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怪石嶙峋

  067：怪石嶙峋圖愛爾蘭獵狼犬原產地愛爾蘭，起源於公元前100年，源自於古老的皇室犬。它是真正的巨犬，是世界上最高大的狗。外觀普遍與靈緹犬相似，其被毛十分雜亂；身體結構結實，且肌肉十分發達，從而顯出優雅的姿態。結構堅固、穩定，顯示出力量，活躍、勇氣和勻稱性。

  愛爾蘭獵狼犬是愛爾蘭的國犬，在傳說、故事、文學作品中經常可以看到關於愛爾蘭獵狼犬的描寫。此犬屬高大,粗毛的犬種，常被用來捕狩狼、麋鹿、野豬等動物。愛爾蘭獵狼犬在貴族人士之間常被人喜愛而當禮品互相贈送，致使奧利弗?克侖威爾不得不頒發英國的輸出禁令。

  18世紀初，蘇格蘭最後一隻狼被殺死；1766年愛爾蘭野狼被徹底消滅，用以捕狩野狼而出名的愛爾蘭獵狼犬數量銳減，幾近滅絕的邊緣。到19世紀，英國陸軍軍官喬治格拉罕努力使其繁殖，用其和蘇格蘭獵鹿犬混合改良，才使此犬種重新發展，此品種才又引起了人們的關注。

  而伴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這種雄性最矮也有一米，最輕也有百來公斤的世界巨犬在人力的挖掘下，特別是在殘酷的地下鬥犬體系刺激下，愛爾蘭獵狼犬的野性全面復甦，攻擊力全面提升，獵狼犬真的可以單獨狩獵叢林惡狼了，而不像它的祖先那樣需要藉助群體和人類的優勢。

  林立不知自己是怎麼出門的。

  他只知道愛爾蘭獵狼犬的出現後，他的思維就不受控制，開始朝最險惡的方向考慮。一時間是怎麼在比賽之前埋伏掉愛爾蘭獵狼犬，一時間是怎麼把海叛滅掉而讓比賽取消，總之是腦袋一團糟。

  畢寒不斷翻查資料，最後說道：「如果說岳少那條高加索犬是這裡的冠軍鬥犬，那麼海家的愛爾蘭獵狼犬則是天府俱樂部當之無愧的第一鬥犬，是這裡的第一犬王。不過奇怪的是，海家的愛爾蘭獵狼犬也有一次敗績，但那一次敗績只是略略提到，沒有絲毫的現場記錄。」

  林立現在可沒心情知道這些，他正在謀劃一個可行之策呢。

  屠總也開始發揮他的專業素養。要知道他可是這裡的常客，鬥犬知識多少還是知道那麼一點點的，用專業的角度分析起海家的愛爾蘭獵狼犬：「這條愛爾蘭獵狼犬明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它的大腿肌肉發達，且第二節大腿長而結實，飛節位置低，既不向內彎，也不向外翻；而且肩胛肌肉同樣出色，寬度與胸部相當，位置傾斜，肘部靠下，同樣是既不向內彎也不向外翻。如此出色的體型證明了它擅長強行猛攻，飛撲和撕咬是強項，可是在立地轉身方面就稍微有點不足。」

  

  林立聽得吃驚不已。

  屠總給他的印象就是有錢，比較講義氣的煤老闆，所謂的專業知識跟他沒什麼關係。可現在看來他錯了，錯得很離譜，就憑剛才的那席話，足夠證明了屠總在鬥犬方面有獨特的造詣。

  「多謝屠總提醒！」

  林立得到提示後，稍微有了應對的策略。

  不過林立沒太多的準備時間了。他是想拖延更多的時間，可是距離海家限定的15分鐘即將結束，他不得不帶著大黑來到競技場，親自面對那些瘋狂的敵人和支持者。

  「嘩！真的出來了！」

  「這小子真有氣魄！如果他再勝這麼一局，那就平了海家的連勝記錄，將這裡的第一犬王寶座給奪過去！」

  「我看這小子有點問題，那條大黑狗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讓它出賽，這明顯是給我們送錢！反正我不理這小子的氣魄如何，我這一局就下海家的獵狼犬。」

  場面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有的在看到大黑的狀態後果斷下注，有的則是慢條斯理地分析，有的則是打電話跟某人通報什麼的，場面倒是熱鬧了起來。只不過與之前的氛圍相比，那就稍微收斂了一點。

  不過這些都不能對林立造成干擾，因為他看到了最痛恨的敵人：

  海叛。

  海叛輕身而來，手裡拿著一個錦盒。

  海叛的來意很是直接，將錦盒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來，說：「小子，你的運氣好得沒話說，居然連贏了這麼多錢。不過遇到了我家大狼，你的運氣就此中止。這是我的賭注，著名畫家龔賢的傳世傑作。」

  這是一幅造詣精深的山水畫，上邊還題有蒼勁有力的字。

  「龔賢！」

  畢寒驚呼出來。

  龔賢，明末清初著名畫家。又名豈賢，字半千、半畝，號野遺，又號柴丈人、鐘山野老，江蘇崑山人，流寓金陵（今南京市），早年曾參加復社活動，明末戰亂時外出漂泊流離，入清隱居不出，他與同時活躍於金陵地區的畫家樊圻、高岑、鄒喆、吳宏、葉欣、胡慥、謝蓀等並稱「金陵八家」。工詩文，善行草，源自米芾，又不拘古法，自成一體。著有《香草堂集》。

  「半畝！落款沒錯！」

  林立看到落款是「半畝」的字樣，點了點頭。

  龔賢一家幾經搬遷，最後定居南京清涼山，生活清苦，與人落落難合。他於屋前半畝空地上，築園栽植，命為「半畝園」。定居半畝園後，龔賢仍與書畫界交往，除了與金陵畫家高岑、樊圻、鄒喆、吳宏等切磋畫藝，好友還有屈大均、程正揆、王石谷、孫枝蔚、戴本孝、弘仁等。也正是在這個時期，龔賢創作了不少高質量的詩詞書畫，其中一小部分的落款就是眼前的「半畝」。

  畢寒畢竟是考古專業的高才生，馬上開動腦筋鑑別道：「這山石樹木蒼勁古厚，並用積墨法作反覆皴擦積染，多至十幾層，墨色極為濃重，但仍有深淺、濃淡、明暗等細微變化，山石樹木往往渾融一體，僅在陽面或輪廓邊緣處留出些許高光和堅實的輪廓，效果強烈，具有渾厚、蒼秀、沉鬱的獨特風格，成功地表現了江南山水茂密、滋潤、幽深的特徵。如此出色的藝術造詣，絕對是龔賢的用墨風格。」

  林立點了點頭，附和道：「龔賢用墨，以層層積墨見長，雖不用潑墨，實具有潑墨煙潤淋漓的效果，頗有宋人的用墨特點。」

  林立讀過不少的書，其中相當部分是畢寒的教科書，以及課堂筆記。其中就有對龔賢的藝術描繪。

  林立還清晰地記得龔賢作畫最善用墨，主張墨氣要厚、潤，他發展了積墨畫法，龔賢精研此法是追求一種蒼潤的境界，他以干筆作墨骨，再以層層皴染包潤之，令山林樹木呈現出鮮潤沉厚的墨韻，使畫面濕潤厚重之感，這種畫法適於表現江南濕意濃重的山水景色，同時也使龔賢的繪畫具有了一種深郁靜穆的格調。

  畢寒真不愧是古玩專家，馬上又鑑定道：「龔賢的畫法很有特色，世稱『墨龔』和『白龔』。他善用黑白對比的技法，前者濃密蒼茫，後者簡淡雅潔。龔賢的畫法將黑白對比的技法演繹得淋漓盡致，無懈可擊，絕對是當時此道里的絕頂人物。」

  屠總再怎麼說都是煤省鼎鼎有名的收藏家，對龔賢的作品多少也有點聽聞，只聽他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曾經參加過一個拍賣，其中就有龔賢的傑作。那是一幅山水畫，拍賣底價非常誇張，足足400萬呢，結果則以550萬的價格成交，給我不小的震撼。」

  「550萬！」

  林立吞了吞口水。

  不想畢寒卻對這個有所了解，說道：「我知道，那是龔賢的《半山樓台圖軸》，當時老師還以此畫為教材給我們發布了研究題目呢。」

  聽到這裡，林立心神一動，對那幅字畫丟了個鑑定術下去：

  龔賢的《怪石嶙峋圖》。此圖極為珍貴，是為龔賢罕見的憤世之作，強烈建議玩家收藏。

  海叛見林立小有激動的表情，得意地問道：「怎麼樣？我這幅《怪石嶙峋圖》有人曾給我估價450萬，但我沒賣。不過這一次便宜你們了，在這裡作價400萬，你們敢不敢賭？」

  因為林立連勝3回合，不再受擂台主的條件限制，可以拒絕挑戰者任何的附加賭注。而海叛為了徹底將林家打壓下去，他不得不動用一些比較刺激的手法，這《怪石嶙峋圖》就是他的殺手鐧。

  林立漫不經心地回道：「400萬，你是在做夢吧？這幅畫還沒經過確切的鑑定，而且我們說的價格是拍賣價格，結果還要上稅，你直接開口400萬，是不是當我們是傻瓜啊？」

  海叛氣得臉面通紅。

  不過他為了達到目的，也只能繼續誘惑道：「既然如此，那就減50萬吧。」

  「還是貴了。」

  林立說這麼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事實上海叛拿出來的《怪石嶙峋圖》是真品無疑，而且還是極其罕見的憤世之作，絕對的稀罕物。別說是400萬了，即使是500萬估計也有不少人搶著要。

  看到海叛憤怒的樣子，林立就知道自己拖延不得。

  海叛的殘忍成性，惱羞成怒之下做出瘋狂的舉動絕對是有可能的。為了馬三的安全，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林立只能點下頭來，答應350萬的附加賭注。

  「咦，小金怎麼在這裡的？」

  林立突然感應到小金的存在，稍微有點吃驚。

  可等他看到小金所處的位置，心底突然湧出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一個足夠讓海家雪上加霜的瘋狂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