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 他都青青草原了…

2024-05-06 06:45:37 作者: 南飛一客

  太子頭都大了。

  「又來了……」

  蕭執聽到這聲音,眉頭輕皺,「豫王叔想幹什麼?」

  太子聳了聳肩,無奈:「還想幹什麼,想剁了王妃,想滅了巫南。」

  

  對上蕭執那雙寫滿『這麼嚴重』的眼神,他輕嘖,口氣同情,「豫王叔怪可憐的。」

  蕭執想起豫王體內出來的那一條肥胖的、蠕動的蟲子,噁心的不行。

  「是挺可憐的。」

  被枕邊人害成這副鬼樣子,誰知道了不說一句慘。

  兩人沒說幾句話,豫王進來了。

  見到蕭執,他腳步一頓,紅著一雙眼,「謹之也在啊,那正好,你也給本王想想辦法。」

  蕭執:「……」其實你可以當我沒在。

  有心走人,看著豫王那雙腫成核桃的眼睛,心軟了一瞬。

  豫王叔的運氣,前世今生,如出一轍的差呀。

  豫王委屈地看著太子,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表情,說:「太子,你可憐可憐皇叔,皇叔被那個賤人害得這麼慘,不殺了她不足以平胸中怒火。

  你幫我求求你父皇,讓他出兵抓回那個賤人吧,算我這個當叔的求你了!!!」

  太子似有些意外,「皇叔怎麼不自己求我父皇?」

  「你說呢……」豫王眼裡閃過心虛,語氣幽怨。

  明知故問啊這不是。

  他年輕那會兒色令智昏,沉迷巫南公主美艷的容色中無法自拔,明知道人家看不上自己,還戀愛腦攀上去。

  人是娶回來了,哪知道娶了個蛇蠍毒婦。

  腦海出現體內拔除的一堆蠱蟲,豫王胃一陣泛酸,想吐吐不出來——

  這並不奇怪,任誰親眼看到那些蠕動的蟲子從身體裡出來,都要有心理陰影。

  豫王沒瘋已經是心理強大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那股想把巫南公主劈了的恨意支撐著他。

  想到當年為了娶巫南公主做的蠢事,豫王都恨不得穿回去給自己兩耳刮子。

  太他娘的蠢了!

  因為這,豫王哪兒敢往皇上跟前湊啊,只能來求太子。

  太子讓豫王叔臉上流露出的幽怨逗樂了,清了清嗓子,道:「豫王叔想怎麼處置那人?」

  豫王恨的心火在燒,一口牙咬的咯吱響。

  「本王要她死!」

  「不僅她要死,巫南也要亡!」

  「玩蠱的有幾個好的,把他們全都殺了——」

  這話一桿子打死一船人,蕭執不虞,嗓音微寒,「豫王叔體內的蠱蟲還是靠念念煉出的玉蠱王除去的,怎麼就玩蠱的人沒幾個好的,豫王叔未免太以偏概全了。」

  看出侄子不高興了,豫王心一慌,忙說:「看我,我這在氣頭上,一時沒注意,謹之別跟皇叔計較。」

  「你的未婚妻我還不知道麼,那是個極好的姑娘,和你最是配,她的恩情本王銘記於心,就等著你們成親那天,到時候給小姑娘添妝。」

  話張口就來,顯然是之前想過。

  太子:皇叔跪的好快,求生欲滿滿的!

  蕭執神色微緩,「我代念念先謝過皇叔。」

  豫王鬆了一口氣,「是本王該謝榮安郡主。」

  不是他慫,而是……因為娶了那麼個娘子,能得罪的人他幾乎都得罪完了,不能再樹敵了,更何況是面前的這倆強敵。

  豫王眼巴巴地望向太子,目光祈求,恨不得給他跪了。

  「太子……?」

  到底是親叔,太子不忍豫王再煎熬,下巴輕輕抬起細小弧度,點了下蕭執。

  「問謹之。」

  「他知道巫南公主一眾的消息。」

  聞言,豫王目光灼灼地看向蕭執,呼吸都重了,是激動的。

  「謹之?!」

  要不是理智尚存,他都想扣住眼前之人的肩膀使勁晃一晃,讓他快快把那賤人的下落吐出來。

  蕭執胳膊搭在紫檀木桌子上,神情散漫,落在人身上的眼神也是淡淡的。

  「急什麼,那人可是一離開就把豫皇叔拋到腦後,正跟她愛郎的夫人拈酸吃醋呢。」

  太子:「……」

  好歹是長輩,謹之這話也太直白扎心了。

  他揉了揉眉心,為不省心的弟弟找補,「……皇叔一紙休書已然昭告天下,巫南公主早就不是豫王府的女主人了,她如何……與豫王叔沒關係。」

  豫王沒被安慰到,畢竟當著兩個小輩的面兒他青青草原了。

  還有比他更憋屈的王爺嗎?

  豫王鬱悶的要死。

  深吸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笑,他問:「不說這些了,本王只想知道……那賤人在哪裡?」

  蠱蟲就像腦子裡進的水,控干後智商就回來了……

  原本心愛的人就變成了賤人。

  蕭執說了個地方。

  豫王霍然起身,雙目冒著怒火,馬上告辭離開。

  等人走後,太子挑眉,笑著問:「地址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蕭執一臉『你怎麼會覺得是假的』的表情,一副端方正直的樣子,「那是皇叔,我能說假話騙他嗎。」

  地方當然是真的,就是,等豫王叔過去後還在不在,他就不確定了。

  太子半信半疑。

  探究地觀察著謹之,確信他挖坑了。

  略一思忖,猜到了原因。

  「豫王叔隨口一說,誰也傷害不了念丫頭,何必……」

  蕭執不發一語,顯然很在意豫王那句無意識帶上未婚妻的話。

  太子無奈搖頭,「你啊,跟以前一樣記仇又護短。」

  蕭執淡定的喝茶,當作沒聽見。

  「豫王叔那裡還得你看著,好歹是我們的皇叔,別讓他丟了命。」太子說。

  「嗯。」

  …

  轉日一早,沈光耀被帶離了牢房。

  還以為昨天的軟硬兼施有效果,他心裡一喜,大搖大擺地走出牢房。

  給衙役一個沒眼色的嫌棄眼神,不耐地說:「愣著幹嘛,給我把腳鐐取下來啊!」

  衙役們許久沒見過這麼狂的了,對視一眼,拿過枷項不由分說地給他套到脖子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沈光耀一愣,驚駭失色地大聲說。

  「幹什麼,送你去流放之地啊。」衙役不耐煩地推著他往前走,「快走,別耽誤了時間。」

  沈光耀腳下踉蹌,重重的伽項和腳鏈讓他恍然回神。

  他突然抓住衙役的胳膊,難以置信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是榮安郡主的五叔,我不可能被流放的,你們去把她叫來,我有話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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