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共沉淪

2024-10-13 17:04:26 作者: 暮雨煙白

  程夢一邊瞪著虞晚晚,一邊還想上手把人給拉開。

  「你不過也是想靠季二爺上位,但是先來後到懂不懂,是我先看上去的獵物,哪兒有拱手相讓的說法。」

  她氣得嘴都歪了。

  虞晚晚往後一退,往後看去——

  她的身後,就是長長的扶梯,沒有其他的退路了。

  都做到這種程度了,程夢也沒帶怕的。

  「你說,要是你從這裡滾下去,這張漂亮的臉蛋,會不會留下什麼褪不去的疤痕啊——」

  程夢的語氣陰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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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受夠了。

  受夠了楊甜甜的攀比。

  受夠了在雲娛樂狗一樣的日子。

  受夠了……

  只要她程夢今天爬上了季宴禮的床,就能沒有這些擔憂,平步青雲,榮光加身。

  在這樣美好的願景之下,程夢朝著虞晚晚伸出了手。

  虞晚晚沒想到程夢真的敢動手。

  這樣的高度……

  要是人摔下去,不是重傷,肯定也會骨折。

  「再見,小助理。」

  程夢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朝著虞晚晚而去……

  「啊啊啊——」

  就在程夢要推到虞晚晚的剎那,季宴禮睜開了眼睛!

  他下意識先一步推了程夢!

  虞晚晚和程夢驚恐的眼神短暫的在空氣中接觸了一瞬。

  很快,程夢從二樓的樓梯上跌落,嘴裡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虞晚晚被一具滾燙的身軀抱住,剛想說些什麼,嘴立刻被堵住了。

  季宴禮的唇舌帶著能把虞晚晚燃燒殆盡的溫度。

  她輕哼一聲,被季宴禮推到了牆壁上,

  「……別動。」

  虞晚晚想把人推開。

  二樓雖然沒什麼人經過,但不能說明沒有人啊,隨時會被人發現的。

  但在她的雙手掙紮起來的時候,被季宴禮一把禁錮在了她的頭頂上。

  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任人宰割的魚兒,因為急切的吻,沒有得到及時的呼吸,臉上的紅一直蔓延到了耳朵後面,跟著整個人都紅透了。

  「嗚嗚。」

  終於,在她來不及換氣時,季宴禮的唇離開了。

  她都聽見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頭頂。

  「阿禮,阿禮……你到底是怎麼了……」

  「啊!」

  虞晚晚沒有得到季宴禮的回答,而是被公主抱了起來。

  季宴禮的瞳孔有些渙散,呼吸都是渾濁的。

  他找到了最近的一間房,踹開門,反鎖,脫衣服。

  一氣呵成。

  虞晚晚頭腦還在發蒙,一雙手已經纏上了她。

  「阿禮,阿禮……不可以,你到底是怎麼了?」

  她很喜歡這條裙子,不希望季宴禮扯壞。

  嘶啦。

  十分清脆的一聲。

  兩片紗順著虞晚晚的身軀掉落在了地上。

  「晚晚,晚晚。」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勢,灼燒著虞晚晚的靈魂,讓她共沉淪。

  到了最後。

  虞晚晚承受不住,暈了過去,完全失去了意識。

  夜。

  虞晚晚醒了過來,眼睛還沒有睜開,身體上便傳來了清晰的酸痛。

  她皺眉,哼哼。

  一雙大手立刻放在了她的背後,格外溫柔地拍了拍。

  但虞晚晚僵硬了一瞬。

  她還記得季宴禮纏著她要了一次又一次的時候,都是這種溫柔的架勢。

  「季宴禮,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在這種場合下做……做那種事情!」

  虞晚晚睜開了眼,對上了季宴禮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似乎有淺淡的笑意,愧疚和濃烈的歡喜……

  她被這樣的眼神燙了一下,抿唇,把頭扭到了一邊,故意不去看他。

  是真的生氣了!

  哄不好的那種!

  季宴禮把她的頭掰了過來,認真說,「晚晚,我被人下藥了。」

  「下,下藥!?」

  「嗯,我從頭到尾就喝了那杯和你一起喝的酒,其他的任何東西都沒有碰過,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我中招了。」

  聽著季宴禮的解釋,虞晚晚心裡的怒意削減了不少。

  她想起來季宴禮不對勁的表現,的確像是被人下了藥……

  「那個女人是突然冒出來的,竟然還想染指我,我整個人可都是晚晚的……」

  「噗嗤。」

  虞晚晚被季宴禮逗笑了,「你行了啊,就知道哄我開心。」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才起了床。

  看著地上變成了碎片的裙子,虞晚晚很是無語。

  「放心,我已經叫人帶來了新的。」

  扣扣。

  門口傳來了顧止的聲音。

  「親愛的,衣服就放在門口了哦——」

  轟!

  虞晚晚雙手捂住了臉。

  她要沒臉見人了!

  季宴禮單手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沒辦法,你叫的太大聲了。」

  「閉嘴。」

  宴會結束後,虞晚晚坐在了季宴禮的副駕上,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問,「怎麼沒有看見季宴清呢?」

  「你想他了?」

  「不是,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虞晚晚從前當季宴清助理的時候,知道他會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宴會。

  就算人忙得跟陀螺一樣,也還是不會忘記籠絡人脈。

  宴會對於季宴清,季宴禮來說,不僅僅是宴會,還包含著很多更為深層次的東西。

  季宴禮開著車,留給虞晚晚一個線條清晰的側臉。

  夢幻的燈光從他臉上閃過,讓他看去上難以捉摸。

  季宴禮,「季宴清他正努力穩固在季氏集團呢。」

  「阿禮,你是說……季氏集團已經需要……穩固了?」

  說起季氏集團,人們肯定會說,是帝都最頂尖的集團。

  它的前身是雲氏,當時已經做到了一流,從雲氏改為季氏起,規模越做越大,涉足越來越多的產業,幾乎能看到的一切,都有季氏的手筆。

  就是這樣的龐然大物,季宴禮卻說需要人來穩固。

  虞晚晚仿佛在做夢。

  「這一切和阿禮你有關吧?」

  「是,我說過了,會讓季盟之、季家付出代價。」

  他的聲線依舊是溫柔的,吐露出來的字句冰冷得令人如墜冰窟。

  而虞晚晚卻看見了他藏在心底深處的傷口。

  她伸出手,把自己的手輕放在了季宴禮的手背上。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謝謝你,晚晚。」

  虞晚晚的手機響起,破壞了車裡的溫馨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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