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午後酒館的閒聊

  第24章 午後酒館的閒聊

  「三大爺，你這是看不上我啊，論年紀，我是小輩，您是長輩沒錯，但是我現在是馬家的戶主，我說的話就是馬家說的話，一口唾沫一口釘。」

  馬清顯得很堅決，這個時代，日子總是很無聊的，加上有了系統以後，馬清對金錢的觀念就完全放開了，現在只要有人能陪他，花錢是無所謂的，做個敗家子也不錯。馬清現在都有回頭再去找周哥的衝動了。

  閻埠貴本來就是半推半就，馬清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是順水推舟的跟著馬清出了院。

  「三大爺，小子我沒經驗，你說哪家的酒館好咱就去哪家。」

  「聽說正陽門有一家小酒館，就是有點遠了，要不咱爺們腿著去。」

  馬清心裡咯噔一下，不是吧，這裡面難道還有《正陽門下小女人》的事？這他媽是個啥世界啊，是真實世界嗎。

  

  「大爺都這麼說了，左右不過五十多分鐘的路，現在天色還早，咱們就慢慢去。」

  馬清和三大爺就這樣在四九城五月的午後，慢悠悠的，聞著四九城滿城的洋槐花香味，來到了正陽門下的前門大街旁。三大爺帶著馬清來到一家小酒館，就見那小酒館木門框被歲月磨得微微發亮，門板上還留有經年累月的劃痕和斑駁的油漆。

  門楣上掛著一塊木質招牌，上書：「大前門小酒館」，兩人拾階而入，就見這小酒館內，幾張木質的方桌和長凳擺放得整整齊齊，桌面上擺放著幾隻瓷碗和酒壺，瓷器的花紋在午後的光線下顯得古色古香。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雖然筆法簡單，但意境深遠，為這小小的空間增添了幾分雅致。

  酒館的角落裡，一位老者正悠閒地抽著旱菸，眼神中透露著對往事的懷念。他的旁邊，幾位中年男子圍坐在一起，低聲交談著，小酒館內的顧客不多不少，廳內的聲音不大不小，馬清一下子感覺到了一种放松的氛圍，整個心仿佛放鬆了下來。

  兩人剛進屋，一個漂亮的女人迎上前來，穿著打扮有著這時代的特有氣息但又有一種特別的精緻感，淡藍色的女士西裝套裝，襯托出一個清爽幹練的女性形象，還好不是那位女演員，不然我就真得懷疑自己不是穿越而是做夢了，馬清心底吐槽。

  「歡迎，歡迎二位光臨小店，兩位是要坐靠窗還是裡間啊。」老闆娘熟練地指引著馬清和閻埠貴。

  馬清和閻埠貴找了靠窗的位置，閻埠貴點了一瓶花雕，說這玩意養胃，馬清點了一瓶啤酒，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盤拍黃瓜，一盤豬頭肉，一盤鹵下水，還想再點就被閻埠貴攔了下來。

  「夠了、夠了，先吃著，慢慢來。」

  馬清自然作罷，馬清這段時間接待領導們，手裡收了不少的供應票，消費起來完全沒壓力。

  「你小子出息了，現在都能請三大爺喝酒了。」閻埠貴有點感慨，有點羨慕的說，「要是我家老大有你一半，我就燒高香了。」

  「別這麼說，我就運氣好點，我也沒想到啊，本來就是碰碰運氣的事，沒成想成了。」

  閻埠貴感慨道：「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該你的就是你的，過于謙虛就是虛偽了。」

  「我這不是年少成名，心下惶恐嘛，謙虛點總沒錯。」

  「你小子我看著長大的，沒想到我確實看走了眼，你小子是有點內秀在身的。你說的沒錯，謙虛點總沒錯。」

  「三大爺，咱們可不能幹喝，上次逛早市，我答應你請酒，你可要和我講講這買賣自古以來都有，為啥現在就不行了，這您沒忘吧。」

  閻埠貴端起酒杯，滋了一口酒，沒好氣道，「就知道你小子不白請，沒想到你對這事感興趣。」

  馬清心道，我來到這個時代，就是想解開一下自己的疑惑，和你們這些當事人多了解了解，才不白來一趟。

  「說也可以，但是你三大爺膽子小，先和你說好，這話出我口入你耳，今天過後，我一概不承認。」閻埠貴小聲說。

  「那是，這也沒有旁人。」

  「這買賣自古以來都有，為啥現在就不行了，原因很簡單，物資不夠了唄，物資都不夠了，要商人幹什麼，我是小業主出身，現在教數學，對數字很敏感的，解放後，每年生那麼多，但是土地就那麼多，你知道嗎，去年報紙上說咱人口已經達到6.5億了，比建國時多了1億人，還不到十年啊，多了1億口人，這吃的用的是多大的數字。以前商人不過是把一個地方多餘的東西拿到另一個地方來賣，賺取差價，促進了貨物流通，商業繁榮。」

  「商人們用自己的手段就把各個地方過剩的物資做交換了，以糧食為例，現在有哪個地方的糧食是能讓當地吃飽了以後再運到其他地方的，不行啊，現在的情況是，大家都吃不飽，有的地方能吃個九成飽，有的地方能吃個半飽，結果就是大家吃半飽，這都強制了，還要商人幹嘛，讓他們再在這裡吃一頭？」

  「那為啥生這麼多啊，大家都是怎麼想的，我爸媽就生我一個，我家的情況就很好啊。」

  閻埠貴看了馬清一眼。「你媽生你的時候傷了身子，不然還不知道你家幾個呢，我家就生了4個，你年紀小，不知道以前的年月是啥情況，一個孩子要長大成人是多不容易，為了繼承香火，那就得多生。我也是失策了，解放後，城裡每年都招工，我看在眼裡，就覺得多生1個孩子，長大了就多拿一份工資，到時候，我老閻家我，4個孩子，五個人拿工資，我老閻家在我手裡不就壯大了嗎，誰能想到，今年開始不招工了，哎，大家應該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對未來太樂觀了。」

  「啊，我家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才知道呢。」

  「哎，誰能想到呢，現在就數你們家這種雙職工，孩子少的家庭過的最舒服，你就不說了，你發小牛振華家，日子過的多舒坦。馬清啊，你這次寫了這文章，以後是要往文的方向發展了？那你家的工位能不能考慮下你三大爺。」

  得，三大爺這是對我的工位念念不忘啊，可憐天下父母心，馬清這時候對工作這事已經不上心了，系統到手了後底氣都特別足，但是要說把工位讓給閻埠貴，心裡還真沒想過。

  「三大爺，我雖然寫了個文章上了報，但是我可沒那方面的腦子，我還是要報考機械類的中專，將來我要回軋鋼廠的。」

  「哎，強求不得，要是你改主意了，先想著你三大爺，不會讓你吃虧的。」

  這閻家看來是有底子啊，三大爺的口氣很硬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