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門戶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這是王安石寫的《元日》，這首詩提到「新桃」和「舊符」，都是中國春節里不可缺少的元素。每當春節之際，家家戶戶要在門上貼上桃符，寫上一些吉祥的字句，祈禱新的一年五穀豐登、風調雨順。這些桃符一貼就要貼很久，一直到下個新年才會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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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貼桃符，端午節則輪到艾草登場。端午節一到，家家戶戶的門框上都要掛著一個用艾草紮成的小人，人們這樣做是想用艾草的清香驅蟲除害。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端午節，家家戶戶的門上掛著艾草紮成的小人。門上的桃符過了春節就一直在昏昏欲睡。忽然間，它一抬頭，看見門框上掛著一個用艾草紮成的小人。這個小人神采飛揚的樣子讓桃符看了很不爽，它生氣地對艾草罵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跑到我的上面，占據我的上位？」

  聽到有人說話，艾草彎下腰來看了看。發現是已經破舊褪色的桃符在責問它，於是，它不服氣地說：「春節都過去那麼久啦，你都已經半截身子埋進土裡去了，不會再有什麼希望了，竟然還有臉來跟我爭位置，我看你生來就只配在我的下面！」

  一直借著春節的東風趾高氣揚慣了的桃符見小艾草人這麼跟它說話，簡直都要氣炸了，它惡狠狠地說：「我和筆墨香味有著緊密的聯繫，我的出身比你高雅多了，我出自文人之手！可是你呢？你這是來自田間野地里的野草，被人用破繩子一捆就拿到街上去賣，你說你配掛在我的上面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聽了桃符這番毫不客氣的話，艾草人針鋒相對，冷笑著說：「你還有資格談高雅？你瞧瞧你那風燭殘年的丑模樣，主人早就不把你當回事了，主人眼下注重的是我！」

  桃符和艾草各不相讓，你一句我一句，吵個不停，爭吵聲越來越大，驚動了莊嚴的門神。門神說：「你們兩人有什麼好吵的呢？我們都是依附在人家門上過日子的，也沒什麼別的本事，有什麼資格去爭高低呢？」

  聽了門神的一番話，桃符和艾草人都不再說話，慚愧地低下了頭。

  一粥一飯①，當思來處不易。

  【注釋】

  ①一粥一飯：一碗粥一頓飯。

  【譯文】

  對於一頓粥或一頓飯，我們應當想著來之不易。

  【歷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