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室友

  在外面閒逛了一下午，直到晚飯時雲昊羽才回學校。

  一進門，發現平時難覓蹤跡的幾位舍友居然都在。

  「阿羽，今天你也回來了啊。」一個身材略顯單薄，書卷氣十足的男孩招呼著，他叫蘇尚清，是雲昊羽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阿羽回來了？那還得加兩個菜才夠呢。」廚房裡傳來一個豪爽的聲音，這是金鉞。

  笑著和他們打過招呼，雲昊羽換了雙拖鞋，將自己扔到沙發上。客廳里的投影光屏上正在播放新聞：「帝國探險艦隊在河外星系又新發現了兩顆生命行星，生態環境初步評定為b+，資源較為豐富，適合進行大規模開發利用……」

  「墨林星域炫禹星出現不明原因傳染病，已有數百名感染者，感染者喪失生活自理能力，基因出現不穩定徵兆，目前感染者已全部隔離，具體原因正在調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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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幪朣星域近年來經濟發展迅速，已經出現能源短缺跡象，帝國能源部決定在未來五年內在幪朣星域新建二十座大型能源基地，以滿足經濟發展對能源的需求……」

  「新一代軍用外空機甲研製成功，樣機已通過軍部測試，各項性能表現極為出色，軍部已決定批量採購……」

  「阿羽，你這兩天跑哪去了？本來還有事找你幫忙呢。」一個捲髮黑衫，面相略帶冷峻的男孩打開房門來到他身邊坐下，這是伯納德.貝爾格朗，性格有些清冷，不太合群，和雲昊羽有幾分相似。

  「你這位大少爺也有求人的時候？真是少見啊！」還沒等雲昊羽說話，金鉞就端著一盆紅燒魚走出來。

  「那又怎樣！」伯納德哼了一聲。

  金鉞不以為意，將盆子放到餐桌上，招呼道：「準備開飯了，蘇尚清，進來幫忙端菜。」

  長條形餐桌上擺滿了菜餚，四個男孩在桌旁坐定，邊吃邊聊。他們雖然住在一起，但因為性格迥異，所學專業又不同，平時見面的機會並不多，晚上回來時也是房門一關各忙各的。像這樣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還真少見。

  「上次的考試怎麼樣？」雲昊羽問金鉞。

  「還用說，當然是輕鬆過關！」金鉞不無得意地說道，他是光腦設計專業的，成績一向優異。

  「阿羽，你好像有些不同了。」一旁的蘇尚清說話了。

  「怎麼不同了？」伯納德問道，但是很快，他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確實，似乎比以前更帥氣了，嗯？不對！」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你該不會已經做過二級基因優化了手術吧？」伯納德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頓時，三雙眼睛一齊死死盯住了他，那架勢就仿佛他不交代，馬上就要將他就地正法一般！

  雲昊羽心裡嘆了口氣，本來還想瞞一陣子的，看來是不成了，這幾個傢伙都精明著呢！

  「是這樣的，今天才做的手術。」他老老實實地答道。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幾個同學還是驚訝不已。

  「你是怎麼湊齊費用的？那可不是個小數目！」蘇尚清問道，這問題也正是其他兩個傢伙要問的。

  「很簡單，一個富家千金看上了我，出錢幫我付了手術費用！」雲昊羽信口開河地說。

  「鬼扯！」

  「你忽悠誰呢？」

  「看來今天不動刑你是不會招供了！」

  看著三個人躍躍欲試的樣子，雲昊羽急忙投降：「我坦白，我是出海抓魚去了，你們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滿意了吧？」

  這下，幾個人更加吃驚了！他們自然知道出海是怎麼回事，也明白其中的危險性之高，已經超出了大多數人的心理承受底限！

  「看不出，你小子還真夠瘋狂的！」伯納德難以置信地說。

  「阿羽，我知道你受過刺激，可也不至於這樣玩命吧？那是人去的地方嗎？」金鉞也覺得有些駭然。

  「就是就是，」蘇尚清也在一邊幫腔，「那地方來錢是很快，可錢再多也要有命享用！」

  「別說了，再危險不也熬過來了嗎？反正我到今天都還好好的坐在這裡呢。」

  看著幾個人如此關心他，雲昊羽也有幾分感動。「如今手術已做了，心愿達成，以後再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了。」

  「正該如此！」三個人如是說。

  接下來，幾個人的話題自然就轉到了基因優化藥劑上面來。

  「伯納德，你總算有了個同伴了。」金鉞說道。伯納德也是二級基因優化，四個人中就他家的經濟條件好些，是在十五歲時才做的手術。

  「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湊齊手術費用，要是我也能像阿羽那樣就好了，只要做了手術，就有資格追求咱們系的系花了吧？」蘇尚清一臉惆悵地說。

  伯納德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可惜，如今連我也沒有機會了！聽說她不久前已經做了三級基因優化手術，身份不同啦！而且……」

  他抿了一口酒，接著說道：「而且我還聽說，她的身體已經出現激發異能的徵兆，有可能成為異能者！」

  經過三級基因優化，基因就有極小的概率發生異變，細胞對能量的親和性將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一旦超過某個特定的閾值，就會激發出異能，成為一名讓人敬畏的異能者！

  當然這概率極小，只有不到百分之零點五，四級的高些，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二。正因為如此，異能者的社會地位是極高的！「物以稀為貴」特點放在什麼時代都是真理！

  「據我所知，她家的經濟條件也就一般，怎會一下子拿得出那麼多錢？」蘇尚清有些不理解。

  金鉞斜了他一眼，說：「她不是找了個有錢的男人嗎？都是那個傢伙幫她出的。只是能夠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地為她花這麼多錢，她也確實有些手段了！」

  幾個人都沉默了。

  片刻之後，蘇尚清悶悶地說道：「阿羽，我也想學你瘋狂一把了，你能不能跟你的老闆說下？」

  金鉞大驚：「你小子可千萬別做傻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雲昊羽也道：「就是，你先前還在說我呢！現在自己也開始衝動啦？」

  幾個人一通好勸，總算讓他打消了念頭。

  基因優化的四個等級，直接將社會變成了四個涇渭分明的階層，上一級對下一級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普通人如果沒有特別的際遇，奮鬥一輩子也就是個二級的水平，三級是難以指望的，四級更是極少數大人物的特權。

  這且不說，就是他們幾個人，別看現在過的還不錯，可蘇尚清和金鉞如果不能儘快解決二級優化所需的費用，在畢業後是絕不可能找到理想的工作的，十年二十年以後，就會慢慢落入最底層，幹著最累的工作，拿著微薄的薪水，連養家餬口都難。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狀！

  吃完晚飯，雲昊羽進了自己房間，習慣性打開光腦，查看了一下課程安排。他學的是行星生態環境改造，這也是當前非常熱門的專業。

  隨著帝國版圖不斷地對外擴張，發現的生命行星越來越多，但適宜人類居住的極少，這時就需要對行星表面生態體系進行全面改造，使之適宜殖民！他的願望就是能夠在畢業後去新開發的外星系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如今看來，這個目標已經不難實現了！那麼？是不是該給自己定個更有挑戰性的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