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錢

  不過隨後一想，之前就看他的衣帽穿著家庭估計不富裕，畢竟平民子弟讀書本就艱難。

  大部分除了日常學習之外，還要兼顧著農活。

  靠著地里的收成，養活著一家老小，一年到頭只怕也存不了什麼銀子。

  筆墨紙硯的價格又比較貴，哪裡還有閒錢去買筆墨紙硯練字呢。

  大部分也就用些殺豬的豬毛做成毛再買上一些下等的墨水沾著寫寫，如此一來自然字跡就差了。

  日後勤能補拙也能練回來。

  等翻到「傳府」詩文的時候，三位主考官還是很感興趣，爭先恐後地看著。

  三十遴驍勇，從軍事北荒。流星飛玉彈，寶劍落秋霜。

  書角吹楊柳，金山險馬當。長驅空朔漠，馳捷報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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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縣令反覆讀了幾遍，若有所思。

  寶馬如流星飛馳，寶劍落滿秋日的霜。此句詩慨寫了征戰生活的艱辛，用「流星」比喻「玉彈」，生動形象，「寶劍」上落滿「秋霜」，說明寶劍的鋒利，「秋霜」也蘊含著歲月悠悠、思鄉念家之感。

  李院長道：「今年我寧國的《花間》月刊又要多一份佳作了。」

  《花間》是寧國專為讀書人編撰的文學專刊，主要是發行詩詞相關的內容，能夠上得了《花間》就等於說有了基本的文名，以後的科舉之路也會順暢很多。

  周學正也是滿臉的艷羨之情，畢竟像他這個年紀，哪怕做了學正都還沒有一篇傳府詩。

  「二位大人看著名次成績可要覆核？」許縣令例行公事般地詢問著。

  這畢竟是半聖所改的，哪會有什麼差錯。

  而對於試卷的其他內容，李院長和周學正只是略微地掃了一眼，表示自己已經看過。

  「無需覆核。」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許縣令點了點頭，用縣令官印將考試的名次依次登記上傳到聖廟中。

  不一會兒，官府衙役們就將擬定好的名次和通過的考生全部公示在聖廟門口。

  有不少在此專門蹲守成績的考生和家長，立刻就立刻就從裡面擠了進來。

  「哈哈，我考中了，考中了。」

  「咦，這次的排名倒是有一些奇怪，竟然還有兩個是並列第二的。」

  一旁的曹聰父母，也正往裡面擠著擠著就看傻了眼。

  怎麼回事？自己的兒子居然不是第一名。

  「官兵老爺，這名次是不是搞錯了呀？曹聰怎麼可能不是第一名呢？他可是寫出了「出縣」的詩文。」

  一旁的官兵倒是顯得有些不耐煩，以前是只有曹聰一個神童，當然要哄著。現在有什麼天生將才，現在又多了一個聖前童生席威，曹聰也就顯得沒有那麼的重要了。

  「這些都是縣令大人和另外兩位主考官擬定好的，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可去衙門找縣令大人。」

  曹聰父母立刻就沒了聲音，畢竟自己走後門來這考試就已經算是占了名額，哪裡還敢去找什麼縣令大人。

  只是千算萬算想奪一個案首，卻沒想到給別人做了嫁衣。

  此時曹聰和周也二人也是有說有笑的慢慢走來，就好像一切都瞭然於胸一樣。

  等到看到成績，二人也都是尷尬的一笑。

  周也倒是無所謂，畢竟自己是天生將才，以後註定不是走純儒家的道路，名次什麼的也沒那麼重要。

  況且之前在這辛夷縣就一直被曹聰壓上一頭，此時能和他並列第二，也算是超常發揮了。

  曹聰卻有點心裡不甘，但有礙於眾人都在這兒，也不好直接表現出來。

  雖然兩人沒有奪得第一，周圍人還是不停的恭喜著，恭賀著。

  只是這些讚美的話，曹聰聽起來卻總覺得有點刺耳。

  黃金書屋與聖廟相隔不遠，成績剛剛公示出來，黃金書屋就立刻派人抄寫了一份名單送過來。

  眾人看到名單之後各自議論紛紛，只是之前幫腔王傑的學子們此時卻是沉默了下來。

  「哎呦，這次考試通過的人比上次還要少十個呀。僅僅有50人通過。」

  「可不是嘛，而且這次考試的第一名居然還不是曹沖也不是周也。」

  「叫席威。」

  王公子王傑，更是翹著二郎腿，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這次考試人數通過的人數比上次還要少，就連本公子都沒有通過。

  這鄉野來的小子怎麼可能通過呢？

  「窮小子，怎麼樣沒你名字吧？還不趕快來參見你的主人。」

  此話一出，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畢竟剛才昔微下賭注的時候就已經報了自己的名字，大部分人都知道了第一名正是眼前的少年。

  王傑卻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樣，還以為他們也都是同樣的想看笑話。

  張昔微卻依然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向著小二拿了一份名單。

  「威哥，你是第一名耶！」嗯

  旁邊的阿蠻一臉驚訝的表情，雖然他也覺得眼前的少年還是能通過，但也沒想到居然還是頭名。

  「阿滿也很厲害哦，是第三名。」

  張昔微看向一臉震驚的王傑，做了個拿錢包的動作。

  「怎麼可能本少爺都沒有通過，他怎麼可能還拿個第一名？旁邊的臭小子也拿了個第三名。」

  王傑臉色頓時由紅嗯轉青，只覺得自己被人戲謔了一場。

  一邊的隨從也向著小二詢問著，「不會是你們這名單抄錯了吧？」

  王傑也扭頭一臉緊張的看著小二，像是在等待一個否定的答覆。

  「這不可能的客官。我們黃金書屋每次謄抄成績都是兩個人分別進行，再統一核對，不會出錯的。」

  小二也一臉尷尬的看著王傑，畢竟這位可是地主家的王二公子，平時也在這裡消費頗多，可得罪不起。

  「怎麼樣？是付不起銀子，想賴帳了嗎？」

  王傑聽到這話被氣得差點摔了桌子。

  隨後對一旁的小廝命令到，「你快點拿100兩銀子給他。」

  又對著張昔微反諷道：「也只有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才會連100兩銀子都這麼著急的要。」

  此時小廝卻遲遲沒有行動，只是一臉緊張的看著王傑。

  「少爺，咱帶出來的錢都花完了。」

  張昔微聽到這話，此時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原來是拿不出來呀，要不要我寬限你幾日呀？」

  旁邊的眾人也都接著大笑。

  「這是賭輸了就不認帳呀，就這還是王地主家的公子呢？」

  「一開始以為這個少年是一時衝動，原來人家還真有實力呀，還考了個第一名。」

  王傑氣得直跳腳，隨即從懷裡拽出了個虎形的玉佩，隨機塞到了張昔微的懷裡。

  「這句玉佩是我父親在府城特地為我買的，最少值兩百多兩銀子。」

  「如今爺就賞給你，哼。」

  隨後頭也不回的徑直走了，只留下小廝一人在原地凌亂。

  一旁的是吃瓜群眾，心中直呼敗家，要知道這塊玉佩對學子來有這凝神靜心，提高讀書效率的功效，

  聽說當初還是王老爺通過關係才以兩百多兩的價格弄到手，這要是放在市面上，根本就有價無市。

  張昔微看著怒氣沖沖摔門而去的王傑，心情大好。

  看著手上玉佩的光澤也是上品，估計王傑也不會拿自己的臉面來騙我。

  「客官，你贏得的銀子，你先前下注是200文，×88的賠率。總共17兩6錢。」

  小二滿臉堆笑，雖然在張昔微手裡稍微賠了一點，但是在其他人那可謂是大賺特賺，自己的提成也有保證了。

  昔微掂了掂手上的銀子還是挺沉的，收穫滿滿。

  阿蠻此時也拿到了手裡的兩百文高興不已，一臉的財迷樣，只恨當初手裡就只有一文錢，不然那就賺的更多了。

  「威哥，這次全靠你才賺了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