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憑什麼

  「程執哥，我這麼遠跑回國見你，你卻把別的女人帶回家來。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睡了？」

  程執斂了神色，按住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把褚歡推開，自己端了咖啡坐進沙發里。

  「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回來之前不告訴我？」

  褚歡站在原地沒動，「我要是說了，程執哥你還會讓我回來嗎？」

  程執掀了掀眼皮，表情冷得很，「既然知道我不會同意你回來，你就不應該一個人跑回來。我會給你訂機票，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褚歡立刻道，「我一個人在國外照顧姐姐，我很辛苦。姐姐每天都要吃很多藥，還要去打針，她也很辛苦。醫生說，她的身體比以前更差了。可是你卻一直不回來看我們，所以我就回來看看國內到底有什麼讓你這麼著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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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執不說話，臉卻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他的手交握在一起，用力得手背上都起了青筋。

  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你勾引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姐姐？」

  褚歡瞬間變了臉色，「我為什麼要考慮她！要不是因為她，我能在國外待這麼多年？還要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她。程執哥你不是也一樣嗎，我們都是被她綁架了。」

  褚歡早就厭煩透了褚時意，現在提起來也是冷笑，「再說了，我們都失去了自由，為什麼不可以互相慰藉。」

  「別賣慘了，你的自由，是我用錢買的。」程執語氣冰冷，拿過茶几上的手機，直接按下了一個號碼。

  沒多過久，那頭就接了起來。

  「程執，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褚時意溫柔的聲音傳出來，褚歡撇撇嘴角，不臉不屑。

  「褚歡私自回國，你知道嗎？」程執語氣說不上好。

  褚時意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依舊很溫和，「我知道的。歡歡還小，總不能讓她一直陪我在醫院裡待著。而且，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

  褚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受不了褚時意的裝模作樣，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故意出聲道，「姐姐，程執哥戀愛了。我今天正好撞見他的公寓裡有一個女人。」

  她的話才剛說完，電話里傳來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

  程執皺了一下眉，「時意，你怎麼了？」

  褚時意的語氣不再是完美無缺，「沒什麼，不小心打碎了水杯，護士已經過來清理了。」

  褚歡得意地看向程執，好像是在挑釁。

  程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講電話，「你按時吃藥，乖乖聽醫生的話。我會把褚歡給你送回去的。」

  但是褚時意卻說，「不用了，讓她在國內多待一段時間吧。」

  程執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褚時意又喊了他一聲，「程執，你永遠都不會丟下我的，對吧？」

  程執沉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應了。

  等掛了電話，褚歡就嘲諷地說，「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一邊裝可憐一邊道德綁架別人去替她負責。」

  見程執臉上寒意重了幾分，她立刻就轉移了話題。

  「我剛回來，還沒有地方住，程執哥我住你這裡吧。」

  程執開口：「我會另外給你找地方住。」

  褚歡其實只是試探著問問，她知道程執不會讓她留下來，聽他這麼說，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