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冠姓×端倪

  ......

  

  尸魂界，靜靈庭，朽木家，

  原本作為高高在上的四大貴族的朽木家，

  門前是少有來往的，除卻同等級的貴族家族，

  但今日不一樣，

  今日朽木家陸陸續續來著穿著白色羽織，或者牽星箝的上位死神，被守在門口的家臣一一接應，

  顯然其中的人員不是隊長級的人物，便是相當高等級的貴族成員。

  因為今天對於朽木家而言是個極為特殊的日子，那就是朽木家將要新添一位直系的朽木成員，

  也就是當代家主朽木白哉，想要認領一位義妹。

  這無疑對於朽木家而言不是小事，在高等級的貴族群體中，義子義妹都不是隨意就能認下的，或者只是表面的利益關係。

  而都是具有法理效益的親屬關係，甚至於認下的義子都有著繼承家業的資格和權利。

  所以這種等級的事宜，貴族們都會邀請同等級的貴族好友們，來見識這件事情，以對這件事賦予共同認知的法理。

  也就代表著，這個人真切的加入了我們家族，那你們同樣要認真對待。

  家臣一一恭敬的招呼著來的客人，沒有敢怠慢一個。

  因為能夠進入這個門檻的，至少都是隊長級的強大人物，又或者有極高身份位格的貴族成員，

  也沒有一個怠慢的起。

  直到一個稍顯稚嫩的身影出現在朽木家的門口，

  家臣微微愣神，但馬上就反應過來，迎了上去。

  「奈良先生...」

  「這邊請..」

  也沒有什麼打臉的劇情，這次迎賓的家臣，與上次和奈良斷會面的那個，是同一個家臣。

  奈良斷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緊接著就無視周圍詫異的眼神，徑直進入了朽木家的門檻。

  「這個小子是誰？」

  「怎麼還穿著真央靈術院的服飾..」

  「是哪個貴族家裡的子嗣？」

  「就算是，這種場合也應該穿著代表著家族的正裝吧..」

  「穿著一聲院生的服飾，哪裡像話。」

  「我好像有些印象..」

  似乎有人認出了奈良斷的身份，

  「這個小子好像是真央靈術院中的天才院生...」

  「據說在劍道上有著相當程度的建樹..」

  「並不是哪一個貴族家裡的子嗣..」

  「那..朽木家主怎麼會邀請一個院生？」

  眾人見狀都有所疑惑，按理來說不論這位院生如何的天才或者出彩，和這種需要身份資歷的活動都應該絕緣才對。

  「嗯..可能是因為邀請他的是朽木家主吧..」

  有人有些一語雙關的說道，言語之間有些陰陽怪氣的意思。

  這人所說的正是朽木家主向來的作為都十分讓人意外，甚至於不理解。

  朽木白哉不僅迎娶了一個流魂街的平民為妻，而且在妻子死後，還想認其妹妹為義妹，真正的冠以朽木的姓氏。

  在其他的隊長或者貴族看來，都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在貴族的眼中，他們和平民就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群，他們不屑於與平民相交，甚至於視平民如豬玀。

  像朽木白哉這樣沒有等級偏見，並且重感情的貴族簡直就是其中的異類。

  要不是朽木白哉身份位格之高少有人企及，再加上本身就是尸魂界有數的強者，所以才沒人說三道四。

  換作另外的尋常貴族，早就被排擠出貴族的圈子了。

  其他人聽到這人有些陰陽朽木白哉的話語，紛紛閉口不談，沉默下來。

  有些話，有的人能說，有的場合能說，但是在這裡，很多人都沒有資格開口。

  不論朽木白哉如何的離譜，朽木白哉依然是靜靈庭身份權力最高的人之一，不是任何人都能說三道四的。

  奈良斷敏銳的聽力也聽到了所有的內容，但也一笑了之，不與這些凡人計較。

  在這些貴族看來，平民們是屬於更低等的物種，可在奈良斷看來，整個三界寥寥數人才有資格與他平等對話。

  「不過朽木白哉這個傢伙確實是意外的有趣..」

  「露琪亞的冠姓儀式還能邀請我過來觀看..」

  「也不知是抱著如何的想法..」

  顯然，朽木白哉是相當看好奈良斷這個院生的前途，再加上奈良斷和露琪亞的特殊關係，

  朽木白哉根本不憚於光明正大的和奈良斷交好，

  是金子的話，就會有掩飾不住的不朽光澤，奈良斷的才能在靜靈庭中藏不了多久，

  這時候先交好，自然為之後的交情做好鋪墊。

  奈良斷走到了朽木家的大院內，見到了其中的場景，

  只見各個氣機強大，穿著白色羽織的隊長紛紛落座其中，其附近三三兩兩聚集的則是一些貴族身份的傢伙，

  坐在主位上的幾位老者也散發著不俗的氣機，打扮與朽木白哉的服飾相似，想來是朽木家的長老一級的人物。

  「難得的，除卻山本總隊長組織的隊長會議之外，」

  「靜靈庭的隊長齊聚一堂...」

  奈良斷饒有興致的觀察著落座的隊長們，

  「從這落座的順序就能知道，隊長級的人物還是靜靈庭最頂端的權力所在..」

  「而不是所謂的貴族，畢竟沒有力量的貴族也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

  之前路過打過照面的志波一心赫然在其中落座，見到了奈良斷的身形，先是驚訝了一瞬，然後又和奈良斷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緊接著認出奈良斷的自然是藍染惣右介這位一直關注著奈良斷的傢伙，

  藍染似乎提前得到了什麼消息，並不意外奈良斷的到來，並且還掛著溫和的微笑朝著奈良斷的方向，讓知道其本質的奈良斷感到一陣惡意。

  『藍染惣右介..』

  奈良斷別過頭去，隨意在一個地方落座，

  『馬上..』

  『你就笑不出來了..』

  奈良斷打量完了所有出席的隊長們，發現山本元聊齋作為總隊長並沒有出席，

  其次更木劍八這個十一番隊的隊長同樣沒有在這裡。

  『山本元聊齋作為靜靈庭權力和實力最高者，這樣的活動自然是不便也不用參加..』

  『除非尸魂界的大事件，這種小事別人都不一定放在心上..』

  『至於更木劍八..』

  奈良斷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就是不知道是朽木白哉根本沒有邀請過這個野獸..』

  『還是說更木劍八本人懶得出席這種無趣的活動..』

  『又或者...』

  『這個戰鬥狂又在路上迷了路也說不準..』

  以更木劍八迷路的秉性，說不定真的在哪裡迷路了才趕不過去的。

  奈良斷心中打趣著，這次關於露琪亞要入朽木門庭的活動正式開始了，

  活動的內容十分的無趣，或者說這樣的活動本身就是極為無聊的。

  大體上就是朽木白哉先出來說了幾句場面話，感謝各位來賓什麼的。

  然後就是露琪亞被拉出來，進行了以下系列的禮儀和祭祀的活動，大體上就是關於祭祀祖先、靈王之類的流程。

  由於朽木家是四大貴族，其中的禮儀和流程也相當的繁複，讓奈良斷都有些昏昏欲睡。

  再看向各個主座的隊長，與奈良斷的表情也幾乎如出一轍，都是一臉的不耐，或者想睡覺的表情。

  唯獨藍染惣右介，似乎天天演老好人演進去了，居然如此的情況還硬挺著保持著完美微笑的神情，似乎對於這種禮儀沒有絲毫的反感。

  「這就是完美人設的離譜之處了..」

  「這種情況這樣做不反常嘛？」

  奈良斷撇了撇嘴，有些不屑藍染的演技，太過完美的人設自然是過於虛假。

  「不過...」

  奈良斷微微打了個哈欠，

  「時間差不多了...」

  「這場戲結束了..」

  「我還安排了下一場..」

  奈良斷的笑意意味深長，

  「我安排的這場自然更加的精彩..」

  「保證你們都睡不著覺..」

  另一邊，朽木家的冠姓儀式已然到了尾聲。

  雖然說是冠姓儀式，但其實哪怕以四大貴族的悠久歷史，這樣將外族人冠以朽木姓氏的事件依然極少遇到。

  所以朽木所舉辦的差不多是相當於出生以及成年禮的綜合，

  露琪亞帶著一絲緊張的情緒，任由朽木白哉將一條白色的絲帶系在自己的頭上，

  看著帶著白色絲帶的露琪亞，或者說現在應該稱之為朽木露琪亞，朽木白哉冰冷的神色中微微透露著一絲暖意，

  他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妻子，朽木緋真，

  『和你真像啊..緋真..』

  『這種堅毅的神態..』

  朽木白哉心中落下了一顆大石，

  『我終於完成了你的願望了，緋真..』

  『從今以後，露琪亞我會好好照顧，當做自己的妹妹一般..』

  朽木白哉輕輕開口，

  「朽木露琪亞..」

  「請多指教了...」

  朽木露琪亞微微一愣神，馬上低下了頭。

  「請多指教..」

  「兄..」

  「兄長大人...」

  聽到有些陌生的稱呼，朽木白哉帶著一絲笑意，將臉龐襯托的極為俊朗，

  正當朽木白哉還準備說什麼時...

  「轟！！」

  「什麼？！」

  「爆炸聲？」

  「在哪裡？！」

  「有敵人入侵嘛？？」

  幾乎是瞬間，本來安然坐在原地的隊長們瞬間起身，相互對視著，眼神中有警惕也有困惑。

  奈良斷看著這一幕，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反而勾起了一絲笑意，

  『來了..』

  『藍染..』

  『這可是我為你準備的好戲啊...』

  另一邊，藍染同樣表現出焦急和警惕的神色，但是心中卻並不是表現出的這樣，而是一片陰霾。

  『靜靈庭的這個方向...』

  『根據爆炸聲傳來的速率..』

  藍染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

  『如果爆炸的地點是那裡的話..』

  『事情就有趣了啊..』

  他看了看身邊還在搞不清楚情況的隊長們，竟是沒有猶豫地，徑直離開了原地。

  但儘管藍染的行為如此突兀，可身邊的隊長們卻沒有絲毫的異樣，仿若藍染還存在於他們身邊一般。

  『鏡花水月..』

  奈良斷看著這一幕，對於鏡花水月有一定免疫能力的他，是最能察覺出異樣的，

  那股只要藍染在場就無法遏制的惡意已然不存在了，也就是說藍染已經先諸位隊長一步，離開了朽木家，

  『真是反應迅速呢..藍染惣右介..』

  『哪怕有著鏡花水月兜底，也這麼謹慎嘛..』

  奈良斷帶著一絲笑意，

  『但並沒有什麼用..』

  『因為這場戲可是精心為你設計的啊..』

  而其餘的隊長此時也迅速討論完畢，決定先一同過去，看一看情況再說，

  緊接著，包括朽木白哉在內的隊長們，紛紛施展了瞬步離開了朽木家。

  頓時，朽木家變得一頓空蕩，

  其餘的一些參與活動的貴族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朽木家，到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去避難了。

  貴族嘛，讓他們享受生活可以，但是如果有事情的話..

  那不是有護庭十三番隊嘛？！

  「奈良斷！」

  一道清麗的女聲響起，

  朽木露琪亞的身影向著奈良斷靠近，她發現了奈良斷熟悉的身形

  「沒想到你也來參加了我的冠姓儀式...」

  奈良斷點了點頭，

  「受邀於朽木隊長..」

  「就來參加了..」

  朽木露琪亞不由得擔心道，

  「方才的聲音..」

  「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發生了如此巨響？」

  奈良斷神色平靜，根本不為所謂的爆炸聲擔心，

  「沒有事情的...」

  「靜靈庭番隊的隊長們都在這裡..」

  「以隊長們的實力，想來就算是有敵人也能迅速鎮壓..」

  「所以不用擔心..」

  奈良斷自然不擔心，因為爆炸的元兇就是他本人，

  至於靜靈庭的隊長們能否真的鎮壓這次的旅禍..

  奈良斷笑了笑，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

  另一邊，靜靈庭爆炸發生的地點，

  中央四十六室，

  此時的中央四十六室已然被炸成了一片廢墟，高大的建築群變成了零碎的石子，裂紋密布在這一片的區域，完全沒有了建築的架構，

  更不用說其中長期在值班的長老、審判員之流，更是被深深掩埋在了廢墟之下。

  除此之外，焦色的爆炸痕跡在中間炸開，延續了足足數百米之遠，顯露出爆炸可怖的威力。

  「咻！」

  首先出現的並不是率先趕來的藍染，又或者離開朽木家各個番隊的隊長，

  而是一個微微駝背的蒼老身影。

  山本元聊齋！

  這位老當益壯的最強死神，以所有人都難以企及的瞬步速度，竟然最先趕到了現場。

  「哼！」

  「真是不可饒恕！」

  「竟然連四十六室都敢下手！」

  山本元聊齋陰沉著臉色，陰沉的神色配合著帶著刀疤的面龐，顯得尤為可怖，

  「莫非是太久沒有出手，有人認為老夫的刀不利了嘛？？？！」

  「咔嚓..」

  山本元聊齋身上的靈壓隱隱勃發，徑直將地面震裂開來。

  對於古板並且忠誠的山本元聊齋而言，能夠代表著靜靈庭權力與臉面的並不是後來的護庭十三番隊，

  在最古的時候，護庭十三番隊不過是他組建的，為貴族們掃清阻礙的殺手組織罷了。

  在山本元柳斎心中，最為重要的自然是代表著靜靈庭核心權力的中央四十六室，只要是四十六室下達的命令或者決議，哪怕是山本元柳斎都不會過多的干預。

  所以此時看到中央四十六室被完全的炸碎，山本總隊長心中宛如被用鞋底抽臉一般難受。

  但馬上，悠久的壽命和豐富的戰鬥經歷讓山本元柳斎迅速的冷靜了下來，發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中央四十六室的廢墟在這裡...」

  「那麼其中的長老與審判員..」

  「還有值班看守的死神呢？」

  「屍體和氣機...」

  「為什麼我絲毫沒有察覺？」

  山本元柳斎皺起了眉頭，顯得尤為威嚴，年老但依舊敏銳的他發現了這一致命的紕漏。

  既然現在是剛好中央四十六室工作的日子，並且如此威力的爆炸。

  那些雖然靈壓不弱，但是戰鬥能力卻不如番隊席官的貴族長老們，怎麼可能在這種堪比八九十號鬼道等級的爆炸中存活，或者逃脫。

  而現在最詭異的問題是，山本元柳斎現在視線中沒有看到絲毫的屍體或者血液的痕跡，更沒有任何死神死亡之後的靈子氣息泄露出來。

  要知道在如此威力的爆炸下，屍體與血液必然會被炸的七零八落到處都是，

  但眼前的四十六室廢墟，確是如此的乾淨、焦黑，沒有絲毫血色的痕跡。

  頓時，山本元柳斎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嗯？！？」

  「那是什麼？！！」

  山本元柳斎似乎感覺視線中一抹血紅色的顏色一閃而過，瞬間警惕了起來，

  但是戰鬥的直覺與感知全開的情況下，山本元柳斎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異樣。

  「咻！」

  在山本元聊齋被屏蔽的感知中，同樣一道絕快的身形出現在了廢墟一旁，

  是帶著眼鏡的藍染惣右介，

  『果然..』

  『出事的是這裡..』

  『中央四十六室..』

  藍染將鏡片推了推，在方才高速的瞬步中，他的鏡片有些許的滑落，

  『是有人察覺到什麼..』

  『還是說，是對我的宣戰啊....』

  藍染帶著一絲沉吟，觀看著附近的廢墟，

  在藍染的眼中的爆炸後廢墟，卻和山本元聊齋眼中的有些許不同，

  廢墟並不是乾淨一片，而是帶著些許的暗紅色，還有被強大力量撕碎的衣物和殘肢，也有些許零落在廢墟的附近，

  顯然事實上，中央四十六室的長老們都在這場爆炸中被撕扯成了碎片，

  只是由於鏡花水月的影響，山本元柳斎根本被屏蔽了關於中央四十六室長老們的屍體感知。

  『這也算鏡花水月的一個缺陷吧..』

  藍染的鏡片微微反光，

  『畢竟只要是『操控』便必然有著局限性...』

  『鏡花水月的五感操控是基於我的設定和認知..』

  『如果人數一旦眾多，需要的腦力與精力將大幅度上升..』

  『哪怕是我，也難以在靜靈庭的範圍內精確精細到個人..』

  『所以通常鏡花水月的設定，都是相當簡單且固定的...』

  『例如對於中央四十六室，我對於靜靈庭死神的設定就是..』

  『忽視屍體..』

  藍染默默想道，

  『這樣的類似於遊戲規則的設定雖然簡單明了，但是也會有致命的缺陷..』

  『就好像現在..』

  『一旦發生了我本人難以預料的情況..』

  『並且不在現場..』

  『那麼鏡花水月的虛假設定必然會與變化的真實情況相矛盾...』

  『形成某一種無法預料的幻覺與錯覺..』

  也就是形成了在山本元柳斎眼中，只有廢墟卻沒有屍體與鮮血的現狀。

  而之所以藍染惣右介如此設定，是因為早在數年前，藍染就已然將中央四十六室的長老們盡數殺死，

  屍體也堂而皇之的放置在中央四十六室之中，僅僅依靠鏡花水月的能力模擬著中央四十六室的運行，

  而由於中央四十六室的特殊地位，給了藍染許多的便利。

  例如某些絕密的，連隊長層級都難以之知曉的資料，

  例如虛化事件中，對於平子真子一行人的迅速審判，都是藍染扮演的中央四十六室們在從中作梗。

  所以在中了鏡花水月的人的眼中，中央四十六室是如常運行的。

  『但是現在..』

  藍染看到了比他先一步到達的山本元柳斎，神色微微一沉，

  『還是晚了半步..』

  『被這個老傢伙發現了端倪。』

  儘管藍染的反應已經超乎想像的快速了，但奈何總隊長的居所，距離中央四十六室，要比朽木家要離得更近，

  『不過..』

  『也不是太晚..』

  『只有一個人的話..』

  藍染心中並沒有什麼慌張的情緒，默默的驅動了鏡花水月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