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卷，使勁卷！【二合一】

  這台原始的計算機其實效率並不差，樂琪的評價略有偏頗。

  一名鑽研數學的高級巫師學徒，憑藉自己的強化過精神和肉體，初步開發過腦域的腦力確實能達到每秒7000次的運算的程度。

  但人力有盡時，巫師學徒們的肉體和精神恢復速度，遠遠無法長時間維持這種接近極限的運算。

  即便是正式巫師，在四環以下的階段，這種高頻的運算也能占據他們大半的精力和腦力。

  而這台原始的計算機也只是機械，在沒有出現故障和能源短缺的情況下，可以無休止的工作下去。

  善用工具是高等智慧生命的特徵。

  這台被鍾明名為「原初」的計算機，其實性能本該更上一個級數。

  畢竟都給了巫師們門電路的設計大致邏輯助其執行邏輯運算和設計控制信號的處理，還擁有更多物理特性優良的材料，不說指望他們一步到位跨入集成電路時代，但還停留在這種千量級的運算，著實是不該的。

  按照鍾明的期盼，少說也得達到十萬級數的算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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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巫師不是叮噹貓，要什麼就能從口袋裡掏出什麼……

  也許是鍾明太過心急，若是多給些時間，巫師們或許能帶給他更多的驚喜。

  大陸最近過於內卷，鍾明急於嘗試研發遠程大威力軌道武器—飛彈，計算機是計算彈道的利器。

  在大陸各國各顯神通，在熱武器上面各展身手，對亞夏奮起直追——君主們敏銳察覺到這玩意對自己從超凡者們手裡奪取更多世俗權力有幫助。

  至於凡人拿了熱武器會不會威脅封建體系……先不過用不用得起這種開支比藍星大了數十倍的附魔子彈成本和製造成本，光是瞄準打中動不動就跑出音爆的超凡者們就困難異常。

  更別提還有鬥氣外放、魔能護盾、罡煞氣血等諸多防禦手段，需要長時間火力覆蓋消磨才能威脅到超凡者的人身安全。

  而超凡者拿到附魔的槍炮，那才是如虎添翼，遠比普通人拿到展現的殺傷力巨大的多。

  能夠承受更大後坐力的優勢，動態視力和手腳靈活度的天差地別，腦力和預判能力的飛躍……

  如果說普通人拿到附魔熱武器是5+5+10，那麼超凡者拿到熱武器就是5*5=25。

  在這個超凡世界，熱武器並沒有帶來民主的曙光，反倒是拉大了統治者和被統治者之間的武力差距，對人類王權起到了穩定的正反饋。

  所以他們並不擔憂熱武器會顛覆自己的統治邏輯。

  但他們擔憂自己落後於其他人！

  即便能夠刀劈子彈，硬抗炮彈，身法閃避，但這都是要消耗體力和鬥氣/魔力/氣血的，一旦消耗到危險的斬殺線，那就是死期將至矣。

  附魔熱武器給了超凡者們除附魔道具、魔法捲軸、神器外的另一種強力輔助戰鬥工具。

  沒有，是萬萬不能的！

  有了，還得拼誰的附魔熱武器射速快威力強，誰的槍法/炮法嫻熟，誰的彈藥儲備多財力強，誰的適應性廣花樣多……

  於是，君主指望附魔熱武器這種更低價的武器制衡威脅王權的獨狼超凡者，獨狼超凡者一邊對付王權還要一邊對付同樣是獨狼的超凡者。

  今天你砸鍋賣鐵高價收購了亞夏奸商們的附魔步槍，明天又聽說你的仇家買了改裝版的附魔輕機槍，還外帶了各種克制你能力的特質附魔子彈。

  那麼你要坐以待斃嗎？

  短時間修行提高自己？仇家不給機會啊！

  找大腿庇護？代價可比買點軍火大多了。

  只能也咬牙跟進了。

  你是僱傭兵，隔壁的傭兵團已經用上了全套的亞夏03套裝備，這可是傳說中僅次於亞夏之王設計的現—役第四套裝備的頂級正版好貨，放在大陸上也是T1版本。

  你的老僱主們瞧見你的同行實力強大，紛紛拋棄你找你的同行下單。

  你是選擇什麼都不做干看著，靜待同行搶光你的生意讓你破產，還是咬牙選擇貸款找亞夏奸商們來一套？

  你是君主，你的教會悄默默進口了一大批先進武器，你的封臣通過和亞夏王國的軍火貿易實力大漲，你夜裡睡得著嗎？

  肯定要不自研追趕，要不也下單搶購啊！

  托這些危機感十足的大客戶的福，鍾明才能讓自己變出來的金銀鑄造出的超發貨幣有了巨大的信用價值，才有財力給亞夏現如今四十萬的武者大軍徹底換裝更新四代。

  當然，福禍相依，大客戶們買的越多，自研和自產的進度也越快。現如今亞夏在熱武器上還有不小的優勢，但已然做不到好幾代代差的地步，頂多是一代兩代的版本優勢。

  大客戶們還紛紛琢磨起了利用各種特殊金屬礦物，鑄造防禦性裝備，抵抗附魔熱武器的威力。

  各種稀奇古怪的金屬融入騎士鎧甲中，各種腦洞大開的設計思路接連出現，甚至聽說中大陸的希羅帝國出現了類似魔能坦克的武器設計。

  也不知道是希羅自家的武器設計師的靈感還是亞夏當年攻打安德里歐亞時候的消息被流傳了出來。

  不過魔能坦克前景不妙，被超凡者的人力卷沒出路是必然的，鍾明也不在意這一點。

  更有里昂這個異數，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雲氣兵勢的訓練方法，掏出了上古時代的「老祖宗的智慧」，一戰把自己親哥打的屁滾尿流。

  「這不是神祇封鎖的的禁忌知識嗎？星界諸神沒反應？」鍾明與冰雪女神探討道。

  「有啊，開了好長時間的會，煩死了！」弗羅斯蒂亞抱怨道。

  「那結果呢？」鍾明問道。

  「沒有結果，還在開會。」弗羅斯蒂亞說道。

  這般懈怠的低效的會議制度，鍾明份外痛心，星界吃棗藥丸！

  「怎麼回事，不是說白銀時代巫師們囂張到天神難容嗎？

  這巫師當年對付神祇的利器都再現江湖了，你們就只開會沒動作？

  你們這樣會成為星界歷史上的罪人的……」鍾明痛惜道。

  「呃……你是擔心自家的熱武器受到競爭威脅，想要消滅潛在對手吧！」冰雪女神揭穿了某人的小心思，「還沒步入眾神殿就這麼關心星界大事，不知道還以為你要競爭神王嘞！」

  「污衊，純純的污衊，我親愛的冰雪女神，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伴侶？

  我對索克冕下可是久仰大名，欽佩不已，一見如故，一心一意，……毫無二心吶！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呵呵。」

  「不閒扯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諸神遲遲下不了注意？」

  冰雪女神沉默片刻，緩緩道：「原因有很多。

  若是往常，即便是大地母神也保不住弗里茨帝國，不往物質界擴散雲氣兵勢軍團的訓練方法，是諸神的共識。

  但今時不同往日，深淵前線出了些問題，前些日子那些外神眷屬發了瘋一樣進攻諸神駐守的節點，還疑似有某個外神趁機竄進了世界樹內。

  大家都損失慘重，沒心思放在懲處那位弗里茨帝國的新皇帝上面了。

  而且他很聰明，主動恭敬地舉辦祭祀大典向諸神請罪，並且宣布不再擴大雲氣軍團的數量。」

  「深淵前線出問題了？外神進來了？怎麼回事，不應該立馬被世界樹攻擊嗎？」鍾明大吃一驚，若是世界樹撐不住了，他就得考慮放棄現有的一切潤去大焱皇朝，至多看能不能帶上自己的幾個女人。

  「小有損傷，但說不上傷筋動骨損元氣，諸神這麼多年來的積累，沒那麼容易消耗乾淨。

  大地母神為那個裡昂說情的時候，也是藉口和這個也有關聯。

  神祇們的神衛，其實也都在用雲氣這種方式溝通世界樹的力量抵抗外神的眷屬。

  這種軍團力量其實遠沒有發展到威脅最強大的那一批神祇的層次，大神們並不是非常在意，也就眾多小神弱神非常在乎，多次要求徹底抵制封殺這門技術。」冰雪女神說道。

  「技術壟斷是吧，好傢夥，你們星界神祇還真是教皇放火，卻不許平民點燈吶！」鍾明直呼好傢夥。

  「你進了星界也會這麼做的，畢竟凡人的力量如果威脅到了神祇在物質界的威嚴，那神祇的信仰沒有暴力的支撐，就像是漂浮的蒲公英，讓神不安了。

  不少支持減輕對里昂懲罰的神祇，估計都抱著名正言順去物質界擴張優質神衛兵源的打算。

  光看著大神們最近擴大武備越來越強，其餘神也有想要憑藉這門技術縮小和大神麾下實力差距的打算。

  即使到最壞的地步，也不過是再來一次洪水滅世而已。」冰雪女神說道。

  近些年神祇神國的普及，還有附屬位面的探索，不愁安置不了自己信徒死後的靈魂。

  「……真是到哪裡都能捲起來啊！」鍾明感嘆道，「冥界主宰對這個『不過』，一定分外欣慰。」

  於是，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想來不久各個人類王國都會出現這種特殊軍團的訓練方法。

  只是但願不再出現更多的天才把神祇們協商傳播的雲氣軍團訓練法推演到威脅神祇的水平，不然就算不洪水滅世，也一定是一場巨大的顛覆性的大規模神罰等待著人類。

  人類王國的軍事內卷更上一層樓。

  巫師們也悠閒不得。

  自從各個人類王國重視附魔熱武器，重新開始扶持培養巫師也是不可避免的。

  就算是最死板的「獵巫」之國，也改變了以往把巫師送上了絞刑架火刑架，轉而送進了附魔工作的流水線上打白工。

  什麼？你不是專門研究附魔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會不會附魔？

  巫師們本以為自己的春天即將到來，可是轉眼間發現自己的社會地位沒自己想像的高啊。

  怎麼就感覺從高貴的施法者，變成了莫名其妙的軍工業螺絲釘了？

  而且還得面對同行的惡性競爭，附魔的價格今天你降一百，明天我降兩百，後天他降三百……

  行業內卷讓從事附魔行業的巫師們苦不堪言，天殺的，我們學了那麼久的高端技術，怎麼感覺越來越不值錢了呢？

  而且巫師們還要面臨擁有了血變這一秘法的騎士，蓬勃發展的武道，以及玄之又玄傳聞可以一日登天的心修之間展開外卷，爭奪。

  這以前最光明的超凡道路，競爭壓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呢？

  鬥氣騎士的生活也不好過，隨著各國武力擴張戰略，更全面的騎士呼吸法普及也來了。

  這就好比總量為1的騎士修行資源，現在被市場需求推動生產，擴大到10。但原本只供給1騎士的修行資源，被急速擴張的社會需求帶到了100。對每一位騎士來說，獲取資源的相對難度都提高了十倍。

  如果不變得更強，即使沒有被封君嫌棄厭惡而丟掉爵位領土，也會死在與實力更強的敵方騎士的戰鬥中。

  生死危機和社會地位危機，逼得騎士用更大的努力去湊更多的資源，更勤奮地去修行呼吸法，鑽研武技鬥技。

  武者因為新出現沒多久，修行這門新道路的完整功法還緊握在亞夏手裡，各國頂多有些殘篇。

  故而加入這一超凡道路的人沒有特別的多，只是各國王室有興趣培養一支部隊或者作為自家輔助騎士修行的副職業。

  但配套的資源也少，武道秘藥和輔助培養氣血的藥膳各國相對投入精力也少。

  僧少粥也少，總體競爭壓力也不低。

  也得聞雞起舞，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日未出而苦練，日已落而不眠。

  相對來看，心修這種最玄乎的新超凡職業是競爭最小的，除了風險高了點，偶爾會出現頭皮癢長出點金屬腦子的現象，簡直是一片藍海。

  在整個大陸都處於被某個不知名人士挑起的卷潮之中，以至於連吟遊詩人、歌舞團、坤乃至廚師這些宴會必須勞力都受到了影響，收入大不如前。

  錢都花在卷裝備卷武力上面了，哪有錢去開party啊？

  大爭之世，不進則退！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本就市場不大的文娛行業就此慘遭重創。

  而亞夏的影視、歌舞、音樂……之類的第三產業在鍾明的扶持下蓬勃發展，活不下去的其他國家三產從業者，紛紛往亞夏湧來，甚至連老P們都感嘆，外來的坤價低了不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