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兵勢？戰陣！雲氣！【二合一】

  疏忽間，這間興修不久的大地母神教堂內的眾人都來了興趣。

  卡爾對二皇子裡昂以弱勝強，戰勝數倍之強敵的秘密非常感興趣：

  要是掌握了這個秘密，是不是就能夠有希望擺脫那位亞夏「暴君」的掌控了？是不是就有機會真正施展自己的抱負了……

  可惜啊可惜，那個金衣衛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死探子也聽到了，剛才就該讓莫拉莫斯去打掃戰場的。

  自己也打不過這個傢伙，這個獵魔人學院的優秀畢業生還挺難纏，殺人滅口也不太靠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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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拉莫斯也是興奮異常：要是真有什麼大秘密，自己獻給萊恩大人，為鍾明陛下立了大功，是不是就能升職加薪，爵位領土，美人財富，離開這個落後的鬼地方……

  鍾明為了從實踐中發展自己獨創的心靈修行道路，以未婚妻死在吸血鬼手裡的低級武者傑洛特為副院長，自己掛職名義院長，挑選一些意志和精神出眾的幼童創辦了心靈學院。

  大陸上除了騎士，巫師，武者又多了一個職業——心靈修者，簡稱心修。

  心靈學院主修心靈道路，輔修冥想和武道，研習各種怪物異類的知識，打磨戰鬥技巧。

  每一位畢業後的學員，都由鍾明親自蓋章招聘到特殊的「獵魔組」，充當直屬負責於鍾明的獵魔人。

  這樣做，便於鍾明近距離觀察和吸收心靈修行者的成果。

  心靈道路可以說集身體天賦要求低，資源消耗小，成長速度快等多種優勢，只是由於培養方式過於抽象，什麼《信息接收的有效途徑》、《優質信息的選擇》、《發掘內心的自我》……作為開派祖師的鐘明，自己都感覺這條路上布滿迷霧，寫出來的教材，也自然延續著玄乎的風格。

  當然，收益大風險也大，可能是由於鍾明這個開派祖師的原因，也有不少急功近利的心靈修者，身體出現了大面積的金屬化和高能輻射畸變，活脫脫一個賽博類的克系生命。

  有些獵魔人拼命高強度戰鬥時候，也會根據攝入信息的類型產生短暫的不同程度畸變。

  騎士和武者可沒有這麼危險和慘烈的風險，巫師搞血肉改造實驗也沒有這麼掉SAN的後遺症，最多不過來聲「BOOM」！。

  因此心修這個超凡職業，在亞夏的傳播還是蠻不順的，也沒被來「學習」的各國人員重視。——有了武者道路誰還要當獵魔人啊？

  不過，心靈學院依舊是近幾年鍾明付出最大精力的人材培養組織，別的不說，心靈學院每周一次的公開課，鍾明是真的去上了的。

  莫拉莫斯就是這幾年湧現的最有天分的心修，短短四五年，就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平民，成為一位二階心修，輔修的武道也修成了罡煞（一階）。

  若是換一個國度，莫拉莫斯這般匹敵白銀甚至黃金種的大地騎士的實力，效忠足以換來一個伯爵的爵位，即便是世界晉升後的各大帝國王國，最起碼也能撈一個子爵。

  當然，亞夏現在講究無功不賞，鍾明就給了這個小天才，也是自己在心靈道路上最看好的角色一個混功勳的機會。

  於是，莫拉莫斯就領了監視匯報的任務，跟著卡爾來到了西大陸，一起為挑起戰爭而奮鬥。

  卡爾這個不計代價透支潛力被鍾明拔升到大地騎士的水貨，是萬萬打不過也得罪不起莫拉莫斯的，對他表現的也頗為禮遇。

  而莫拉莫斯也識趣的沒有端著什麼架子，平日裡表現和其他跟隨者差不多。

  「咳咳~」米徹咳嗽兩聲。

  「當日，我被奧迪皇子的一番肺腑之言打動，果斷臨陣跳反，為了愛迪殿下那一番『讓弗里茨再次偉大』而背叛了里昂殿下。」高個刺客米徹娓娓道來。

  「我看是見敵人勢大，貪生怕死才投奔過去吧？」諾莎不屑地譏諷道。

  米徹尷尬地笑了笑，接著道：「開戰前，二皇子殿下的部隊已經只有二十萬了，而大皇子愛迪竟是有了七十多萬大軍，七十萬超凡精銳吶！

  我又未曾向里昂殿下效忠，只是為了謀個爵位而戰，這才應邀趕來，我的士兵們和糧草裝備都是我父兄贊助的，二皇子一分錢的軍餉我都沒拿，哪裡說得上背叛？

  螻蟻尚且恐懼死亡，我一個自由騎士，率隊站在最有勝景的一方，有什麼不對嗎？

  誰他媽知道里昂殿下還有這一手？」

  諾莎說的沒錯，很多臨時退出甚至跳反的人，明面上都是被大皇子愛迪的胸襟氣量折服，實際上有多少是被大皇子能動員的實力給嚇到了，還很難說。

  但……他們二次押註失敗了，這就好比是在44年看見小鬍子軍威強盛，然後身為美軍軍官的你就帶著部隊跳反加入德軍，結果一轉眼就遇到了諾曼第戰役，敗的一塌糊塗。

  『有這一手你早說啊，你看大家還會不會這麼幹？你這不是釣魚執法嗎？』刺客米徹些許抱怨不足道也。

  米徹這種臨戰跳反的，可以說壓上了全部身家，臨戰逃脫中立的尚有一線希望被重新接納，無外乎付出利益多少的事，這種臨戰跳反搏一把大的，太拉仇恨了，幾乎不可能有活路。

  「所以，七十萬對二十萬，照你說的，大皇子還有一百八十多名大地騎士及以上的強者，天空騎士和巫師更是二皇子的兩倍多，優勢這麼大，你們究竟是怎麼輸的？」卡爾問道，

  「難不成是大地母神神將幫助二皇子裡昂，還是弗里茨皇室的老古董半神出手了？

  這差距真是能靠你所說的區區一支王牌部隊能反超的嗎？」

  「沒錯，」刺客米徹肯定地點頭，說道，「就憑這一支部隊，一支只有三萬人的可怕的、兇殘的……無敵的王牌部隊。」

  米徹從容的神情頓時流露出些許驚恐，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可名狀的記憶。

  「那一日……」

  ……

  且說大皇子愛迪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許多見勢不妙的領主傭兵順勢跳反，中立的中立，跳反的跳反。

  一番唇舌交鋒，二皇子裡昂的三十多萬騎士就當場少了近一半，只剩下二十萬出頭。實力對比從一比二擴大到了一比三以上。

  留在里昂這邊的騎士雖然忠心耿耿，但也難免有不少人臉上出現惶恐之色。

  高端戰力打不過，低端戰力也差得遠，對面裝備的火器還比己方多。要不是「騎士精神」里的忠誠榮耀的束縛，他們戰鬥的意志早就潰散的一乾二淨了。

  「好！好一個志向遠大的花言巧語！你還是這麼會說，我的『好哥哥』！」里昂用淡然的臉色說出了不平靜的話，

  「你真虛偽啊！父親的『病』也是你實現抱負的必然代價？搶班奪權，用武力控制封鎖皇都，血洗我的手下們的家族，也是你的氣量？

  明明就是為了你一個人的野心，找那麼多藉口幹什麼？

  當了娼妓還想要清白的名聲，你令我感到噁心。」

  「呵，弟弟，我這只是順應人心而已。你認輸吧，我不會為難你的，去教堂里守著冕下的榮光吧。」愛迪頗為自得地勸降。

  「是嗎？你是認為我輸定了！」里昂高高舉起手中的附魔槍械，「可惜，我不這麼認為！」

  「來戰！戰勝我，一切都是你的！」

  「好，好，好！還有沒有要退出的？現在還有機會。」里昂扭頭對著身後剩下的將士問道。

  鬥氣能量的加持下，聲音迴蕩在空闊的草原上，像是有數十個音響在同時傳聲。

  里昂身後的騎士們雖面有懼色，卻不曾再有人退出。

  砰的一聲，肅殺的草原上響起一聲槍響，里昂扣動扳機，怒吼道：「衝鋒！！！」

  「跟我沖！」

  說罷，身邊的三萬人馬具甲，面甲鋼盔只留雙目，手持附魔步槍，腰挎彎刀，馬側繫著一柄斧槍，全副武裝，目中似有熊熊火焰，如龍騰虎躍，縱橫馳騁而去。

  「不知死活！」愛迪臉色一沉，「人少還敢玩全軍衝鋒，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

  「變陣！輕騎兵左翼突擊，龍騎兵（帶槍騎兵）右翼騷擾，所有天空騎士和大法師，隨我中軍而出！」

  「重騎！跟我沖！」

  「殺殺殺！」

  愛迪也是一馬當先，勇猛無匹，身後十萬同樣裝備的裝甲槍騎兵隨之衝殺。

  「八十萬對二十萬，里昂，你也配和我斗？我光靠著十四位天空騎士，五名大法師，就能把你打成狗！」愛迪陰鷙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那人。

  近了，近了，近了！

  「三段射擊！射！」*2

  兄弟二人同時喊道。

  效果不佳，雙方重騎都有著鬥氣蘊養的全套盔甲，高射速的步槍也很難擊穿弗里茨帝國為了應付火器而打造的摻雜特殊金屬的甲冑。

  只有極少數倒霉蛋被射到眼睛或者被衝擊力打落馬，成為了這場內戰的第一批犧牲品。

  「三段射擊！射！」*2

  兩位皇子再次下令，騎士們飛速上膛，瞄準，齊射。

  效果依舊不佳，聊勝於無。

  摻雜了赤山紅銅的特殊盔甲，確實夠硬，對得起它「美麗」的價格，也難怪占據一半中大陸的龐大帝國也只敢養十幾萬如此的重槍騎兵。

  若不是同袍相殘，想來定是戰場上其他敵人的夢魘。

  「三段射擊！射！」

  「棄槍，結陣！」

  二人又……嗯，二人下了不同的指令，大皇子背後的飛快抬槍射擊，二皇子背後的三萬多騎士則果斷扔掉槍枝，齊聲怒吼：

  「風！！！」

  鬆散的騎兵衝擊陣型卻是散而不亂，勾連成一個龐大的陣型，天地間的能量陡然匯聚於二皇子裡昂身後的重騎兵軍團上空。突然，一陣神秘的氣流湧起，軍團上空升起一股龐大的雲氣，隱隱勾勒出一個彪悍偉岸的接天巨熊。

  這雲氣暴熊強壯的前肢彷佛承天石柱，足夠穿雲裂地，碩大的熊肩上還頂著兩個似槍又似炮的肩炮。

  「嗥~吼~！！！」

  一聲咆哮迴蕩大地，四方震顫。暴熊雲氣滾滾而來，注視中心的敵陣，猶如天神之怒降臨！

  「怎麼回事，我的法術怎麼用不出來！」

  「我的魔力運轉的這麼滯礙！」

  「可惡，鬥氣外放也被壓制了一大截！」

  暴熊的身影猶如山峰般巍峨，肌肉賁發，眼神中透著野性的威嚴。它的毛髮如焚，飄舞在空中，仿佛噴火般的烈焰與光芒灑下。

  愛迪的騎兵們無不被這雲氣暴熊的威勢所震撼，沖在愛迪左右的高端戰力更是深切感到了巨大的壓制。

  風沙捲起，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旋轉的龍捲，席捲敵軍。

  狂風呼嘯，沙塵瀰漫，兇猛的雲層籠罩天空，仿佛天地都盡在掌控之中。

  里昂身後三萬人的騎兵團如猛虎衝擊，勢不可擋，硬生生打出了三十萬重騎的氣勢。他們仿佛化身為人間炮彈，奔馳而去，向敵陣衝鋒。

  轟隆隆的蹄聲如雷霆般響徹戰場，冷麵的里昂皇子也心潮澎湃，臉上露出些微興奮的潮紅！

  暴熊雲氣的出現，為里昂的重槍騎兵軍團帶來了無盡的力量與勇氣，向敵人展開毀滅性的衝擊，向勝利發起衝擊！

  「衝鋒！」里昂斜舉斧槍。

  「該死！這是什麼玩意，天空騎士，大法師，跟我集中攻擊它！」愛迪指著軍團上層的雲氣暴熊大喝道。

  「啊啊啊！」

  「呃呃~」

  「對不住了，大皇子，我等盡力了！」

  在雲氣暴熊的庇護下，里昂的重槍騎兵團硬生生衝破三倍於己的敵人，殺穿敵陣。

  一馬當先的里昂更是勇不可當，斬落了三分之一的敵軍高層戰力，意猶未盡地下令：「折返！再沖！」

  又是一趟血腥的碾壓，里昂的重槍騎兵從背後又一次殺穿。

  「再沖！」里昂剛衝鋒狀，雲氣暴熊再做怒吼，損失過半的重甲騎士直接潰散。

  「魔鬼，他們都是魔鬼！」

  「大地母神吶，這是您的神罰嗎！」

  「愛迪，你有罪，你該死！」

  有些敗逃的重騎兵已經出現了神經不清。

  「回來，我沒輸，我還沒輸！兩翼，給我沖啊！上啊啊啊啊！」愛迪瘋狂地大吼，一槍劈落一個後撤的重騎。

  左右親兵對視一眼，架起愛迪就散入撤退的人群。

  而愛迪指揮的兩翼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只給還在傻愣愣沖在里昂重槍騎兵後的近二十萬騎士帶來不小損傷。

  但，先於敵軍潰散的是他們！

  里昂冷漠地望著愛迪的重甲潰兵四散衝擊兩翼，無情地收割，鐵蹄踐踏著戰場，助燃了戰爭的烈焰，向勝利的彼岸馳騁而去……

  戰局已定

  ……

  「這麼厲害的嗎？」莫拉莫斯聽著高個刺客米徹繪聲繪色的講述，開口問道，「照你的說法，豈不是三萬打七十萬？」

  米徹說道：「當然厲害，後來大皇子愛迪翻遍皇室資料，才查出這古怪雲氣的來歷，這東西古稱兵勢，是鬥氣騎士大軍團的精氣神勾連天地間的能量的產物。

  以己心連天地自然的力量，還可以壓制沒有雲氣庇護的敵人相當一部分戰力，甚至最精銳的騎士軍團展現出的兵勢還可以干擾神祇的權柄威能。」

  「要不然，白銀時代的巫師們幹嘛發明騎士這個職業，就是為了滿足他們可怕的把神祇送上實驗台的野心吶！」

  「神祇也會被干擾？！」卡爾不可置信地說道。

  「沒錯，根據弗里茨皇室秘藏記載，最頂級兵勢軍團近乎和整個物質界徹底的勾連在一起，打他們就相當於打物質界。

  神祇的力量來源於世界樹，是世界意識賜予的，又怎能拿著權柄去反攻世界樹的重要基石—物質界呢？」

  「可惜巫師們的創意還沒來得及繼續發展下去，就被神王和主神們覺察，這種力量還是無法對抗最強大的那一批神祇，被祂們聯手輕易地覆滅掉了。

  關於聚攏天地能量、契合天地的戰陣，訓練兵勢積累雲氣的資料也紛紛被銷毀，僅留下隻言片語被艱難地記錄下來。」

  「而里昂殿下，不得不說是曠世奇才，僅憑隻言片語，就復刻出了這種力量。

  當然，大皇子可以肯定的是，這三萬騎兵肯定不是在弗里茨境內練成的，最大可能就是在莫拉納公國那兒了。」

  「我說的對嗎，諾莎公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