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 我認識你
2024-10-31 13:38:51
作者: 逐沒
阿丘的手顯然是被霸虎給咬中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霸虎究竟是什麼怪物。只急得上躥下跳卻又毫無辦法。
片刻之後。阿丘忽地停止了跳動。雙目之中滿是驚恐之色。
「啪。~」
兩顆橢圓形肉球帶著血肉從褲管裡面掉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霸虎化成一道銀光。回到了謝浪身上。
看著渾身戰慄的阿丘。冬巛仍然顯得很冷靜。但雙目之中卻有了少許的驚恐。他盯著謝浪道:「你是什麼人。」
「當然是找你們麻煩的人。」謝浪冷笑道。「你們幾個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這時候。房間的門忽地開了。
頭套男不知道從哪裡鑽了進來。看了看眼前的場面。對謝浪說道:「唉。你下手太重了。又沒有給人家縫合傷口。也沒有消毒。搞不好可能會發炎流膿的呢。我都以為我手段狠毒。想不到你這小子更狠啊。」
冬巛看了看謝浪和頭套男。忽地身子向後猛地一抑。然後整個人就不見了。
謝浪和冬巛面面相覷。顯然兩個人都沒有料到冬巛還會來這麼一手。
「你不是能夠追蹤發情的人的氣息嗎。看看這小子去了哪裡。」謝浪連忙說道。
頭套男鬱郁地說道:「問題是這小子根本就沒有發情啊。」
「看樣子關鍵時刻還是只能靠自己。」謝浪說道。在冬巛消失的地方找尋了幾分鐘。很快就在冬巛的辦公桌下面找到了一處逃生的機關。
阿丘恍若死人一般。只是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大概他始終無法接受自己已經被閹割的事實。
謝浪開啟了機關。下面驚現一個向下的通道。
頭套男見了這通道。立即就要鑽進去。
「讓我先。」謝浪搶先鑽了進去。畢竟頭套男不擅於機關。進去之後萬一被人算計。反而麻煩。
但事實上。這通道內沒有陷阱、也沒有機關。只是一個通向地下的通道。
通道的盡頭。水霧蒸騰、鶯吟燕語。原來竟然是一個地下的洗浴中心。
不過。和上面的洗浴中心不同的是。這裡多了幾分「仙氣」。上面的洗浴中心雖然金碧輝煌。裝飾得像皇宮一樣。但無論如何總是多了幾分俗氣。而這下面卻不同。
這裡分明是按照傳說中的「仙境」設計的。
裡面沒有那些宏偉建築。古董裝飾。只有造型各異的山石。靈秀的瀑布。各種香氣撲鼻的花草。還有一些可供觀賞的鳥獸。
朦朧的水霧之中。時而可以看到一些穿著薄紗。裝扮得如同仙女一樣的曼妙身影緩緩移動著。還能夠依稀地聽見一些恍若來自天界的天籟之音。
置身在這樣的幻境當中。感覺不到任何的都市喧囂。仿佛到了九天仙境一般。
陡然看見這樣的場景。謝浪和頭套男都不由得愣了一愣。不知道冬巛這傢伙究竟是幹什麼的。
兩人在水霧當中小心翼翼地前行著。忽地頭套男對謝浪說道:「咦。這裡有一塊石碑呢。上面是什麼字。怎麼不認識啊。扭扭曲曲就跟蝌蚪一樣。」
謝浪看了看那石碑。約莫兩米高左右。上面寫著幾個朱紅色的字。
其實。那並非是什麼字。而是匠門所用的鳳文。
但其中的含義。謝浪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
走過了那石碑之後。眼前的一切稍微清晰了。但給人的感覺卻更加地夢幻了。
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座將近有百米高的小山。山崖上面有一條銀白的瀑布傾瀉而下。而小山下面是一處寬大的水潭。上面水霧蒸騰。水霧當中瀰漫著一股礦物質味道。似乎是天然的溫泉。
而潭水之中。活色生香。無數的曼妙的身影在裡面若隱若現。
幾個身龐體闊、臉肥肚大的大人物**著躺在水中。被一群鶯鶯燕燕環繞著、奉承討好著。顯得無比享受。那水霧當中。不僅有黑眼睛黑頭髮的東方美女。還有金髮碧眼的洋妞。甚至讓謝浪和頭套男都大吃一驚的是。水裡面竟然不時地有幾條美人魚游過。
謝浪揉了揉眼睛。以為是看錯了。但好像他並沒有看錯。雖然那些美人魚看起來有些夢幻。但卻似乎是真的是美人魚。而且是容貌姣好的美人魚。
「這該死的冬巛。他究竟搞的是什麼東西啊。」謝浪在心中咒罵道。
這地方的幻境雖然美不勝收。但卻也隱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
就在這時候。冬巛忽地在水霧之中出現了。在隔著謝浪五米左右的地方。對謝浪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有人間仙境的感覺。不過。對於你這種不懂得藝術的人。可能是很難領悟到其中的精髓。」
聽冬巛的語氣。似乎對謝浪和頭套男有些不屑。在他說話的時候。他招了招手。立即有一位穿著白紗的「仙女」依偎在他身旁。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並且擁有恰到好處的氣質。介乎清純和**之間的氣質。
但是。卻好像有些不太真實。
在這種距離。謝浪藉助霸虎。感官能力大幅度提升。可以感知到那個女人其實毫無生氣。
冬巛似乎看到了謝浪眼中的疑惑。得意地說道:「這才是藝術的最高境界。讓最美麗的東西永遠保存下來。且永遠都保持著一種鮮活的狀態。可憐的阿青。他畢竟太膚淺了。他不知道他連藝術的門檻都還沒有跨進去呢。至於牤子和阿丘。這樣的人死不足惜。老實說我也有些討厭他們。要不是他們的身份有些特殊。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否則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想搞死他們的。」
「不過是借用匠門鳳文的神秘力量而已。何必非要用什麼狗屁藝術來掩蓋。」謝浪打斷了冬巛的話頭。
冬巛臉上露出少許驚訝之色。說道:「呀。想不到你還真有一點見識哩。可惜我們不是同路的人。不然大家倒是可以一起合作。」
冬巛用手指輕輕彈了彈。身旁的女人立即如同風一般消逝無蹤了。
頭套男看得目瞪口呆。顯然他並不知道鳳文的事情。
「合作個屁。我們是來閹割你這個畜生的。」頭套男叫道。
「閹割我。」冬巛不禁冷笑。「實話告訴你們。我對女人根本就沒有興趣。縱然被你們閹割了。也頂多只是少了點不必要的器官而已。不過。恐怕你們沒有那個本事的。」
對女人沒有興趣。
謝浪心想。莫非這小子是一個同性戀。亦或者是生理缺陷。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冬巛又道。「如果不能置身事外。就只能沉迷於其中。你看看潭水中的那幾個人。在外人眼中他們都是真正的大人物。但是現在他卻只是我們的一顆棋子而已。我師傅和我建立這琅嬛仙境。不是為了自娛自樂。而是用它來控制這些傀儡。達到偉大的目的。沉迷於聲色中的人。多是庸碌之輩。怎麼可能幹成大事呢。」
「你們的野心我沒有興趣。我只想知道。你們姦殺那麼多無辜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發泄你們的**。無論如何。你們都是罪有應得。」謝浪喝道。
「發泄**的只是他們三個人而已。我根本毫無興趣。」冬巛淡淡一笑。「這琅嬛仙境的人。似幻似真。你難道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還以為你既然知道鳳文。就應該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可笑。你們兩人連這裡是什麼都搞不清楚。就吆喝著要閹割人。你們傻兮兮地進了這琅嬛環境。恐怕想出去就難了。這裡的景象似真非真。有你們玩的。至於那些人皮的用途。不知道你聽過皮影沒有。琅嬛環境中的仙女。都是皮影的影像。所以似幻似真。不過這些皮影都是人皮製成的。當鳳文的神秘力量加諸其上。就更是逼真了。而且鮮活動人。至於為何要虐殺。姦殺。那是因為要在她們最痛苦和最快樂的時候將人皮剝離。這樣才能將她們最動人的姿態和神韻留下來。不過。像你們這種不懂藝術的人。和你們談論藝術。原本就是對牛談情的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
「那你也該被剝皮。」謝浪怒吼一聲。霸虎再次出手。
但冬巛卻忽地消失不見了。
不僅冬巛不見了。連潭水裡面的那幾個大人物也不見了。
四周變得出奇地安靜。像死亡一般地安靜。先前來的通道也消失在水霧當中了。
謝浪利用霸虎搜尋了一下四周。但並沒有什麼收穫。找不到任何入口或者出口。
「你不是可以追蹤氣息嗎。看看冬巛那混蛋去了哪裡。」謝浪對頭套男說道。
「這小子沒有發情。我沒辦法追蹤他的氣息。可能他早就是一個閹人吧。」頭套男鬱悶道。
這時候。迷霧之中起了變化。好幾個身著輕紗的身影飄了過來。
輕紗下面。致命的誘惑若隱若現。
謝浪和頭套男都是正常的男人。當那幫似幻似真的仙女靠過來的時候。立馬起了正常的反應。
但兩人面臨的誘惑顯然不止於此。很快那些輕紗仙女在謝浪和頭套男身邊舞動了起來。輕紗飛舞之間。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牢牢吸引著謝浪和頭套男兩人的目光。
而後。這些輕紗仙女靠攏過來。幾乎就跟真的一樣。甚至還能夠感到肌膚接觸時候的那種銷魂的感覺。
不僅如此。這些仙女們還做出了各種挑逗、誘惑的動作。看得兩人血氣噴張。
「兄弟。趕緊撤吧。不然非得憋死在這裡。」頭套男說道。顯然他不是聖人。忍受不了這種誘惑。
謝浪也同樣忍耐不住。但是這琅嬛環境可不是機關密室。要找到通道可並不容易。看見頭套男憋得難受。只好將霸虎釋放了出來。圍繞著兩人飛速轉動。暫時將那幫充滿疑惑的幻影仙女擋在外面。
「有意思。你這是什麼東西。」水霧當中。傳來了冬巛的聲音。
「想知道嗎。知道的話。就趕緊過來啊。」謝浪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
「我可等著你們兩個人精盡人亡呢。」冬巛邪笑道。「你們兩個其實和所謂的畜生也沒有什麼差別。明明知道這些幻影所代表的是那些慘死的女人。居然還會生出下流的衝動。可見你們比牤子、阿丘也好不了多少。那個戴頭套的。你要不要把自己也閹割了啊。」
冬巛的話音落下之後。謝浪就發現四周湧出來更多的幻影。也更加地真實。霸虎已經不能完全將這些幻影擋在外面了。
「不行啊。再這麼下去真的是憋不住了。」頭套男的定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他覺得再這麼下去的話。肯定會一泄千里的。這裡所面臨的誘惑。絕對不是那些******可比擬的。而且這種誘惑幾乎接近真實。真實得要命。
「對了。我可以閉上眼睛啊。閉上就沒事了啊。」頭套男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連忙閉上了眼睛。
「小心。~」
謝浪提醒道。中國管刀彈出一個小金剛傘。擋在了頭套男面前。
「鐺。~」
一柄飛刀撞在了金剛傘上面。掉落在頭套男腳下。
「算你機靈。躲開了這一擊。不過我看你們能夠忍到什麼時候。」冬巛在水霧之中冷笑道。
「你這種口氣。真的很讓人討厭。知道嗎。」謝浪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吼道。「你等著吧。馬上你就會跪在地上求饒了。」
「哈哈~」冬巛笑道。「我真是佩服你的樂觀精神。好好享受吧。」
但很快冬巛的笑容就凝固了。是真正的凝固了。
不過一瞬間。謝浪四周的水霧完全凝聚成了冰霜。而那些致命誘惑的仙女幻象也忽地消失了。
謝浪若無其事地將一塊小護盾藏在了衣袖下面。心中卻相當地得意。暗想這天工搞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幸好這次沒有托大。將這三塊護盾都帶在了身邊。
那冰盾也不知道是如何被開啟的。但總之它在在關鍵的時刻建功了。
當水霧被凝結成冰塊的時候。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怎麼可能。」冬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要知道這些水霧可是溫泉升騰而成的。這琅嬛仙境裡面的溫度起碼在三十度以上。怎麼可能一瞬間全部凝聚成冰霜了呢。但。冬巛感覺到自己的臉上都布滿了一層霜花。冰涼冰涼的。如同他受驚的心。
琅嬛仙境。這可是冬巛和他師傅兩年來的心血啊。所謂帝王洗浴中心。其實只是一個幌子。雖然可以日進斗金。但是遠遠無法和琅嬛仙境的價值相提並論。來這幻境當中的。都是社會、國家的一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也是九方樓拉攏和控制的對象。從中獲取的潛在利益。龐大得難以估計。在冬巛眼中。他的師傅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擁有不凡的手段。這也是他為九方樓服務的原因之一。
而現在。這幻境中的布置在謝浪面前竟然顯得如此的不堪一擊。完完全全地失效了。
謝浪胸前的霸虎。已經牢牢「鎖定」了冬巛。
頭套男再次興奮了起來。向冬巛撲了過去。手中握著明晃晃的刀子。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對冬巛下手了。
冬巛臉上出現了一個不屑的神色。轉身向水潭裡面跳了下去。
只要落入水潭當中。他就有機會逃脫。並且他相信謝浪和頭套男都來不及阻止。
但這一次。冬巛顯然失算了。就在他快要落水的一剎那。一個鳥籠子般的東西恰當時機地罩在了他的頭上。
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敲打。冬巛覺得自己的頭在瞬間變成了一隻木魚。無數地木槌在上面無情地敲打著。直到他的腦袋變得跟釋迦摩尼的腦袋一般大。
許久沒有使用過的血滴子。終於再次建功。
當謝浪把冬巛從水裡面拖出來的時候。後者已經鼻青臉腫不成人形了。
「現在他是你的了。」謝浪對頭套男說道。「不過好像他並不怕被閹割啊。」
「是啊。」頭套男點了點頭。「不過對於剝皮。我也一樣擅長。只是那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太殘忍了。」
冬巛雖然頭大如鼓。但是神智卻清醒了過來。聽見要被剝皮。終於害怕了。說道:「你們……你們放過我吧。以我們家的權勢。你們要什麼好處我都給你。」
「動手吧。你要是不忍心。就讓我來。」謝浪對頭套男說道。「我以前捕捉到野獸。無奈它們掙扎得再厲害。我也一樣可以給他們剝一張整皮下來。不然就不值錢了。」
頭套男嘿嘿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刀子。「給畜生動刀子。哪裡還管什麼殘忍不殘忍。我只是在想。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比較好。要不還是從他的是非根開始吧。」
刀子忽地落了下去。然後就是殺豬般的叫聲響起。
謝浪沒有理會頭套男的變態行為。找到了先前那塊刻著鳳文的石碑。
靠近石碑的時候。謝浪胸前的鵝卵石開始發熱。然後釋放出淡藍色的亮光。
石碑上的字也逐漸開始發亮。然後光線越來越強。最後強光散去。那些鳳文卻已經消失不見。
謝浪心有所感。將石碑掀開。只見下面埋藏著一個黑色的檀木盒子。上面不知道塗著什麼香料。反正香氣陣陣撲鼻。
盒子上面。刻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鳳文。看那些鳳文的模樣。似乎有點像是人的各種動作。
謝浪沒有細看。揭開了盒子。
那盒子裡面。卻是一張張迭得整整齊齊的人皮。如同衣櫥裡面迭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但每張人皮的臉卻都很平整。沒有任何的摺痕。而且栩栩如生。恍若真人一般。這些人皮讓謝浪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彷佛她們整個人的靈魂和精魄似乎都還依附在這人皮上面。
謝浪心中一陣戰慄。粗略數了一下。那些人皮差不多有二十多張。
也即是說。有二十多個女人被冬巛這批人虐殺。
這些人皮。被冬巛以秘術弄成了所謂的「人皮皮影」。雖然謝浪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心中對冬巛等人卻是恨之入骨。幸好他們都得到了應得的報應。
天理循環。果然如此。
謝浪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收了起來。準備找時間將這些盒子帶去寺廟中做一場法事。
他不相信什麼鬼神。但是卻希望這些人的靈魂能夠得到安息。
等謝浪整理好這些之後。頭套男已經將冬巛的人皮剝了下來。
的確。頭套男沒有誇張。他的刀法當真很厲害。剝皮之後冬巛居然都還沒有昏死過去。還癱在那裡呻吟著。但冬巛看起來似乎有些恐怖。
頭套男將冬巛的人皮扔在了溫泉裡面。然後對謝浪說道:「兄弟。好戲演完了。也該散場了。明天。你真的打算回泰國。」
謝浪知道他在開玩笑。笑道:「你有辦法掩飾自己的身份。我當然也有自己的辦法。其實。我猜我應該認識你的。」
「是嗎。」頭套男訝道。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套。「不可能啊。我的頭套又沒有壞。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本來面目。」
「人的習慣是沒有辦法更改的。尤其是手上的習慣。」謝浪自信地笑道。「我以前看過你用刀的。雖然不是同樣的刀。但卻是同樣的手法。要不然我們打個賭。看看我能不能猜出你的真正身份。」
「我看還是不必了。」頭套男微微有些緊張。大概是有些怕被謝浪猜出身份。「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趕緊走吧。」
兩人從先前的通道回到了帝王洗浴中心。
這時候。整個洗浴中心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阿丘已經不知所蹤。
警察們正在逐一查看洗浴中心的顧客們。
「你有沒有辦法出去。」謝浪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頭套男說道:「這話我原本想問你呢。既然你有辦法。那還是各走各的路。後會有期了。」
「後會有期。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謝浪笑道。
剛說完。就聽見洗浴中心外面響起了狗吠的聲音。可能是警犬已經被帶了過來。
這頭套男好像對狗吠的聲音非常敏感。臉上竟然露出了難得一見的驚恐之色。倉皇地越窗而去。
「汪汪。~」
警犬的叫聲更大了。
頭逃難倉皇失措的樣子。倒讓謝浪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情。他們家曾經養了一條狗。叫做阿黃。長得又壯又兇悍。有一年春天的時候。菜花開得很燦爛。阿黃可能也是春心涌動了。有天它帶著一條母花狗鑽入了謝浪家旁邊的菜花地。沒想到就在它行「苟且之事」的時候讓謝浪的爺爺給撞見了。當時。他爺爺只說了一句「哎……閹了吧」。就註定了阿黃以後的悲慘命運。
為阿黃「行刑」的是鄰鄉的張騸匠。謝浪清楚記得。當阿黃被膳掉的時候。還流下了「屈辱」的淚水呢。從此以後。阿黃在也沒有發情期了。但是張騸匠也成了它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相隔幾里路。它都能夠聞到仇人的味道。拼命上前攻擊。以至於張騸匠後來都不敢再涉足謝浪家所在的那個山頭了。
但騸匠。原本就是幹這騸豬、騸狗的勾當營生。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頭套男還熱衷於騸流氓。
只是。明天該如何向冉兮兮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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