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宴會
2024-10-11 22:28:02
作者: 葉均庭
小舞的臉上滿是驚愕,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無法理解這個人為什麼稱呼時柒為謝九齡。
肖久渦則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嚇了一跳,他急切地四處張望,尋找著謝九齡的身影。
他回到建康時,聽聞謝九齡在救駕過程中不幸犧牲,心中悲痛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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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懷念著這位好友,在他去黃泉關之前還送給他謝家的家傳寶劍,此刻聽到有人提及謝九齡,他感動得幾乎要流淚。
而走在最前面的蕭澤,聽到謝輕狂喊時柒為謝九齡時,只是稍稍停下了腳步。
時柒心中忐忑,不知道蕭澤此刻作何感想,她現在最關心的則是為何能被謝輕狂認出來,接下來如何不讓謝輕狂當眾指認她。
肖久渦焦急地四處張望,卻並未看到謝九齡的身影。
他只看到門閥子弟謝輕狂正向他們走來,步履蹣跚,神情激動。
他立刻擋在時柒身前,「你認錯人了!他不是謝九齡!」
「謝……謝……」謝輕狂指著時柒,語無倫次地大喊。
他的臉色蒼白,眼中透露出驚恐和混亂。
肖久渦一把抓住謝輕狂的後脖領子,想要將他扔出去。
然而,蕭澤突然抬手,示意肖久渦放下謝輕狂。
「你要說什麼?」蕭澤冷冷地問,聲音中透露出威嚴和壓迫感。
謝輕狂激動地指向時柒,聲音顫抖,「謝九齡,謝九齡……」
時柒的手緊握著一枚盤扣,她瞥了一眼謝輕狂的咽喉,似乎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你是說她是謝九齡。」蕭澤冷冷地對謝輕狂說。
周圍的人一陣驚訝,難道時大師就是謝九齡?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感到震驚。
但是,在救駕的時候,許多人見過謝九齡,性別完全不同啊。
「謝九齡是謝家新秀,況且是個男人。」
「謝輕狂是不是瘋了?」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澤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緊緊盯著謝輕狂,「你為何會認為她是謝九齡?」謝輕狂頓了一下,他的臉色蒼白,雙手緊握在一起,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聽……聽聞時大師水平高深,算命超准,我……我……想請時大師為謝九齡算一卦,看他是否還有生的可能。」
謝輕狂的聲音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懇求。
時柒聽完謝輕狂的話,收起來直接即將飛出去的盤扣。
她真想把他痛打一頓,算卦就算卦,幹嘛一見她就喊謝九齡,把現場搞得很緊張。
「嚇人一跳,還以為謝輕狂把時大師當成謝九齡。」
「我想的更誇張,還以為時大師就是謝九齡假扮的,虛驚一場。」
「我還是覺得謝輕狂受刺激了,是個瘋子。」
周圍元朔軍的將士們議論紛紛,他們以不滿的目光投向謝輕狂。
這個曾經傲慢自大的門閥子弟,如今已經完全失去了昔日的模樣。
謝輕狂的臉頰深深地凹陷下去,皮膚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仿佛靈魂的光芒都被黑暗吞噬。
他身上還穿著三日前救駕時的那身衣服,那套曾經華麗的戰袍如今布滿了灰塵和破洞,顯得如此寒酸。
那些曾經的繁華和榮耀,似乎都隨著謝九齡的消逝而消散了。
時柒看著謝輕狂,為她的頹廢感到心酸,也為他的執著和思念感動。
「謝公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時柒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我理解你思念兄弟心切,但現在正值元朔軍慶功宴,算卦並非此時適宜。今日既然來了,就安心參加晚宴。待晚宴過後,我會尋一吉時,為你卜算你兄弟的安危。」
謝輕狂看著時柒,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你讓我想起一個朋友。」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說完就尋找了一處角落的座位,落座下來。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平息下來,元朔軍的將士們也開始陸續就座。
宴會廳中逐漸恢復了安靜,只剩下一些人還在低聲議論著謝輕狂的事情。
蕭澤滿意地望了時柒一眼,隨後舉起酒杯,神態莊重。
「今日,我有重要事宜宣布。」
時柒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烏雲密布,遮蔽了她的心境。
難道是因為嶺南軍的兵變暫時擱置,如今一切恢復平靜,那件事情終於要被提上議程了嗎?
「我宣布,近期擇良辰吉日,我將與時大小姐正式完婚。」
此言一出,元朔軍的將士們立刻激動得熱血沸騰,吶喊聲震天動地,氣氛熱烈非凡。
他們高舉武器,揮舞旗幟,歡呼雀躍。
時柒內心焦慮不已,但她深知在元朔軍將士面前,必須保持冷靜,不能流露出內心的憂慮。
…………
天牢的陰暗角落裡,恆似謀倒在乾草上,他的一隻手臂已經失去了,只剩下一片血跡斑斑的傷口。
十年前的那場大冤案,恆家以莫須有的謀反罪名,將白家一百三十四口人趕盡殺絕。
如今,風水輪流轉,恆家因同樣的罪名被皇上下旨打入天牢。
身穿斗篷的時柒,悄然踏入這片陰冷之地,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走向了恆似謀。
她站在恆似謀的牢房前,聲音冷冽,「恆似謀,你知罪嗎?」
「冤枉啊!我真的冤枉!我要見皇上!」恆似謀掙扎著坐起身,滿臉的驚恐和不甘。
時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中滿是鄙夷,事實如此清楚,這個恆似謀竟然還敢喊冤。
「恆似謀,當年你和恆逸屠殺白家滿門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今日?」
「你……」恆似謀瞪大了眼睛,突然認出了時柒,「你是謝九齡!不,你是白九!」
「恆逸若有你的半分智謀,恆家也不至於此。」時柒淡淡地說。
「呵呵,你真是白九,後悔?沒有,我真恨當時應該把你們白家人凌遲處死,直接把你們殺了,又挫骨揚灰,真是太便宜你們了。
還有你母親,白夫人,呵呵,我有件事不後悔,就是你母親死了之後,還被我羞辱了一番,還真是細皮嫩肉啊,嬌嫩欲滴……」
「住口!」時柒憤怒至極,拋出匕首,直接將恆似謀的手釘在地上。
恆似謀痛得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然而時柒心中的怒火併未平息。
「恆似謀,我不殺你,因為天亮你就要被凌遲。」
「什麼!」恆似謀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時柒冷冷地說,「皇上已經親自下令,恆似謀謀反,株連十族。你們恆家人全部在菜市口腰斬。」
「不!」恆似謀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恆家是士族,皇上不可能這麼做!」
突然,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一群身穿鎧甲的衛兵衝進了天牢,他們毫不留情地將恆似謀拖了出去。
「冤枉啊!我要見皇上!」恆似謀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衛兵們不耐煩地說,「是皇上親自下令,已經把你們恆家人全部腰斬了。現在要把你帶到午門外凌遲。」
「什麼?」恆似謀仿佛被雷電擊中,嚇得直接拉了一褲襠,暈了過去。
當恆似謀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綁在一個木製的十字架上。
時柒支走了劊子手,站在他面前,靜靜地看著他。
恆似謀的身體瑟瑟發抖,他向時柒哭喊,「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時柒冷笑一聲,她俯身看著恆似謀,「剛才我去看了,恆家人已經全部被劊子手腰斬在菜市場。」
恆似謀的身體劇烈顫抖,他張開口,吐出一口膿血。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絕望。
時柒淡淡地說,「現在的感覺怎麼樣,萬蟻噬心,還是萬箭穿心?」
突然,時柒感到背後有一股冷風襲來。
一支箭飛了過來,直取她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