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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風居城城主

2024-10-11 10:38:24 作者: 毒堯

  「這等修為小妖,想來不知道。」梵喬皺眉。

  「那梵岩天與你什麼是關係,你為何要設計置他於死地?」燕婉微微點頭,旋即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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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郎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對方為何抓自己,他連忙跪下哀聲求饒:「求前輩繞過小妖一命,小妖再也不敢了。」

  「問你話,回答就是。」梵喬不耐煩喝道。

  「那日梵岩天奪走我屬下,我心懷不滿,方才設計害他。但小妖再也不敢了。求前輩饒命啊。」玉郎顫聲不停磕頭。在生死關頭,對他來說什麼面子尊嚴都只不過浮雲而已。

  「你屬下?」燕婉蹙眉。

  「五姐有所不知,其乃是一頭藍尾蜥妖族,上次夫君帶去尋我,如今還尚在我那。」卻是這時,司徒雪傳音而來解釋。

  「想來定又是個大美女罷?」燕婉翻白眼。

  「額,確實是個美人兒。」司徒雪無語。

  前因後果一目了然,燕婉盯著玉郎沉思。

  「娘,殺掉他還是?」梵喬問。

  聞聽梵喬話,玉郎面色頓時一白,嚇得魂飛天外,淒聲求饒連連磕頭:「前輩,小妖再也不敢了!小妖再也不敢了。」

  「妖族與我人族向來不和,留他一命,日後不知要禍害多少人,殺了就是。」燕婉開口,她是殺伐果斷的人,尤其是對妖族,從來不會有什麼婦人之仁。

  「我跟你們拼了。」玉郎面露猙獰,對方既然不放過他,他也沒什麼顧忌了。

  瞧其暴起,手中倏地多出一把幽黑色彎刀沖向自己。梵喬面無表情,只是冷哼一聲,頓時就將玉郎震飛,慘叫一聲,人和彎刀各掉落一旁。

  梵喬面色轉冷,抬手一吸,就見落地的彎刀滕飛而起倏地一刀將玉郎斬首。

  說來一切發生不過須臾間,這鸛妖玉郎便隕落當場。

  事畢,梵喬上前,手中燃起一道赤紅烈焰,輕輕一揮,旋即就見火焰變作火球落在鸛妖玉郎身上,只是些許,就瞧其連人帶刀皆化作虛無。

  不說這邊梵喬殺掉了鸛妖玉郎,卻說城內,萃華門老者並沒有立即離去,反而喘息著來到一處深巷,氣若遊絲躺在裡面。

  而城外,福盈門弟子果真如他預料一般沒有離去,在中年男子吩咐下,眾人將風居城四方團團圍住。

  「長老,不知我們要等到幾時?」長空中有弟子問中年男子。

  俯瞰整個風居城,中年男子冷笑:「天亮若他還沒出來,我等就離開。」

  「為何?『那名弟子愣住。

  「那前輩不是說了嗎,三十息不走,後果自負。」中年男子瞥了其一眼。

  「既然如此,我等何須等到天亮?」那弟子疑惑。

  「事關重大,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弟子知曉了。」

  「這般,你速速回去稟報甘長老,將萃華門弟子前來探查的事說清楚。」像是想到什麼,中年男子面露凝重說。

  「是!」聞言,那弟子行禮,轉身騰空而去。

  「我早說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靈脈說不得便與我宗無緣了。」望著那名弟子遠去,中年男子輕嘆。

  如今值此一遭,他知道哪怕他們留住了萃華門的弟子,但也只是短時間而已。一旦這四人遲遲不歸,屆時萃華門必然還會派人前來,對這點,男子心裡十分清楚也很明白。不過如今,能拖一天宗門挖掘出的靈石便會多一些,總歸是好的。

  梵府——

  嬅香房間,眾女齊聚,盡皆無言看著床榻上哼哼唧唧醉過去梵岩天。

  「哎……真拿他沒辦法。」張若汐哭笑不得。

  「諸位姐妹,不知你等對這論仙大會可有看法?」林魅岔開話題說道。

  「自然是要去的。不過現下,得想個辦法如何騙過夫君才是。」宋幽說。

  「辦法有的是,就說那田媛,她懷了夫君孩子,二姐只需施個法迷惑她留住幾日,簡直輕而易舉,」林魅說。

  聞言,嬅香開口:「留住夫君辦法倒有,但重點是,誰留下來護他周全?」

  「這……」眾女愣住,皆目光閃爍。

  要知道,以她們如今境界,若能觀摩他人成仙,勢必會增加日後自己成仙時機率,這等好機會,何人願放棄?

  不過倒不是說她們不在乎梵岩天,而是如今眾女的心境就如同凡人夫妻生育的十幾個孩子一般,到父母需要他(她)們的時候,因姐妹兄弟眾多,都會下意識想到自己不管總會有人管。

  也正是這種令人可笑的想法,是以往往多造成人間悲劇。

  「你們去吧,夫君交予我照看就是。」當眾人沒有吭聲時候,上官月輕聲說。。

  聞言,眾女心裡一喜,盡皆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諸位姐妹回來後記得將感悟傳與小妹知曉就是。」上官月微微一笑與她們對視。

  梵岩天是與她從小穿開襠褲長大青梅竹馬,其對她如兄長又是丈夫,別人可以不管,她不能不管。

  「妹妹哪裡話,我留下就是了。」這時,司徒雪含笑出聲。

  對司徒雪而言也是如此,梵岩天與她也是如父又是丈夫,她與其感情並不低於上官月。

  聞聽二女的話,眾女面色複雜,心中皆不禁慚愧。

  清晨——

  萬物萌蘇,只見大街上一隊隊官兵在城中搜查,而起因是因為昨夜老者與福盈門的戰鬥再加上民眾舉報,所以大清早城主單正方便下令搜查抓捕全城的可疑人員。

  雖此舉有裝腔作勢嫌疑,但總比他什麼都不做的好,是以風居城的人也很滿意。

  再說深巷裡,只見老者靠著牆角頭低下,身下是一攤血跡,卻見已然落氣多時了。

  時間稍許,便有隊官兵搜查至此,當見到巷內老者時,領隊隊長立即派人回去通報,他則帶著剩餘兵士來到老者身前。

  「渾身都是傷口,不知是刀傷還是劍傷。」有兵士上前檢查一番後開口。

  「勿要移動他,待會城主大人來再說。」那名隊長皺眉,只見他劍眉星目,倒是個美男子。

  時間流逝,很快,便見一個大腹便便一襲官服的中年男子領著眾兵士前來,在其身後還跟隨著無數老百姓,而他正是風居城主單正方。

  「大人,此人不知被何種武器傷身,已經死去多時。」那名隊長連忙上前稟報。

  「無妨,本官帶來有仵作,一查便知。」繞過男子,單正方走上前打量。

  只見他長了一雙垂肩耳,頭大如斗,倒是頗具威嚴,眾人不敢多言只能跟隨。

  隨著眾人跟隨上前,當看到牆角老者時,後方跟來的老百姓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稍許,只瞧單正方身後走出一個肩上挎著木箱的老者出現,並徑直來到老者身前開始檢查傷口。

  看著仵作檢查屍體,單正方不知為何心思卻飛到府內獨子單建鳴身上。

  想到幾個月前,兒子尋花問柳被人廢掉命根兒還打斷雙腿至今都不見甦醒事,他面色仿若一下蒼老了二十歲。

  想到後來自己為了查兇手,幾乎將城內翻了個底朝天,還因此得罪城內的官員,狠狠將他參了一本,差點連烏紗帽都保不住,他不禁苦笑。

  再說這單建鳴的雙腿和命根兒便是梵岩天毀掉的,說來他原本只是想找其讓之取消與田姻的婚事,可是卻沒想竟見到這廝在逼良為娼,還令狗腿子打斷了人家父母雙腿。

  他梵岩天雖自問自己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但基本良知還有,是以見到這一幕又如何忍得住?

  本就下起手來心狠手辣的他,直接當場打死幾個作惡的小廝,以為單建鳴小命沒了方才離去的。可是沒想這廝竟吊著最後一口氣居然硬撐至城主府的人來救,對此,也算他命大,所以後來他也沒追上門前去趕盡殺絕。

  如今因單建鳴昏迷,手下人皆死加之其又長年流連煙花之地緣故,單正方手下幕僚便猜測其或是在煙花之地受的難,而且單正方也信了。

  畢竟自家兒子什麼德行,別人不知,身為父親的他又如何不知?

  可笑世間之人,總是能想方設法玩弄他人,自以為高人一等,卻不知古王希來一山更一比一山高,誰又輸來誰又贏呢?

  正所謂「不求常福不落哀,方才是幸福人!」

  卻說此時巷裡巷外的百姓人頭攢動都在看著熱鬧,很多時候別人家的悲劇總是能成為他(她)們的笑資。

  ——但卻不曉自己也或是他人一個笑話也說不定!

  沒有理會周圍嘈雜的百姓,只見單正方回過神來後便神色嚴肅的盯著仵作檢查屍體。

  此番原本若什麼都查不到,他也樂得清閒。但現在既然查到了眉目,若不給出個交代,他這本就搖搖晃晃烏紗帽說不得一下就將落下來,他心裡著實也苦得很。

  梵宅——

  不說正在老者已死單正方帶人查凶,卻說現在梵宅,嬅香房間的梵岩天已經醒來,正坐在床榻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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