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刑伺候》

  「生理上有點不適……」

  趙錯一陣頭大，但話都已經放出去了，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在眾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里拿起了一個還算正常的小玩意。

  看上去就是個鐵質的梨。

  這個是要怎麼用的啊？

  「最後再給你一次主動交代的機會！不要指望我會心慈手軟，那種事不存在。」

  拿著手上的鐵梨擺弄了一會，還是沒弄明白這東西是做什麼的趙錯有點為難地抬起頭，擺出冷厲神情瞪著妖女說道：

  「本公子可是趙家繼承人，自幼在執刑司旁聽至今已有十八年！心已經和你身上纏著的鎖鏈一樣冷了！」

  他說著不存在的經歷想要表達自己的冷酷。前身是個被父母保護得很好的溫室花朵，什麼執刑司旁聽？趙小公爺活了十八歲就光在官家的涼台學宮讀聖賢之書，血都沒見過幾次。

  「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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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鸞半夏不自覺地歪了下頭，一眼就能看出身前的新郎官是在胡說八道。看著他那張俊俏面龐上強裝出來的冷情，公主殿下感覺一陣笑意難以抑制地湧上，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

  趙錯難以置信地看著像是憋不住笑了的妖女，雖然她這天山雪蓮綻放一般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但是自覺受到侮辱的他完全沒心情欣賞。

  「真為鄭國公府感到遺憾呢。」

  伯鸞半夏在反應過來之後立即收斂了笑顏，對他投以輕蔑的目光，嘲謔地說：

  「不知道手上的鐵梨怎麼用嗎？我告訴你好了，這是要置入受刑者的口中，輕輕觸動機關就能一瞬間完全破壞口齒乃至下顎，了解了嗎？」

  『原來如此！』

  趙錯恍然大悟，不過表面上依然板著臉龐，冷笑道：

  「你覺得我會不曉得這些？」

  「嘴倒是比我身上的鎖鏈要硬。」

  伯鸞半夏冷淡地評價了一句。

  「看來還真得先讓你吃點苦頭才行。」

  趙錯不悅地看著她那清冷秀美的面孔，視線集中在那薄薄的朱唇上，只是稍微想像了一下對這妖女使用鐵梨後的畫面，就忍不住對手裡的東西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麼噁心的刑具是誰發明的啊？

  「不過用這種稚童手段對付你確實不合適。」

  趙錯冷然地說著，隨意地將手裡的鐵梨丟開，揚起面龐對著伯鸞半夏說道：

  「夫人應該聽說過笑刑吧？只需要將人的腳浸泡在鹽水中再拿起，牽來一隻貪戀鹽分的山羊，它會用充滿倒刺的舌不斷輕撓罪犯的足底，讓人狂笑不止直至氣竭身亡並且腳也會逐漸皮開肉綻！」

  聽到這話，伯鸞半夏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臉色陰沉地看著趙錯。

  皮開肉綻什麼的她不在意。

  不想被碰。

  「開始恐懼了嗎？」

  趙錯對她的表情很滿意，緩緩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她一隻在純白足袋包裹下的纖細腳踝，將那穿著深紅婚鞋的嬌小玉足拿起。

  好小。

  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把手拿開。」

  伯鸞半夏用冷峭森然的眼神盯著他。

  「可以請你有點身為階下囚的自覺嗎？」

  趙錯對她這頤指氣使的語氣表示無語。

  伯鸞半夏抿了下嘴唇，也明白不可能用言語讓這混蛋停止對自己的冒犯，深吸了一口氣的閉上眼睛。

  半個時辰很快就會過去，等把體內的毒煉化，一定要這趙錯生不如死！

  「不過大晚上想去找只羊好像有點浪費時間呢……」

  趙錯正要給妖女脫鞋的時候又陷入了沉思。既然沒有現成的刑具他就只能學張無忌了，當年明教教主就是靠著撓趙敏郡主的腳才迅速擺脫困境的。

  「看來還得我親力親為。」

  伯鸞半夏聞言頓時又是渾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睜開美目看向了趙錯，張著櫻桃小口好半晌說不出話。

  「你這無恥之徒……」

  「夫人你好像有了什麼不得了的誤會？」

  趙錯抬起頭瞥了她一眼。

  「錦衣玉食的我可不是什麼山羊，那種事我也做不出來，所以你大可放心。」

  言罷，他又將視線下移，一點也不客氣地將新娘子的紅鞋脫了下來，然後就是白生生的足衣。伯鸞半夏要吃人的眼神並沒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趙錯看著手中捧著的小腳丫忽然開始思考。

  他剛才那句話現在來說應該就沒辦法那樣堅決了吧？

  『為什麼這妖女從頭到腳都這麼好看啊？』

  趙錯審視眼前這雙略顯嬰兒肥的玲瓏玉足，不得不承認她的腳很美好。白皙腳背上細嫩的肌膚所透出的青筋顯出幾分柔美，纖纖足弓劃出一道優美弧度，延伸向珠圓玉潤細嫩得像是藕芽兒一般的腳趾頭。

  「令人作嘔……」

  伯鸞半夏雙眸含煞地盯著他。

  「你現在招供，我還可以憐香惜玉一下，要改變主意嗎？」

  趙錯仰起頭和她的纖足拉開距離——妖女的腳是香是臭他暫時還不想探究。

  「呵。」

  伯鸞半夏那線條分明的薄唇間發出了不屑的音節。

  「冥頑不靈！」

  趙錯沉下臉，用輕柔的力道撓了下她只要稍微觸碰就知道有多麼細嫩的腳掌，然後加大力道。

  伯鸞半夏的身軀瞬間就僵住了，本就粉嫩的臉頰緩緩漲紅起來，雪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強烈的恥辱感讓她有種不顧一切地把身前這個人類碾死的衝動。不可饒恕！

  她可是妖族大聖！站在這塊大陸頂峰的偉大存在！從古至今也沒有多少女子能如她這般高高在上！可現在卻被一個螻蟻似的人族如此戲弄，而且還是用這種可惡的手段……

  『伯鸞半夏冷靜，這是對你今天自負大意的懲罰！要牢牢記住這一次馬失前蹄！』

  有著遠在一般女性之上的理性思維的伯鸞半夏殿下在心中默念著。

  『我這樣溫和的審訊方式不被系統認可嗎？』

  趙錯欺負了這妖女好一會，整個過程沒有聽到一聲哀鳴以至於讓他感覺有點無聊，眼神也變得納悶。

  【叮，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到帳】

  他腦補過這麼一句話。

  可惜一直沒有聽到。

  怎麼樣才算完成刑部大堂的拷問任務？一定要讓她招供才行？可這妖女口風嚴密，不是他能輕易撬動的，想問出點什麼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