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現在是單身
2024-10-13 17:02:13
作者: 暮雨煙白
樂晴手一抖,酒杯里晶瑩的液體晃出來幾滴。
她的兩條眉毛糾結地擰在了一起。
白天他還不是好好的,還和自己搭話了,為什麼現在變成了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周圍隱約有嘲諷的聲音傳來。
「切,又是一個想要勾搭上季二爺的女人。」
「這個看上去也太普通了……」
「你看看人家季二爺壓根就沒有搭理她,又是一個自作多情的女人。」
樂晴的臉立刻青一陣白一陣。
深呼吸了好幾口才讓自己保持住了優雅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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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晴,「葉伯母還跟我說您是十分優秀的人,想讓我和你接觸接觸。」
季宴禮聽見她搬出葉知秋這個名字,心裡三分的不耐煩變成了七分。
他抿了口威士忌,任由酒精在口腔里橫衝直撞,「葉知秋這個女人上不了台面,你難道不知道嗎?」
語氣涼薄,帶著不屑,徹底讓樂晴強撐著的笑容垮了下來。
她說,「好好,你這樣對我,我告訴我老爸去!」
樂晴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嬌養長大的女兒,怎麼會允許季家一個個戲弄自己,當即轉身,捂著臉跑掉了。
眾人看到了一場好戲,心滿意足地竊竊私語著。
「看起來心情很糟糕啊——」
顧墨邁著悠閒的步子走到了季宴禮的身邊。
季宴禮只是睨了他一眼,猛地仰起頭,灌下了一整杯酒,有吞咽不及時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替我向顧老問好。」
「嗯。」顧墨應下,話鋒一轉,「和女朋友吵架了?」
季宴禮扯了扯嘴角,「什么女朋友,我現在是單身。」
這一句話落在顧墨的耳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單身?」顧墨天生就是微笑唇,看不出他現在是在笑,還是沒在笑,「那豈不是跟我一樣了。」
「嗯,一樣。」
季宴禮把酒杯重重放在了桌上,寬大的骨節發出噼啪的動靜。
「酒吧,去不去。」
他斜著眼,深邃的眉眼在黑暗中更是明顯。
「行。」
季宴禮借了查理的法拉利。
他喝了酒開不了車,讓顧墨代勞。
一路風馳電掣地行駛在路上,敞篷的風勁兒足,吹得他思緒也跟著飛揚起來。
顧墨這人表面看上去是一個溫柔的人,實際上骨子的狠厲一點不比他少。
尤其熱愛賽車、拳擊,幾乎所有的極限運動都有涉獵。
季宴禮不得不承認,他的賽車技術不如顧墨。
速度不斷加快,腎上腺素跟著一起飆升。
季宴禮心中的惆悵才稍微減輕了點。
「到了。」
「我去,兩個極品帥哥!」
「法拉利誒……等會兒你說我摔倒的姿勢怎麼才能更好看點呢?」
還沒進去,季宴禮倆人就收穫了一眾的目光。
顧墨從口袋裡拿出個口罩,帶上,偏過頭看向了身邊的某人,「走?」
「進去吧。」
虞晚晚你看你對我冷言冷語,還裝成陌生人……還是會有很多人想盡辦法接近我,吸引我的注意……
季宴禮暗自嗤笑。
他都快要忘記從前的那個自己了。
震耳欲聾的強烈迷幻的電子音樂敲擊在了季宴禮的耳膜上,腦仁都跟著緊繃地疼。
他和顧墨直接去了安靜的角落。
大手一揮,把最貴的酒都點了一遍。
顧墨搖搖頭,卻什麼也沒說。
季宴禮直接開了三瓶,對瓶吹了下去,像是喝水一樣,眼眶都跟著紅了起來。
「帥哥,加個聯繫方式可以嗎?」
顧墨看了眼走來的第一個勇士,在心裡為她默哀。
季宴禮一個眼風掃了過去,那姑娘的臉就紅透,一顆小心臟跟著劇烈跳動著。
她把自己的二維碼展示出來,剛想說話,就看見他抬了下巴,緩緩吐出一個字。
「滾。」
啪嗒。
好像有什麼碎裂了。
原來是一顆少女心碎裂了。
顧墨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
喝什麼酒,還是養生最好。
從顧墨坐的角度正好看到斜對面坐著一個男人。
他無意看了過去。
對方的耳廓上戴了一個純銀質地的耳飾,在幽暗的環境裡成了最亮的最吸引視線的東西。
顧墨只是無意識的一看,對方立馬警覺地投過來一眼。
他偏過頭,不欲和對方對視。
顧墨不過是喝了半杯涼白開的時間,季宴禮的面前就擺了五六個空瓶子,而他的眼眸越來越冷,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
「不,我不要,你們放開我!!」
酒吧安靜的角落裡總是會發生點事情。
顧墨連眼波都不曾動一下。
但,季宴禮忽然旋轉了手中的酒瓶,改原先的握著為提著酒瓶,二話不說走到了人群喧鬧處,也就是剛才女人大聲呼救的地方。
對著帶頭調戲女人的人一頭砸了下去。
顧墨站起了身,在看清了女人的面容時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季宴禮會失控。
勁爆的電子音樂成為了女人的背景,一雙杏眼含著眼淚,欲掉不掉,更像是掛著的鑽石。一頭和這裡格格不入的黑長直陪著小白裙,大概是某種很受歡迎的初戀風。
白素悄悄勾起唇角,很上道地縮到了季宴禮的身後。
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眼前之人的衣角時,被躲開了。
她得意的眼神僵硬了一瞬。
顧墨不是沒有看見女人的小動作。
只是見得多了,也就明白這女人來者不善。
他搖搖頭,只不過是和虞晚晚有三分相似,何必為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煩。
被酒瓶砸了的男人哀嚎著,抱住頭蹲到地上。
他的小弟們一擁而上。
季宴禮扯了扯領帶,扯了下來,一圈一圈纏繞在了自己的手上,眼眸裡帶著血光。
雜毛們腳步都有些猶豫,只是人多勢眾,情緒一上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了過去。
「你可欠我人情了……」
顧墨嘆了口氣。
在經過白素身邊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不到十五分鐘,兩人對二十個人,勝。
大概是他們的動作狠厲,招招朝著人最脆弱的地方揍,把一群不入流的流氓給硬生生揍怕了。
他們夾著尾巴四散而逃。
季宴禮前額的發已經全部垂落而下,遮擋住了眼底的恣意。
他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對著顧墨道:「好了,我們走。」
「等等!」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白素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