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很不穩定
2024-05-06 09:15:15
作者: 雪映紅梅
主任辦公室內,萬可法給金存海倒了一杯茶水:「老金,房家的事怎麼樣?」
「早上,老房跟我說,昨天他們倆口子見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律師,很有氣勢,據說挺有名氣的。
後來我打電話一問才知道,那位律師年紀雖然大,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新律師,才拿律師證不足兩年,以前一直在公司當法務,司法考試早就過了,但是一直沒申請律師證。而且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案例。做律師完全是出於閒著沒事,想賺點外快。」金存海喝了口茶水,說道。
「這樣的人也敢做刑事案子?不怕案子沒辦完,自己先進去!」萬可法驚訝道。
「你想多了,我猜那位老律師不過是個牌面,實際辦案子的不是他,是之前那位律師。」金存海笑道:「你們律師界,牛鬼蛇神太多,套路也多,稍不留神就得被騙。」
「這話說的,好像除了律師行業,其他行業都誠實守信似的。這就是江湖,江湖裡雖然從來不缺坑蒙拐騙之輩,但也有認真辦事,以專業服人的。」萬可法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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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說不過你,不過你說的也是事實,樹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金存海笑道。
半個多小時後,方軼走進了主任辦公室。
「小方,咋樣?簽了嗎?」萬可法抬頭看向進門的方軼。
「隋夏正在協助房家老兩口簽委託,先簽的會見和閱卷,律師費二萬元。等看過案卷後再談後面委託的事。老房兩口子對案情知道的也不多。」方軼回道。
「得,我也該走了。之前給我的顧問協議我都看過了,就這樣吧。協議我已經簽過字了。」說著金存海從包中拿出了之前方軼給他的聘請顧問的協議,遞給了方軼。
「好嘞,所里蓋完章後,我讓人給您送過去。」方軼接過協議,心裡非常高興。
……
看守所內,方軼和隋夏見到了被告人房新月,她長相清純的,只是臉色有些煞白,臉頰消瘦,齊肩長發隨意的扎在頭後,顯得有些雜亂。她給人的感覺很狼狽。
房新月將案發當晚的情況說了一遍。
「房新月,按照你的說法,被害人牛佳艷是被其母鄧詩云所殺,不是你殺的?」方軼問道。
「是,我當時去找鄧詩云,想讓他離開我男朋友叢明昌,但是她不肯,我們吵起來,後來她拿刀捅我,結果捅到了她女兒牛佳艷。」房新月回道。
「當時鄧詩云捅到牛佳艷后,你做了什麼?」方軼問道。
「我當時心裡特別害怕,趁著她救女兒的功夫,我拉開房門跑了。」房新月說道。
「你知道有人受傷,逃出房門後,有沒有打電話叫救護車?」方軼問道。
「沒有,我當時特別害怕,怕她追我,所以我出了院子後沒命的跑,根本就沒想到叫救護車。」房新月眼神中露出驚慌之色。
「你有什麼話要我們轉告你父母嗎?」方軼問道。
「他們還好嗎?」房新月眼神閃動。
「還好。」方軼回道。
……
二日後的下午,方軼和隋夏在辦公室內翻閱著昨天下午去法院閱卷拿回來的材料。房新月故意殺人案的案卷是方軼去看守所會見的當天下午被檢察院移送去法院的。
「師父,案卷中被告人房新月的供述一共有七次,前六次的內容都差不多,但與咱們之前聽到的不太一樣。
只有最後一次供述的內容與咱們之前會見時得知的情況大致相同,但也存在一些差異。
被告人的供述很不穩定。」隋夏皺著眉頭,右手轉著鉛筆,左手拿著案卷中最後一份供述,看向方軼。
「前六次她是怎麼說的?」方軼放下手中的材料,問道。
「根據房新月的供述,她和男朋友叢明昌(有婦之夫)同居一年多,叢明昌承諾離婚後和她結婚。
但在元旦放假的時候,她發現鄧詩云和叢明昌有一腿,隨後叢明昌向她提出分手……」隋夏將房新月的供述敘述了一遍
根據前六份供述,一月底的時候,房新月在路邊小店買了一張手機卡(未用身份證),專門用於和鄧詩云聯繫。
一開始,她以叢明昌妻子和妹妹的身份勸鄧詩云離開叢明昌,但是被對方拒絕了,由此生恨,遂產生殺死鄧詩云的念頭。
二月底的時候,她通過電話聯繫鄧詩云後,確認後者已經從老家回來了,便以叢明昌妹妹的身份去了鄧詩云的家。
在進門之前,她在村裡的超市買了奶茶飲料、雞爪子、豬頭肉和一些小吃。當晚鄧詩云的老公牛旺值班沒在家,兩人還有鄧詩云三歲的女兒牛佳艷吃喝後,當晚她換上了鄧詩云的睡裙,她倆就坐在床上聊天,聊鄧詩云和叢明昌的感情問題。
在聊的過程中,鄧詩云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把刀把纏滿銀絲的小臧刀,說是叢明昌送給自己的。
她們在聊天時,抽了很多煙,又一起喝了奶茶,喝完後就睡了,鄧詩云將吃過的空袋子收拾到垃圾袋裡扔到外面。
房新月睡覺時想起了叢明昌為了鄧詩云與自己分手的事,越想越生氣,就拿起床頭柜上的臧刀在鄧詩云左胳膊上劃了兩刀。她發現鄧詩云胳膊流了很多血,但鄧卻沒什麼反應。
她覺得可能是因為二人抽了很多煙,而且她枕著鄧詩云的胳膊睡覺,把鄧詩云的胳膊枕麻了,所以鄧詩云才沒有反應。
這時,鄧詩云的孩子醒了,喊口渴,叫媽媽,她害怕鄧詩云醒了看到胳膊上的傷口,便用手去掐孩子的脖子,孩子哭鬧掙扎,她就用刀在孩子脖子上戳了兩刀,直到孩子不動。
她怕鄧詩云死不了,又用刀在鄧詩云的手腕上割了一刀。刀子用完後,她就放在床頭柜上了。
天亮後,她聽到外邊有人開院子的大門,因為衣服上沾了很多血,就換上乾淨的衣服,拿了鄧詩云的手機,用塑膠袋裝了沾血的睡衣,出了鄧詩云家門,走到村里街上,把裝衣服的塑膠袋扔到垃圾筐,把手機扔進了村頭的公共廁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