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斯內普倒抽一口冷氣】

  第13章 【斯內普倒抽一口冷氣】

  「翻倒巷」與小巫師們耳熟能詳的「對角巷」相鄰，整個小巷裡面都是黑魔法商店，如果顧客有錢又有實力，不擔心被黑吃黑的話，就能夠在那個地方搞到許多魔法部明令禁止的違禁品。

  德拉科·馬爾福是通過家族勢力，花了些功夫，專程替方焰搞來了這隻異種貓頭鷹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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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上頂著【救世主】之名十一年的哈利·波特，不僅僅被馬爾福當做朋友，也被當成「方焰友誼的競爭者」。

  他要通過自己的表現，爭取到【方焰最好的朋友】的位置。

  唯獨這件事，沒人能夠搶過他！——被譽為救世主的哈利波特也不行！

  這時，披著黑色斗篷的斯內普教授，來到教室。

  和扮豬吃虎、故作軟弱的奇洛教授不同，斯內普的氣場很強。

  見到他的瞬間，來自蛇院和獅院的小巫師們，就噤若寒蟬，不敢亂動。馬爾福倒是敢神遊物外，可那是因為，斯內普是他的老爹的好朋友。

  紅頭髮的羅恩眼觀鼻鼻觀心，屏住呼吸，沒有在斯內普面前起鬨的膽量——他有一對雙胞胎哥哥，名叫喬治和弗雷德，他們就經常被斯內普扣分。

  羅恩可不想因為自己被扣分，導致獅院喪失奪取學院杯的資格，成為格蘭芬多的罪人！

  方焰曾經在一個睡前小故事裡面講過，生活在地球上的每個人都是一種動物——有人是敏銳的貓、有人是霸道的虎、有人是壯碩的熊、有人是害群的馬。

  羅恩不想當害群之馬，不想被大家討厭！

  神情陰鷙的斯內普一上課，就拿起名冊，開始點名，當他點到哈利的名字時，卻忽然停下來。

  「哦，是的~」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哈利·波特，這是我們新來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哈利波特不知道他一個成年人、一個教授為什麼要這樣針對自己，卻只是漲紅了臉，低垂著頭，不敢回應。

  世人眼中的斯內普，性格深不可測，相比他執掌的斯萊特林學院，對剩餘三學院嚴酷刻薄，不僅僅是鳳凰社派駐食死徒的間諜，年輕時也曾當過伏地魔派駐霍格沃茨的間諜。

  多重身份，讓他獨具魅力。

  眾多小巫師之中，方焰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位才華橫溢的青年魔藥大師。

  此人身材高挑苗條，頭髮平直，眼睛冷漠深邃，膚色蠟黃，長著一個鷹鉤鼻。

  方焰曉得，斯內普少年時期，給自己取過【混血王子】的綽號，結合對方的經歷，一個人物性格模型，就在方焰的腦海之中構築出來。

  ——專情，陰沉，中二，嚴酷，冷漠，刻薄，深不可測。

  斯內普俯瞰著眾多小巫師，他的眼睛冷漠、空洞，像兩條漆黑的隧道。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他開口說，說話的聲音幾乎比耳語略高一些，但人人都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像麥格教授一樣，斯內普教授也有不費吹灰之力能讓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懾力量：「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

  「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坩堝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伱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

  「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斯內普講完短短的開場白之後，全班啞然無聲。哈利和羅恩揚了揚眉，交換了一下眼色。

  赫敏·格蘭傑挪動椅子，朝著方焰的方向靠近了些許。

  小女巫想要通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方式，證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而是個博學多才、智慧過人的聰明女孩。

  方焰親眼見證了魔藥學教授的名場面，注意到旁人忽略的一點。

  ——斯內普對這間教室里的兩名小巫師帶著明顯的惡意。

  一個是哈利波特，白魔王鄧布利多欽定的【救世主】少年，他的父親詹姆·波特在校時期，帶著小團伙變著花樣的整治斯內普，甚至橫刀奪愛，娶走了哈利的母親也是斯內普暗戀的莉莉·伊萬斯，給這位魔藥大師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現在的情況就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天道好輪迴，父債子償嘛！

  方焰覺得斯內普這種心態幼稚的讓人發笑，卻也是能夠理解的。

  另一個則是……納威！

  人畜無害的老實人納威，從不幹壞事，從來都是個小可憐的做派，卻被斯內普深深的厭惡了。

  方焰兩次共享能力之後，記憶力暴增了許多，他記得非常清楚，斯內普在原著劇情中，對待納威，「白痴」、「蠢貨」之類詞彙張口就來。

  要問為什麼的話……

  大約是那個預言吧——方焰揣測，斯內普這些年大概總是忍不住會在徹夜難眠、輾轉反側的時候，不受控制地思考一種並不存在的可能性——如果被黑魔王標記為宿敵的男孩，是同樣滿足條件的納威，他曾經親自口不擇言傷害過卻又一生獨愛的莉莉伊萬斯，是否就不會死去？

  畢竟，斯內普也是一名善於控制自身情緒、記憶的【大腦封閉術】高手。

  有情感潔癖，卻沒有道德潔癖，是方焰最喜歡的類型——這樣的人，最容易拿捏！

  更何況，斯內普還是年輕的魔藥大師，身兼多職，如果能夠駕馭他、讓他為自己辦事的話，收益就更高了！

  「波特！」斯內普沉默半響，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說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什麼草根粉末放到什麼溶液里？哈利看了羅恩一眼，羅恩跟他一樣也怔住了；赫敏的手臂高高地舉到空中，她在兩本書里，都看到過相同的正確答案；納威和西莫面面相覷，眼神中透出沒有被知識玷污的清澈。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說。

  斯內普輕蔑地撇了撇嘴。

  「嘖，嘖——看來名氣並不能代表一切啊~」

  斯內普有意不去理會赫敏高舉的手臂，說到這句話時，意味深長地瞥了近來得到【獅心王】稱號的方焰一眼，又將目光聚焦在他又愛又恨的小巫師身上。

  愛，是因為他是莉莉的孩子；恨，是因為，他是那個罪該萬死的詹姆波特的兒子。

  「讓我們再試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給我找一塊糞石，你會到哪裡去找？」

  赫敏儘量在不離開座位的情況下，把手舉得老高——這個經典問題，不僅僅出現在課本裡面，甚至還在方焰寫的小說里出現過，她記憶猶新，自信絕不會出錯！

  哈利卻根本不知道糞石是什麼。

  戴眼鏡的男孩濡訥道：「我不知道，先生。」

  經典至極的一問三不知，方焰願稱之為帽子戲法。

  斯內普冷哼一聲：「我想，你在開學前一本書也沒有翻過，是吧，波特？」

  這個長得像其父親的小鬼，除了那雙漂亮的碧綠眼睛之外，完全沒有繼承他母親的任何特長！

  當年的莉莉，可是貨真價實的魔藥天才！

  哈利強迫自己直勾勾地盯著他那對冷漠的眼睛。在德思禮家時，他確實把所有的書都翻過了，但是難道斯內普能要求他把《千種神奇藥草及蕈類》的內容都背下來嗎？

  斯內普仍舊沒有理會赫敏顫抖的手臂和被無視之後委屈到有些發紅的眼眶。

  「波特，那你說說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

  哈利被針對的惱火，忍不住想要開口嘲諷回去——他這段時間聽了許多方焰的故事，口才也是大有長進呢！

  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

  這個時候，方焰卻是猛然站起身來。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此刻，方焰手裡拎著一本漆黑厚重的書籍，朗聲道：「老實說，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擁有預言家天賦了。」

  「親愛的斯內普教授，你一定不曉得，我作為霍格沃茨新生之前，首先是一名小說家——我曾經在自己的書中，寫到過類似的問答橋段——同樣是一連串的問答，甚至，後面還有一段更加重要的旁白注釋呢！」

  斯內普微微眯起雙眼，像是一條陰毒的蛇，死死凝視著他。

  這個近來名氣和熱度大到出奇的小巫師，究竟想要做什麼？

  方焰卻是抱起那本獨一無二的書籍，聲情並茂地朗誦起書中的內容。

  【古月方焰輕笑一聲，從容答道——】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製成一種效力很強的安眠藥，是一服生死水，最適合因為悔恨懊惱而無法酣眠的人服用。】

  【糞石是從山羊的胃裡取出來的一種石頭，有極強的解毒作用。】

  【至於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在西方魔法，是同一種植物，統稱烏頭，在東方魔法界，則存在巨大差異，可以用於煉製十三種效用不同的丹液。】

  【實際上，關於生死水的問題，有著另一重深意……】

  方焰停頓片刻，猛然合上手中的漆黑書籍，話鋒一轉：「後面那段注釋等會再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除了【複方湯劑】對我而言，是沒用的廢物魔藥之外，其餘魔藥，我都非常感興趣，尤其是那傳說中能夠給人帶來真實幸運的【福靈劑】。」

  「教授，聽說你是英國魔法界最厲害的魔藥大師，幫我煉製一份福靈劑吧！我需要它！」

  斯內普平靜下來，眉心緊鎖：「複方湯劑是廢物魔藥？」

  幫忙煉製福靈劑的無理要求，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反倒是方焰對魔藥的態度，刺痛了他。

  斯內普凝視著方焰，眼神陰沉，板著臉，厲聲呵斥：「狂妄自大、愚昧無知的蠢獅子，格蘭芬多扣……」

  「嘶……」

  這位斯萊特林的院長，本想扣分，卻被眼前的變化打斷，甚至倒抽了一口冷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