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423祂的命令
2024-10-21 07:34:04
作者: 雲里里
「輪得到你嗎?」
同為大主教,在場可以說沒有誰是信服誰的,沒有當場見面就幹起來純粹因為頭上有人壓著。
許秩沒說話,像看樂子似的看著他們暗自互相較勁,也不是不能理解現在的局面,畢竟,在場的諸位都知道,祂一定會在他們聚集之後降臨,除了許秩,誰不想在祂面前表現自己呢?
這一批大主教都是「新人」,對彼此都不熟悉,此前又沒什麼表現自己的機會,而現在跟自己的「同僚」也是競爭對手們聚集在一起,不能直接打一架,那麼唯一的表現方式便只有首先搶占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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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拿到了話語權,誰便占據了先機,更能被祂看到。
而大主教們的實力其實並非完全一致,根據不同的【名字】其能力也千差萬別,在實戰能力上更會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導致在內部也會有實力差距,根據上一代大主教們情況來看,正面1V1戰力比較強的是【暴怒】、【傲慢】和【貪婪】,而這一代似乎也是如此,但不巧,【貪婪】不在。
於是【暴怒】與【傲慢】占據了更多的主動權,最後,是【傲慢】拿下了主動權。
「那麼,我們先交換一下各自手中的信息吧,交換完,再召喚主的降臨。」
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只獲得了短暫的一小部分時間的「主動權」,那就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儘量利用起來,比如,獲取更多的信息。
畢竟,用腳想也知道召喚主之後,主必然會下達命令與任務,到時候誰還會聽他的分享信息?
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因此交換信息做的還算順利,雖然各懷鬼胎,但有著忠誠於【杯】這個大前提在,至少,信息上沒做什麼過分的手腳,頂多就是隱瞞了一些罷了。
而當輪到許秩的時候,她一臉茫然的張開眼睛,面對眾人詢問的眼神,無辜的搖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我一直守在這裡,也沒見到什麼人。」
「哈?!」
「你在開玩笑嗎?」
「沒人會信你這種鬼話!」
面對同僚們譏諷的語言和神情,許秩小手一攤:「我說的可是實話,不然,我隨便給你們編點?」
幾人被她過於擺爛坦然的態度哽了一下,但許秩就這樣明著耍無賴他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她怎麼樣。
「行。」
【傲慢】冷笑一聲,沒繼續跟許秩糾纏浪費時間,但許秩心中也清楚,他們不是就這麼算了,而是記下今日自己的所作所為了,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會在【大主教】這個小圈子裡遭受排擠。
簡單來說,就是之後可能無法從同僚處獲得任何的信息與幫助。
但那無所謂,許秩又不是真想幫【杯】搞事業,到時候因為摸魚導致任務失敗還能有合理的藉口,問就是被排擠了,沒有消息也沒人跟她合作才失敗的。
「既然大家的消息都分享完了,那麼,事不宜遲,現在便開始召喚主的降臨吧。」
比起其他信徒,大主教們想要獲得祂的注視顯然容易多了,他們甚至不需要準備儀式,只需要全身心投入頌唱歌頌主的真言,便能引來祂的注視。
而領唱的,自然是【傲慢】。
當歌頌【杯】的詩篇在這間房間中響起時,沒人注意到其中還混雜了一個渾水摸魚的傢伙。
這也不能怪許秩,她知道越是認真歌頌,【杯】的烙印便會越深,她當然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虔誠了。
她甚至不光沒有發出聲音,就連嘴型都對錯了好幾次!
好在,其他人都沉浸在對主的歌頌中,壓根沒留意到她。
很快,祂感受到信徒的召喚,降下了目光,整個房間於祂投來注視的瞬間被凝固,仿佛時間在此刻都消融了,世間只餘下這一間小小的房間。
祂的目光理所當然的先落在了領唱【傲慢】的身上,【傲慢】幾乎無法克制的從臉上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只有最虔誠的信徒才會如他一般僅僅是因為神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比別人多了不到一秒便為此欣喜若狂。
沒有人開口說什麼,哪怕「神」並未下達指示,只是沉默著,他們便也保持著忠誠的姿態等待著。
而此刻,就連許秩也多少裝模作樣了起來。
畢竟,她還有個對蓮城管不當的罪責呢,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問責,祂的目光落下來了,自然得裝的虔誠一點。
沉默持續的並不久,祂似乎只是在思考什麼,又或者單純的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得力助手」,而後,一道分不清性別,也無法闡述音色的聲音自「天空」落下。
【活捉剩餘所有代行者,獻祭於蓮城迴路之上。】
【記住,要活的。】
這次的命令,祂甚至頭一次重複了一遍。
要活的?
許秩的大腦略微運轉了一下,思考這要求背後隱藏著什麼目的,但她目前知曉的信息實在不夠多,很難聯想到祂的真實目的,所以也沒太過費神。
不過,當這些代行者被獻祭在迴路上之時,或許便會知曉這樣做的用意。
但總之,她已經提前知曉【代行者】就要死光了,或許,這對於她的本體而言,是一個可乘之機。
當所有【代行者】死亡之時,那些由【代行者】們創造的木牌,其中的規則是否也會成為「無主之物」?
規則是不會因為創造它的人死去而消亡的,它依舊還是規則,只是能通過它做事的人消失了,她對這些「無主」的規則做什麼,都不會被人察覺了。
是個好機會。
【神】下達完命令,便仿佛開口說話要錢一般又沉默了下去,而在場的大主教們卻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心情,那種心情迫使著他們將想要說的話不再顧慮良多直接說出口。
許秩也受到了這種情緒的影響,她心中一驚,險險控制住了自己,而其他大主教顯然就沒有她這麼強的定力了,已經有人直接詢問道:「主,外界在傳,其他屬性的神明有了消息,這是否會影響到您的計劃?」
問的還真是直接。
許秩在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天空之上似乎傳來一點嗤笑的聲音,那笑聲仿佛由世間最濃厚的惡意鑄成,僅僅只是泄露出來的短暫一聲,許秩便能從中品味出那格外明顯的惡意情緒。
【不必在意。】
祂只回了這四個字,其他信徒便瞬間放下了心。
許秩覺得也是怪了,怎麼其他屬性的神說四個字,你也說四個字,你們是有什麼約定在身上嗎?
她這樣想的時候,差點就真的這樣說出口了,還好本體及時提醒了她,不然恐怕這句吐槽已經「直達天聽」了。
還真是可怕,這種「想什麼便會直接說出口」的buff也太陰險了吧!
其他大主教顯然已經沉陷其中不自知,不斷吐露著心中所想,許秩甚至還聽到了不下一次對自己的不滿。
但聽到這些話語的【神明】卻一直沒有任何表現,祂甚至沒對許秩的失職提出任何質問亦或者降下責罰,只是讓【傲慢】接管蓮城。
這太奇怪了。
蓮城對祂而言顯然是有重要意義的,自己胡搞竟沒有接受懲罰嗎?
【杯】的神明是脾氣這麼好的存在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許秩更傾向於這位「神」是所有人神中最惡劣的存在,畢竟唯有祂將這條道路直接走成了絕路,除祂以外,再無任何一位「超凡者」可以走上【杯】的道路,只能淪為祂的信徒。
信徒不能算真正的「超凡者」,只能算【杯】屬性神明的信徒。
【杯】這條道路的「超凡者」,其實只有祂一人。
這條路已經被自家神明搞壞了,沒有正常步入的途徑,只能通過祂走上歪門邪道,變成祂的一份子。
能做出這樣的事,其中的野心可想而知,這樣的神明,怎麼可能是一位溫和的神明?
大主教們的話異常的多,除了最開始迫切的問了最關心的問題之後,便是滔滔不絕的瑣事,爭寵,以及陷害同事。
祂似乎也不耐煩聽這些,下一秒,房間內的場景便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而那仿佛深淵般的氣息也瞬間消散。
於是眾人知曉,祂已經離開了。
而落在幾位大主教身上的「想什麼說什麼」buff也隨之消散,在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模樣有多蠢之後,幾位大主教的臉明顯黑了下來。
但也有人發現,他們都在胡言亂語,只有許秩,相當沉默。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其他人顯然對許秩的狀態非常好奇,沒啥想問的也就罷了,竟然不表達對主的忠誠?
這就很奇怪了。
而許秩給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我懶得開口。」
完美符合人設,雖然還是很疑惑,哪怕再懶也不至於到了主的面前還懶得開口吧?
可主都沒說什麼,他們也不好追著問責。
「都聽見要求了吧,代行者已經死了三個,還剩下四個,咱們六個人活捉對面四個人,沒什麼問題吧?」
「也不知道剩下那個到底在哪。」
「真是怪了,我們也感應不到它的大概位置,難道是主對它另有安排?」
說出這句話的人言語間流露出了幾分嫉妒的味道,許秩在心中吐槽,嫉妒什麼呢,你家主恐怕一找到它第一時間就是先殺了它。
畢竟小異種已然擺脫了它的控制還竊取了它的能量,如果不是小異種一直躲在失落地深處甚少泄露自己的氣息,恐怕早被殺了。
「那麼,我們分成兩組先去抓兩個回來,如何?」
即使是【傲慢】,在面對祂下達的命令時,也做出了十足的謹慎安排,三個打一個,不能出問題吧?
其他幾人也點點頭同意,而後,來到了關鍵的問題:「誰與誰一組呢?」
這話音剛落,氛圍便微妙了起來,許秩能感覺到,大概沒人想和她一組。
她也是個愛搞人心態的,直接開口道:「你們先分唄,被剩下的兩個就和我一組咯。」
反正人已經得罪了,不介意得罪的更狠一點。
至於任務,到時候她肯定是主打一個摸不對,「從旁輔助」。
最終,【傲慢】、【暴怒】與【色孽】組成一隊,【暴食】和【嫉妒】則是不得已帶上了許秩。
「可以確認的是,刃的代行者受了傷,並且傷的不輕,他可以暫時先往後放放,沒有心屬性代行者的幫助,這麼重的傷勢短時間他根本恢復不了,先全力拿下其他代行者。」
「燈的消息最隱蔽,暫時還沒有,那麼就只剩下蛾與鑄,蛾更加危險,我們這隊去找蛾,你們去找鑄,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時候,【傲慢】的本性冒出了頭,選擇了相對危險的目標。
【暴食】與【嫉妒】當然不會對此有什麼意見,許秩就更不會有了。
「鑄就在鹿洲,只能確認大概位置,但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在諸神重工本部。」
許秩聞言微微挑眉,巧了麼,她正好對諸神重工好奇的不行,這就有機會直接去本部看看了?
鹿洲,一個不算陌生的名字,當初聯賽的時候,便有一支來自鹿洲的純色【鑄】屬性隊伍,他們的行動略有些詭異,半途就退了賽,許秩當時就猜測他們只是在收集參賽選手身上的血肉與基因的,也不知道過去這麼久,研究出什麼東西來沒?
那個地下研究員,似乎也與諸神重工有關,令洲、蓮城、【杯】都與這個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許秩很好奇,諸神重工的本部里,又隱藏著什麼隱秘?
「出發吧,在他們還來不及進攻蓮城之前,拿下這些代行者。」
【傲慢】對於這次行動可謂志在必得,即使他內心認為活捉一個代行者根本不需要他們三個大主教一起行動,但為了更好的完成主的命令,他還是做出了退讓。
哪怕是同僚,他也不認為其他大主教有與他並行的能力。
他會是做的最好的那一個,並且,獲得晉升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