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陳老頭癱瘓
2024-10-10 19:17:10
作者: 魏家二妹
紅娟最煩誰磨磨唧唧的,她當場黑臉:「陳勝紅,今天必須說死了,你願意就來做我的上門女婿,不願意就走,咱倆一刀兩斷。」
陳勝紅愣住了。
晚上,陳勝紅和紅娟來到了陳家。
陳勝利低著頭跟陳老頭和白氏說:「爹,娘,我和紅娟說定了,去她家過日子。」
說罷就跪地給二老磕頭。
這可把全家人震驚了,他們沒想到,陳勝利竟然來真的!
陳老頭用旱菸管指著陳勝利,「老大,你……你真要做人家的上門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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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利點點頭,把頭垂到了胸口。
白氏拍著手罵:「老大呀,你個油糊了心的糊塗蛋子,你堂堂一個大男人跑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你丟不丟人吶,你可還是有兒子的人呢……」
紅娟不樂意了,瞪著白氏喝問:「上門女婿咋了?上門女婿不偷不搶丟啥人了,我只要招了勝紅,我家人全部都得對他好,誰敢欺負他是上門女婿我跟誰拼命。」
白氏都快恨死紅娟了,指著她大罵:「都是你個狐狸精勾引我兒,去你家當上門女婿也是你的主意吧!你想得倒好,我養大的兒子去你家當上門女婿,伺候你全家人,你咋那麼不要臉呢……」
紅娟豈是受冤枉的,「你放屁,明明是你逼你兒子來我家當上門女婿的,倒賴上我了,你才不要臉……」
「紅娟,別胡說!」陳勝紅拉住他。
「嘭」陳老頭一菸袋鍋子砸到陳勝紅頭上,血道子立刻流了出來。
可見老頭用了全力。
「陳勝紅,你個王八羔子,你要是當了她家的上門女婿,你就沒我這個爹,我沒你這個兒子,這個家跟你一刀兩斷!」
又是一刀兩斷。
陳勝紅哭出了聲。
「爹,你這是幹啥,好好說。」陳勝利和陳勝軍勸陳老頭。
陳老頭喝住倆兒子,用菸袋鍋子戳著陳勝紅腦門說:「你聽清了嗎,今天你要走出這個門,再別進這個門,我跟你娘死了你都不准來弔孝!」
陳勝紅把頭抵在了地上,血流了一片。
紅娟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捂住陳勝紅的傷口,虎視眈眈地瞪著陳老頭說:「大叔,我念你是勝紅爹的份上這回不跟你計較,但再也沒下回了。」
陳老頭立刻火冒金星,抖著手把菸袋鍋子指向她,喝叫:「這是我們陳家,我在教訓我兒子,你哪架上的野雞!」
紅娟脖子一梗,「他是我男人,我李家的上門女婿!你打他,經過我同意了嗎!」
一句話把陳老頭說得啞口無言。
白氏從床上挪過來抓住陳勝紅的衣領又哭又勸,叫他別糊塗,跟紅娟斷了再找個好的,可不能給人家當上門女婿,會被欺負死的……
紅娟一把抱陳勝紅站起身,對陳老頭和白氏說:「勝紅不是三歲小孩了,他都快四十歲的男人了,他有權利做自己的選擇,他願意當我的上門女婿,你們沒權利攔著他。」
還霸道地說:「我們來跟你們說一聲是當你們是老人尊重你們,你們別以為是徵求你們的意見。」
說罷哼了一聲,「勝紅,咱們走,愛咋滴咋滴。」
「李紅娟!」陳勝利喝住她。
紅娟仰頭看向陳勝利,絲毫不懼。
陳勝利說:「你可真有本事呀,跑到我陳家來搶人,看來我是引狼入室了呀!」
紅娟義正詞嚴:「勝利,你這話不對呀,我跟你哥是你情我願呀,我咋就成了搶你家男人的狼了?你問你哥是我逼他的嗎。」
陳勝利喘著粗氣問陳勝紅:「哥,你自己說,你是自願到她家當上門女婿還是一時賭氣?」
陳勝紅抬起頭,對著陳勝利說:「我是自願的。」
沒等陳勝利質問他為什麼,他忽然咆哮:「你知道為啥嗎?因為我恨這個家,就是這個家逼死了大翠!這個家沒有一點親情,只有算計,只有欺壓,我現在對這個家只有恨……我再也不想留在這個家了,我想去個沒有恨的家過日子!」
陳家人都僵住了。
周福蘭心說:你們陳家確實不適合人待著。
陳勝紅髮泄一通後,摸摸小寶的頭,嗚嗚哭了:「小寶,爹對不起你,讓你沒了娘又沒了爹,你就當你爹死了吧……你爺爺奶奶還有叔會疼你的。爹雖然不在你跟前了,但爹會養你,供你上學……」
陳老頭一把奪過孫子,呼呼喘著粗氣朝陳勝紅說:「我說到做到,你出了這個門就跟陳家一點關係沒有了,我孫子以後也不認識你,你也別特麼充好人,我活一天就養活我孫子一天嗎,我死了還有他倆叔,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滾!」
「勝紅,走。」紅娟拉著他就走。
陳勝紅就這麼離了陳家。
「噗通!」陳老頭一頭栽倒在地。
他臉都黑了。
「爹!」
「老頭子!」
「爺!」
陳家登時人仰馬翻。
陳勝利和陳勝紅手忙腳亂把陳老頭送去了鎮醫院,經過一陣搶救,陳老頭命保住了,但四肢都不會動了,從此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生不如死。
走了一個兒子,癱了一個老頭,白氏受的打擊太大了,一連哭了好幾天,親戚鄰居都來勸她,周四嬸卻不時在他們家門口哈哈大笑。
這又給白氏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她哭了幾天後也病倒了。
兩個兒子這幾天可愁壞了,還得伺候爹還得伺候娘,周福蘭呢,推說窯廠得準備開工了,讓陳勝利好好伺候爹娘,她得去忙窯廠的事。
窯廠明天就要開工了,周福蘭要一心撲到經營磚窯廠賺錢了。
她以後要賺錢,就沒空和何爭鳴見面了,她準備今天去和他說一下。
上午,她和陳勝利說去窯廠,就騎車去了鎮中。
想著學校也快開學了,何爭鳴也許會忙年後開學的工作,她想著以後想見面也只能是周末了。
學校依然很安靜,周福蘭熟門熟路地穿過操場往何爭鳴宿舍走。
忽然一道聲音在她後面響起,「姑娘,你好,我跟你打聽一件事好嗎?」
周福蘭轉頭,一位身著黑色毛呢大衣,戴著一頂暗紅色帽子,耳朵上戴著金耳墜,化著精緻妝容的中年女人正站在原地看著她。
「哦,我是京城來的,我來這裡找我兒子,他在這裡當支教老師,就住在學校宿舍,請問你知道他宿舍在哪裡嗎?」