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族的衰敗

  中華的姓氏有很多，複姓之中，歷史上最輝煌的莫過於司馬家族。其實不僅僅是複姓，就是在中華所有姓氏家族中，古代司馬家族的繁榮昌盛也能名列前茅。

  司馬家族建立了西晉、東晉兩個王朝。中國歷史上有兩位了不起的司馬姓史學家，一個是司馬遷，還有一個是司馬光。

  西漢的司馬相如，是彪炳史冊的一流文學家。秦朝伐蜀的軍事家司馬錯，後人也有相當高的評價，說他是秦朝功勞最大的三位統帥中戰略才能最出眾，最有謀略，且主張仁道，最值得尊敬的賢德之士。另兩位統帥白起和王翦都有性格弱點，白起過於殘酷，王翦偏重戰術，只有司馬錯綜合素質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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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錯是司馬遷的六世祖。司馬錯的次孫司馬靳曾跟隨白起一同征戰於長平之戰，司馬靳也是優秀將領。可是非常遺憾，也許是盛久必衰，到了宋朝司馬光以後，司馬家族突然黯然失色，再不見昔日的輝煌，知名的人物、人才再沒有出現過。這是為什麼呢？

  按一般規律，凡群星燦爛的人物群家族必然興旺發達，子孫也必然眾多。但現在司馬姓人口很少，再也不復古代那種興旺發達的景象。

  根據歷史史實，當年司馬遷雖然因「李陵事件」受了宮刑，但已經處於盛年，應當有女有子，中國近現代相交時期著名學者王國維說過：「史公子姓無考。漢書本傳，至王莽時，求封遷後，為史通子。是史公有後也。」

  根據史料記載，司馬遷的女兒及外孫楊惲，非常機智果敢。《史記》能流傳後世，完全是他們兩人的功勞。當年，司馬遷「下獄死」而被查抄，情勢非常嚴峻。司馬遷的女兒像「義士救孤」那樣保藏了《史記》，司馬遷的外孫楊惲又像「沉香劈山救母」那樣救活了《史記》！

  據傳說，司馬遷遭難後，司馬遷的夫人柳倩娘為保住《史記》副稿，讓兩個兒子司馬臨（字與仲）、司馬觀（字何求）將《史記》副稿藏在身上，逃回故鄉韓城。

  司馬遷的族人怕株連九族，連夜由族長司馬厚召集主事人共同緊急商議，決定改姓並且遷居。商議決定司馬家在「馬」字旁加兩點，改姓「馮」；次門在「司」字旁加一豎，改姓「同」。

  改姓之後，逃往荒無人煙的巍山老牛坡下，定村名為「續村」，表示「高門之續」；後來他們又擔心被官家識破，取同音字為「徐村」。「徐」與「續」同音，「徐」字又有「余村雙人」寓意，暗指司馬遷有兩子，即長子司馬臨，次子司馬觀。

  為祭祀祖宗合族興建了「漢太史遺祠」。如今，「漢太史遺祠」依然完好地保存在千年古村徐村之中。

  縱觀司馬家族發展史，司馬家族出的諸多人才中，多為史學家、政治家和軍事家，缺乏智慧圓通的人物。司馬光算得上是一個儒者，但沒有形成強有力的承傳，難以形成文化氣候和人格氣候。人的性格決定人的發展，家族的文化氣候決定家族的發展，國家的文化氣候決定國家的發展。

  司馬家族的衰落，或許最終敗在文化和道德。范文瀾、蔡美彪編著的《中國通史》中指出：「封建統治階級的所有兇惡、險毒、猜忌、攘奪、虛偽、奢侈、酗酒、荒淫、貪污、吝嗇、頹廢、放蕩等齷齪行為，司馬家族表現得特別集中而充分。每個階級都有自己的道德觀，封建統治階級當然也有它的道德觀，但在司馬家族裡，封建道德被拋棄得很乾淨。」

  歷史學家的評價，值得深思！

  諷刺之禍，速乎風塵，深宜防慮，以保元吉①。

  【注釋】

  ①元吉：大吉，洪福。

  【譯文】

  諷刺帶來的災禍，比狂風閃電還要迅速，你們應該特別加以防備，以保大福。

  【歷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