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魔神的存在

  城門口，此時的吳家姐妹倆也已經精疲力盡，正如宮竺早前猜測的那樣，這十二天魔舞乃是一種非常強大的祝術。

  它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使用的，必須是兩姐妹同時一起跳舞才可以發揮作用，而且舞蹈和鈴聲相輔相成，效果加倍，但是相對而言，跳舞之人要消耗得文氣也是非常的可怕。

  姐妹倆最多只能支撐一個時辰，但是一個時辰，她們相信足以讓孤鴻城成為一座死城。

  可就在姐妹倆跳得滿頭大汗之之時，忽聽到一陣刺耳的樂聲傳來，姐妹倆原本跳的十分默契的舞步，因為這古怪的嗩吶聲不由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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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真真不覺皺起眉來，從城門上傳來的聲音也太刺耳了。

  吳綰綰更是忍不住，險些要停下舞蹈來。

  她不禁捂住自己的耳朵了，她感覺到那嗩吶聲仿佛就在自己的耳邊，一聲一聲衝擊著他的耳膜。

  「不要停，只差最後一點時間了。孤鴻城裡的士兵和百姓們已經支撐不住了。」

  吳真真腳下也是跳錯了幾個節拍，她們都是出身宮廷，學的舞蹈和音樂也都是大雅之月，還從沒有聽過這種民間的嗩吶之聲。

  那嗩吶之聲聽上去雜亂無章，很是難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姐妹倆發現那嗩吶之聲似乎自成一曲。

  「姐姐，我怎麼感覺到有些心煩意亂。」

  吳真真耳邊傳來妹妹擔憂的聲音。

  其實不僅是吳綰綰，吳真真自己也感覺到那曲聲里透著一股悲涼。

  城門之上。陸音和宮竺以及歐陽沉沉等人也都被這嗩吶聲吸引住了，這嗩吶聲乍聽下還真難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都覺得嗩吶聲成了一首樂曲。

  那樂曲中，帶著一股濃濃的傷感之意，不僅如此，細細品味，還讓人品出了一股子的鄉愁。

  「唉，這首曲子我曾經聽過。」

  歐陽沉沉反應過來，當初在毓秀院測試時她聽過這首曲子，這首曲子乃是南秀夫人彈奏的，她記得後來南秀夫人還提起過這首曲子叫做《十面埋伏》。

  當時南秀夫人還說，這是軍隊在被圍困時吹奏的一首樂曲，裡面不僅帶著鄉愁，還象徵著絕境之戰。

  聽著著樂曲，人的情緒很快就會被影響，甚至士氣低落。

  陳皇朝的軍隊尤其如此，他們外出作戰已經數月，隊伍里的軍士們原本就思鄉心切，更不用說他們還遭遇了投毒，軍糧還被大水沖走了，此時軍士們的情緒全靠之前吳家姐妹倆的十二天魔舞來苦苦支撐著。

  可是鳳白泠這一曲十面埋伏，卻是一下子擊中了他們的死穴，不少人都想起了自己在家鄉的父母，傷心不已。

  一些人想起了戰爭的殘酷，十二天魔舞對他們的鼓舞作用，一點一點被抵消了。

  在這一首嗩吶聲中，就連吳真真和吳綰綰姐妹倆也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思鄉惆悵，她們的舞步鈴聲被嗩吶聲徹底掩蓋住了，兩人的跳舞節奏也是越來越亂，越是如此，兩人的文氣就越是微消耗得快，到了最後吳綰綰更是體力不支，一屁股跌坐在地。

  吳綰綰一倒下，吳真真的舞蹈也堅持不住了，姐妹倆此時都是滿頭大汗，臉上也是一陣花容慘澹。

  「姐，我不想打仗，我不想看到血流成河，我想回家。」

  吳綰綰忽然哭著說道，吳真真張了張嘴，她的身後那些軍士們也都已經哭成了一團。

  面對痛哭流涕的妹妹，我真真只是慘然一笑。

  她勉強起身，走到妹妹身旁。

  「回去？我們怎麼回去？沒有拿下大冶，我們根本就回不去。」

  這麼長時間的使用十二天魔舞，對於兩姐妹來而言負擔也不小，可沒想到，最終卻敗給了鳳白泠的那一曲古怪的嗩吶曲。

  此時的姐妹倆，被舞曲反噬，尤其是吳真真，她的心神也受到了影響，只覺得體內的氣血一陣翻騰。

  「所以你們也並不想攻打大冶，而是有人指使你們來攻打。」

  城門打開了，鳳白泠和歐陽沉沉以及陸音、宮竺等人走了出來。

  此時的陳皇朝那邊，因受到《十面面埋伏》的影響都陷入了思鄉情緒中，一些人都已經軍心渙散，根本就無心作戰，就算是吳真真姐妹倆情況也好不了多少。

  看到鳳白泠等人走了出來，吳真真頓時戒備了起來。

  「鳳白泠，我們還沒輸。我們只是一時大意，待我們整頓軍隊，很快就能攻下孤鴻城。」

  「姐姐你就不要再逞強了。我們沒有了軍糧，軍士們又中了毒，還有一些人被鳳白泠的祝術所傷。別說捲土重來，就是想要活著離開大冶也都非常的困難。」

  吳綰綰小聲說道，她是沒力氣再戰了。

  「閉嘴，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吳真真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鳳白泠說的沒錯，我們其實並不想攻擊大冶，畢竟我們和大冶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們這麼做全都是因為魔神的指令。」

  吳綰綰倒是比吳真真更識時務，她也知道鳳白泠那一首嗩吶曲非你尋常，那曲就是她們的十二天魔舞的克星。

  只要那嗩吶曲一出，她們就完了。

  只要有鳳白泠在，別說是捲土重來，就算是再給她們一個月的時間，她們也沒有辦法攻下孤鴻城，更不用說她們原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她不像是他姐姐，性格冷酷，這一路來的殺戮，看到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這讓吳綰綰想到了年幼時的自己和姐姐，心中不免更加難過。

  「魔神？」

  鳳白泠和歐陽沉沉等人都是吃了一驚，她們都是第一次聽說魔神的存在。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什麼魔。」

  歐陽沉沉小聲嘀咕。

  鳳白泠張了張嘴，她原本也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從22世紀回來後有一些事情的發生，那讓鳳白泠意識到在這個世界的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譬如龍婆的存在，再譬如她的第七識，這些未知的力量既然能存在，那默笙的存在，似乎也就不那麼難接受了。

  「兩位，我看你們也沒有再戰之力。大冶這邊也是傷亡慘重，既然兩敗俱傷，不如雙方暫時休戰，你們隨我進城一去，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們。」

  鳳白泠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徵得了歐陽沉沉的同意後，邀請吳真真和吳綰綰姐妹倆進城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