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讓思維飛翔的習慣
2024-10-11 05:15:49
作者: 程應峰
不管是名人還是普通人,在瑣碎的生活中,總會養成一些習慣。就所有為人類提供精神食糧的作家而言,這些習慣一旦養成,雖然難以更改,卻可以將人帶入別有洞天的境地。
有靜候公共場所尋找素材的。
喜劇大師莫里哀在舞台上滑稽多智,離開舞台卻拙於言辭。他經常在袖筒里藏著一個筆記本,在公共場所留心偷聽別人談論的話題,並記錄下來。
無獨有偶,易卜生為了觀察市民生活,一有閒暇,就坐到咖啡店裡,假裝拿著報紙看新聞,暗地卻偷偷注意顧客的相貌、動作,傾聽他們的談話。
有沉浸於自創作品之中的。
福樓拜在創作《包法利夫人》時,被自己塑造的人物所感動。當描寫愛瑪·包法利服毒時,他嘴巴里仿佛有了砒霜的氣味,竟一連兩次將所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大仲馬在創作《三個火槍手》時,有一天,朋友來訪,竟看見伏案寫作的大仲馬淚痕斑斑,不由大吃一驚。大仲馬悲泣著對他說:「啊,我的朋友!我剛把波爾朵斯殺了……你不知道,我是多麼喜歡他!」原來,大仲馬是在為主人公波爾朵斯的死而傷心。
有將自己置身於特定環境或情景的。
馬克·吐溫為了求得安靜的寫作環境,經常帶足乾糧和水,駕一葉扁舟,泛舟海上。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寫作起來得心應手,進展甚快。安徒生則喜歡在幽靜的森林裡構思他的童話,一進入森林王國,他的藝術想像力就格外活躍。
柯漢則喜歡在列車上創作。他包下一間特別列車上的客廳,在火車不停的行駛中奮筆疾書,直到把要寫的作品寫完為止。
易卜生認為斯特林堡是他的對頭,所以總要把斯特林堡像放在寫字檯上與自己相對,才能寫出好劇本。
拉辛習慣於邊走邊思索,有時在庭院裡發瘋似的來回走上幾百遍,反覆琢磨推敲。
女詩人艾米·克蘭皮特無論是在寧靜的海濱或喧囂的鬧市,乃至奔馳的列車上,總喜歡久久盯著玻璃窗。她認為,玻璃會產生一種特殊的反射效應,只要盯上一會兒,便會才思泉涌。
有限定自己在某個時間段工作的。
列夫·托爾斯泰只在早晨寫作,他認為早晨的氛圍能使人保持一種清醒的批判精神,而在夜間會寫出大量胡說八道的廢話。在寫作環境上則是隨遇而安,只要是早上,縱使置身於炮火連天的戰場,他也能專心寫作。
福樓拜則是白天休息,夜裡通宵寫作。他書房裡的燈盞徹夜通明,書房窗口因此成了塞納河上船夫的航標。
有以鐫刻提醒記憶的。
雷蒂夫晚年有計劃地在花園的牆壁、陽台的石頭欄杆、河岸邊的護牆特別是聖路易島的護牆上鐫刻生活中重大事件發生的日期以及他對事件的感受。起初,他用鑰匙在石頭上鐫刻他的記事銘文,後來,用上了特製的鐵錐。每過一年,雷蒂夫都要去看看那些作品,親吻它們。如發現銘文已被風雨侵蝕,他便會再刻一遍。
有邊寫作邊消費的。
巴爾扎克寫作時總要大量飲食咖啡。他喝咖啡既不加牛奶,也不加糖。他曾不無得意地說:「我將死於3萬杯咖啡。」此話被他不幸言中,慢性咖啡中毒成為他的死因之一。有學者估計,他一生中喝過至少5萬杯咖啡。
有慣於給自己強加禁錮的。
雨果常常叫僕人把他的衣服偷去,這樣他就不能夠外出,只好待在家裡一門心思寫作。
有些習慣,無所謂好壞,卻可以讓思維飛翔,讓人生在別樣的境界裡,演繹別樣的精彩。
一位當代作家曾這樣說過:「我在寫作時先將浴缸注滿熱水,再往水中撒一些泡澡粉,在浴缸沿上橫擱一塊松木板,放上紙筆才開始寫作小說。我在浴缸里一泡便是幾個小時,熱騰騰的洗澡水使我體重減輕,感到身輕如燕、飄然欲仙。當自己的體溫上升到熱水的溫度時,我的文學思維掙脫了羈絆,自由自在地飛翔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