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官
2024-10-11 10:38:28
作者: 毒堯
空曠房間沒有一人,槅窗緊閉,很是安靜。
打了個哈欠,看看身上,只見自己身穿著一身淡藍色內衫。捋了捋臉頰髮絲,梵岩天揭開被褥下床。
目光瞥見床尾凳上疊得整齊白色衣衫,他一愣,旋即走上前。
此時他頭還昏昏沉沉的,在穿戴整齊後,便來到梳妝境前,開始整理散亂蓬鬆的髮絲。
呼——
隨著一陣微風吹拂,只見湯茗倩突兀出現在他身旁,從他手中奪過木梳。
「倒是好久沒見你了。」看了她一眼,梵岩天微微一笑,旋即看向鏡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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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木梳,湯茗倩開始為他整理髮絲,聞言輕嗯了一聲。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回來後,湯茗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鍊度過,與梵岩天真正的見面甚至都不超過一掌之數,聞言後不禁心中有些慚愧。
感受著她的玉指溫柔擺弄著自己頭髮,梵岩天不由又打了個哈欠,使勁眨了眨眼,他雖醒來,但酒勁還沒過,依然頭暈目脹。
想到曾在項周城時,每日清晨,都是自己給夫君梳頭,湯茗倩心中微嘆,手上極其熟練的給他擺弄著。
兩鬢一縷青絲蕩漾,玉笄飛髻天山,只見轉眼間湯茗倩便梳理完畢,走上前準備將木梳放下。
梵岩天目光一轉,看著她青紗妖嬈,雲絲垂鬢,墜巒巍巍,他不禁壞笑一聲,一把摟住她的腰,將之壓在自己腿上。
呀——
猝不及防,湯茗倩驚呼,沒想其會這時候使壞。
「說說,該如何補償為夫?」將其轉身,他挑起她圓潤下巴笑問。
「可別胡鬧,不然剛整理的髮髻又亂了,又得害我好些功夫。」哪不知其此時打的什麼壞主意,湯茗倩白了他一眼,隨即就要站起身。
「沒事兒,再梳就是了。」壞笑一聲,他站起身一把將之攔腰抱起走向床榻。
「晚上可好,不然一會兒還不是我來幫你弄頭髮。」她哭笑不得。
瞧其幽怨模樣,梵岩天輕咳一聲,只好將她放下。
「滿腦子都是壞事,你這冤家呀。」白了他一眼,湯茗倩無奈只好上前為其整理雜亂床鋪。
看著她窈窕的身姿,梵岩天微微一笑,隨即轉身來到大廳,給自己倒了杯冷水清醒清醒。
「倩兒,這不是你二姐的房間嗎,我是怎麼回來的?」連續灌了幾杯水,他開口問。
如今腦海中的記憶只到昨夜被人圍住時,至於後面的事他完全想不起來了。
隔著珠簾,裡面傳出湯茗倩清脆的聲音:「夫君醉得不省人事,是二姐接你回來的。」
「那她人呢?」
「官府正在全城搜捕人,現在正和大姐她們應付門外官差。」
「以你等修為,找個地方隱藏,隨便叫蒙兒他(她)去一個應付就是,何必這般麻煩?」
「大姐說偌大個府,就這般幾個人出去,未免太讓人懷疑,便都去了。」湯茗倩答。
「那你怎的沒去?」梵岩天疑惑。
「自然是去了,只不過如今有個冤家醒來,怎麼都要回來一個不是?」
「額……」
感情說半天還是因為自己,他無語。
稍許,湯茗倩便走了出來,看著他疑惑問:「夫君可餓了,要不要我去與你拿點吃食?」
「腦子迷糊的很,餓倒是不餓。」梵岩天搖頭。
「怪哪個呢,還不是你孩子氣,跟自家閨女還這般慪氣。」聞言,湯茗倩猛翻白眼。
眉頭微皺,他沒有說話。
「世間聚聚合合,不是你的,你強求也沒用。且雅兒想來也是有難言之隱,你又何苦逼迫她?」坐在他身旁,湯茗倩說。
「狗屁難言之隱,定然是她娘吩咐她的,這個死丫頭。」聞言,梵岩天頓時炸毛氣得破口大罵。
「自古孩兒與爹不親與娘親,怎的,還想讓你家閨女站在你一方。」淡淡看了他一眼,湯茗倩美目斜睖。
看著這當年對自己唯命是從小心肝小棉襖如今這副態度,梵岩天不由一陣蛋疼。
到現在他終於相信了一句話:「時間不止改變的是生活,還能改變人的性情。」
二人一陣無言,湯茗倩美目就這般看著他,也不說話。
而梵岩天則嘴角抽搐,頭轉向一邊。
「夫君!」
「說就是!」
「你就真的這般在乎舒雅嗎?」
「休要胡說,我怎會在乎她。」他口是心非狡辯。
湯茗倩再次無言,對方神情已經告訴了她一切。
「到底是該說你痴情呢還是傻?」她暗嘆無奈。
梵宅外——
卻說現在幾十個官兵在府門前,不止是梵宅張若汐等眾女,就連對面許府門前也是聚了一堆人正在被官差問話。
「梵宅戶主是梵岩天,叫他出來見本官!」門口處,一名領頭大漢官差一邊看著風居城居民戶薄一邊道。
「我夫君身體不適,尚臥床養息,有何事且問我就是了。」張若汐蹙眉答。
「速速叫他出來,你個女子懂甚事。」官差喝斥,寬臉上滿是不耐。
值得一提的是,因昨夜老者與福盈門拼鬥之地正是梵宅附近緣故,所以官府的人都是挨家挨戶搜查附近的居民,懷疑兇人還在附近。
雙眼冷光一閃,張若汐頓時有些不耐煩。
「大姐,且讓我來。」見狀,林魅笑著傳音說。
「不知這位官差大哥官居何職呀?」只見她走上前來笑吟吟問。
「本官乃是風居城參軍,你待如何!」大漢皺眉冷喝。
要知道,在太元部落,各城自建有守備軍,大約是一千人左右。由一個千戶統領,十個參軍、一百個隊長從屬。
一個千戶在太元部落最高官階為從六品,參軍則最高為七品,至於隊長則沒有官階,而大漢則正是七品。
「嘖嘖,原來是參軍大人呢。——但你可知我家夫君是何人!」林魅話題一轉冷笑道。
心中一個不由咯噔,大漢皺眉看她。
知道其上當,林魅也沒說話,只是笑看他。
「敢問令夫是何人?」大漢語氣不由緩了幾分問道。
官場如戰場,他因為如今身為都城參軍緣故,官階相當於地方上縣官,但說到底只是末流位,雖對比老百姓要強得多,但在太元部落官海中卻渺小得如微塵。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大數級不見人,如他這等官階,要是得罪大人物,恐怕不需要其親自動手,都有人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如今聽其來頭似乎不小,他心中開始有些忐忑。
「昨日我家夫君正是在阮王府吃醉了酒回來的。」林魅冷淡道,再無剛才笑臉。
「這……」大漢目光閃爍。
「大人,還要查嗎?」身後有小兵上前輕聲說。
「查你媽個頭。」大漢暗罵,深深看了林魅一眼,旋即大喝:「這邊無事,我等去許府。」
待眾兵士徑直向許府方向去後,張若汐幾女不禁愕然。
「這等人只會仗勢欺的人,雖看似什麼不怕,但實則什麼都怕。與他們說理是說不通的,來軟只會被人欺,要對付他們,就需扯大旗來硬的。」瞧眾人愣愣看著自己,林魅失笑開口解釋。
「十三姐,那阮王府是何地?」袁菲好奇問,而眾女也疑惑看向她。
「還不是夫君看上的一個小妮子。」林魅笑說,隨即看了司徒雪一眼,阮沐的事其實還是司徒雪告訴她的。
司徒雪無奈,此事她自然也是從弟弟司徒雲口中得知的,在上次與林魅閒聊中便順口說了出來,沒想其這般聰明這般機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