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血色聖祭

  這十二個人，好像被打了雞血，在白玉石柱上瘋狂的咆哮躁動。

  他們足底的血噴涌的更厲害。原來只是一條細小的血線，在他們咆哮後不久，就變成了瘋狂的噴涌。

  看血的流量，已經超過了人體血液的極限，然而，血並未停止流淌，持續在向外噴涌，似乎沒有停的意思。

  蔡哥眯著眼睛說：「這是最原始的血祭方式，以這十二個人為器皿，每天以血為食，連續九九八十一天，以血為浴，目的就是讓這些人身上的每個細胞每個毛孔，甚至頭髮內的物質都飽含血液，在聖祭當天，以這些人的血為引，啟動聖壇中預留的聖祭大陣，從而聚集怨氣，引發天雷。最終在經受天雷葬的眾多聖女中選取聖女。再由聖女選取新一代聖主。」

  看蔡哥說得鄭重，我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可是，我知道，蔡哥與查蠻族有很深的淵源，和曾經經受天雷葬的聖女，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時，胖子忍不住大喊：「快看快看，血陣啟動了。」

  所謂血陣，就是聖壇頂層平台預留的巨大某宗教的標誌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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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先是翻滾，接著發亮，亮光一直在持續，直到亮光與懸浮空中的青銅圓柱交相呼應。

  令人驚愕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青銅圓柱下方，似乎出現了很多畫面，就好像是投影儀一樣，只不過，畫面很不清晰，斷斷續續。

  在高台的巫師、黑袍人還有那些沒有掉下頭顱的聖女都表現得十分亢奮，又蹦又跳，雙手合十，在不停地念誦什麼。

  畫面在這些人的誦念下，逐步的變為清晰。

  我只看到一個畫面，就是巨人揮舞著手中的雙斧，在和無數的敵人砍殺。

  看到這一畫面的，不僅是我，還有高台上的巫師和黑袍人。

  這些人像是瘋了一樣，竟然割開自己的手腕，將鮮血撒在畫面上。

  每當有鮮血進入畫面，畫面的亮光都會亮一些。

  但是，這些人的血液只是星星點點，只能維持很短的一段時間，根本無法持續維持畫面的亮光。

  高台上的巫師哇哇大叫起來，這時，有很多黑袍人，在自己的手腕上割開口子，將血液甩進畫面。

  畫面時明時暗，晃得人眼暈。

  這時，我聽到山下有人大喊。

  原本精緻的火把隊伍突然動了起來。很多人拿著火把，開始向上沖。

  下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隊伍騷亂，很多火把融合到一起，甚至還有火把被當做武器，被人扔來扔去。

  突然，一陣槍響，響徹山谷。槍聲在山谷迴蕩，接著是一聲高過一聲的衝殺聲。

  接著，槍聲和喊殺聲混合在一起。

  看情形，今晚註定是個不平夜。

  一直潛伏在暗處的查理公司僱傭殺手，個個都按捺不住，蠢蠢欲動，有幾個人都跑出了黑影，又被人叫了回去。

  山下槍聲大作，山頂還在瘋狂。

  只不過，那些黑袍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巫師開始效仿黑袍人的做法，將手腕割開，開始獻血。

  還有為數不多的聖女，雖然一直默默地跪拜在地上，但她們表現的一直很狂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很快，巫師也一個一個倒下。當最後一名巫師倒下，有聖女緩緩站立起來。

  這個女人的輪廓很是柔弱，但是，當我看到她手裡拿著的刀時，心裡不由得一緊。

  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用刀抹了脖子。

  鮮血噴涌的那一刻，這名女子竟然露出的詭異的笑容，看著畫面，安詳倒地。

  緊接著，那些聖女也跟著效仿，割開脖子，讓血液融入畫面。

  這種自殺式的血祭實在殘忍。不應該存在當今的文明社會。

  只不過，我無心顧及這些，我只關注聖女中是否有蘇玲兒的身影。

  當這些聖女都紛紛倒下，也沒有看到蘇玲兒的影子。

  我以為，聖祭就要結束。

  可讓人驚愕的是，又有一隊聖女出現。

  這些聖女是被黑袍人押上來的。有人看到遍地的屍體，兩腿發軟，就要倒地。

  後面跟著的黑袍人，趕快將將要倒地的聖女扶起，迅速拉倒血池附近，手起刀落，鮮血噴涌。

  這些聖女顯然並非如剛才那些聖女一樣，帶著信仰和狂熱，主動獻祭。她們是被迫而來。

  我的眼睛瞪得溜圓，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然而，當我沒有看到我朝思暮想的蘇玲兒時，我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這些聖女完全是被黑袍人用刀砍死的，場面十分殘忍，我看得熱血沸騰，想要衝出去。

  這時，蔡哥慢悠悠地說道：「衝動是魔鬼，你沒注意，這些人是預演過了的。他們這是血祭的一種，目的是營造緊張的氛圍，增加血祭的念力，目的是儘快催發大陣。」

  經蔡哥這麼一說，我仔細觀察，發現所有的聖女都是一個姿勢死去，而黑袍人在殺了這些聖女之後，竟然圍著這些聖女在蹦跳。

  蔡哥像是想起了難以忘懷的往事，他悠悠地說：「做人一定要有定力。尤其是男人，要目標明確，絕對不能被不明真相的假象所迷惑。」

  一直默不作聲的胖子，也開腔了。

  他搖著頭，連連嘖嘖：「這麼漂亮的妹紙，干點啥不好，非要做聖女，這麼年輕就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實在可惜。」

  蔡哥說：「這是信仰。這些人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為今天而活著，從小灌輸的教育思想，也是為聖祭而活。」

  「對她們來說，今天也是解脫。」我說。

  蔡哥點頭，嘆息一聲：「是的，是解脫。」

  正當我們三人在說話的時候，下面的隊伍靠的更近，我們已經能夠聽到這些人的喘息聲。

  槍聲響過一陣，突然就停了下來。

  此刻，看火把前進的速度，顧德老人應該將山下的伏兵解決了。

  我有些按耐不住，蔡哥提醒我和胖子道：「待會別輕舉妄動，感覺不對頭。」

  胖子問道：「哪裡不對？」

  蔡哥看著躲在暗處的殺手，說道：「太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