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是不是我變壞了
2024-10-13 09:35:18
作者: 魏家二妹
一個不注意,那老婆子把院門開開了,大喊大叫:「街坊鄰居快來看看呀,我媳婦跟她姐殺人了……」
這一嗓子不得了,街坊鄰居們都涌過來了。
老婆子指著周福蘭給鄰居們看,「就是她,就是這個小賤人,昨天來了就打我打我孫子,你們看看,把我給打的……」
其實不用她說眾人也看到了:她臉大了好幾圈,那是被扇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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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光打了我,還打了我兩個孫子,昨晚上把我們捆了一夜……」
「街坊鄰居們,我兒不在家,這個野女人就欺負我們,你們不能看著不管呢,你們快點上,把她給捆起來打個半死……」
「使勁打就行,打死我抵命……」老婆子一聲一聲催促著眾人。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沒一個人上前來打周福蘭,周福蘭攥緊了右手,等著他們上來血拼了都。
老婆子感受到眾人的「冷漠」惱了,尖聲呵斥:「你們都是聾子瞎子呀,你們准許一個外地人跑到咱莊上撒野,那不是丟咱莊的人嗎!」
人群中忽然響起一句:「打得好!」
這句話起了一個開頭作用,接下來一眾聲音起鬨:「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
老婆子目瞪口呆。
一個老太太用拐杖搗著地數落老婆子,「你個黑心爛肺的老婆子,這麼好的媳婦你不說好好對她,天天教唆兒子打媳婦罵媳婦,還教唆兩個小崽子欺負人家,人家懷了孩子都幾個月了,給人家推倒滑了孩子……那都不是人幹的事啊!」
「虎毒還不食子呢,自己孫子都下手……」
「別說打你了,就是一刀一刀剮了你都不虧……」
眾人越說越激動,竟然還有人朝她吐口水,手指頭都指到她臉上了,老婆子嚇得落荒而逃進屋裡,「嘭」的一聲關上門了。
周福蘭朝眾人鞠躬道謝,眾人說他們早看不下去了,這家人太狠心了,上個媳婦就是被娘倆活活打死的,附近的人都知道,所以沒有女的再嫁給他,他就從外地娶了個回來。
周福蘭懂了,難怪這牲口販子娶妹妹的時候出手那麼大方……
一位中年婦女走過來,拉著周福蘭的手小聲說:「這位妹妹,我跟你妹妹還算是妯娌,但我男人跟她男人不說話,沒走動。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要是想讓你妹妹活下去,就帶她走吧。」
說罷扭頭出了蘇華亮家門。
眾人也都跟著散去了。
周福蘭很慶幸,這些鄰居們三觀都很正,沒有跟著搗亂。
她走回屋裡,把周福梅拉到她的屋裡,教她等那牲口販子回來咋做……
那邊呢,老婆子燒了一鍋水,給兩個孫子洗澡,洗衣服,邊洗邊罵,當然是罵孫子,她可不敢再罵媳婦了。
終於,在中午時分,牲口販子蘇華亮回來了,他一進門,娘跟兩個兒子就撲過來,「兒啊,娘快被打死了……」
「爸爸,她逼我們吃屎了……」
那牲口販子愣怔片刻,眼神一下子射出野狼一般的兇狠,「周福梅!給我出來!」
「我出來了!」周福梅應聲出門。
「咚!」她一棍子砸到了蘇華亮肩上。
對,她是帶著棍子出屋門的。
不等他還手,又一棍子砸到了他胳膊上,又接著砸到了另一條胳膊上……牲口販子還沒進門就被打倒在地上了。
「福梅,好樣的。」周福蘭在旁邊給她加油鼓勵。
周福梅臉上浮起一片紅霞,露齒一笑,轉臉又變得兇狠,嗜殺,一棍又一棍朝地上哀嚎的牲口販子砸去,「你不是要打死我嗎,今天我先打死你……」
周福蘭看著哈哈大笑,她都沒有這麼打過陳勝利。不過,陳勝利估計等她回去就沒命了吧……
蘇華亮在老娘和兩個兒子的哭嚎中沒了聲息,周福梅也放下了棍子。
她滿臉通紅,一頭大汗,但是兩眼明亮,她看著周福蘭說:「姐,我咋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痛快多呢,打人咋這麼爽呢,是不是我變壞了?」
周福蘭接過她手裡的棍子,拉著她坐到椅子上,又給她倒了一碗水遞給她,輕聲說:「不是你變壞了,是壞人得到懲罰了,還是你親手懲罰的他,你當然感覺爽了。」
「是嗎姐!」周福梅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咕咚咕咚」喝乾了一碗水,「啪」把碗一摔碎了。
「真帥!」周福蘭朝她豎起大拇指。
老婆子抱著奄奄一息的兒子朝周福梅威脅:「我去派出所告你,告你打俺全家!」
周福梅一聽這話,眼神可怕起來,她把袖子一捋,上面密密麻麻的疤痕露出來了……「你告我,走,咱這就去告,看看誰告得過誰!」
「你你……」老婆子不硬氣了。
「我的好妹妹,姐來晚了……」周福蘭抱住她泣不成聲。
她恨自己沒早來,她早來妹妹就少受點罪了。
她越哭越痛,哭妹妹也哭前世的自己。
周福梅給姐擦著淚勸她,「姐,別哭了,咱都還回去,我要讓我身上的傷,都還在他們一家四口身上。」
「啊……亮子啊,你快點醒醒,這個女人瘋了啊……」老婆子嚇得使勁推搡地上的兒子。
他也不知是真暈了還是裝死。
周福蘭故意大聲問:「妹妹,你身上的傷是他咋打的?現在你就打回去。」
周福梅硬氣地說:「好!我這傷是他用菸頭燙的,那我先燙他們一遍吧。」
又說:「可是我沒煙。」
周福蘭說:「沒事,我去點根芝麻杆,就當煙吧,湊合著燙吧。」
說著跑去廚房。
「哎呀呀,亮子,快起來快起來,她要燙咱們了!」老婆子像鬼一樣尖叫。
「你敢!」蘇華亮猛地坐了起來。
「刺啦」那燒著的芝麻杆戳到了蘇華亮脖子裡。
「啊!」他的叫聲比驢都響。
伴隨著他的叫聲還有那一股皮肉燒焦味。
「我這條疤是他用剝牛刀劃的。」周福梅又指著大腿上一條疤說。
周福蘭咬著牙,說:「你也拿剝牛刀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