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抗議

  027：抗議秦飛雨聽到夜宵攤老闆想要關攤位，馬上委屈地問道：「嚴叔，那我怎麼辦？你知道我需要這份工作來賺取下個學年的學費。」

  夜宵攤老闆無奈地回道：「小雨，這一次是嚴叔對不起你，連累了你。不過你可以放心，等一下嚴叔給你兩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

  秦飛雨搖頭，她要的不是這個，她需要長久的、穩定的工作。

  

  可是夜宵攤老闆也無奈了，他所能做的就只有這個。

  林立突然想起師大的圖書館是出了名的豐富，曾得無數的學子、藏友、華僑的聯合捐贈，藏書量號稱羊城所有大學裡的第一；再加上自己和妹妹林雨都面臨升學考的壓力，的確需要一位有才學的家教輔助。

  想到這裡，林立就大膽邀請道：「秦飛雨，不知道你有沒興趣當我和我妹妹的補習老師呢？」

  呃……

  場面悠然凝滯了下來。

  畢寒弱弱地問道：「阿立，以你的成績還需要補習嗎？」

  大家也覺得林立這個邀請稍微有點乘人之危的味道。雖然林立比秦飛雨小，看起來有點姐弟的味道，但林立剛才的表現卻讓他們沒一個膽敢看低他，當把他當成同年齡的人物看待。

  將心比心，他們都想以各種理由接近新校花秦飛雨，自然而然地就以為林立也想如此。

  林立見大家有所誤會，只能老實交代道：「我的本意是請秦飛雨幫我借書，順便幫我妹妹複習。畢竟我妹妹老是一個人去上夜校，我和父親都覺得不安全，還不如留在家裡補習。」

  這倒解釋得過去。

  秦飛雨沒其他的好選擇，只能暫時將就一點。

  林立為了安其心，順帶提出了薪酬：「秦飛雨，如果你幫幫我妹妹靠得好成績，那你下個學期的費用就包在我的身上。」

  秦飛雨聽得眼睛一亮，不住點頭。

  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可以有一份工作，讓她可以將剩餘的三年大學給讀完。只要領到教師證，那她就是人民教師，到時候就可以脫離那個可惡的家庭的束縛，天高海闊，任她翱翔了。

  畢寒小聲問道：「阿立，你是要幹嘛？」

  林立答道：「為了借書！」

  如果林立為了提升讀書寫字而去買書，即使他把那塊冰種蔥芯綠翡翠賣了也填補不了這個無底洞，所以借書是最好最便宜的途徑。

  可是林立學校里的藏書已滿足不了林立的知識需求，而師大的圖書館裡卻有很多市場上買到的珍貴資料，若是能借出來的話，對林立無疑是個巨大的補充，對於他提升讀書寫字的熟練度有非凡的意義。

  單單從這點出發，請秦飛雨做家教是再划算不過的買賣了。

  以前他不是沒動多畢寒的主意，可是畢寒也有自己的事情在身，不可能整天朝林家跑。所以秦飛雨的出現，可謂是恰倒好處，再適合不過的了。

  事情就在林立的意願主導下成立。

  ……

  ……

  「叮，恭喜玩家臨摹成功，獲得1點經驗。」

  林立丟了個鑑定書給剛剛臨摹完成的《自敘帖》，雖然收筆嘆息，因為這張《自敘帖》不是完美作品。

  事實上自從第一次之後，林立所臨摹的作品就沒出現過一副完美級別的。這個現象讓林立很是失望，即使成功率大大提高，也無法讓林立獲得精神上的滿足。如不是臨摹成功後總有經驗相送，不斷累積著升級需要，否則林立都想就此結束書法歷程了呢。

  「哎，看來是得適可而止。」

  拿不到滿意的作品，林立也沒心思繼續下去，收拾好筆墨，走出門去。

  「哥！」

  正在洗菜的林雨看到林立好不容易走出來一次，連忙招呼。隨後想起一事又報告道：「哥，今天不僅畢寒哥哥要過來，飛雨姐姐也會參加我們的宴會。」

  納悶的林立看著廚房裡的一切，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有魚有肉，還有那麼多的海鮮，難道是誰要過生日嗎？」

  林雨嘲笑道：「哥好健忘啊，今天是爸重新工作的第一天，我們自然要好好犒勞一下。」

  「對喔！」

  林立這才想起許南下為父親林天成安排了一個比較輕鬆，但很高尚的工作——兼職導師。

  重新收拾回信心的林天成聽從許南下的勸說，開始走回鑒寶之路。不過他這一次不是為某人鑒寶，而是傳授鑒寶和各種雕刻知識，而工作地點就是師大。當然的，許南下還沒那麼愚蠢，直接將林天成安排進師大的正常序列，而是將林天成安排進一個類似於補習班，但師大學生也可以自由參加的課程。

  林天成雖然經過最近一段日子的知識重溫，但他畢竟把知識丟了足足十年。十年時間，別說是人了，即使是鐵棍也會鏽蝕得無法利用。

  所以對林天成很是擔心的林雨提議犒勞一下，至少讓林天成減少點失望，因此有了現在的節目。

  「小立、小雨，你們看誰來了！」

  林天成引著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走了進來。

  林立和林雨看到來人，連稱幾聲「馬叔」，並將其邀請進門，茶水伺候。

  馬叔真名叫馬三，是標準的北方豪爽漢子，據說還是軍旅出身，只不過遇到了他老婆後就再也挪不動，最終在溫暖的羊城落葉生根。

  馬三是在附近做生意的，雖然生意做得不是很大，但人緣奇好。當初若不是有馬三的接濟，殘廢的林天成能否把林立和林雨拉扯大都還是未知之數呢。之前林家所欠的那麼大筆錢，大部分都是跟馬三借的。

  林天成高興地說道：「在路口遇到老馬，我就直接把他拉來了。今天是值得慶賀的日子，怎麼說都要喝上幾盅才行。」

  馬三苦笑不已。

  看到林天成高興的樣，林立和林雨都鬆了下來。看來林天成第一天的授課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很是成功，都笑得出陽光了。

  馬三實在拗不過林天成的熱情，只好坐定，一邊品著茶水一邊感嘆道：「小立，還是你能耐啊，還在讀高中就幫家裡解決了大麻煩。你看我家那小子，整天只懂得練拳動武，就不好說靜下來說話。如果那小子能有你一半出息，我就老懷欣慰咯。」

  林立連連謙虛。

  馬三的兒子馬小天不僅繼承了馬三的豪爽性格，還繼承了馬三的體魄，整天流連於武館，除了練武就是打架，馬三為此都不知道跟人道了多少次歉，一直都是馬三的心病。

  林天成疑問道：「老馬，你不是說要將馬三送去參軍嗎？有軍隊這個大熔爐，什麼臭脾氣都會給煉沒的。」

  馬三苦著臉說道：「嗯，我打算走老朋友的路子，送他去軍隊磨練幾年。出來後再給他謀條好路。總不能像我這樣，沒什麼知識靠著人情混飯吃，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林天成則說道：「如果小天能像你一樣，估計你都笑得睡不著覺。」

  馬三尷尬地笑了笑，馬上轉移話題：「林哥，你說小立的字寫得不錯，我就不信小立年紀輕輕的還能比你這個書法家寫得更好，你的字可是遠近聞名，那些專門幫人寫字遠不如你呢。」

  林天成甚為得意，指著大廳中間掛的那幅字，驕傲地宣布道：「老馬，你可要看好了，那就是小立臨摹出來的《自敘帖》。」

  「什麼！」

  馬三看了過去，驚得站了起來。

  馬三雖對古玩沒多少研究，但他卻懂一點的字畫，而受林天成的影響對書法有那麼點研究，自然看得出這副臨摹的《自敘帖》好在哪裡。

  馬三走過去認真研究了良久，最後吞了吞口水，疑問道：「林哥，你可別糊弄我啊。這樣的字絕對是大師級別的，小立怎麼可能寫得出來呢。」

  林天成笑而不語。

  林立也夠乾脆的，回身到自己的房間，將他部分的字帖拿出來給馬三鑑賞。

  「我的乖乖！」

  馬三看到呈現在眼前的諸多字帖後，眼睛完全離不開了。

  稍微停滯了一下，馬三居然催促道：「小立啊，你快點給這些字帖蓋上章。以你的天賦，將來必定是一代書法大家。馬叔現在收藏你的字帖，將來肯定會升值到爆炸。」

  呃！

  林家的人都沒想到馬三如此不客氣，居然都要了過去。

  不過大家都這麼熟了，也不計較。林立痛快地給那幾幅字帖蓋上章，隨後就被馬三珍而重之地收藏下來。

  「我來了！」

  畢寒來了，還帶來了不少的材料。

  緊接著秦飛雨也辛苦地抱著林立所需要的大量書籍來到林家，時間與畢寒僅僅是差了一班公車而已。

  只不過擅長廚藝的畢寒自然不會傻傻地在大廳里呆坐，他被好學的林雨拉去做菜了，邊做苦力邊教導。

  重新坐定的林天成和馬三，居然開始喝起了小酒。

  吱！

  啊……

  馬三小品了一口，回味無窮。

  林天成也是越來越喜歡林立帶回來的美酒了，香醇濃郁，而且後作用並不是很強烈，很對他的胃口。

  馬三對林家的變化越發感慨，但想起最近的傳言，他也只能敞開心扉來提醒：「林哥，你最近有沒聽到風聲？」

  只顧著品酒的林天成還沒想那麼遠，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馬三隻能直說道：「我們這片老城區要改造了，而且還很快。」

  林天成被說得心情沉重，默然地點了幾下頭。

  馬三想起街坊、鄉親們的反應，重重地嘆息一聲，問道：「林哥，我們打算去抗議改建，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現在的房價那麼貴，可是賠償卻那麼點，政府擺明了叫我們成為無業游民，大家的意見都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