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狗眼看人低
2024-05-06 04:04:43
作者: 咕嚕泡泡
一路上,容清都在琢磨著怎麼賣栗子糕,倒是李志才怕她拘束,拉著聊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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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天沒有白聊。
李志才木工活做的出色,鎮上很多酒樓和大戶人家的家具都是他打的,因此結識了不少人。
得知容清是去賣糕點,李志才拍著胸脯要給她介紹家酒樓掌柜,正中了容清的下懷。
盧陽村離縣城不遠,牛車雖慢些,但也就半個多時辰就到了城門口。
進城需要打點守門官兵,一個人頭三文錢。
容清本來搶著付錢,可李志才又搬出救命恩人那套說辭,說什麼也不肯要她的錢。
她心裡過意不去,打量著食盒,也有了回報里正家的法子。
兩人商量好,李志才先將她送到酒樓再去送貨,送完貨再折回來接她。
正逢趕集日,黃山縣城裡熱鬧極了,從城門一眼望過去,攤販望不到盡頭,叫賣聲不絕於耳,人流熙熙攘攘,一片繁華。
牛車沿著主街向城中走,香兩旁的商鋪古色古香的,讓容清想到現代的古風小鎮,她不禁有些出神。
牛車在城中街心口一個氣派醒目的樓閣前停下了,棕紅的牌匾上『鼎香樓』三個大字,非常醒目,不時有衣著矜貴的客人進出。
容清心中卻咯噔一聲,她越看這個酒樓名字就越覺得熟悉。
李志才將牛車勒停在一旁,徑直奔到酒樓櫃檯處。
容清見他殷勤的和櫃檯里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說了幾句話,然後中年男人的視線就望了出來,打量著容清。
容清突然想起書中一些零散的劇情,閆旭有個同窗叫周昊,他父親的酒樓就叫鼎香樓。
黃山縣只有這一家鼎香樓,應該就是這家酒樓。
容清面色有些不好看。
按照書中設定,周昊是個狹隘陰險的性子,他性情肖父,這周掌柜怕不像李志才描繪的仁義大度。
李志才見時機差不多了,才招手讓容清進去。
容清不想當面拂了李志才的好意,還是先進去看看。
事在人為,閆家不是因為她的改變而慢慢接納她了嘛,好東西不怕碰不到識貨的伯樂。 進去後,李志才介紹引薦了一番。
周掌柜面色和煦平常,微微朝容清點了點頭,但是容清敏銳的捕捉到他眼底的不屑。
李志才,再三囑託了周掌柜一番,這才笑著離開。
他剛走,周掌柜的笑容就收斂了:「不過是個木匠,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竟敢攀關係讓我替他辦事,可笑。」
要不是還有批木器在李志才那裡,還沒收尾送過來,他方才一定會將李志才轟出去。
他邊說,目光睥睨的斜了容清一眼,壓根不想搭理。
容清無語,這變臉堪比翻書啊!
周掌柜和她素味平生不待見她無所謂,可一想到李志才熱忱替她牽線,到頭來還被侮辱,她就義憤填膺。
容清面色清冷,鼓著掌含諷帶刺的道:「周掌柜這人前人後的兩副面孔果然練就的出神入化,不曉得那些達官顯貴看到的又是周掌柜哪副面孔?」
末了她又扶了扶額頭故作驚訝:「哎呀,瞧我笨的,一定是狗腿子的面孔,錯不了的。」
周掌柜聞言氣的吹鬍子瞪眼睛:「也不看看我這什麼地方,你個鄉下來的賤婦也敢對我評頭論足,全子,把她給我轟出去!」
一個小二應聲過來,伸手就要將容清轟出去。
容清眼神冷冷的殺過去:「你敢挨我一下,我定讓你們鼎香樓今日做不成生意,還得賠我醫藥費,反正我是泥腿子,我可不怕!」
小二聞言縮回了手腳,望向周掌柜。
「嘿!我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賤婦!」
周掌柜矮胖的身子從櫃檯里擠出來,氣的面色發青,可容清方才聲音不小,廳里已經有客人好奇的望過來,他想發作又怕影響了生意。
容清嘖嘖搖頭:「枉費志才哥的手藝了,給你這種人打木器,真是暴殄天物。」
周掌柜氣的怒極反笑:「好的很,今日倒我倒見識了泥腿子的口舌,還想借著我鼎香樓的招牌賣糕點?日後你就是從門前過我都得讓人把你轟遠點!」
容清嗤鼻:「周掌柜放心,就你這人品,我的東西就是餵了狗也比在鼎香樓賣了強!黃山縣又不是你一家酒樓獨大,你別忘了還有個香櫞閣。」
她依稀記得書中的黃山縣,香櫞閣比鼎香樓生意更火爆。
「你!」周掌柜氣的兩眼一翻差點沒就地暈倒,聽到香櫞閣後他又露出得意的笑容,指著容清譏笑道:「香櫞閣?鄉下人真是沒見識。回頭給我磕上一百個響頭也無濟於事!」
這群鄉下人從來都是巴結他都來不及,今日竟碰到了個愣頭青,不過有她求自己的時候,到時候他再慢慢磋磨她。
容清不甘示弱道:「那就請周掌柜活久點,別等我上門求你的靈牌才是!」
周掌柜聞言腦子嗡的一聲,直直朝後栽倒,全子嚇得趕緊上去接住掐人中。
容清才不管他這種人的死活。
她問了街上的人,往前走了幾十步,找到了香櫞閣。
可這……
香櫞閣內一個客人都沒有,連小二都在伏案打瞌睡。
書里不是說生意火爆嗎?怎麼蕭條成這樣?
難道她來得太早, 香櫞閣還沒發達?
容清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她是什麼破運氣啊。。
「這位客官,你是來吃飯?趕緊這邊上坐。」
一個灰袍長衫的瘦高老者從後堂堆著笑趕緊迎上來,路過打瞌睡的小二,趕緊扯了一把。
店小二趕緊彈了起來,下意識的跟著招呼,「客官這邊上坐。」
老者有些尷尬的朝容清笑了笑。
容清上前詢問,「請問這裡誰是掌柜?」
老者一愣,「我就是,姑娘有何貴幹?」
容清甜笑著說,「我是有筆生意來和掌柜洽談。」
老掌柜面色垮下來,「姑娘別說笑了,我們是酒樓不是鋪子,還能有什麼生意和姑娘談不成,姑娘若不吃飯,還是趕緊離開吧!」
「桓叔,是不是有客人?」
容清剛想說什麼,後堂鑽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一身大廚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