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自己正在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錯覺？」

  第49章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自己正在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錯覺？」

  轟隆隆！

  

  狂放的豪火球之術，裹挾著恐怖的超高溫度呼嘯而至，落在方焰身上。

  對此，方焰只是輕輕虛握左手，淡黃的能量護罩就憑空展開，將烈焰的侵襲完全擋下。

  ——這是由獵魔人的昆恩法印轉化而成的【無印忍術·昆恩之盾】，能夠提供不俗的物理與魔法防護能力。

  嗤……

  光火散盡。

  方焰保持著靜坐的姿態，悠然說道：「鼬，出來吧。」

  獵魔人的【超級感官】提供額外加持，讓他隔著十里遠，都能聞到來者身上的血腥氣味！

  這麼濃郁的血腥氣，除了寧次和鼬之外，今晚的木葉，不會有第三人。

  用號稱【仁慈不殺之術】的豪火球淺淺試探過後，宇智波鼬身形閃爍，來到相對安全的瀑布之巔，語調淡然道：「焰先生，你果然騙過了所有人。」

  「這樣的強大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你的實力，恐怕已經不在火影大人之下了。」

  「你，到底在謀算著什麼？」

  鼬早就意識到，能夠培養出【火之右瞳】日向寧次這種超級天才的人，絕不可能僅僅只是一名擅長宣傳演講依靠血繼上位的特別上忍！

  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方焰並未回應，似乎是沉浸在繪畫之中，不可自拔，而護衛在其身邊的日向寧次卻眸光瀲灩，見到……

  如墨的夜色之中，宇智波鼬正站在月光與陰影的交匯處。他的身影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會與這濃郁的夜色融為一體。昔日溫柔的雙眸中，此刻只剩冰冷和無盡的陰霾。

  他的木葉護額上，被狠狠劃了一道深深的橫槓——這代表著，他已經決心成為叛忍，然後與木葉一刀兩斷，分道揚鑣！

  「【火之左瞳】，宇智波鼬！」籠罩在淡藍色查克拉之中的寧次神態淡漠，太陽穴上的青筋顯得格外猙獰，身體微微下蹲，雙手張開，擺出一副日向家族獨特的搏殺起式，「鼬，伱這傢伙，究竟在攪什麼東西？難道你也要背叛木葉嗎？」

  這一番發言，頓時給宇智波鼬整不會了——他注意到了一個相當特別的字眼。

  熱愛著木葉並願意為其犧牲自我的鼬，視線聚焦在寧次的袖口與衣擺上，看見那些血跡，冰冷的神情頓時煙消雲散，心中有些緊張起來：「你說——也？！」

  「人血的味道……日向寧次，你殺死了村子裡的夥伴？為什麼？你明明是日向族長的親侄，有著光明的前程！為什麼要這麼做？！」

  宇智波鼬，7歲以全校第一的成績從忍者學校畢業，8歲時開啟寫輪眼，10歲時僅憑自己一人通過中忍考試升為中忍，11歲加入暗部。

  而眼前的日向寧次，6歲時進入忍校學習，入學第二天以滿分成績提前畢業，去年剛滿8歲不久，就徒手錘殺了五名圖謀不軌的外村間諜，憑藉功績，順利晉升中忍。

  因此，兩人被好事者並稱為【木葉雙瞳】！

  寧次就像是討論著今天吃什麼一樣，從容回應道：「是啊~我剛剛完成了自己對宗家復仇，我的好大伯被我砍下腦袋的時候，死不瞑目，大概是沒有想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包括那些掌握著【籠中鳥】催動秘術的長老們，我一個也沒有放過，全都殺了個乾淨！」

  當然，不曾掌握籠中鳥秘術的兩個宗家小丫頭，寧次沒動——冤有頭，債有主——他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對分別只有三歲和八歲的稚童下死手的程度——這麼想的時候，他忽略了自己的真實年齡也才剛滿九歲。

  鼬強忍住咬牙的衝動，語氣複雜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導致木葉力量空虛，引來旁人覬覦，甚至可能引發忍界大戰？」

  《火的奮鬥》有云：這世界上所有的不利狀況，都是當事者能力不足導致的。

  宇智波鼬感覺自己現在就活成了一場悲劇——狠下心來手刃血親，沒能保全家族的名譽，也沒能捍衛木葉——到頭來，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寧次卻是昂首挺胸，唇角驕傲上揚，勾勒出一抹譏嘲的笑意：「你不也是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大兒子，被稱作宇智波的少族長？可你做了什麼？我倆半斤八量，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如今看來，並稱【木葉雙瞳】的我們，各自稱號還真是恰如其分呢~」

  「可能引爆忍界大戰？錯啦~是一定會引爆！」

  「你我兄弟兩人，各自挖掉了木葉一顆眼球，就讓火之國成為了盲人——這種情況下，其他國家只要不是白痴，就一定不會錯過吸血崛起的大好時機。」

  寧次早就聽他敬愛的方焰老師說過……

  當初年僅4歲的宇智波鼬，就被他那睿智的老父親宇智波富岳帶到了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去面對忍者們的廝殺和戰後屍橫遍野的戰場。

  四歲！

  那時，離開了戰場的宇智波鼬，看似精神健全，其實早已徹底瘋掉，成為了一個癲狂的心靈病態之人。

  他不愛任何具體的人或事物，只愛抽象的「和平」與「安定」的概念。

  ——對於戰爭發自靈魂的厭惡，讓鼬為了相對的和平與安定局面，可以犧牲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切！

  甚至，包括他對自家弟弟佐助的偏執情愫，也絕非正常兄弟之情。

  曾經的鼬，是將呱呱墜地、還是襁褓中嬰兒的佐助，視作了「和平與安定」象徵，看做希望與未來。

  風中凌亂的宇智波鼬再也無法維持淡定，強迫自己不去看寧次。

  鼬偏過臉，頂住來自方焰的無形的壓力，面色凝重道：「你曾經在《火的奮鬥》之中，寫過這麼一段話，讓我感到非常困惑，我……」

  聞言，方焰悄然回過頭來，視線落在宇智波鼬身畔。

  於是，剎那間，漆黑的火焰，就在鼬的周身猛烈燃燒起來。

  歘！歘！歘！

  瀑布之上，水霧氤氳，白煙裊裊。

  滋滋滋……

  宇智波鼬連續十數次閃身，才終於掙脫了黑焰的追殺。

  這是來自蠱師世界的【炎瞳蠱】之力——蠱師催動炎瞳蠱時，目光所及之處，便會生出火焰，灼燒敵人。

  這樣方便的攻擊手段，常常叫人防不勝防，但也存在缺陷。持續催動它，會導致蠱師本人的雙眼被燒焦。須得使用上好的治療蠱，以及搭配其他相應的蠱蟲，來減少這樣的後遺症。

  【炎瞳蠱】的力量，轉化到火影忍者世界，就變成了【炎瞳秘術】，殺傷力尚可，勝在隱蔽、快捷，本該存在的些許負面作用，也無法影響到方焰強大的肉身。

  「用眼睛釋放的黑色火焰……這是我的【天照】？」發言被打斷的宇智波鼬，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不！不對！只是相似罷了……焰先生對我的了解，相當深刻啊……」

  滋啦！

  宇智波鼬伸手撕去一截被燒焦袖子，一束劉海也被黑焰燒成了飛燼。

  他的眼眸之中，漆黑勾玉流轉，漸漸連成一片，化作三叉鋒刃相連的手裏劍圖案，其中透出一股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猩紅色邪性：「看來你並不打算為我解惑，那就直入正題吧！」

  「老師，小心！」寧次身形一閃，護在方焰身前，卻發現宇智波鼬並未展開攻擊。

  鼬雙手合十，一秒結了六個手印。

  嘭！

  煙霧瀰漫。

  下一刻，群鴉陣陣飛出，將一個塞滿了猩紅勾玉眼珠的巨大玻璃罐從天空中丟到了寧次手中。

  雖然是將物品丟給了寧次，但宇智波鼬卻是死死盯著方焰：「剛才出現在宇智波族地的，不只有暗部、根部，還有來自村外的強者，即便如此，我也仍然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別忘了你的承諾。」

  方焰探出手，摸了摸寧次的頭，旋即緩步上前，悠然說道：「所謂『交易』，最重要的就是誠信，你可以放心——把佐助交給我，用不了幾年，他就能正面砍死你，為他的父母和族人們完成復仇了。」

  「到那個時候，佐助如果有半分心軟，那就是我的過錯，算我教育不當！」

  「你剛才是想對我用【萬花筒寫輪眼】吧？那的確是一種不弱的力量，可惜，找錯人了。」

  萬花筒寫輪眼，官方公式書的評價為：看穿三界的最強天眼、驚天動地的瞳術。

  它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是寫輪眼的升級模式，只有宇智波經受了巨大的負面情感，如親眼目睹深愛之人的死亡，產生特殊的查克拉，才能開啟。

  萬花筒寫輪眼不但會使原本寫輪眼的能力得到極大的強化，也會覺醒符合使用者擅長領域的【專屬瞳術】。

  可惜，瞳術用多了，會導致瞎眼。

  寧次沒忍住，嗤笑道：「鼬，你這傢伙，竟然打算對方焰老師使用幻術？」

  「簡直就是初代面前耍木遁——不自量力！」

  「你怎麼想的啊？」

  盲目的崇拜，讓寧次堅信，自家老師幻術造詣天下第一，無人能出其右！

  鼬呼吸一滯，瞪圓雙眼，喉結微微蠕動，用一種近乎盛讚的口吻說道：「不愧是【木葉新三忍】之中的扛鼎者，這份幻術造詣，簡直高的過分！你絕非旁人眼裡那種『只擅長演講與發明忍術的特別上忍』！」

  「就連經由萬花筒寫輪眼釋放出來的瞳術【月讀】，也撼動不了身為【忍術碩士】的你……」

  「另外兩位新三忍如果知道與他們齊名的您，擁有這樣的實力，是否會自慚形穢？」

  組成了【木葉新三忍】的三名新生代忍者，分別是……

  代表著「體術達人」的邁特凱。

  代表著「忍術技師」的旗木卡卡西。

  代表著「幻術高手」的鞍馬方焰。

  如今來看，【高手】這個詞，用在方焰身上，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你太小瞧卡卡西和阿凱了，他們和我一樣，都被世人嚴重低估，況且……」方焰斜睨著宇智波鼬，像個局外人一樣，漫不經心道，「你什麼時候產生了自己正在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錯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