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姐妹相爭

  封凌霄輕笑了一聲：「秦兮月，你什麼時候能正經一點？」

  「正經是什麼？我的世界裡，沒有正經這個詞。」她說著，聳了聳肩。人生本來就過得這麼緊張，她要是在一本正經地生活，豈不是會更累？

  「那你有何打算？任天行打定主意要殺你，留在這，你只有死路一條。難道，你真想當妖帝的祭品，成為蒼幽谷深處往前枯骨中其中一副？」

  「現在我還不能離開！這裡，我還有人沒有安頓好。如果我就這麼走了，他們肯定會因我而死，我會一輩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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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林鎮你待不下去，不如跟本王一起離開。你是京都秦家人，遲早要去京都的。跟在本王身邊，至少，你不會死得那麼快。」

  秦兮月納悶地看著他：「你不像是會管閒事的人，怎麼突然對我的事如此上心？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本王對身邊的人一直都很好，以後你就知道了。你也是本王的貼身婢女，本王護著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秦兮月笑了，那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居然當真了。難不成，他真想自己伺候他一輩子不成？

  她終是不想欠任何人人情，更何況，她和封凌霄只是萍水相逢，沒有到可以可以互相託付的地步。

  封凌霄的提議很好，可她不想因此讓封凌霄有了威脅自己的理由。

  「我都想好了，我會自己安頓好張媽和小糰子，然後自己上路。這一路去京都，也當時給自己的一個歷練。凌王殿下這樣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帶著我上路。」

  「你一個人，能去哪裡？只是在楓林鎮，你都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你以為，憑你那點身手，毫無修為，能走多遠？說不定，還沒走到下個地方，在半路上就已經被人虐殺了。」

  「你嚇唬我？」

  秦兮月笑看著封凌霄，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只是，秦兮月本想欠封凌霄的人情。

  他們之間沒有誰欠誰的，他沒有理由幫自己。

  「本王說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心裡清楚。任天行可以派人追殺你，你覺得，你能逃多遠？」

  她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實力，真的是一件特別尷尬的事。

  「你好好考慮一下，本王可以幫你安排好一切，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秦兮月抬頭看著他：「你圖什麼？我身上也沒什麼是你需要的，你是凌王，不至於真的缺個婢女。要說近身保護的人，我這樣的身手，放在你身邊也不夠看的。我真想不明白，你有什麼理由要留下我。」

  封凌霄打量了她好一會，這才說道：「本王看中你……的潛力！自己是個廢物，還不能多找些高手放在身邊嗎？本王可是很怕死的人。」

  傳說中的潛力股嗎？

  秦兮月當真沒有發覺，他從哪裡看出了自己是個潛力股。她不過是實戰經驗豐富，在戰鬥中懂得投機取巧，利用自己的優勢罷了。論修為，她真的什麼都不是。

  「你現在幫我，所以，你的條件是？」

  「本王若是幫你在修行路上走得長遠了，你要一直留在本王身邊，保護本王。你能做到嗎？」

  秦兮月當時沒有回答，封凌霄也不著急。

  「你可以慢慢考慮，本王會在楓林鎮逗留一陣子，你想好了，可以隨時來找本王。」他似乎很篤定自己會留在他身邊，那份自信，險些連秦兮月自己都要相信了。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兮月正在想，晚上要怎麼睡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這次不是管家，而是一個溫柔的聲音。

  兮月詫異地看著封凌霄，微微挑眉，示意讓他去開門。

  果然，長得帥的男人，不管在哪裡行情都是最好的，大半夜，還有人來敲門。珈蘭大陸的人，思想也這麼開放的嗎？

  封凌霄靠在床榻上一動不動：「你是本王的近身婢女，這種事，當然要你去做。還不去開門？」

  兮月白了他一眼，剛才還對他有些感動，見他這麼快就開始使喚自己，兮月那點感動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整理好衣服，上前去開門。

  門外，任曉婷早就等不及了。見開門的還是個婢女，看都沒看兮月一眼，一把將她推到一邊。

  兮月驚訝地看著任曉婷，這個大小姐，在酒宴上不是表現得溫柔如水，弱不經風嗎？怎麼剛才，力氣那麼大？

  不得不說，任曉婷一定是學了變臉。對著兮月是一個臉色，見到封凌霄，又是另一張臉。

  「曉婷見過凌王殿下！家父說，王爺在宴會上喝了些酒，曉婷想著，王爺晚上大概還需要點其他吃的，便親自做了甜湯送過來，給王爺嘗嘗鮮，換換口味。」

  封凌霄瞥了一眼，毫不在意說道：「放下吧！」

  任曉婷示意婢女放下甜湯，自己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夜深人靜的，男未婚女未嫁，獨處一室，真的好嗎？

  封凌霄見她還杵在這，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任大小姐還有事？」

  任曉婷搖了搖頭：「事情倒是沒有，就是想看著王爺喝下甜湯，給些意見。曉婷回去後也好做些改進，爭取下次能做得更好，讓王爺更喜歡。」

  「不必！本王素來不愛喝這些東西。你若想增進廚藝，本王讓月兒為你品評便是。月兒，你替本王試試這甜湯的味道，告訴大小姐，該如何改進。」

  兮月納悶地指了指自己，這個時候讓她去喝甜湯，這不是故意讓自己去拉仇恨嗎？

  封凌霄他真不是故意的嗎？

  「回王爺的話，奴婢現在還不餓，恐怕吃不下這甜湯。」

  「看看！大小姐的甜湯，連我這侍女的味覺都勾不起來，這種東西，如何入得了本王的嘴？拿走！」

  任曉婷尷尬地看著身旁的秦兮月，這婢女看著面生，怎麼如此不懂規矩？這樣的話，豈是她可以說的？

  任曉婷剛想爭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任曉瑩邁著囂張的步子走了進來，諷刺著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

  「大姐，你沒聽見王爺說些什麼嗎？你這東西，還是趕緊拿走吧！只有我的解酒湯，才是王爺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