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本來名聲就已經不怎麼好了
2024-10-11 22:16:13
作者: 肆烏陸
季安安定睛看向前方,果然是熟悉的蘇池。
蘇池就那麼站在馬車底下,每一根髮絲,看上去都格外的精緻,渾身上下的打扮沒有一處不在季安安的審美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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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季安安現在還沒有將江元正弄死,不然現在就恨不得和目前的人修成正果。
「寧安郡主,沒想到這麼巧也能遇見。」
蘇池神情自然。
要不是季安安站在自己家門口,都要相信了這番鬼話。
這可太巧了!
蘇池的一舉一動都是衝著季安安而來,而此時此景對面的心聲也傳了過來。
【郡主怎麼這幾日都沒出門?難不成是那府上的郡馬太過勾人?】
蘇池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名為嫉妒的情緒。
【不過就是比我早來了一步,若是郡主當初先遇見的是我,絕對不可能還有這種情況!】
自從最初的驚鴻一瞥,蘇池便開始著手調查了郡主府上的消息。
季安安和郡馬自從成親之後便相敬如賓,兩人之間的恩愛,那是外人都可以親眼所見。
寧安郡主更是用情至深,硬生生將那麼一個寒酸的狀元,捧成了如今炙手可熱的模樣。
這京城江元正依靠著季安安,就沒有拿不到的職業。
偏偏這人也是清流一脈,在外面的名聲極好聽,從未仗著寧安郡主的名聲仗勢欺人。
在外面為人更是低調。
蘇池得到的情況和在賞花宴上看到的情況不同,但世人認為的,總會相當篤定的將其當做真相。
在外江元正和季安安之間是一對金童玉女。
蘇池卻認為這是江元正在府內用盡手段蒙蔽了季安安。
要不然,外面季安安的名聲,為何那般糟糕?
江元正這麼一個的郡馬,吃著軟飯還有著清名,這裡面的問題就快擺到表面上來了。
蘇池對季安安的心思同樣也擺在了表面上。
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季安安都沒有辦法拒絕,面前這人與她同行的要求。
「我今日正值休木,能夠與郡主同行,實在是榮幸至極。」
蘇池半點沒有客氣的想法,大大咧咧的坐在馬夫身側,用盡一切方法和季安安拉近關係。
秋香哪怕年紀小,在一旁聽著警惕心都快上來了。
【面前這小翰林怎麼連有夫之婦都打主意?】
【郡馬雖說在府上的地位可有可無,可郡主的名聲還是相當重要!】
秋香小小的個子卻護犢子一般,將季安安護在身後。
一顆碩大的電燈泡,將季安安和蘇池中間的視線隔開來。
難走內心的想法眾多,偏偏沒有辦法戳破這層紗窗,只能是看著季安安在前,卻沒有辦法憑藉實力勾搭。
這個認知可比殺了蘇池還難受。
若是他和季安安終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那他這一趟用盡心思的坐上馬車,難道就是為了搭一個順風車?
這不是純純的扯淡!
蘇池和秋香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季安安看在眼裡。
但半點都沒有插手的想法,甚至還有點想要拱火。
樂子在身邊,她快樂無邊!
同時蘇池是真真實實的讓季安安覺得有趣。
試問誰能拒絕一個茶里茶氣的追求者呢?
季安安反正沒有拒絕的想法,這一路上也算不得無聊,馬車一直到莊子附近停下,再往裡面的鄉間小道就需要步行。
季安安和秋香下車,蘇池緊隨其後,嘴上還裝模作樣的找了個藉口:
「你們僅兩名女子就來到此處,實在太過危險,我既是坐了郡主的順風車,送你們一趟也算是投桃報李!」
蘇池表面上將他的那些小心思遮掩的極好。
秋香一點都不相信,但蘇池說的也是實話,她們兩人出來時有些疏忽了。
這莊子可不比京城內,若是遇上刁民,隨時都有自身難保的風險。
秋香撇了撇嘴,心中有些愧疚,終究是她做事比不得姐姐更加穩妥。
「那你便跟著吧!和我一起來看看!」
季安安主動地遞去台階,多個蘇池也是多個人,多個想法,能夠將此次的事情判斷得更加準確。
秋香在前方引路,一直到進入莊內,這裡的農田大多數都被曬得發黃。
不斷有佃農往地頭上澆水,可這一切都像是在做白工,一整片的大地像是怎麼也喝不飽似的,貪婪的吸收著水分。
哪怕那些農人,打水打的大汗淋漓,半點也不停歇著地裡面澆水。
然,還是有著顆粒無收的風險。
季安安來不及聽清對面的心聲,對面一行人皆是來去匆匆,沒必要在這時打斷對面的勞作。
季安安在這莊子裡面巡視和閒逛。
這一大片的莊子也是季安安的嫁妝之一,每年大部分的糧食都會交到季安安手上。
他們每一個人都曾經為季安安的生活添磚加瓦過。
而,季安安走在這田野間,逐漸發現不對,莊子裡除了佃農不見其他人影。
這是很明顯的不對勁,莊子的向來是建立在村落的基礎上,一個村子的人不可能只有能幹活的壯勞力。
老弱婦孺,季安安一個也沒看見。
季安安內心升起擔憂,難不成這個莊子真的和他想像的一樣,每日行魚肉百姓之事。
季安安因為這件事,在整個莊子裡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
蘇池緊緊跟在季安安的身後。
季安安走了多少圈,他便走了多少。
季安安一言不發,蘇池想要幹些什麼也只能憑藉著猜。
直到她準備敲門,進到佃農的屋子裡一探究竟,蘇池瞬間就明白了季安安的想法。
蘇池出身真正的寒門,自然是下過地耕種的,同時也知道平民百姓家的窘迫。
「郡主,這些佃農的家人都在這屋子裡面呆著,我認為,進去倒是不必了。
這些佃農不比其他,他們耕種著的不是自己的土地,每年的收入那就連吃喝都得小心翼翼。
甚至大部分的人家都只有著一件衣服,誰出門誰便穿著,寧安郡主你現在開門,只會讓對面更加無措。」
蘇池不會因為任何人有所偏幫,他現在只是為了季安安的名聲著想。
本來名聲就已經不怎麼好了,再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蘇池懷疑這京城內還能流傳出更加離譜的流言。
「怎麼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