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威爾斯2
2024-10-11 02:38:33
作者: (牙買加)馬龍·詹姆斯
我不知道我是罵出了聲還是在腦海里罵的。不過我女兒還在睡覺,口水打濕了我的右膝。崔斯坦·菲利普斯,制定和平路線圖的人,團結委員會的主席,他忽然人間蒸發了。就那麼不見了。他成了海克爾的同類。無論死活,這傢伙無疑都消失了。考慮到彼得·納薩爾一直以來有多麼愚蠢,他反正不可能再變得更睿智了。我突然想到還有一個電話始終沒打進來。打這個電話的人從不遲到。一次也沒有過。
晚了五分鐘。
七分鐘。
晚了十分鐘。
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
托尼·帕瓦羅蒂。我拿起聽筒,聽見暢通音,剛放下聽筒,電話就響了。
——托尼?
——不,是我,哭包。
——有什麼事,哭包?
——怎麼,今晚內褲里進了螞蟻?
——你怎麼知道我還醒著?
——大家都知道你不睡覺。現在管事兒的是你了。
——什麼?現在太晚了,我懶得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總而言之,掛了吧,我在等電話。
——誰的電話?
——帕瓦羅蒂。
——他應該什麼時候打給你?
——十一點。
——他不會打給你了,哥們兒。他要是約了十一點,就肯定會十一點打給你。你知道他的脾氣。
——我也這麼想。
——你為什麼要他這麼晚打給你。
——派他去四季飯店處理點事情。
——那種小事情?結果他一直沒打電話?我很吃驚,你居然沒派兩個人去看看他——
——別告訴我該怎麼說,哭包。
——哥們兒,你內褲里肯定癢得厲害。
——哥本哈根城就這麼一個靠得住的人,結果我卻指望不上他,我當然不高興。
——哦喲。
——哦喲?你跟你的美國新朋友學的?
——大概吧。聽我說,也許出了什麼事情,他不得不避避風頭。你知道的,事情做好了才會打電話給你,做好之前肯定不會打。
——我不知道。
——我知道。總而言之,為什麼所有人似乎都知道計劃有變,只有我不知道?咱在哥倫比亞賤人面前險些出醜。
——同胞,非得要咱重複一遍嗎?別在咱的電話上討論這種事情。
——我操他血逼的哥們兒,喬西。你派我來這兒的時候說我們必須處理野草,一句話也沒提白老婆的事情。
——同胞啊,我已經說過四遍了。野草太麻煩,也他媽太占地方。還有,美國佬現在自己種野草,不需要咱們的了。白老婆不那麼占地方,掙的錢比野草多七倍。
——咱說不準,哥們兒,咱實在不喜歡古巴人,哥們兒。古巴共產黨已經夠糟糕了,但在美國的古巴人簡直爛到屁眼了。而且沒一個會開車的。
——古巴人還是哥倫比亞人?哭包,咱這會兒實在沒法同時應付你和他們。
——尤其是那個女人,你知道她是瘋的嗎?她掌管所有事情。不胡說,她真是瘋的。同胞,她整晚上舔逼,第二天就殺了那姑娘。
——誰跟你說的?
——咱就是知道。
——哭包,明天我去電信局打給你。像今天這種晚上,一通電話至少有兩個耳朵在聽。你就找個地方去樂呵樂呵吧。你這種人有很多樂子可以找。
——喂,這話什麼意思?
——咱說啥就是他血逼的啥意思。反正別像上周你在米拉馬爾那樣就行。
——哎,你說我能怎麼做?那傢伙抓住我——
——你覺得帕瓦羅蒂這事我該怎麼辦?
——等到早上。要是他還沒聯繫你,那很快就會聽到他的消息了。
——晚安,哭包。還有,不能信任那個哥倫比亞賤人。上周我才忽然想明白了,她只是咱們這一路上的中途加油站。
——啊哈。咱們這一路是要去哪兒?
——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