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奇特的紋身

  柳晴並沒有拿著楊凡的話當回事，可楊凡卻是一心想要約柳晴出去吃飯。這不僅是因為楊凡想要探清柳晴是否會對自己身上有紋身的事情保密，更因為面對柳晴這個單純的女人，楊凡心裡實在是痒痒得很啊。

  這樣的女人，就連學校里的男生都知道假裝生病去套近乎，楊凡這種男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一有機會，還不得立刻就抓住？

  楊凡直接就沒回教室，躲到廁所後邊去抽了幾根煙，放學的鈴聲就響了起來。扔掉菸蒂，楊凡直奔醫務室而去。

  「柳老師，我來了。」楊凡一臉笑意，又一次出現在了校醫處。

  「啊？你還真來了？」柳晴顯然很吃驚。

  「當然了，說了請柳老師吃飯的，我一大男人總不能食言啊！」楊凡立刻說道。

  柳晴稍稍猶豫了一下就說道：「那好吧，可你得等一會，我打掃完衛生才走的。」

  「沒事，我來幫你。」楊凡說著話，拿起了牆角的笤帚，準備幫柳晴打掃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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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楊凡這麼熱心，柳晴笑了一下，說道：「等下，我要先噴消毒水。」說完話，柳晴揚了揚手裡端著的噴水壺。

  顯然，柳晴已經準備好打掃衛生了。

  「哦，好的。」楊凡答應著，退了幾步，站在了校醫處的門口。他可受不了消毒水的味道。

  柳晴里里外外全部噴上消毒水，才示意楊凡掃地。

  雖然受不了消毒水的味道，可已經表態要幫忙，楊凡此時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去掃地了。時間不長，楊凡掃完了地就去倒垃圾，而等楊凡回來的時候，柳晴已經換好了衣服。

  脫掉白大褂的柳晴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條牛仔長褲，腳上則穿著一雙夏季運動鞋。這實在是樸素之極的打扮，可配合著柳晴那不施粉黛的臉頰，卻是顯得如此清純動人。

  「怎麼了？不認識老師了？」柳晴看到楊凡一臉驚呆的樣子，隨口問道，順手攏了攏自己的秀髮。

  「沒想到老師不穿白大褂這麼漂亮。」楊凡回過神來，訕訕笑了一下。

  聽到楊凡的誇讚，柳晴笑道：「你還是個學生，懂什麼叫漂亮？老師不會化妝，比不得那些美女的。」

  楊凡一臉黑線！這話要是被那些靠化妝化出來的美女聽到，恐怕吐血的心都有了！只不過，柳晴這麼說卻是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她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哥就算不是成人，這高中的男生也懂審美了！不然的話，哪那麼多「生病」的學生來你這裡看病？果然夠單純，嘿嘿，哥吃定你了！

  「走吧。」柳晴對楊凡說道。

  「老師想吃點什麼？」楊凡站在校醫處門外，看著鎖門的柳晴問道。

  柳晴想了想，說道：「只要不吃辣的都可以。」

  此時校園裡已經沒幾個學生了，楊凡和柳晴兩人邊聊邊出了學校。

  「我靠，這小子這麼牛逼，竟然泡上柳晴了？」剛剛做完值日生的王毅出來教學樓看到的就是楊凡和柳晴說說笑笑的走出校門口，不由得傻眼了：「不行，我得跟上去看個究竟。」

  楊凡和柳晴兩人渾然不覺自己身後遠處多了一條小小的尾巴！

  「柳老師，要不我們去吃西餐吧？」楊凡提議道。

  柳晴搖了搖頭，說道：「太貴了，我們還是找家可口的中餐店就好。」

  面對柳晴這麼貼心的提議，楊凡自然是沒有意見，當即就和柳晴一起去了學校附近一家不算大，但是卻很有名氣的欣悅酒店一樓的快餐廳。

  說是快餐廳，可這裡卻不是那種普通的快餐廳可以比擬的。環境相當優美，室內有小型假山，臨街的全景玻璃從上而下潺潺流水。當然，更要一提的是這裡的所謂快餐，其實價格不低，口味自然就不用提了。

  楊凡和柳晴兩人在臨街全景玻璃邊的一張桌子前坐下，楊凡讓柳晴點菜，柳晴拿過菜譜點了兩個菜就作罷。

  楊凡還要再點，卻被柳晴給阻止了：「我們兩個吃不了那麼多！」

  「那我就再點兩個，湊四個菜！」楊凡笑道：「就兩個菜也實在太不像樣了。」楊凡說著話，點了兩道菜，把菜譜交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走後，柳晴變得有些沉默了。她答應和楊凡一起出來吃飯，完全是因為楊凡一放學就找上門去，她實在是不好拒絕。可這一路走來，與一個學生該談的都談了，比如學習方面之類的事情。再接下來，柳晴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好在服務員很快就給兩人上了菜，楊凡直招呼柳晴吃菜，這才解了柳晴的尷尬。可是，兩個人總不能就這麼低頭猛吃吧？

  柳晴想了想，放下筷子，問道：「楊凡，你身上的紋身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跟柳老師說過了，就當時覺得好玩紋上的。」楊凡嘴裡吃著排骨，含糊不清的回答著。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的紋身有些特別，看顏色不像是彩色紋身，而是很特殊的黑色。」柳晴又說道：「而且，這種隱形的紋身，好像應該是很難的。」

  「柳老師對紋身也有了解？」楊凡詫異的放下了筷子問道。

  「我是個醫生，對這些多少懂一些的。」柳晴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這隱形紋身應該不難吧？」楊凡疑惑的說道：「不是有人說鴿子血紋身就是隱形的嗎？」

  柳晴輕輕一笑，說道：「這只是一種傳說，用鴿子的血合著硃砂作為色料紋身成功之後，平時膚色如常，看不出痕跡，而飲酒、出汗或者激動之後便會顯現出紅色，所以又稱為酒後紋身或者隱形紋身。還有些講究比方說必須用紅睛白羽的鴿子。

  其實，這都是瞎扯的。首先是安全性問題，也就是不衛生。動物的血液可能攜帶病原體傳遞某些疾病甚至是危險疾病，異種血液中的蛋白質等大分子物質直接進入皮膚和皮下很可能造成過敏。

  再就是有效性的問題，紋身都是採用專用顏料的，這鴿子血作為顏料來用，有沒有效果還不好說。所以，隱形紋身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看你的紋身，好像真的有隱形效果？」

  聽到柳晴這話，楊凡倒是怔住了。作為幫派成員，幾乎都是有紋身的。楊凡身上的紋身也是加入幫派不久以後和別人一起去紋身店裡紋的。

  只不過，楊凡他們所選的紋身店是一家老店，紋身的師傅是一位老頭，這老頭完全是手工紋身，紋出來的圖案生動逼真，但是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老頭的紋身就只有一種顏色，就是刺青的顏色。

  當時楊凡看過幫派里其他成員在老頭那紋的刺青，覺得顏色太單調，就問紋身老頭能不能給自己紋點特別的。

  老頭當時很遲疑，讓楊凡心裡很肯定老頭肯定會一手，就要求老頭給自己紋點特別的，與一起來的幫派成員不一樣的。老頭拗不過楊凡，只好讓楊凡第二天再來，他要事先準備一下。

  第二天楊凡去了紋身店，老頭這次給楊凡紋身用的顏料漆黑如墨，散發著陣陣難以描述的氣味。而且也直接告訴楊凡，這種顏料有固定的圖案，楊凡不能選擇，問他到底要不要紋？楊凡當時只想要跟別人不一樣的紋身，也就答應了下來。

  當圖案完成，楊凡不禁有些傻眼，他身上的紋身圖案通體漆黑，說龍不是龍，說蛇不是蛇！全身覆蓋蛇的細鱗，尾巴也完全是蛇的形態，可卻又偏偏長著龍頭與四個五指龍爪！

  不過，這圖案雖然有些異類，卻也當真威風得緊，尤其是龍頭盤在楊凡胸口，楊凡胸肌一動，龍口隨之張動，就跟活的一樣。楊凡當時也就沒有表示什麼意義！

  可誰知道隨著後來發癢，結痂，脫皮等一系列正常反應過來，這黑色的龍蛇紋身顏色逐漸暗淡了下去，直至完全隱沒在楊凡體內。當時這事還被幫派里的其他成員當做了笑柄，楊凡一怒之下去找那紋身老頭，可沒想到的是那紋身老頭卻是年事已高一命嗚呼了。

  好在楊凡以後發現只要自己喝酒，或者動怒之後，這紋身就會重新浮現！楊凡也就慢慢明白了，這老頭給自己紋的是所謂的隱形紋身！只有當血液循環加速的時候才會出現！

  此時聽到柳晴問的問題，楊凡腦海中不由得再次浮現了老頭的身影以及當時紋身的情形。

  「怎麼了？不好回答？」看到楊凡的樣子，柳晴問道。

  「不是。」柳晴的話把楊凡從思緒中拉回現實，說道：「給我紋身的那老頭去世了，不然的話，我倒是可以幫柳老師問問這紋身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原來是這樣。」柳晴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看到柳晴這樣，楊凡倒是有些詫異了，這柳晴怎麼會對紋身有興趣？

  不過，這卻是楊凡會錯意了！柳晴不是對紋身有興趣，而是對不可能出現的隱形紋身感興趣。柳晴這種單純的女人，面對自己所知道領域內不可能出現的事情，自然是想挖掘出真相的。

  「柳老師，你也不用失望啊。那老頭雖然死了，可我的紋身不是還在？」楊凡笑了笑，說道：「大不了，下次你幫我擦紅花油的時候，把圖案全都擦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果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