氣也嚴厲了下，道：「克萊恩你要記住，哪怕是同一個序列，不同的人的扮演法則也是不一樣的。別人的扮演法則只能參考，卻絕不能完全複製。」

  說這話的同時，林若也想到了原著中的那幾個獵人。

  他知道，這話既是他說給克萊恩聽到，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同樣要銘記這一點。

  「我記住了。」克萊恩連忙點點頭。

  林若的語氣再度緩和下去，笑著道：「那麼聽好了，扮演占卜家的通用法則之一。」

  「不要過度依賴占卜，占卜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