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查蠻舊事

  顧德老人看場面平靜，環視眾人後，說道：「相信大家都等這一天等了很久，那好，我們就在今天，把查蠻舊事都翻出來，好好理一理。」

  查蠻舊事?我不由得驚奇，回頭看向顧德老人。

  顧德老人沖我點頭示意，似乎在告訴我，查蠻舊事和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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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我對查蠻族的感情很淡薄，可以說，完全沒有概念。

  更何況，他們抓了我的鈴鐺，讓她受了這麼多苦，我不找他們算帳，他們最好別再惹我。

  然而，事實上，現在的情況是，即使有顧德老人護著，他也不能保證我和蘇玲兒的絕對安全。

  終於，有人開始發難了。

  還是那個錢長老，一把年紀了，一點都不知道消停。

  他上前兩步，對顧德老人說：「顧大長老，這些年來你消失不見，各種傳聞都有，我想請問你到底做沒做過對不起查蠻族的事，如果做了查蠻族人的事，你就不配站在這裡，更沒有權利支配雲霄羽箭。」

  顧德老人冷笑：「一直以為私下操控查蠻族事務的是白髮老孟，不成想竟然是你老錢。今天看來，你覬覦雲霄羽箭侍者很久了。那好，只要你能揪出敗壞查蠻族務的人，羽箭侍者隊就交給你管。」

  錢長老冷笑兩聲：「誰不知道，雲霄羽箭隊只先聖主故去後，一直交由你們顧姓執掌，如果我猜的沒錯，恐怕現在會用雲霄羽箭的侍者都姓顧了吧。」

  看到錢長老的那副尊榮，顧德老人有些站不穩腳，並不是他被人說到了痛處，而無地自容。

  在我看來，他好像是被人誤解之深，有些傷心欲絕。

  「錢長老，你這樣說，可曾有根據。」說著，顧德老人看向眾人，繼續說道：「查蠻族中後生，大多不曾知道當年查蠻族經歷了什麼，但凡年齡稍長的都知道，當年，聖主一脈舉家外遷，不留一人。而我們查蠻族將要面臨毀滅，我們無數的族人在外漂泊流浪，無依無靠，我們生活在謎谷的族人，整天活在恐懼之中。」

  說到這裡，顧德老人似乎想起了無限的傷心往事，他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希望自己可以氣順一些。

  「而當時的你，錢長老，在幹什麼」顧德老人瞪著錢長老。

  錢長老像是被人揪住了尾巴，從理直氣壯變得唯唯諾諾。

  「陳年舊事，提他做什麼。」錢長老說：「我當時只是年輕氣盛，只顧自己逍遙快活，忘了族人還生活在水深火熱，現在想想實在不該。」

  看錢長老說的如此仁義，顧德老人卻嗤之以鼻，對錢長老喊道：「你能跪下，摸著胸口，祈禱聖主鑑證，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錢長老被顧德老人的氣勢逼得沒了退路，大聲喊道：「我怎麼不能。我現在就……」

  說著，錢長老就顫巍巍地就要跪拜。

  這時，他身後的中年男人攔住了錢長老。

  那人雖然一身查蠻服飾打扮，但看模樣文靜，眼神堅毅，像是見過大世面的角色，並非一直生活在謎谷的原始查蠻族。

  這人走到錢長老身前的那一剎那，我看這人的面容，似曾相識。

  突然間，感覺很熟悉，但又確定沒有見過這人。

  這人開口說道：「顧德大伯，我是錢家一脈長子錢榮德，一直在外，多年未曾回谷，今日陪父登聖壇，只為聖祭祭奠祖先，不為爭權奪利。」

  這人的話說的句句在理，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上來就占據的制高點。

  這時，那人看到顧德老人有些驚愕，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突然，我想到了這人像誰。

  竟然是錢丹。

  難道錢丹也是查蠻族人。

  「今日之事，大家都是鑑證。顧德大伯您一直力推這個年輕人，可是，大伯不會不知道，他要奪走聖女。在我們查蠻族的歷史中，沒有任何人可以擄走聖女，除非他是聖主。」

  說到這裡，那人看我一眼，繼續說道：「看此人，雖然姓穆，但模樣五官，跟我們查蠻先聖主毫無相似之處，大伯難道這點看不出來。」

  顧德老人微微一笑：「都說錢家出了個厲害角色，原來就是你錢榮德啊。你說穆華並非我族之人，請問，他是怎麼開啟的天雷血引，他的血進入血池，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在我查蠻族歷史中記載，凡是經受天雷倖存者，才有成為聖主的可能。但凡有了聖主血脈，血液才能啟動和牽引查蠻族的聖物。這些但凡查蠻族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錢德榮笑：「大伯，別忘了，十年前，有聖女與外人勾搭成奸，將查蠻血脈傳承外人，致使我查蠻大亂。」

  說到這裡，錢德榮看顧德老人不說話，就繼續說道：「這個叫穆華的人，與眼前這名最有可能引發天雷的聖女感情深厚，說不定兩人早已經不顧族規，坐下苟且之事。按照族規，未經天雷聖祭的聖女，不允許與外人發生關係，一旦違反族規，兩人都要受到血刑之罰。」

  這時，錢族一脈的擁護者開始叫囂，要抓我和蘇玲兒實施血刑。

  我和蘇玲兒抱在一起，對她說道：「別怕，一切有我。」

  顧德老人看我一眼，說道：「既然你們錢家撕破臉皮，我也不在為你們遮羞了。」

  說完，顧德老人大手一揮，這時，人群中有人走了出來。

  那人拿著一個厚本，黑皮包著。

  顧德老人接過厚本，舉起手來，面向眾人。

  「眾族人可知，錢長老和錢榮德兩人，這些年幹了什麼事。」

  顧德老人看向錢榮德，說道：「他們父子，一直幹著買賣人口的勾當。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外遷的查蠻族人被他們倒賣到苦窯下苦力，又不知道有多少聖女，被他們裝入貨櫃，販賣海外，最後客死他鄉。這些累累血債，我都記錄在厚本上。為了這些證據，你們可曾知道，又有多少查蠻侍者，死於非命。」

  說完，顧德老人將厚本扔在錢長老和錢榮德的面前。錢長老看著厚本，顫巍巍地想彎腰去撿。

  錢榮德制止了，大聲說道：「記錄在紙上的東西，他說是就是啊。我們沒有做過。」

  說完，錢榮德揚起了頭。

  這時，有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看向錢榮德，十分激動地罵道：「錢榮德，你這個畜生，還記得我嗎？」

  錢榮德被人罵，有些吃驚，對著那人說：「哪裡來的瘋婆子，快到一邊去。」

  瘋婆子一聽，冷笑起來，披頭散髮迎風飄。

  「你當初騙我的時候叫我小甜甜，現在看我容貌盡失了，就叫我瘋婆子。」那名女子將頭髮理到兩邊，露出了真容。

  「錢榮德，你還認識我嗎？」那人面對錢榮德冷笑。

  錢榮德盯著那人，臉色由晴天變烏雲，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